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演繹指南後續章節

2025-01-10     游啊游     反饋
1/3
他按著電梯的開門按鈕。

「進來吧,你的房間在十五樓,我帶你上去。」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口罩。

這他都認得出來?

我急忙擺手「」「不用不用,您忙您的,導演說他安排了人接應我。」

容墨遲淡淡地點頭:「我接應你!」

啊!——

我站電梯在角落裡當鵪鶉,內心卻在瘋狂地吐槽。

導演他是不是村裡沒通網,是不是沒看熱搜?他怎麼讓容墨遲來接應我,他是不是想讓我早死早超生,他是不是……

「到了!」清潤的嗓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容墨遲神情淡然地拉過我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我那個粉紅色的小行李箱被他拖在身側,居然一點也不違和。

握著拉杆的手指修長,璁白如玉,我都不敢想,如果能摸一下我會有多幸福。

雖然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明星,但容墨遲長了一張橫掃內娛的臉。

但凡有哪個男星敢營銷「美貌」,就會有人祭出容墨遲的神圖,無人不服。

除了顏粉,他還有基數龐大的劇粉。

畢竟三次最佳編劇獎,兩次最佳影片獎不是白拿的。

好多明星一聽到編劇是容墨遲,擠破了腦袋零片酬也想爭取一個角色。

不過聽說演容墨遲的劇風險也很大,他的劇本不允許任何人改動、刪減。

聽說之前就有兩部劇,因為題材問題沒過審,導演想重新剪輯再提交,但容墨遲不同意。

他寧願壓著劇,都不許別人更改他的劇情。因此也嚇退了很多人。

跟他合作,是一場豪賭。

走廊很長,厚厚的地毯吞食掉腳步聲,我跟在容墨遲身後,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了。

終於,他停在走廊末端,房卡刷出「滴——」的一聲。

我有些疑惑地跟了進去。

這房間……大得離譜。

「這是……總統套房?」導演也太客氣了,我還是第一次住這麼高規格的房間。

我對著容墨遲九十度鞠躬:「麻煩您了。」

沒什麼事兒您就先走吧。

容墨遲捏了捏指關節,緩緩地開口。

「這段時間影視城劇組扎堆,酒店房間緊缺,只訂到這一間。」

他指著旁邊的臥室門:「你住這間。」

隨即又指著對面房門緊閉的房間:「我,住這間。」

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推開那邊的門。

「收拾好了過來找我拿修改後的劇本!」

「欸……」

我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我還沒來得及打開的行李。

感覺這個世界十分割裂。

6

我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查看了周邊酒店,果然全都滿了。

可是女演員和男編劇住在一起,誰都會覺得奇怪吧。

要是被狗仔知道了,那更不得了。

我打電話給導演,想看看能不能跟別人換一下。

導演:「你想跟我住也行啊!」

「算了,我不想!」

老不正經的東西!

這麼一比較,跟容墨遲一起住也不是不能接受。

說不定明天就有人退房,我就可以換房間了。

我也懶得把東西都拿出來了,把行李箱往角落裡一推,就折身站在了對面的房間門口。

「容編,我來拿劇本。」我一邊敲門一邊道。

可裡面卻無人應。

剛才也沒聽到他出去的聲音。

猶豫了一下,我擰了擰門把,門開了。

浴室傳來水聲,沙發上攤放著一個本子。

封面寫著《野火有燼(二版)》。

我下意識地就坐下來翻看起來,甚至都沒注意到浴室的水聲什麼時候停了。

直到一雙精緻的腳踝落在跟前,我才猛然抬起頭。

容墨遲裹著一身白色的浴袍,晶瑩的水珠垂在發梢搖搖欲墜。

浴室裡帶出來的熱氣飄散開來,還帶著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我心跳陡然間有點加快,因為我想起了我小說里的情節。

女主去找男主商討劇情,卻被他用特殊器具綁在床上。而他卻轉身進了浴室,沐浴焚香,然後……享受祭品。

我被這個聯想嚇了一跳,那只是我自己 YY 的小說而已,況且,容墨遲根本還沒來得及看到小說內容,完全是我自己杯弓蛇影。

顧悠悠,快把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扔掉!

我暗罵自己兩句,深吸一口氣……

一口氣還沒吸完,容墨遲竟然已經站在我跟前,漂亮的狐狸眼微微地眯起,神色莫辨。

下一秒,他竟然直接俯下身來,右手撐著沙發椅背,我被他抵在狹小的空間裡一動也不敢動。

髮絲上的水珠砸落下來,正好滴在我脖子上,冰涼一片。

我緊緊地捏著手上的劇本,心跳都停滯了。

他離我太近了,近到我能數清他有多少根睫毛。

他、他要幹什麼呀?

不會真的是因為小說的事情要找我算帳吧。

我道歉!我悔過!

我剛準備主動認錯,他卻是探了探身子,往後面看了一眼,輕聲道:「你起來一下。」

「啊?」

容墨遲偏過頭,垂眸看了我一眼,突然將手穿過我的腿彎將我整個抱起來,輕輕地放到了旁邊。

然後他從沙發的縫隙里掏出一個眼鏡盒,取出眼鏡戴上。

動作矜貴無比。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剛剛壓著他的眼鏡盒了。

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可隨即我又有點疑惑。

分明從來沒見過他在公開場合戴過眼鏡啊。

「容編,你近視嗎?」

容墨遲優雅地戴上眼鏡,調整了一下位置,道:「視力沒問題,今天剛配的,防藍光眼鏡。」

他透過鏡片看向我,清淡地問:「好看嗎?」

剛剛放下去的心,立馬又懸著了。

他問的是眼鏡嗎?還是……別的什麼。

我在小說里,寫他戴上金絲眼鏡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他現在戴的正好就是一副金絲眼鏡。

小說里的想像變成現實,竟然別無二致。

有種又禁慾,又妖艷的感覺。

他真的沒有看到小說的內容嗎?

頭皮陣陣發麻。

我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點點頭。

「好、好看。」

管他問的什麼呢,都好看。

我揚了揚手上的劇本。

「容編,這個是給我的吧?」

男人點點頭:「你先看看,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

「好!」我火速地起身,「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我逃命一樣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7

修改後的劇本情節更加繁複,需要演員貢獻更濃烈的情緒,拍攝難度增加了不止一星半點。

果然,拍容墨遲的劇就沒有那麼容易的。

我又翻了兩集劇本,不自覺地開始嘆氣。

這跟我以前拍的那些腦殘偶像劇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當初接的時候好像也不是這樣的吧,被容墨遲這麼一改,仿佛完全換了一個故事。

哎!

難搞哦。

我把劇本搭在臉上,隱隱地聽到外面有細微的聲響。

這房子,應該只有我和容墨遲住吧?

拉開門一看,容墨遲站在開放式的中島台邊,緩緩地往容器內注水。

大概是聽見聲音,他回過頭來。

「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我搖搖頭:「沒有,我還在看劇本呢。」

我有些疑惑:「容編,你大晚上喝咖啡,不怕失眠嗎?」

他再次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輕笑道:「不會。你要來一杯嗎?」

醇香的咖啡味十分勾人,我下意識地就走了過去,在中島台邊規規矩矩地坐下來了。

剛剛沖泡好的咖啡飄出一縷白霧。

我吹了吹,剛伸出舌尖就被燙了一下。

偷偷地看了眼對面的男人,還好他沒發現。

網上的資料並沒有任何關於容墨遲家庭背景的信息,但他淺淺品茗的動作優雅得像是豪門貴公子,襯得我好像是山豬吃細糠。

我無意識地攪動著勺子,開口有些忐忑。

「容編,我有點劇情方面的問題想跟您商量一下。」

容墨遲輕輕地放下杯子,琥珀色的眸子又看了過來。

「你說。」

雖然他目前看起來挺好說話的,但我還是有些發怵。

「就是裡面的吻戲,全都要真拍嗎?」

「當然,有什麼問題嗎?」

「不能借位嗎?」

「借位的吻戲如何能調動觀眾的情緒?與其拍借位,還不如不拍。」

我想也沒想:「那就把吻戲刪了!」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我怎麼有膽子隨意地指點容大編劇的劇情啊!

果然,男人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你是對我的劇本不滿意?」

我立馬慌了:「不是,劇本寫得很好,我就是……我就是怕拍不好……」

容墨遲臉色有所緩和:「沒拍過吻戲?」

我緩緩地點頭:「都是借位,特寫就是……吻替。」

如果這次要真拍,那就是我的熒幕初吻了,我如果說我不願意為了藝術犧牲,他會不會更加生氣?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卻見他只是挑了挑眉。

「接過吻嗎?」

我再次緩緩地搖頭,覺得臉上燙得能滾雞蛋。

「沒有。」

我是個空有理論沒有實踐的色批。

容墨遲:「那就學!」

我一臉懵懂:「怎麼學?」

下一秒,男人起身繞過桌台站在了我身旁,手肘抵著桌面,嗓音也喑啞了幾分。

他說:「要我教你嗎?」

我鬼使神差地就點了下頭。

下一瞬,男人彎下腰,絕色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挺直的鼻尖輕擦過臉頰,他偏著頭,呼吸就噴洒在我嘴角。

「可以嗎?」他問。

我愣愣地看著他,慢了好幾拍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心跳快要蹦出來。

我往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輕輕地點頭。

「嗯……可以。」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工作,為了藝術。既然要吃這碗飯,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拍吻戲,既然早晚都有這一天,那就早點學。

萬事開頭難,但如果對方是個絕世帥哥的話,就簡單很多了。

溫熱的唇瓣先是在嘴角試探地蜻蜓點水,然後再一點一點地侵占城池,攻城略地。

我侷促地仰著頭,有一隻寬大的手在腦後托著,帶著安撫意味。

濃烈的咖啡味在唇齒間發酵,竟然比酒還要醉人。

舌尖被輕輕地刮蹭了一下,我不自覺地嚶嚀出聲,帶水的眸子無辜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近距離之下,琥珀色的眸子更加流光溢彩,裡面還映出一張瀲灩嬌艷的臉。

我竟然是這副樣子嗎?

後脖頸的軟肉被輕輕地揉了一下,男人也緩緩地退開。

我以為這就結束了,誰知道他突然掐著我的腰輕鬆地將我放在了大理石檯面上。而他卻坐在了我剛才的位置。

高下互換。

下巴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掐住,我被迫俯下身,再次迎上男人侵略十足的吻。

為防止掉下去,我只能勾著他的脖子,塌下腰,在他身上借力。

同時又要回應他的吻,高難度的動作讓我很快就喘不過來氣了。

「唔唔——」

暗示性地踢了他一腳,男人非但沒有放開,反而站起身,壓迫感更甚。

我漸漸地軟下身子,靠在他胸前,被迫承受著。

唇舌分開的時候,我整個人癱軟地將頭靠在他肩上,大口地喘氣。

像是剛跑完一場馬拉松那樣虛軟無力。

男人偏過頭,在我頭頂輕輕地蹭了蹭,同樣在平穩呼吸。

「學會了嗎?」

我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好像學了,但學沒學會,不好說。

容墨遲微微地後仰,半命令般哄騙的語氣:「那你現在吻我。」

我立馬苦著一張小臉:「還來啊?」

我都已經累得不行了。

男人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學而時習之,不練習如何能掌握牢固呢?」

都學到這兒了,要是沒學會好像是不太划算。

我滑下桌面,踮起腳,學著他剛才的步驟,從嘴角開始淺吻,然後再一步步地深入。

任由我慢吞吞地吻了一會兒後,大抵還是嫌我太慢了,男人再次反客為主將我摟進懷裡肆意地掠奪。

我暈乎乎地想,他這麼會吻,應該練得也不少吧。

也不知道是從幾個女人嘴上練出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吻才終於結束。

容墨遲抬手用指腹輕輕地擦拭我的唇瓣,輕聲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早點休息吧。」

我懵懵地點點頭:「晚安。」

轉身,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8

第二天是劇組的開機儀式。

當我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出現在導演面前時,導演一副看到國寶的表情。

「你不會是大晚上去寫你那什麼亂七八糟的小說去了吧?」

我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原來他知道啊。

那他還讓我和容墨遲住一個套間,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我瞬間覺得手裡厚厚的紅包也不香了。

排隊上完香,男一號秦書宴組織大家聚餐,我本來也準備去湊個熱鬧的,導演瞪了我一眼。

「你回去給我好好地補覺,明天開拍你要是還掛著這兩熊貓眼,你看我罵不罵你!」

秦書宴瞬間朝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他又轉頭邀請容墨遲:「容編,你要一起來嗎?」

容墨遲搖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兒得開心。」

由於其他人都去吃飯了,只有我和容墨遲一起回了酒店。

一前一後地走出電梯,我低頭拿著手機查看附近的酒店有沒有房間空出來。

剛走到門口,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拽了進去。

細密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我背靠著房門,退無可退,手機掉落在地發出悶響。

我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精緻臉龐。

容墨遲一邊吻一邊低喃:「溫故而知新,專心一點。」

我眨眨眼,在他的誘導下漸漸地開始回應。

一瞬間激生出想要與他一較高下的膽量。

抬起胳膊摟上他的脖子。

他進我就退,他緩我就急,我想試著自己把握一下節奏。

從門口吻到客廳,最後我將他推倒在沙發上,赤腳站在他兩腿之間附身吻他,我甚至有一種我在征服這個男人的錯覺。

末了,我手撐在他胸前,得意地問:「怎麼樣?」

掌心下的胸膛微微地起伏,男人笑著讚許:「進步很快。」

被誇之後,我反而謙虛起來。

「哪裡哪裡,是師傅教得好。」

男人愉悅更甚,坐起身,輕輕地在我發頂揉了揉。

「晚上想吃什麼?」

我轉過頭,從門口的地毯上撿回手機準備叫外賣。

「我看看附近有沒有新開什麼店。」

剛打開外賣軟體,手機就從手上憑空地飛走了。

容墨遲將手機扔在沙發上。

「想吃什麼,我來做。」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會做飯?」

「剛學的,還沒給人做過,正好讓你試吃一下。」

我語氣篤定:「你肯定做得很好吃。」

我對他有種盲目的信任,因為在我的書里,他就是一個廚藝精湛的人,雖然廚房裡,總會發生一些另類的「烹飪」事件。

然而事實證明,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

我看著桌上這盤粗細不一、顏色發黑的土豆絲,還有那盤散發著陣陣焦煳味道的糖醋排骨。

一時不知道筷子該往哪個盤子伸。

容墨遲難得地露出挫敗的神情:「算了,還是……叫外賣吧。」

「沒關係,人都有失誤的時候,下次肯定能做好。」

我一邊安慰,一邊拿出手機:「披薩可以嗎?干鍋也行。」

我雖然善良,但我不會自找苦吃啊。

容墨遲輕聲地嘆氣:「你點吧,我都可以。」

9

劇組正式開拍。

容墨遲作為編劇,雖然不是時時在現場,但他在的時候,所有演員都提心弔膽。

有時候,導演都喊了過,卻會被他駁回重拍。

他的要求比導演更加嚴苛。

這天下午又是我的單人戲份。

容墨遲和導演一起坐在總機位前盯著,我不自覺地就有些緊張。

我演的女主是個表面清純、實則放蕩的風塵女子,那種收放自如的媚態,很難拿捏。

這幾天我拍得都不是很順,今天就更加糟糕了。

「咔——」導演怒氣沖沖地站起身,將劇本狠狠地砸在地上。

「你看看你拍的什麼玩意兒,你要是個男的,你能被你剛剛那副樣子勾了魂嗎?」

「不能!」

我回答得太乾脆,導演氣得吹鬍子。

「你還知道不能!我看你今天也拍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收工!回去給我好好磨,明天要是還這樣,我就把你的戲份全部挪到最後,到時候你一個人拍!」

這仿佛小時候老師說寫不好作業就單獨留堂。

我訥訥地應聲,下意識地看了眼容墨遲的臉色。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沒有應和導演,當然也沒有勸慰他。

他對其他演員好像也是這樣的,不過高地期待,不過分苛責。

公事公辦。

我心裡隱隱地有些不是滋味。

回到酒店,按照往常的慣例,就該進行今日份的吻戲教學了。

可是今天容墨遲一語未發地進了房間,我一個人站在客廳里有些無所適從。

他應該還是因為我今天糟糕的表現生氣了吧。

我忐忑地敲了敲門:「容編,我可以進來嗎?」

「進!」

男人站在落地窗邊打電話,眉心蹙起淺淺溝壑,像是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件。

「你要是這麼肆意妄為,下次就別指望我給你擦屁股了!」

他掛了電話就把手機扔到了床上。

我怕不是正好撞槍口上了吧。

我正進退兩難,男人幽暗的目光看向我。

他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的腳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往前邁。

在三步遠的距離時,男人再次開口。

「勾引我!」

我腳下滯住,驚訝地看著他。

「你連勾引男人都不會,怎麼演好褚姣這個角色呢?」男人解釋道,「如果不想學,我也不勉強。」

「學!我學!」我急忙表態。

但是,怎麼學呢?

容墨遲看了看我的運動套裝。

「先回去換身衣服吧。」

「得嘞!」

我回到房間立馬翻出一套辣妹裝,露腰小短衫配上齊臀超短裙。

不得迷死人啊!

我站在容墨遲面前,捂著裙邊硬凹出「S」形曲線,朝他拋媚眼。

「怎麼樣,魅惑嗎?」

容墨遲眼裡笑意難忍,客觀評價:「太做作了,回去換一件。」

行~吧!

最近網上流行什麼純欲風,我把頭髮紮成雙馬尾,換了一件弔帶睡裙,把一側的肩帶扒拉到手臂上,小心地捂住胸口。

咬著下唇,試探地問:「這樣可以嗎?」

容墨遲沉沉的眸子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裙子上的海綿寶寶,讓我有點出戲。」

哎!

海綿寶寶怎麼了?海綿寶寶那麼可愛。

再換!

好多衣服都被我賣二手平台了,來的時候也沒帶幾件衣服。

最後從箱子底翻出一件改良的新式旗袍。

聽說欲拒還迎,要露不露最勾引人了。

我把頭髮隨意地盤起,換上旗袍再次推開門。

還沒等我問,就看到男人的眸子瞬間暗沉下來。

我壓下嘴角,知道這件可以了。

於是我搖了搖手裡的擺扇,一步一搖地走過去。

男人目光隨著我移動,有如實質的目光仿佛在一寸一寸地剝開我的衣服,侵略感讓人難以忽視。

我瞬間有點想逃。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的我退怯,容墨遲猛地伸手一拽,我直接旋身跌坐在他腿上。

一手扶著我的腰,另一隻手將小腿勾起。

珍珠小皮鞋被無情地扔在地上,我無措地蜷縮腳趾。

男人順勢拔下我頭上的簪子,讓烏黑的長髮瀑布般傾瀉下來。

他拿著微涼的簪子,從腳踝一路往上輕劃,走走停停,打著圈時快時慢。

我渾身緊繃,一動不敢動。

最後,那隻手被攔在膝彎處。

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下一秒,男人拽住開衩,「刺啦——」一聲,布料撕裂,直接開口到髖骨。

我慌忙用手捂住,心痛大喊:「我的裙子!」

耳邊是低聲誘哄的聲音:「乖,我再給你買。」

這不是買不買的問題,而是我現在衣衫破碎地坐在一個氣血方剛的男人腿上。

我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耳旁呼吸一滯。

「別動!」男人隱忍地低吼。

不敢動。

我感覺到某種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好半晌,容墨遲恢復平靜。

「替我解開扣子。」他微微地揚起下頜示意我。

我遲疑兩秒,鬆開攥著裙擺的手,開始和男人領口的襯衣扣子博弈。

手背擦過性感的喉結,下一秒,男人喉結滾動,開始催促。

「快一點。」

我一時有些不憤,憑什麼他撕我的裙子那麼簡單,我解他扣子半天也解不開。

於是我拽著領口猛地一扯,沒掌握好力道,直接崩掉了三顆扣子,整個胸膛若隱若現。

容墨遲低頭看了一眼,故意調笑:「這麼急?」

「誰急了,我沒急,我真的沒急!」

「好,你不急。」他像哄小孩兒一樣,抱著我轉了個身,橫跨在他腿上。

他往後一仰,攤開手,一副任我為所欲為的模樣。

「現在,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

我眼前一亮:「真的嗎?」

男人眼睫顫了顫,帶著破碎感。

那我可就要把小說里的場景用在他身上了!

10

我迅速地撿起旁邊的領帶,發出女王命令。

「把手背在身後!」

等他照我的命令擺好動作之後,我立馬環過他的腰,用領帶將他的雙手綁了起來。

再次提醒:「不可以亂動哦。」

這時候要是有絲帶就更好了,可以在他身上綁個蝴蝶結。

將剩下的幾粒扣子挨個兒地解開,腹肌的形狀袒露無遺。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有料。

我胡亂地摸了幾下,迅速地收回手,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他的喉結上。

我很喜歡男人喉結滾動時散發的那種慾念,性感至極。

我用手摸了摸,又低頭輕咬,從喉結啃到鎖骨,留下淺淺的齒痕。

我啃過來啃過去,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再啃啃吧。

挺香的。

哈喇子流了一嘴。

突然,手腕被猛地掐住。

容墨遲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掙開了領帶,抓著我的手放到胸膛上,另一隻手將我的腦袋按壓下去,深吻。

我幾乎整個趴在了他身上。

小手在他的帶領下一路下移,起伏的胸膛,極速跳動的脈搏,冰涼的皮帶扣。

意識沉淪間,忽然聽到拉鏈的聲音。

我猛地回過神,往下一看,觸電般猛地縮回手。

容墨遲愣了一瞬。

我已經翻坐到一旁,緊緊地環抱著膝蓋。

「不、不可以。」我還沒有做好這種準備。

容墨遲坐起身,慢條斯理地扣上僅有的兩粒扣子。

兩腿交疊而坐,無奈地吐出一口氣。

「你先回去吧。」

我有些慌亂,但此時完全不敢看他。

「對不起。」

男人再次嘆氣。

「不用對不起,不是你的錯,你有隨時喊停的權利,你先回去吧,讓我自己緩緩。」

很顯然,他十分受挫。

但我不能因此獻祭自己。

我點點頭,狼狽地離開。

11

第二天我早早地來到劇組,做好妝造就坐在休息室發獃。

滿腦子都是容墨遲在我耳邊粗重的喘息聲。

我那樣急剎車,會不會對男人身體不太好啊。

哎!

另一位演員走了進來,唉聲嘆氣。

「容編來了,今天又不好過啊。」

他來了?

好像拍我的戲,他基本都在。

我今天有一場跳舞的戲,台下是一群色慾薰心的男人,我不但要跳舞,還在那些男人叫價時,笑臉相迎,用眼波勾人,讓他們為我爭風吃醋。

表演難度可見一斑。

當無數台攝像機對準我的時候,我眼神下意識地開始尋找。

終於看到了站在某個角落裡的容墨遲。

依舊是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衣,如掛在衣架上那樣有型。

他抬起手如慢動作一般,解開最上面的那粒扣子。

薄唇翕動,用唇形跟我說:「勾引我。」

勾引他。

我可以!

舞蹈動作我已經爛熟於心,一邊搖擺著身姿,一邊看向角落裡的男人。

從喉結開始,視線往下,我還記得他寬厚的胸膛,不過分誇張的肌肉塊,人魚線在西褲邊緣若隱若現,還有昨天晚上不小心碰到的……

一切的一切,讓我眼神不自覺地流露出挑逗的媚意。

我想看他再次失控的樣子。

「咔——」導演站起身,臉上難掩驚訝,「進步這麼快,你是受了什麼高人指點嗎?」

導演又道:「演得不錯,但你一直盯著那邊做什麼,主機位在這裡!再來一遍,看我這邊。」

高人從旁邊緩緩地走過來,靜立一旁,笑而不語。

容墨遲抱臂站在導演身後:「聽導演的,再拍一條看看。」

導演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你看他幹什麼?他是導演我是導演?」

我求救似的看向容墨遲。

我緩緩地呼出一口氣,他站在這邊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我再次擺好動作,這次果然直接一條過了。

導演喜不自勝,把我叫過來一起看回放。

我自己都不敢想像鏡頭裡的這個人是我自己。

將一個沙雕搞笑女改造成勾人的狐狸精,只需要一個男人。

所以,明明男人才是妖孽嘛。

等看完回放,早不見容墨遲的身影。

又走了唄,其他人老高興了。

我心不在焉地應和了兩句,拍完剩下兩場戲,立馬收工。

12

浴室里,我仰著頭,任由略帶微涼的水在臉上沖刷,給頭腦降降溫。

將沐浴露擠在手心,我頓了頓。

想起容墨遲身上的那種香味,既不是酒店洗浴用品的味道,也不是我之前用過的任何一種沐浴液香氣。

很特別。

我關掉花灑,匆匆地裹上半濕的衣服,敲開對面的房門。

「容編,你沐浴露是什麼牌子的,我能借用一下嗎?」

容墨遲抬起頭,視線在我身上轉了一圈。

「我去給你拿。」

我一個大步橫跨過去攔在他前面:「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嗎?」

他再次看向我的眸色暗了兩分,我有種被他徹底看穿的錯覺。

但還是強自鎮定地仰著頭,等著他的回答。

好一會兒,他才點點頭。

「可以。」

於是我匆匆地進了浴室。

架子上放著白色的圓瓶,瓶身上是全英文字體,我擠出來一點,味道和容墨遲身上的香氣一模一樣,只是更濃。

泡泡塗滿全身的時候,被熟悉的氣息包裹,我有種被那個人抱在懷裡的錯覺。

我果然還是沉淪了。

應該說,我以前就喜歡他。

不是一見鍾情,但是驚鴻一面。

大二那年暑假,有個劇組到學校取景,拍的是男女主學生時期的戲份。

我湊熱鬧去當了一次群演,演霸凌女主的小團體之一的壞學生,主要就是當個背景板,一共就兩句台詞。

那場戲,演女主被潑髒污的拖地水,還被人用石頭砸。

道具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泡沫做的石頭,污水也只是純凈水,滴了兩滴墨而已。

只不過那個女主接連 NG 了幾次之後,就不耐煩了,把責任都推給其他人。

「你們到底是怎麼演的,故意整我是吧?」

她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砸了過來。

那塊石頭是真的,剛好砸在我膝蓋上。

其他人都在安慰女主,我也不敢吱聲,強撐著拍完之後才一瘸一拐地離開。

剛背離人群,一個男人突然跟了上來,他扶著我坐到旁邊的長椅上。

「褲腿捲起來我看一下。」

那時候的容墨遲看起來和在校大學生沒什麼區別,他長得實在太好看了,我確定我們學校沒有這麼一號人物,我以為他或許是在劇里出演某個角色的演員。

他送我到醫務室,對著我青紫了一大塊的膝蓋皺眉。

「疼也不知道叫,起碼讓他們賠點錢吧。」

我笑著搖搖頭:「沒關係,也不嚴重。」

晚上我又在操場上遇到他,這才知道他居然是編劇。

只不過初出茅廬的編劇,被女主角肆意地修改劇情,仿佛任由自己的孩子被別人養廢了那般無可奈何。

他自我調侃:「廢了就廢了,換個號重練。」

我安慰他:「沒關係的,萬事開頭難嘛。」

我撿了兩片銀杏葉,疊了只蝴蝶送給他。

「我相信你,有一天可以自己做主,沒有人能夠左右你!」

後來,那部劇因為女主成為法制咖,直接夭折了。

而容墨遲,如今也確實有了說一不二的身份地位。

我關掉花灑,手往旁邊架子上一摸。

什麼也沒摸到。

我沒拿衣服來!

啊咦——

13

我小心翼翼地從門縫裡探出頭。

「容編,我忘了拿衣服,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件?」

容墨遲站在門口,臉上看不出表情,平靜地轉過身。

「我去給你拿。」

真的,這麼淡然嗎?

我握著門把手,心臟「怦怦」直跳。

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干。

容墨遲拿著一件白襯衣過來。

我剛把門縫又拉開一點,一股大力推著門將我往後一攘。

男人跨門而入。

我驚呼一聲,雙手環胸,赤裸的雙腳不安地踩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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