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子松哥走呢,要走也是我呀。」
我諒他不會趕我走。
林子松沉吟了一會兒,果真讓我留了下來,還說:「下個月我就搬出去。」
我若有所思、嘀嘀咕咕:「啊,只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啊。」
林子松:「嗯?」
我:「沒什麼,沒什麼。」
不過我說拿他當哥哥,但也不會真的叫他哥哥。
這要是叫習慣了,萬一他真把我當津津那樣妹妹對待怎麼辦。
所以,一般就是連名帶姓地叫。
「林子松」
「林子松」
「林子松,我下班了,吃中餐嗎?我去打包回來。」
電話那頭,林子松說:「不用了,我今天做了飯。」
我眼睛一亮,耐心等了一會兒,等到他的下文。
「你,回家吃。」
4.
能讓眼裡只有金錢的林子松短短一星期轉變成這樣,我功不可沒!
早上從來不做早餐的我,為了搞到林子松,提前了半個小時爬起來做早餐。
這對於起床困難戶的我來說,實在是不容易。
下班回來,我還積極地做晚飯。
他整天待家裡看股票數據,吃了一個星期的軟飯。
可算是有成長了。
吃飯的時候儘管味道平平,但彩虹屁得吹啊!這樣他才有第二次做的動力。
我跟他商量:「要不咱們一人做一天,這樣也公平。早上你要是起不來,我去給你買點包子油條。」
他坐在餐桌對面看著我,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嗯。」
「早餐我可以買,我早上會下去晨跑。」
我答應得非常爽快。
能多睡半小時是半小時!
我收拾餐盤放進洗碗機里,然後就聽到有人給他打電話過來。
他喊了一聲「媽」,然後去陽台了。
林子松和林津津父母離異,他們兄妹倆也是一個跟著爸在國外,一個跟著媽在國內生活。
林子松如今回國,好像跟他媽有很大關係。
家裡的主臥讓給林子鬆了,因此我每次洗澡只能在外間。
這倒也方便了我。
我換上夏季輕薄的真絲睡衣,特地沒有吹乾頭髮。
「喝酒嗎?」
我從冰箱裡拿了幾瓶酒去沙發。
要是平時這個時候他就回房看股票了,看來今天那通電話….
客廳有地毯,我直接坐在地毯上,他坐在沙發上。
離得近,他俯身拿酒的時候就會微微擦過我的濕發。
他身上的味道有點好聞,我又不動聲色地往他那邊靠了些。
以便他稍一低頭就能看見一些春光。
對付性冷淡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想方設法提起他的興趣。
我一邊喝酒一邊跟他閒聊我新入職的那些瑣事。
直到他叫了我一聲。
「宋梔。」「嗯?」
我抬起頭,笑著看他:「怎麼啦?」
「沒事。」
他低下眼,似乎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又飛快地把頭轉開。
不過這些都看在我的眼裡。
我左手還拿著酒,右手狀似無意地拍了拍他的腿,好兄弟似的:「林子松,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也可以跟我講。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他身子僵硬了一瞬然後移開了腿,也沒說話。
桌上的空酒瓶子越來越多,我沒喝多少,林子松臉色緋紅,看起來有點醉了。
「林子松,你喝醉了嗎?」
「沒有。」
「哦。」我有點可惜。
下一秒腦子一轉,朝他伸出手去:「你拉我一把唄,我腿麻了。」
林子松睜開眼,雖然有點紅,但還是清明的:「你可以扶著沙發起來。」
不解風情。
我宋梔可是打不敗的小強,區區一個林子松怎麼可能打發我。
我撐著沙發,站了一半,然後腿軟地跌到了男人懷裡。腿是真的麻了,但這摔也是我故意的。
男人的手就放在我敏感的腰上,這陌生的觸感,我抖了一下,然後察覺到他就要推開我,我立馬指責他:「誒誒,你手摸哪呢?」
林子松飛快地鬆了手,只能任由我坐在他身上了。
我靠在他懷裡,內心的小人早就歡欣鼓舞了,但我不得不裝著三分委屈七分可憐的眼神:「林子松,我真腿麻了,你別動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5.
那晚我強「抱」林子松之後,我發現林子松不太敢正面對我,或者說看我的眼睛。
這算不算是好事?
「同居」生活還剩半個月,林津津非常關心我的「戰況」,可她不敢過來。
只能手機上問我。
打開視頻她就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哇!梔子你這身睡衣好性感啊!」
我得意地笑笑;「這可是我的『戰袍』」
林津津:「除了這個你就沒準備別的了?」
我:「我宋梔還需要別的!」
林津津:「我就知道你盲目自信了,換作別的普通男人我肯定相信你,但是我哥…」她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數,我給你準備了另外的,到時候記得簽收啊。」
我沒放在心上,一心只有男人:「行行行,說完了吧,說完了我還要去給林子松說個晚安。」
林津津笑罵著掛了電話。
說我重色輕友!
啊對對對,誰讓你哥的人和錢都那麼誘惑我。
我敲了敲林子松臥室門。
「進。」
我端了杯牛奶,這是我每天晚上的必要步驟,說晚安的。
林子松坐在床上看電腦,不用猜就知道他又在看股票。
「我給你溫了牛奶,喝完早點睡哦。」
他「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抬起來。
我有些惱,想到林津津那欠欠的語氣,故意杯子沒端穩撒了些在我睡衣上面。
這小動靜終於引來了某人的目光。
我低頭看衣服,餘光注意到他從床上下來,遞給我紙巾:「下次不用給我送牛奶了。」
我故意動作大了些,林子松注意到立馬就把目光移開了。
「我臉上是不是沾了點,能幫我擦擦嗎?」
眼看他拿著紙巾過來了,就在快要挨上的時候他突然停住,抿唇:「外面有鏡子。」行。
我深呼吸一口氣,笑臉盈盈地將嘴角邊的那點牛奶給舔乾淨了。
如果我眼睛沒花的話,剛剛林子松拿紙的手似乎微微顫抖。
林津津說給我準備的東西第二天就送到了,還是林子松簽收的。
我當時還在上班,納悶這直男怎麼會有空捨得從他的股票線移開眼給我發消息呢,結果是快遞到了啊。
林津津還給我發消息來說:「快遞你當著我哥的面拆,效果更顯著喲!」
我:「你搞什麼鬼,給我透點底唄。」
林津津:「不行,告訴你就不好玩了。」
我:「行,女人,我讓你玩火。」
快遞就放在家裡的茶几上,我把在屋裡看股票的林子松喊了出來:「有你的份。
我說出這幾句話是根據前面林津津說的猜測。
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我一直盯著林子松的表情。
那萬年不變的禁慾臉,終於有了一絲絲裂痕。
然後下一秒我的目光回歸到我手上的柔軟的布料上,我的臉也出現了一絲裂痕。這他喵的是—cosplay啊!
黑白的蓬蓬裙,還有黑絲,哦,還有一個動物發箍。
貓系女僕裝。
我腦細胞飛快地運轉:「哦,我看家裡沒圍腰,就專門買了件做飯的。」
我把黑絲藏進了底下,林子松就站在跟前,屬實有點欲蓋彌彰了。
「你穿這個、做飯?」
他表情狐疑,有點不敢置信,還有些許震驚。
我從來沒見過他臉上有這麼豐富的表情,起了逗他的心思:「是啊,改天穿給你看看?」
林子松:「...」
我趁他要跑的前一秒,把那個貓耳朵發箍塞他手裡。
「這是給你的。」
說好了有他的份嘛,也就只有這個勉強能給他了。
他跟扔燙手山芋似的扔了回來,慌到口不擇言:「你自己戴。」
我眯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原來你愛好這一款的。」
「宋梔!」
喲,惱羞成怒了。
我反手就把那個貓耳朵戴上了,仰頭:「喵喵喵?」
林子松最後非常生氣地回了臥室,嗯,同手同腳的那種。
我把貓耳朵摘下來,心情非常好地放在手上把玩。
看來直男好這一口啊。
6.
女僕裝都還沒上場,貓耳朵發箍就已經把這男人嚇得我好幾天沒見著影了。
他跟躲瘟神似的,早上比我早起,晚上估計也是等我睡著了才回的。
別問,問就是每天早上餐桌上熱騰騰的早餐告訴我答案的。
今天的早餐下面還附帶了一張紙條:後天我就搬出去。
這張紙條給我的打擊不亞於學生時代老師說還有三天就期末考試了。
晚上部門聚餐的時候我就多喝了幾杯,有點愁。
我待的項目小組今天成功結束了一個項目,主管帶頭一起去聚餐。
我怕回去的時間太晚,就跟林子松發了消息讓他早點回去,免得等我都三更半夜回去了他再偷摸回。
他沒理我。
等我們轉移了陣地,去唱歌的時候,我還惦記著手機
項目主管端了杯酒過來:「欽,咱們新人小宋躲這來了啊。」
這個中年啤酒肚男人直接把我的手機扣桌上:「時間還早呢,來來來,喝點。」
我忍了三秒,這油膩的男人還沒有把手拿開的意思。
反而另一隻手還悄悄摸過來。
在快挨到我腰的時候,一直沒動靜的手機響了。
我直接往旁邊一個漂移的大動作。
「不好意思啊,主管,我接個電話。」
林子松:「已經十點了,你還不回來嗎?」
他語氣嚴肅。
莫名地,我想到了我爸。
我靠在KTV包間門口,腦子有點暈乎乎的,騷話不減半分:「還早呢,夜生活這才剛剛開始。」
「嘟嘟嘟!」對方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笑了聲,去了趟廁所,回來的時候他們都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一個新人也不好太早走,不過擔心主管再來找我,索性就站在麥霸的位置一直唱歌。
直到快十二點,才散場。
我走在人群後面,看到手機居然多了一通林子松的未接來電,十一點的,但是我當時在唱歌沒聽見也沒看見。
大家都互相打招呼告別了,我跟他們都不是很熟,最後落了單。
主管也還沒走:「小宋啊,我送你回去。」
我看著手機:「不用麻煩主管了,有人來接我。」
要是林子松還沒睡的話,我打電話賣慘,他應該會來接我的吧,好歹也是和平共處了二十多天的室友。
主管:「欻,跟我客氣啥..」
眼下沒有其他人,他也不裝了,直接扣住我的腰,要把我往車裡拖。
我暈暈乎乎的,雖然有點醉,但也不至於傻了。
我裝著醉意,假裝不經意地高跟鞋踩住他的腳,主管疼得立馬就彎了腰。
「咦,主管,您跟我彎腰做什麼呀,多不合適。」
還想再冷嘲熱諷幾句,我的腰就又被人扣住了,我嚇得一抖,這附近燈紅酒綠的,實在太不安全。
我抬手就要揮,那人將我拿住:「宋梔,是我。」
「林子松。」
他居然來了!
我整個人都放下了戒備,順勢軟在他懷裡。
驚奇的是,這次他居然沒有推開我的意思。
他看著我的主管,目露凶色。
我此時腦子裡居然有一種不合邏輯的想法,林子松不會是要揍人吧?可一想到挨揍的是我主管,他又沒喝醉,揍完人最後滾蛋的還不是我。
於是我趕緊說:「主管,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就先走了。」
一上車他就說:「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待這麼晚,也不要喝這麼多。」我心想:咦,他居然沒有反駁剛剛我拿他當男朋友藉口這件事。
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車開得飛快,下車的時候我腳剛挨地,就站不穩蹲下了。一雙修長的褲腿出現在我面前,我知道是他。
「起來。」
我:「嗯,走啊。」
我根本沒起來,蹲著一步一步地走。
林子松見我「耍酒瘋」了,無奈只能背著我蹲下來:「上來,我背你。」
7.
我如願讓他背了,回到家他就把我放下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看我站在原地沒動,又折返回來,他舉起兩根手指:「宋梔,這是幾?」
我迷迷濛蒙,心念一動,抓住他骨節分明的手,把其餘三個也舒展開,然後我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插入那五個縫隙之中。
我傻樂:「嘿嘿,十指相扣!」
林子松:「...」
他又比了一個1,我盯了半天,就在他要放棄掙扎的時候,我飛快地湊上去,張口含住了。
在他震驚+失措的幽暗的眼神里,我給他留了一圈口水,並說:「棒棒糖~」
我洗完澡悄悄摸摸溜進了他房間裡,沒想到他洗得比我還要久。
我坐在他床上,他出來時就只穿了一條內褲。
別說,挺有料。
猝不及防地看到我,在原地呆了兩秒就折回浴室穿了浴袍。
他皺著眉:「宋梔,回你自己房間去。」
「我怕黑。」
我蹲在他床上畫圈圈。
說了一些傻話,成功讓他覺得我還沒酒醒。
我拍了拍床的空位:「林子松,這裡還有位置,快來呀~」
然後林子松就出去了。睡沙發去了。
我在他床上滾了幾圈,不甘心,又摸黑去了客廳,蹲在沙發邊上,就這麼借著月色,看他。
就在我湊近數他睫毛的時候,他悠地睜開眼。
我怕他看出來我裝醉,一腦袋磕下去,埋在他脖子那裡:「林子松,我怕黑。」
怕黑還要往黑的地方來,我趕緊補救了一句:「我不敢一個人,你陪我好不好?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伸手特別生疏地在我腦袋上拍了拍。
他跟我商量著:「你先起來。」
客廳開了盞昏黃的小燈,我蹲在沙發邊,他坐在沙發上仿佛思考了很久,然後朝我伸手。
我眨巴眨巴眼,抓住了他的手,他借力給我,想讓我坐在他旁邊,但我早就預判了方向,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我雙腿分開,動作有點大,我身上的睡衣肩帶都滑落了。
他眼睛看向了不該看的地方,我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不斷上升。
下面,某物,已經覺醒了。
「林子松。」他越往後躲我就靠得越近,直到他抵在沙發上,退無可退,我盯著他的眼睛,說,「我喜歡你。」
然後低頭親上了他滾動的喉結。
這是我認為男人最性感的地方,每次他說話我都會想像有一天我親上去的樣子。
今天,我終於得逞了。
「宋梔」
我親了他喉結,而他,親了我的唇。
「別動。」他壓抑著、克制著。
不過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我要看他因我著迷的樣子。
我伸出手往下:「我可以幫你...」
我收回乾淨白嫩的手,掌心裡卻仿佛還有昨夜的觸感,驚心又動魄。
林津津狐疑地盯著我:「欻,你走啥神呢,我哥明天就搬走了,你就一點不著急?」
我搖頭,著什麼急,獵物已經一半踏進籠子裡了。
「欲擒故縱懂嗎?別急,有時候距離產生美。」前面逼他逼那麼急,昨天是個突破口,想來也該放他一些時間好好思考思考了。
「林子松怎麼會找到KTV來?」
我當時只給閨蜜報備了行程,這不怕萬一有個什麼事,閨蜜也知道不。
果不其然,就是林津津說的,不過是林子松主動來問的。
所以她今兒找上門來專門問我情況。
也虧得林子松今天一大早就出去辦事了,她才敢來。我:「昨晚喝醉了,然後就放開了些。
「你哥對我起反應了。」
林津津:「他、有、反、應、了!」
我特淡定:「你這麼驚訝做什麼,你哥只是性冷淡,又不是不舉。」
林津津:「好像是哦。
「然後呢,然後呢?」
我:「還想聽什麼,下面的十八禁了。」
林津津:「..我跟你一樣二十二了!」
我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也沒做到最後一步。」說實話還是有點慫。畢竟是第一次,有點怕。
看來下次得多喝點酒。
林津津:「看來林子松這次十有八九跑不掉了。」
她嘆了口氣,嘖嘖稱奇:「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8.
林子松搬出去了,準確來說是搬回他自己的地方了。
我已經有半個月沒見著他了。
周末我去找閨蜜玩,沒想到會意外碰到。
林津津和她媽媽住在一起,上學的時候我也經常去她家裡玩,她家裡除了她媽媽方女士,就是傭人保姆,我每次去方女士都特別開心。
我這跑火車的嘴,在長輩面前那是有一說一,小嘴抹蜜那是第一。
以至於林津津說過,要我是個男的,她媽就把她許給我了。
以前是學生,空手往人家家裡跑,現在已經出來工作,拿了工資就給方女士買了點小禮物。
哄得人方女士趕緊讓廚房多做點好吃的。
還勞煩方女士親自削水果給我吃。
「我媽真是對你比親女兒還親!」
林津津在邊上酸溜溜地說了句。
方女士聽到,手上動作不停,也是有點抱怨:「你啊,有你姐姐一半懂事我就省心了。」
我比林津津大幾個月,方女士直接讓津津叫我姐姐。
陪方女士聊了會兒,林津津就拉著我去她家游泳池游泳了。
夏天游泳最舒服了,我趴在岸邊喝著冰飲,問:「數,剛剛阿姨話都沒說完,你就把我拉走了。」
林津津:「哎呀,你是過來找我媽還是找我來的?」
我沒臉沒皮:「我這不是提前把未來婆婆關係搞好嘛….
她拍我肩膀,非常相信我的樣子:「你放心,我媽早就被你哄得分不清東西了,恨不得把我嫁給你。」
我嫌棄:「我可不要。」
「嘿你!」
我:「再說了,咱倆這身高,你上還是我上啊?」
林津津快一米七了,而我還在為一米六掙扎。
「論武力值你肯定是在上面的那個,可這身高嘛…
我:「欻!讓你想還真就想了啊。」
「我要是攻,你哥可不是小受?」
那一米八的大高個,居然是個小受嘛?
林津津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姐妹,這個想法可要不得!」
我:「....」
到底是誰想得歪。
「其實吧」閨蜜一臉「我功勞最大」的樣子湊近我耳邊,「我不裝了。」
「什麼?」我被她勾出些好奇心來。
林津津:「其實這兩年我不只向你透露林子松的情報,我還向他反向輸出了關於你的不少...特別是美照!
我眯了眯眼:「不錯啊姐妹!怪不得我說怎麼林子松好像挺了解我似的。」估計這傻妹妹傻乎乎地把我賣個乾淨了吧。
也真是傻白甜,沒聽出我後面那句話的深意。
她傻樂:「嘿嘿,當然,我又不像某人重色輕友!在我這裡,姐妹可是第一位!
我好感動,何德何能擁有這種死心塌地的富婆。
「.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誒,你上班還習慣吧?」
突然間,手裡的西瓜汁就不香了,悲桑地嘆了口氣:「工作最累的不是工作,是交際。」
林津津一個富婆,是沒有這樣「委曲求全」的機會的:「怎麼了?」
「其他都還好,就是我們部門那主管..中年大叔、油頭地中海,噁心吧唧的。」
林津津一臉震驚,繼而生氣:「他職場騷擾你了!」
我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激動,別激動,也不看看我是誰,怎麼能讓他占我便宜。」
不過我一個職場菜鳥,確實又沒有那個能力去告發他。
但是林津津知道我一貫愛逞強;「實在不行,咱別乾了,來我媽公司,隨隨便便給你找個輕鬆的職位。」
我感激涕零地抱住富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再看看,那老頭實在欺人太甚了我就裸辭不幹了!」
林小富婆拍著胸脯豪氣沖天:「嗯!姐妹養你!」
「我林家的人,怎麼能讓人白白欺負了!」她一嗓子巴拉完,飛快地湊到我耳
邊,往我背後看了眼,「剛剛,我見著我哥來了。」所以故意吼那麼大聲,神助攻啊。
「怪不得我媽讓人準備那麼多的菜,原來今天林子松也來了。」
我看她一眼,明白寫著「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情報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何用!」
吃飯的時候,林子松挨著方女士,我坐在林子松對面。
方女士還熱情地跟我介紹;「梔子,還記不記得,這是你以前喊的子松哥哥?」
在場的,估計只有方女士不了解具體情況了,我在心裡默默地跟阿姨道了歉。
然後一臉天真地說:「記得。」
方女士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很憂秋。
然後看看兄妹倆,最後仿佛覺得我能理解她,於是就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梔子啊。」
我:「致!阿姨您說。」
方女士:「你說說阿姨這個年紀了,是不是就該享享天倫之樂?」
我發覺這倆兄妹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我。
我一頂仁,一點都不慌,從善如流地對答:「嗯,對對對。」
方女士:「哎,這兄妹倆一個都不讓我省心,津津一天在外面找些亂七八糟的男朋友,你子松哥這麼多年更是半個動靜都沒有。」
這兄妹倆啊,一個戀愛腦(林津津)一個無愛腦(林子松)。
9.
我點頭如搗蒜,林津津悄悄咪咪地在餐桌下擰了我一把,我趕緊說:「津津年紀還小,愛玩正常,子松哥嘛——」我抬頭看他,發現他也一直盯著我,眼裡不再是剛開始那般冷漠了。
「子松哥,年紀輕輕事業為重。」
方女士:「二十五歲了,不小了。」
是啊,都把一生要強、事業心強的方女士逼得花式催婚了。
主要是林子松一個女朋友都沒談過,確實讓家長擔心。
林子松對他媽說:「事業為重。」方女士:「你缺的是事業嗎?」林子松:「...」
先不說他自己都在玩股票,天天坐在家裡不動每天就有好多票子進帳,再說方女士的公司這麼大。
林津津一看就是個廢柴富二代。
林子松回國也是方女士好說歹說讓他回來幫忙的。
「你爸說你在國外沒有看上的,那國內總該有喜歡的姑娘了吧?」我猜:估計公司都是藉口,結婚生子才是重頭戲吧。
林津津在一旁樂呵呵地吃瓜,我在添油加火:「是啊是啊,子松哥,阿姨說得沒錯。」
林子松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方女士:「是吧,你看連梔子都懂,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家小子能娶到梔子這麼好的姑娘。」
林津津趁機給我拋來一個媚眼。
我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語氣不大,口氣不小:「是啊,便宜我那男朋友了。」
林津津媚眼還沒拋完直接抽抽了。
林子松肉眼可見地神色一頓,直愣愣地盯著我。
唯有不知情的方女士還在惋惜:「哎呀,可惜了。」
可惜什麼?難不成阿姨前一句話是想撮合我跟林子松??阿姨,我想收回我前面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中午飯間我明目張胆地撩撥,事後就讓林子松給堵他們家小花園了。
我宋梔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可沒怕過什麼人,雖然我矮,但氣勢不能輸:「喲,沒想到你會主動來找我啊?」
那天晚上過後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是他,第二天我手機里就多出來好多零的轉帳。
雖然當時有點生氣,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是林子松的風格。
眼裡只有錢。
不過現在,應該有點其他的了吧。
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接受了:「怎麼覺得我技術好,還想再來,長期合作?行啊……
林子松忍無可忍地打斷我的葷言葷語:「別裝,我不傻。」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嫌我膽子大,但手法生澀唄:「行,我這不是第一次麼,再多來幾次保證伺候..」
「閉嘴。」他欺身上前,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口嫌體正直,他耳朵紅得跟什麼似的。
我笑眯眯地看著他,伸出舌頭在他手心裡舔了舔。
他抖了一下,立馬鬆開了,警告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宋梔。」
我「見好就收」,問他來找我幹什麼。
他問得很含蓄:「你工作還順利嗎?」
我的神助攻林津津還真是動作快,我表現得很「勉強」:「嗯,順利啊。」
果不其然沒出幾天,林子松就先「妥協」了。
主要還是我那個主管的「功勞」。
我承認我有億點點招人稀罕,那主管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騷擾我,最後直接明目張胆地尾隨我回家了。
還好我住的林津津的房子是高級公寓,安保級彆強,沒讓人進去。
不過這色老頭給我堵心的吶,我反手就給報了警。
剛從警局出來我就看到了林子松。
他嘴裡咬著煙,吞雲吐霧的樣子,帥了我一臉。
剛把我胃裡的噁心勁兒給壓下去,那噁心「東西」就又來了,主管凶神惡煞地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林子松立馬走上來直接把煙扔到他腳下,我感覺那角度他其實是想扔他臉上的。
他把我拉到一邊,護在身後:「還想進去是吧?」
主管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腦子裡啥都沒想,光看他去了。
帥啊!
林子松看我走神,左右看看,問我:「有沒有什麼事?」
我反手抓住他,還能皮:「今晚還能大戰個三百回合。」
林子松:「
10.
「你怎麼來了?」我坐在他車上。
他說:「把安全帶繫上。」
我歪頭,裝樣子:「剛剛好嚇人,我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車載系統還在嘀嘀嘀提醒安全帶,最後還是他妥協,俯身要給我繫上安全帶。
我趁機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可憐乞求:「林子松,可以讓我抱會兒嗎?」
三分演七分真。
哪個女生被變態尾隨了能不怕的。
他沒推開我,趁此回答了我剛開始上車的問題:「路過。」
我緩過勁來,調笑他:「林子松,誰路過剛好路過警察局,找藉口也不帶這樣找的吧。」
然後他沉默了兩秒,我估計這次應當是實話:「你單位那個主管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來找你。」上次他沒說明白,一直沒睡好,最後還是沒忍住找上來。
我:「嗯,我明天就辭職。」
我發現,他的臉終於沒那麼緊繃了。
林子松帶我去吃了一頓大餐,最後我以為他會送我回去,可這回家的路越來越陌生。
「你要帶我去哪?」
他說林津津那住處現在不安全,帶我回他現在住的地方。
轉變太快,連我這個「老司機」都沒準備好。
直男居然還有主動帶人回家的一天??
林子松又補了一句:「這麼晚了酒店不安全。」
我笑了:「酒店不安全我就很安全嗎?」
林子松:「...」
我於他而言,確實不安全。
尤其是現在,得知他要把我帶回他家後,內心就開始躁動了。
只不過這火,等看到他家門口出現的一位女性之後,才慢慢消了下去。
我看到林子松的表情有點意外,喲,這兩人「老相識」啊。
不過,他反應冷淡,讓我稍稍好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