夫君二選一後我選擇去死完整章節

2025-01-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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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成婚五年,琴瑟和鳴,在我生病後,他卻把我苦尋來的藥轉手送給我的 胞妹。

他說:「事有輕重緩急。」

後來宮宴上有人行刺,我和胞妹一同被刺客挾持,刺客要我的夫君二選一。

父親顫著聲說:「不可傷我麼女。」

母親哭倒在地:「救芍兒!」

而我的夫君眉也不皺,做了選擇:「放了二小姐。」

我苦笑出聲,在他驚愕的目光中,揚著脖子就朝刀鋒上撞去

但很可惜,我沒死成。

1

我病了許久,快活不長了。

尋了半年的藥,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半道卻被我的夫君截胡,送給了我身嬌體弱 的妹妹謝芍。

我貼身的侍女書墨為了這事,獨自一個人跑回謝府求藥。

卻被狠狠地罰了一頓。

我不得不親自回謝府領人。

我匆忙趕到謝府的時候,母親正在喂謝芍服藥,沒空見我。

還是管家把書墨帶到我面前。

「大小姐。夫人說了,您該管束好身邊的奴婢。」

說完這話,他就走了。

我看向一臉淚痕的書墨,她一雙手血肉模糊,一點兒藥都沒上,低垂眼抽抽噎噎 對我道:「我都和將軍他們說了,夫人急需藥丸……」

半年前我得了病,心臟肺腑出了毛病,古醫書上有藥方,只需要用上面的藥材制 作成藥丸即可。

可有的藥材,早已在這世間消失不見,後來尋了半年的藥有了眉目,反被我的夫 君半路截胡,送給了同樣患有心疾的妹妹謝芍。

我從袖中金瘡藥替她撒上,又用帕子幫她包好手,淡聲道:「他們的心眼本就是 偏到天邊去的,你何必來受這一遭罪?我們回去,我幫你叫大夫。」

剛說完這話,我抬頭就看見一個不合時宜的人,我的夫君李獻。

他穿著黑色的鑭衫,勁瘦的腰被白玉帶束住,淡漠的眉眼看著我:「書墨謊稱你 身患重疾,想要奪藥,以下犯上,我便懲治了她一番。」

他目光一頓:「你不該玩這等拙劣把戲,只為給二小姐心裡添堵。」

倒成我的不是了。

我涼涼地笑了一聲,攔住想為我辯解的書墨,路過李獻身邊:「倘若我真有重疾 呢?」

李獻低首瞧我,沉沉眼眸思量片刻:「你瞧起來很是康健,不必這樣咒自己。」

「事有輕重緩急,難得有藥能愈二小姐心疾,自然以她為重。你如果真患了病, 我會向陛下求個恩典,請太醫院為你診脈,再去尋藥。」

果然。

他一向是以謝芍為重。

我低笑一聲,然後一巴掌摑在了他臉上。

「書墨是我的人,你傷了她,我自要給她個公道。」面對錯愕的李獻,我最後

說 :「至於你說的那些,都不必了,我的確很是康健。」

康健的不知能再活多久。

或是半載,或是一年。

但總之,我活不過我的二十歲。

「阿槿。」李獻叫我的名字,可我沒有回頭。

2

回到將軍府,我讓書墨去看大夫。

銀杏為我端來今日的藥。

她輕皺著眉,無不憂愁:「將軍為何要這樣..」

我喝了口藥汁,明明是十分苦澀的味道,但如今我卻嘗不出什麼味兒。

一個月前,我的味覺已經退去。

聽到銀杏的話,我輕哂道:「他只是不喜歡我而已。」

因為李獻喜歡的人是謝芍。

京城人人都知道,謝家有雙生女,但相貌不同。

長女謝槿從小被送往邊塞,和家人不太親厚,而次女謝芍天生體弱,父母愛甚。

他們不知,不僅是父母對謝芍愛甚,連我的夫君也愛謝芍。

半年前,我無意中闖進李獻書房裡的密室,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幅女子的畫 像掛在牆上。

畫像里的女子是謝芍。

看到那幅畫像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和李獻成婚三年,他一直都與我相敬如賓,甚 至是冷淡。

為什麼我為他縫製的軟甲,在他出征後也被他放在角落。

為什麼我給他求的平安符,會在下人們清理的雜物堆里。

為什麼我和他喝合巹酒的那夜,我笑得歡喜,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因為他心裡有了人,那人是我的胞妹。

當我瘋了一樣把畫像投入炭盆里時,李獻一把奪走畫像,我的手不慎被炭火灼 傷,他卻絲毫不顧,只是小心翼翼地捲起畫像。

然後冷然對我道:「我已經是你的夫婿,你還有什麼不滿麼?」

「你對不起我。」我才講出一句話,他就打斷了我。

他說:「阿槿,若非是你回京,我應當一直待在二小姐身邊。」

李獻本是謝芍的護衛。

我回京的第五日隨母親去山上禮佛,半途中遇見了匪徒,母親帶著謝芍先逃了, 卻落了一個我。

是李獻從天而降護衛在我身前,一把橫刀收了匪徒性命,即便身上處處是傷,也 帶著我逃入山林里,並對我道:「大小姐別怕,只要我活著,便能護您周全。」

之後匪徒是殺光了,可他也因為力竭暈了過去。

我只能半背半拖著他在山林里走了一天一夜,直到遇上了好心的獵戶把我們送回 了謝府。

回府後我才知道,那天謝芍被擄走,謝府的人都去尋她,所以才沒顧得上我。

父親對我慚愧,允了我一個願望。

我對他說:「我要李獻。」

母親危急之際選擇了謝芍,父親也只為謝芍心急,唯有李獻……唯有他一心護著 我。

於是李獻成了我的護衛,他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我特意每日去探望、照顧他,直 至他醒來。

但我不知他其實是謝芍的護衛。

我剛回謝府那天,謝芍因為風寒燒得厲害,只有一個嬤嬤帶我回居住的院子裡, 後來再見到謝芍,就是母親為了她的病要上山禮佛,順道帶上了我。

可李獻在我發覺真相那日對我低聲道:「禮佛那回是二小姐讓我救你。如不是為 了救你,二小姐也不會被擄走。」

「這幾年午夜夢回,我很後悔。」

他一句後悔,把我的心燒成了一片灰。

3

我喝完藥汁,把碗遞給銀杏。

她和書墨是從小就跟著我的Y 最,從江州千里迢迢來到京城,我身邊唯二可信的 人 。

「人都道落葉歸根,這京城不是我的家,我打算回江州了。書墨手有傷,明日你 去清點我們院子的庫房,把我的陪嫁都點好…..」

我囑咐銀杏到一半,眼看著她眼圈泛紅,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就聽見了李獻的聲 音:「你清點那些做什麼?」

不速之客。

我看向走進門的李獻,他第一眼就看見了銀杏手上的碗,目光愣了一下:「這是 什麼?」

看來他只聽了後半截。

我懸起的心落下,卻又有一種失落感。

假如他知道我身患重疾,甚至比謝芍更嚴重,他會怎麼樣?

算了。

明知結果,不必自取羞辱。

「最近氣血有點虛,抓了方子補一補。」我對銀杏使了個眼色,讓她先下去,然 後抬眼看著李獻:「我們和離吧。」

李獻面色變了變:「就為了藥的事?阿槿,別任性。」

我的嘴角一動,他難道沒發現嗎?我其實瘦了許多,去年的衣衫都寬鬆了半圈。

「郎君無意,我何必繼續自取其辱?」我話說得平淡,李獻眼眸微沉,神情不悅。

他盯著我半晌,突地哂笑:「謝槿,當日是你不顧生死、挾恩圖報非要嫁給我

的,如今你後悔了?」

我心弦一顫,的確是我一心要嫁給李獻的。

李獻成為我的護衛後,一直沉默寡言,但也在履行職責。

我在江州長大,自幼愛騎馬射箭,所以總會讓李獻教我。

因為他的技藝高超。

我也漸漸習慣他的陪伴,常帶他出入各個場合。

在他生辰那天,正逢朝廷欲對東戎動兵,我把他的身契文書給了他,求著哥哥推 薦,讓他去尋前程。

那一戰李獻出了事,我偷偷策馬前去邊境,獨自一人在充滿血腥味的屍山里找到 了李獻。

我把昏迷中的他帶回大營,匿去姓名,趕著回了京城。

只有哥哥知道這件事。

哥哥看出了我的心思。

朝廷大勝,李獻立了軍功被封了官銜,而哥哥身上也有軍功,他換了我和李獻的 姻緣。

沒想到如今李獻只覺得我挾恩圖報,忘了我的不顧生死。

我不知該怎麼回話,李獻又開口了,他的話像刀刃一樣:「謝槿,不要小題大做。

不過是顆藥,我回頭再為你尋就是。」

他掃了我一眼,眼色淡淡:「你好好做我的將軍夫人,我自會給你體面。對了, 芳華宴二小姐也有去,她好不容易願意出門,你在女席那多照顧點她。」

是了,過幾日的芳華宴,是京中貴女郎君們結交好友的宴席。

自從禮佛的事發生後,雖然謝家把消息封鎖的嚴實,但謝芍心裡生了陰影,這些 年從不出門。

好不容易願意出門,自然是要我多照顧點。

我呵笑出聲,看著李獻:「你來我這就是為了說這事?」

他神情一頓,毫無猶豫:「是。」

講完這話,他不願多待,轉身就走了。

4

芳華宴舉辦在京郊的靜園。

早晨我身子不適,嘔了一口血,銀杏勸我別來,但我還是堅持來了。

謝芍數年來頭一回願意出門,我作為她阿姐,也要照料她。

她性子柔和,和我頭一回見面時就會軟綿綿地喚我阿姐。

想起當年的事,我到底心中有愧。

被李獻戀慕也不是她的錯。

不過我到得晚了些,入席時謝芍已經坐好了,她今日氣色很好,打扮得清麗,額 間點著一朵花鈿,見到我時便對我笑著招手:「阿姐,我在這。」

她偏頭時,鬢間的南珠對簪暈著柔柔的光,看得出價值珍貴。

我不由一愣,前些日子書墨向我提起過,聖上賞了李獻一對珠簪,是嶺南的珍珠。

她那時還笑著道:「那麼好看的珠簪,自然該給小姐你。」

但她忘了,畫像一事後,李獻已有半年未曾踏足我的院子。

珠簪自然不是給我的。

沒想到給了謝芍。

「簪子很好看。」我對謝芍笑了笑。

我和她自幼分離,相處不多,也沒什麼親密的話好講。

她怔了下,然後對我道:「阿姐給我的當然好看。」

是了,李獻送她珍貴物什時,總會以我的名義。

這對簪子也是。

我和她同席,她靠著我,和我如出一轍的杏眸輕彎:「阿姐的身體如何?那日書

墨講得嚇人,我這幾日一直很愧疚。」

「我並無大礙,是書墨冒犯你們了。」我今日帶了書墨服侍,向她遞了個眼色, 她就對謝芍屈了屈膝:「是奴婢一時衝動沒了腦子,望二小姐原諒。」

謝芍自然不與她計較,她輕聲細語:「阿姐沒事就好。」

我一抬頭,就見到遠處路過的男客,李獻就在其列。

他一身青袍,目光正投向我。

我低下眼。

這段時間銀杏已經點好了我的陪嫁,能換成銀兩的都出了手。

明天李獻要去幽州巡營,我已經雇好了船走水路回江州。

等今天芳華宴一過

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變故突生。

芳華宴進行到一半,一群刺客闖進了靜園!

女客少有會武藝的人,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我拉著嚇得臉色慘白的謝芍和書墨就 跑。

半路上謝芍崴了腳,她不願連累我:「阿姐別管我,快去尋李獻!」

畫面逐漸和禮佛那日重合。

我愣怔片刻,馬上把她扶起來,和書墨一塊扶著她走。

當下之際,是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可才走幾步,就有刺客追上了我們!

我來不及反抗,後頸就被重重一敲,暈了過去。

5

醒來時夜風冷冷,明月淡淡。

我和謝芍不知何時被人捆住了手腳,兩把刀懸在我們脖頸之上。

不遠處是率著兵的李獻,還有爹娘。

而在我們身後的刺客似乎知道無路可退,一把扯下蒙面的黑巾,冷聲對著率兵前 來的李獻道:「李將軍可記得我?」

李獻身上青袍整潔,眉目冷冽如霜,直直地看著我們,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動怒了。

他認出了刺客的臉:「葛寧?」

葛寧!

他是葛家的小兒子。

去年廢后母族葛家叛亂,是李獻親自平定,後來又監斬了葛家上下二百口的人命。

卻沒想到葛寧竟然還活著。

「是我!」葛寧放聲大笑:「就是你,殺光了我葛家上下!如今我雖無法為葛家 報仇,但我也要你嘗到和我一樣的痛苦!」

葛寧和另一個刺客把劍懸在我跟謝芍脖頸前,我幾乎感受到了劍鋒的涼意。

「你想做什麼?」

葛寧收了笑,他拿著劍在我跟謝芍的脖子上輕輕一碰,立馬就見了血痕。

他陰狠道:「我便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只不過我這人仁厚,只要一個人陪我死 就行,李將軍來幫我選選吧。」

「你是想救你的夫人,還是謝二小姐呢?」

他剛說完話,我就聽到爹爹高聲喊道:「不可傷我麼女!」

我心中冰涼,爹爹選擇謝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當初我出生時娘親血崩,險些沒救回來,遊方道士路過,為我和謝芍批了一卦。

雙生不詳,會妨克全家,需要送一個人遠離京城十三年才能化解。

他留下了體弱的謝芍,送走了我。

娘親幾乎哭倒在地:「救芍兒、救救芍兒!阿槿會武!」

我自幼在邊塞長大,是會武。

可我現在根本無法掙脫束縛。

我艱難地側目看著謝芍,她應當是怕極了,一張臉煞白,毫無血色,垂著淚看母 親,叫道:「爹爹,娘親..」

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她也看著我,扯出一抹難看的笑:「長姐莫怕,阿獻定會 救我們的。」

是嗎?

我重新看向李獻。

晚風吹拂過我,李獻和我對視了一瞬。

我叫他名字:「李獻,救...!

救謝芍。

我欠她的,今日便當作還了。

但我話沒說出口,他便移開了目光,容色不變,眉頭都不皺地道:放了二小姐。

我未說出的話凝滯在唇邊。

身後的葛寧湊近我耳邊:「李夫人,你夫君當真是..明智呵。」

我沒理他。

垂下眼,低聲道:「他做得很好。」

我的目光在爹娘如釋重負卻又著急的表情上停留了會兒,我重新看向了李獻:「 今日我身死,便算償了禮佛那日你對我的相護,也償了爹娘的骨肉恩情。但我要 你們記得,是你們親自...!

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平靜無波的神情出現了少有的迷茫,他下意識地叫我的姓名:「阿槿….

我輕輕地笑了笑。

接著便用盡力氣,直接撞上了刀鋒!

我要你們永遠記得這一晚,是你們親自斷送了我的性命。

血很溫熱,也很疼。

6

但很可惜,我沒死成。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書墨。

我在外祖父親手打的鞦韆上盪鞦韆時,書墨向我盈盈一拜,目光不舍:「奴婢先

走了。」

走?

書墨是外祖父宅子裡的家生子,打小侍候我長大,她要走去哪兒?

「你要去哪兒?」

我停下鞦韆,疑惑問道,可書墨搖頭不答,露出一個含淚地笑:「小姐,你要當 心二小姐。」

說完她轉身就走,我連忙下了鞦韆,發現書墨行走之間在地上留下了血跡。

我愣了愣,不過眨眼之間,再抬頭書墨沒了身影。

重重迷霧籠罩在院門,書墨去了哪兒?

我忽然心慌起來,正要呼喊,卻聽見有人喚我:「阿槿,阿槿。」

我猛地睜開了眼。

映入眼帘的就是李獻的臉,他不修邊幅,下巴一圈青茬,平日淡漠的眼眸里閃過 一刻歡喜。

「你醒了。」他說。

回想起剛才的夢,我問道:「書墨呢?書墨呢?」

一開口,喉嚨劇痛,我發出的只有氣音。

「回小姐,書墨……書墨她已經下葬了。」銀杏出現在李獻身後,臉色憔悴。

原來那天早在我和謝芍被擄走前,書墨為了保護我被葛寧的人殺死。

她孤零零地死在了靜園。

我盯著李獻,撫上喉嚨,那裡纏著一圈圈的紗布,觸碰之下都生疼,疼得我忍不 住倒吸了一口氣。

李獻阻止我動作:「別碰那,你傷勢還沒好。」

先前的記憶慢慢回籠。

眼前的李獻和那晚的李獻重合在一起。

他怎麼敢再出現在我面前?

「啪」的一聲,我一巴掌捆在他臉上,手都震麻了。

他面頰上緩緩浮出了一個紅印,銀杏嚇了一跳,李獻只是閉了閉眼,然後握住我 的手道:「那晚我已經安排了弓箭手,只要他放了二小姐,他就會當場斃命。我 也沒想過你會.…是我的錯。」

他終究認錯。

我看著他含愧的眼睛。

「你不該救我,我遲早都是要死的。」我忍著痛,慘然一笑:「大夫和你說過了 吧,我心肺有疾,沉屙難救。」

李獻握住我的力氣越發地大,他認真地道:「阿槿,我會為你尋藥,你不會有事 的 。 」

「你不是想回江州嗎?等你病癒,我向聖上請旨,將我調往江州。」他難得地向 我笑一笑,可他面容憔悴又帶著巴掌印,瞧起來有些滑稽。

我用力抽出手,上面一圈紅痕,不願再看他,垂著頭,喉嚨劇痛:「你若是真替 我著想,就和我和離,讓我死前也清靜些。做這副噁心模樣給誰看?」

余光中李獻的手顫抖了下,下一刻他恍若未聞地起身,理了理衣袍:「當日我同 你講過,聖上賜的旨,我不可能和你和離。你先歇著,我明日再來看你。」

他走後,銀杏喂我喝藥,藥汁很苦,如果在往日,書墨總會選一顆最甜的蜜餞干 給我。

「小姐。將軍數日以來寸步不離,幾乎沒合過眼,他似乎..是在乎您的。」

事到如今,這在乎要來何用?

是能讓我的心死灰復燃,還是能換回書墨的命。

我面不改色地喝下每一口藥,然後對她道:「你替我做件事。」

7

或許是因為愧疚,李獻對我的態度比從前好上許多,每日的補品都流水似地送進 院子裡。

他也會抽出時間來看我,給我帶話本,或是時興的新玩意兒。

可我不願意再看他一眼。

我每天都待在院子裡,偶爾蕩蕩鞦韆,但更多時候是在打盹。

直到一個月後,我的嗓子徹底恢復,脖頸間的紗布也可以拆下。

看著銅鏡里脖子上那道可怖的疤痕,我眯了眯眼睛。

「將軍昨日就拿了祛疤的膏藥來,夫人不用擔心會留疤。」李獻新指給我的Y 最 小杏小心翼翼地給了我一個小瓷盒,裡頭是祛疤的膏藥。

我把它丟在了地上:「我不用這個。」

我要留著這道可怖的傷疤。

小杏連忙撿起來,一臉為難,還沒來得及說話,銀杏面色慘白地走進屋子:「小 姐,東西拿到了。」

我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看著她臉上鮮紅的巴掌印,連嘴角都是血絲。

「怎麼回事!」我連忙呼喊小杏,讓她去叫大夫來,可銀杏對我搖了搖頭,額頭 上都是冷汗,把一疊紙塞給我:「奴婢沒事,這是小姐你要的東西。那日靜園, 是二小姐指使的。」

我咬住唇,接過那疊紙張,上面都是一個人的口述,紙中夾著一個舊舊的荷包, 荷包上繡著一朵淺綠的六瓣梅花,是謝芍衣裳和絲帕上獨一無二的圖案。

「別管這些,是誰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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