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刺客始亂終棄後後續章節

2025-01-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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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我利落地打斷了他。

裴泊遠一愣,立刻笑道:

「怎麼會呢,只是你多了個洒掃丫鬟伺候。

「何況,滿京城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你不嫁我,還想嫁給誰?」

他滿臉寵溺不假,可這句話卻像威脅,說得我後背一涼。

「別鬧了,枝月。」

他還想像過去一樣伸手揉揉我的頭,向來他覺得我任性了,便會這般安撫。

還說什麼別鬧了。

為什麼我只是理智地表達了我的立場,卻要被認為是在耍性子地鬧呢?

我不動聲色後退了一步。

這就是裴泊遠,或者說男人們的狡猾之處。

納妾一事,句句孝道,字字愛我。

他母親了了心愿,他全了孝道還多了個嬌妾。

唯獨我前狼後虎,進退不得。

若是個糊塗女子,也許就應了。

可我沈枝月不行。

「若是擔心沒有飯吃,我繡坊的女子有五兩銀子的月錢,我也願意送她去姑蘇學繡,只要是我繡坊出去的人,將來養活自己不是問題。」

「她畢竟有恩於我……」

「我和她,你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裴泊遠不說話了。

沉默就是一種回答。

我的眼淚很是時候地落下:

「是你不要我了,對不對?」

這三年朝夕畢竟不假,裴泊遠心中一動,想為我擦淚。

我搖搖頭,哭得不能自已:

「枝月以為這輩子能跟裴郎一生一世一雙人,想不到枝月如此福薄。

「可母親遺願難違,枝月此生定要嫁個一心一意的男兒,絕不像她一樣,在後宅與女人們爭鬥,鬱鬱而終。」

不就是媽嗎,誰沒有啊?

我哭得梨花帶雨時,瞥見假山後玄色的衣衫一角。

是謝琅?

他聽了多久?

見我這樣,他一定幸災樂禍吧?

顧不上胡思亂想,我忙抽噎道:

「只是當初我們一起去過的南樓,新安當鋪,嬌顏坊和五色坊,裴郎能不能給我?」

瞧他愣住,我眼淚洶湧而下:

「如今裴郎不要枝月了,南樓水榭我們曾一起聽曲看煙火,新安當鋪裴郎教枝月識貨,裴郎難道連回憶,連個念想都不肯給枝月?

「沒有裴郎,只有這些冷冰冰的契書,陪枝月度過漫漫長夜。

「枝月看到裴家的印鑑,就像看到裴郎一樣。

「就像裴郎還在枝月身邊一樣。」

他眼中不舍,想上前一步摟我入懷。

我後退一步,肝膽欲碎地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你等我,我再去求一求母親!」

裴泊遠走了,我擦乾眼淚,看著假山:

「風水輪流轉,王爺想笑就笑吧。」

「……我不想笑,你別傷心。」

謝琅想把帕子遞給我擦淚,卻發現我臉上一點淚痕也無,他猶豫道:

「如果你想聽曲看煙火……」

其實這時,我應該柔弱地接過他的帕子,或許像當初初遇那樣靠著他,痛哭流涕說自己看錯了人,或是說裴泊遠與他三分相似所以才和他在一起。

可我不想,不想再裝了。

我很輕鬆地對他笑笑:

「我很討厭看煙火,也一點都不傷心,你又被騙了。」

謝琅在雪中怔住,我忽然覺得很好笑。

這三年我做小伏低,這麼些天我寢食不安,到頭來竟然是個笑話。

而我這邊拿到了契書,那頭他表妹和正妻兩頂小轎就進了裴家。

聽說裴家主母早就為他挑了另一位正妻,那家雖窮了些,但父親中過舉,姑娘也謙和恭順,並不計較這位表妹。

而我淋了雪,染了風寒,回去就大病了一場。

病得迷迷糊糊時,已經有傳言說我在南樓水榭勾搭上了崔昊,被裴泊遠撞破醜聞,所以才退了婚。

京城的人也會見風使舵,不知是誰傳出了這位王爺看不慣我的流言,繡坊的訂單驟跌,一直被我摁在地上的沈無由竟然也敢撬我牆角,挖走老主顧,聯合幾個商會對我落井下石。

一夜間,我成了整個京城最大的笑話。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我病得很重,大夫說是急火攻心又被寒風激了。

晚上起了燒,燙得厲害,迷迷糊糊中似乎有誰將茶遞到我嘴邊:

「……裴郎?」

茶盞一頓,我費勁地睜開眼。

就看見小刺客黑著臉。

5

謝琅:

她確實把我忘了。

她跪在堂下,低頭哭得梨花帶雨,在座男人無不心生憐惜。

我在紗幕後靜靜看著她,只覺得這矯揉做作的柔弱姿態實在可笑。

沈無由說得不錯:

「王爺不要被她騙了,我這位姐姐是天生的生意人,滿嘴謊話,哪怕是一文錢的利,真心也能拿上秤賣的。」

是的,她就是個騙子,只有蠢貨才會信她滿嘴的謊話。

這三年,我曾無數次想過要如何報復她的欺騙。

第一年,我想要將她挫骨揚灰,痛哭流涕跪在我腳邊。

第二年,我想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受過的罪都要在她身上再來一遭。

可當紗幕掀開,看見她紅著眼睛,怯怯地看著我。

第三年,我想要問她,當初不告而別是否另有苦衷。

可她竟然假裝不認識我?

一口一個久居深閨?不曾見過?高抬貴手?

那當初的肌膚之親,結成夫妻,又算什麼?

看到我的臉,小騙子甚至嚇得哭不出來。

我知她弟弟或許有心誣告,可我想聽她自己說。

但是她的未婚夫來了,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為什麼這麼依賴他。

……為什麼不求求我呢?

她不求我,她眼睛裡明明白白寫著怕我。

四年前,原來遇見我之前,他們就已經有婚約了。

他們算一對佳偶,那我算什麼呢?

瞧我一直黑著臉,退堂後,崔昊請我去吃酒。

方才暗流涌動,崔昊是個很聰明的人,一眼就看了出來。

「沈枝月明年會和裴泊遠成親,不知她哪裡得罪了王爺,王爺不要和她計較。

「她不嫁給裴泊遠,也沒別的路走,沈家對她虎視眈眈,如果毀了這門親事,沒人能護著她。」

誰說沒人護著她?

「她來沈家這三年過得很難,母親養在外頭,至死也沒有名分,要攀裴家高枝才想起來把她接過來。她弟妹明里暗裡總攛掇弟弟和她過不去。

「而裴泊遠這人孝順又肯護著她,已經算良配了。」

堂上裴泊遠護著她,生怕我吃了她。

堂下崔昊也偏心,一字一句都在護短。

「……我看起來很兇嗎?」

「你可是把那麼愛哭的沈大小姐都嚇得不敢哭了。」

「你似乎很偏袒她?」

「只是覺得她過得很不容易。」崔昊笑著為我斟茶,「如果很在意她騙了你,大可以騙回來。」

我以為小騙子要一輩子躲著我走了。

誰知幾日後,她就請我去繡坊。

我看她身形晃了晃,可幾乎一瞬間,她就從傷心欲絕的情緒里抽離出來。

她站在雪裡,漠然地看著裴泊遠離開的背影。

三日夫妻,讓我耿耿於懷至今。

而三年感情,她是可以說放下就放下的。

我忽然發現,自己從未真正認識過她。

小騙子病得很重,大夫說是急火攻心又被寒風激了。

晚上她起了燒,燙得厲害。

我為她倒茶,聽她夢囈著喚裴郎。

我手上一頓,她看見了我的臉。

她呼吸一僵,立馬換了個人念叨:

「謝琅……」

我提醒自己,眼前女人最擅長演深情,騙得人團團轉。

我才不會上當。

當然也不是擔心她的身體所以來看她,只是怕她染了風寒會過給自己而已。

僅此而已。

「別裝了。」我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要不要我去幫你喊裴郎過來?」

聽我這麼說,她身子一僵。

蓋好被子,我將手抽開,她忽然從被子下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袖口,可憐兮兮道:

「小白……對不起……

「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我的心忽然塌下去一塊。

我絕對不會再、再上一次當了。

我只是想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把ťű̂₃戲!

她養病這幾日,裴家的消息沒人瞞她,也瞞不住。

說裴公子好福氣,嬌妻美妾,齊人之福。

妻子大度賢惠,妾室恭敬溫順,一家子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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