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玉生香後續章節

2025-01-1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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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怎麼打算?」

蕭彥廷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我撫摸著平坦的小腹,心底的思緒,一點點地平復了下來。

和哥哥斷聯的這麼多年,我唯一的期盼就是與他團聚。

但隨著時間流逝,這個期盼也越來越渺茫。

之所以想要個孩子,一則是,如果哥哥真的不在人世了。

將來我也死了,那至少,父母的血脈還能延續。

如果哥哥還活著,那就算將來某天我不在了,但我的孩子還在。

至少還有個親人等著他。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因為孩子是陳粵生的。

是我喜歡的男人的。

所以我捨不得不要他。

「哥,我跟你走吧,去馬來西亞。」

他這些日子奔波在兩地,實在是辛苦。

既然與他兄妹團聚,我也決定開始新的人生。

那自然就該將過去全部斬斷。

「那孩子……」

「孩子,也是我的。」

「而且,我一直都很喜歡小孩子,是我自己想生的。」

「可是妹妹,你想過沒有,這孩子身上流著陳粵生一半的血。」

「陳粵生將來如果知道……」

「他不會知道。」

「更何況他已經娶了自己的心上人,根本不會再有閒工夫來管我。」

我自嘲一笑,「更也許,他巴不得他的過去從來都沒有過我。」

「好,那你就跟哥哥回去,回我們的家。」

蕭彥廷有些心疼地抱住我:「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13

這些年苦嗎?確實很苦。

收養我的遠親,最初幾年,對我還勉強可以。

但後來,他們說我爸媽留下的遺產都被我花光了。

所以,他們不想再給我出學費,生活費。

剛考上大學的我,申請了助學金之後,身上就背了三十萬的債務。

養父母說,這是他們在我身上花的錢,我必須要還。

但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就算把自己所有的碎片時間都擠出來用於打工。

在維持了最基本的生活開銷後,也攢不下太多的錢。

為了掙夠三十萬,三年來我日夜奔波。

我和陳粵生就是在我做兼職的時候認識的。

其實我該感謝宋舒怡。

要不是別人眼裡和她五分肖似的臉,也許那天晚上我早就被人欺負了。

又怎能輕易還清債務,過上自己從不敢想的那種日子。

我也該感謝陳粵生。

不管在他眼裡把我當成什麼人。

但和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在他面前,我沒受過半點委屈是真的。

更何況,他還給了我那個小金庫。

陳粵生說過的,小金庫就是我一個人的。

誰都沒權利從我這裡拿走,連他都不行。

想到他說這些話時的神情。

我不由得想笑,但笑了一半,心底卻又漸漸澀苦起來。

從香港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數日。

可我卻還是會時不時地想起陳粵生。

再等等吧,再等一等。

這世上就沒什麼東西,是時間搞不定的。

哪怕是喜歡的人,哪怕是多麼深的感情。

都一樣。

14

離開前,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

去醫院檢查後,醫生囑咐我必須要好好休養。

我的懷相不太好,這些日子人沒胖,反而瘦了一圈。

蕭彥廷有些擔心:「妹妹,如果真的太難受,乾脆就別要了……」

我搖頭,視線卻有些怔怔看著車窗外。

「哥,兩年前我小產過。」

想到醫生剛才說的話,我心裡到底還是擔心,難過。

那幾年沒日沒夜地打工,也累出了一身的病。

後來跟陳粵生在一起後,不用吃苦受罪了。

身體也逐漸調養得好了起來。

有一次意外有了身孕。

但很快,在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卻小產了。

其實那時候,陳粵生得知消息趕到醫院時。

我能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的難受和心疼。

到現在我還記得,他當時握著我的手指,都在輕輕顫抖。

蕭彥廷倏然睜眸,緊緊咬住了腮骨:「是不是陳粵生逼你的……」

我搖頭:「我身體一向不太好,孩子沒了,是個意外,陳粵生當時……」

我低了頭,輕輕摸著微隆的小腹:「他當時,也很難過。」

蕭彥廷似被我的話氣笑了:「他難過,他難過還讓你懷孕受罪?」

「只是個意外……我們有用避孕措施的。」

「妹妹!」

蕭彥廷氣得聲調拔高:「你還為他說話,現在你懷著他的孩子,這樣辛苦受罪,他卻早就和別人結婚了!」

「算了,不提他了。」

蕭彥廷看著我越發蒼白的臉,到底還是心軟。

「反正我們也要走了,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他。」

「哥,走之前,我們再去看看爸媽吧。」

「嗯。」

蕭彥廷帶我回了祖墳一趟,祭拜父母。

第二天清晨方才回家。

昨夜下了雪,下車時,蕭彥廷就小心地扶住了我。

一直到走進巷子,卻看到了站在庭院外的人。

我也停了步。

陳粵生不知站了多久,肩上落了一層雪。

萬籟俱靜。

全世界都是白色。

唯有他一身黑衣,指間夾著的煙,忽明忽滅。

有積雪壓斷枯枝的聲響,很淺很淡。

卻又驚擾了我們所有人的沉默。

陳粵生掐了煙,眉目沉靜,仿佛水波不興。

他就那樣看著我。

看著我肩上還披著蕭彥廷的大衣。

看著我,小心護著的微隆的小腹。

他看了我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就要動怒。

15

巷子外傳來遠處的叫賣聲。

蕭彥廷看向我,剛想開口說什麼。

陳粵生卻忽然抬腳,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蕭彥廷更是緊張無比地擋在我的面前。

陳粵生卻很淡地笑了笑。

那笑意,卻又好似帶著一抹自嘲。

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遞到了我的面前。

溫潤的玉質平安扣,躺在他的掌心裡。

我記得它的來歷。

當年我意外小產後,陳粵生有一次出差去內地。

他專程改道去了一次靈隱寺。

求了一枚平安扣,送給我。

而我當初離開香港時,走得匆忙。

除了隨手拿的手袋,什麼都沒帶走。

視線一點一點地模糊。

分不清是融化的風雪,還是眼淚。

我的喉頭動了動,想要說點什麼,嘴唇卻又仿佛被什麼東西黏住了。

伸出去的手,連指尖都在顫慄。

觸到那溫潤的玉,輕輕握住。

陳粵生的手,立刻就收了回去。

他看了我最後一眼。

對我說了最後一句話。

「小瓷,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他的視線平和地從我臉上移開。

然後,就轉身往巷子外走去。

他走路的步伐一向利落,長腿闊步,不過轉瞬間。

身影就消失在了巷口。

等我怔怔然轉過身去時,只看到了一角黑色的風衣下擺。

「妹妹……」

蕭彥廷低低喊了我一聲。

「如果你心裡還有他……」

我緊緊攥著平安扣,用力搖頭。

就算心裡有他。

可我也不想再做替身。

更不願,去做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哥哥,我們走吧,該出發了。」

我抹掉眼淚,亦是轉過身。

蕭彥廷嘆了一聲,輕輕抱住了我。

我們誰都沒看到。

陳粵生會折轉回來。

他站在巷子口,看到的正是蕭彥廷抱著我,輕輕摸著我的頭髮安撫我的這一幕。

16

六個半月後,我在大馬生下了兒子平平。

與別的嬰孩不同,平平在未出滿月的時候就十分乖巧。

月子中心裡幾乎從來都聽不到的他的哭聲。

哪怕是需要換尿布或者是餓了,他也只是皺皺眉哼哼幾聲。

平平一日一日長大,眉眼長開,好看得不像話。

只是很可惜,都說男孩像媽媽。

可平平卻仿佛和陳粵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就連哥哥私下都忍不住和我嘀咕:「怎麼一點都不像你小時候。」

我逗弄著小床上安靜玩著玩具的平平,對於他的愛,簡直滿得都要溢出胸膛。

「不像我難道就不是你親外甥,就不可愛不漂亮嗎?」

蕭彥廷捏捏平平胖乎乎的小臉,漫不經心卻又有意無意的對我說道:

「香港那邊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什麼事啊?」我隨口問了一句。

「陳家和宋家的事。」

我逗弄平平的動作頓了頓,「他們兩家怎麼了。」

是宋舒怡,有身孕了嗎?

「陳粵生好像沒結婚。」

「當初宋舒怡嫁的是陳家二房的四公子。」

我確實很意外,忍不住看向蕭彥廷:「可是宋舒怡不是陳粵生最愛的女人嗎?」

蕭彥廷搖頭:「這些破事我也不清楚,但事實就是如此,宋舒怡和丈夫前兩日剛在媒體前公布了懷孕的喜訊。」

「陳家長輩高興壞了,外界都說,宋舒怡肚子裡這一胎,算是陳家的長孫,再金貴不過,二房以後,說不定也要跟著水漲船高了。」

陳家長房就陳粵生一個,但陳粵生現在還是單身。

我忽然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平平安靜地玩著玩具,只有手腕上的金鈴鐺,偶爾發出悅耳的聲響。

我靠過去,輕輕抱住了他。

之前跟陳粵生的時候,對於陳家的事多少知道一星半點。

陳粵生和二房關係十分疏遠。

據說他母親當年遭過二房的算計,在生下他後落了病根。

後來就沒能再生育,陳粵生八歲時,他母親就病逝了。

而陳粵生的父母感情深厚,他父親一直沒有再娶,後來也鬱鬱而終。

因此,陳家的長輩對陳粵生的母親也是有些怨言的。

畢竟對於豪門世家來說,沒什麼比綿延子嗣更重要的事。

如今,陳粵生已經二十九歲,二房的兩子兩女比他年紀都小。

卻已經陸續娶妻出嫁。

現如今宋舒怡又有了身孕,可陳粵生卻仍是孤身一人。

二房的心思昭然若揭。

陳粵生一個人支撐長房門戶,縱然他能力出眾,可雙拳畢竟難敵四手。

如果陳家的長輩再逐漸偏心向著二房……

我不能否認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我在擔心他。

是真的真的,很擔心他。

17

離開香港之後,我從未動用過小金庫。

到馬來後,因為是哥哥的地盤,所以我和平平的一切都隱藏得極好。

香港那邊,沒有任何人知道溫瓷在哪裡,我就像是水滴匯入大海一般。

再無訊息。

哥哥曾說,就算陳粵生要找你,也不可能找得到。

他的手可伸不到馬來這邊。

但我心知肚明,陳粵生怎麼可能再找我。

他那樣驕傲的人,看到我和別的男人那麼親密地在一起,還懷了孕。

他是絕無可能再回頭的。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熬到兩點鐘的時候,我乾脆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陳粵生的訊息。

卻意外看到一則簡短的新聞。

陳粵生因為數筆巨額轉帳去向不明,捲入一場貪腐風暴。

港城的廉政公署正在調查取證。

我的一顆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會不會是轉給我的那些錢?

讓他遭遇了這場無妄之災?

掙扎許久,我到底還是撥了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就在我以為不會有人接聽,準備掛斷的時候。

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道低沉男聲:「喂。」

心臟忽然就停跳了一瞬。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仿佛喪失了全部的感官和知覺。

陳粵生的聲音,我怎會聽不出來。

可他怎麼會在凌晨,接一個完全陌生的異國電話。

我緊緊攥著手機,脊背上一層一層地出著細汗。

一個字都說不出。

耳邊亦是一片安靜。

只能聽到很淺很淺的呼吸聲。

我的淚腺漲得生疼,握著手機的手緩緩放下。

這一瞬,卻隱約聽到了一句。

「溫瓷?」

我顫了一下。

像是剛剛找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手機重又舉起來,貼在耳邊。

「陳先生,是我,溫瓷。」

18

陳粵生沒有說話。

那沉默其實很短暫,大約只有幾秒鐘。

可於我來說,卻像是漫長的一百年。

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卻已經變得疏冷。

「有事?」

我垂眸盯著自己的指尖。

手指不知什麼時候攥緊了薄毯,攥得指節都發白了。

「陳先生,能不能麻煩你把你的帳戶信息發給我一下。」

我不等他開口,又急急說道:「從前您給我的那些錢,我沒有動過……」

「溫瓷。」

陳粵生冷冷打斷了我。

「我陳粵生給出去的東西,不會再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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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陳粵生……」

「還有事嗎?」

我怔怔搖頭:「沒有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陳粵生那樣矜貴高傲的人,怎會接受我的提議。

但當真被他這樣冷漠拒絕,我還是有些難受。

電話直接切斷了。

我望著暗掉的螢幕,不知過了多久。

才察覺到臉上一片濕冷。

我抬手抹去眼淚,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是啊,我們早已分手。

他的事,早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19

大約是有了平平的緣故,總覺得日子過的很快。

轉眼到了年關,平平也快一歲了。

哥哥近期很忙,我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未曾見過他。

這次回來,他又帶回來了港城那邊的消息。

陳粵生之前捲入貪腐案的事兒已經平息。

廉政公署調查之後亦是還了他清白。

哥哥說到這件事都覺好笑:「說陳粵生貪腐,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陳家幾代人積累下來的家業,就算十個敗家子兒一起揮霍,都要揮霍幾百年。」

「陳粵生這樣的長房長子,還用得著去貪?」

這倒也是事實,所以那場風波,實則也是有人惡意而為的吧。

憑藉陳粵生的手段,他既然能這樣快擺平,那幕後黑手,想必很快也就會無處遁形。

我心頭的那塊大石,到這一刻方才緩緩落定。

哥哥瞧了我一眼:「現在能放心了?」

我嘴硬:「他到底是平平的親爹。」

哥哥笑了笑:「一會兒去換條漂亮裙子,晚上有個宴會,我帶你一起去,正好介紹朋友給你認識。」

我看向哥哥:「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朋友?」

蕭彥廷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笑道:「其實你也見過的,就我一哥們,周燃。」

「妹妹,周燃對我說他很喜歡你……」

「我沒有戀愛結婚的打算。」

「你還這麼年輕,總要試一試不同的人生……」

「哥哥,我現在的心思都在平平身上,其他事情,我真的不想考慮。」

見我態度堅決,蕭彥廷也只能妥協。

「行行行,那我跟他說清楚,不過我們也有些日子沒出門了,你帶上平平,哥哥帶你們去吃大餐。」

20

那天晚上我和平平都很開心。

他難得露出小孩子的天真,撒歡兒地玩樂。

最後直接累得掛在蕭彥廷身上睡著了。

我們三個人離開餐廳的時候,卻意外遇上了陳粵生。

他穿整套黑色高定西裝,披了大衣,身側跟著幾個助手和秘書。

上台階時,他看到了我,還有蕭彥廷和他懷裡熟睡的平平。

而當時,因為喝了點酒,我還挽著蕭彥廷的手臂。

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家三口。

陳粵生大約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的視線平淡地掠過我的臉,沒有一秒停留。

擦肩而過的那個瞬間,我忍不住看向他。

卻只看到他疏冷英俊的側臉。

我垂下眼眸,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快到車邊時,蕭彥廷忽然看向我:「妹妹,平平一周歲的時候,公布我們的關係吧。」

「之前義父也和我提過改回溫姓的事……」

我卻搖頭,哥哥的義父對他十分好,視若親子。

當初要不是他老人家,哥哥怕是早就被人打死了。

養恩大過生恩,老人家早年喪子,如今膝下荒涼。

他又這般疼愛哥哥,有意讓哥哥承繼他的衣缽。

雖然認祖歸宗是人倫大事,但人活在世上,更要知恩圖報。

「哥,不要改姓了,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們不能忘本。」

「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妹妹……」

哥哥輕嘆了一聲:「陳粵生這一次,又會誤會你。」

我故意輕鬆一笑:「誤會了也挺好的,我就不用擔心他會和我搶平平。」

「妹妹,你有沒有想過再回香港去?」

21

「其實,你也是出身清白的好女孩,更何況如今有哥哥給你撐腰,咱們也不圖陳家的錢權,你未嘗就配不上他。」

「哥,以前是為了生計,不得不捨棄自尊。」

「但其實,我真的很討厭被人當作替身。」

「陳粵生並沒有娶宋舒怡,可見傳言也不一定真實。」

「可是當年,他也沒有否定過這些傳聞。」

其實當年在一起時,我也曾旁敲側擊問過他。

我是不是很像宋舒怡。

他有沒有過很喜歡的人。

陳粵生倒是很認真地看了看我:「並不像。」

我還沒來得及竊喜,他卻又道:「宋小姐端莊大方,而你,矯情又作精。」

當人金絲雀自然要有當金絲雀的覺悟。

我矯情又小作,還不是為了討金主歡心。

只是當時被他這樣一說,我還來了小脾氣,沒忍住懟了他一句。

「那陳先生要不要換了我,去找個端莊大方的?」

陳粵生已經開始低頭看文件,聞言頭都沒抬:「今晚我會回家吃晚飯。」

這是我們倆之間的小暗號。

他晚上要回家吃飯,那今晚勢必會發生點什麼。

一般他這樣說,那就表明他「性致」很高!

我忍不住咕噥:「衣冠禽獸。」

當時陳粵生沒再理我,但心情卻好似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如今再回憶起這些陳年舊事。

仿佛已經是上輩子那樣遙遠。

其實後來像不像宋舒怡,我心裡已經沒太大的結。

是陳粵生說,他有喜歡的人。

才成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曾無數次試著去想,陳粵生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他性情寡淡,話極少。

但如果是他喜歡的姑娘,他也一定願意花很多的心思哄著她,討她歡心。

不像是我和他之間,百分之八十的交流,都只在床上。

22

平平三歲的時候,蕭彥廷的義父病逝。

哥哥在病床邊接下了老爺子的衣缽。

葬禮後三個月,蕭彥廷帶我出席馬來最大的盛宴。

我和他的兄妹關係,徹底公開。

消息傳出後,港城那邊仍是風平浪靜。

哥哥曾和我提過,陳粵生數月前剛升職。

如今在港城,可謂是炙手可熱。

宋舒怡嫁到陳家後生了一個女兒,這兩年卻再無動靜。

二房也一直沒有添丁,隨著陳粵生水漲船高几乎到頂,二房這兩年也安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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