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無遮後續章節

2025-01-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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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白上仙沒有答話,拉著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讓師兄幫忙倒兩杯茶。

一室的安靜,大約半日後,櫟姩哼了兩聲悠悠醒來。

師尊低聲問了櫟姩幾句,櫟姩環住了師尊的脖子,委委屈屈,我玩著敘白的衣袖,可憐兮兮。

「阿姩,是敘白的解清丸救了你。」師尊朝著櫟姩溫柔小意。

敘白冷哼一聲,「人也醒了,該道歉了吧。」

小侍女哆嗦著跪在地上,朝著我磕了好幾個頭,「是奴婢的不是,一時忙亂憑著一味草藥懷疑了姑娘,望姑娘原諒。」

「這墊背的出來的倒是及時,可若是阿沅今日沒能證明自己呢,豈不是要讓你們在這殿里誣陷死。」敘白抬眼瞧了瞧師尊,將茶杯扔在桌上。

「柢卿,若是你養不好,我來養!」

敘白拉著我的手準備離開,師尊低聲喚了我一聲,卻被櫟姩的低哼攔住,沒能說完後面的話。

我沒有回頭,只是拽了拽敘白的衣袖,低聲道:「藥圃。」

藥圃里都是這些年,敘白給我尋的寶貝們,我捨不得丟在這。

敘白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瞧著我,帶著我回了藥圃,挖走了些我覺得重要的草藥,還帶走了大黃與小紅。

敘白領著我回了他的院子,將我扔在他院子旁邊的從安院。

我瞧著敘白一身白衣掘土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敘白上仙,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敘白上仙狠狠鏟了一下子土,「你也算得上我養大的,怎能看得了別人欺負你。」

將草藥扔在坑裡,敘白睨了我一眼,「再說你一小石頭,知道什麼是愛嗎?」

我似懂非懂點頭,又懵懵懂懂搖頭,最終嘆了口氣,瞧著敘白將我的草藥小寶貝們種好後,拍了拍手,「安心在這住著。」

我瞧著敘白離開的身影,一個閃身往月老祠跑。

月老瞧著我一臉的樂不可支,仿佛瞧見了什麼人形八卦。

「小沅沅啊,聽說,敘白為了給你撐腰,讓櫟姩給你道歉?」

我琢磨半天,撐腰算的上是撐腰,但是櫟姩沒有道歉,那小侍女道歉了。

我絮絮叨叨跟月老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月老的臉色委實是精彩。

月老摸著下巴,「我覺得是這櫟姩想除掉你的苦肉計。」

「那也不至於下毒害自己啊。」我長大了嘴瞧著月老,「萬一傷到自己呢?她怎麼如此不愛惜自己啊。」

「你啊,算得上是留在柢卿身邊最久的一個了。」月老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櫟姩不得不防你。」

「這回也不用防我啦,我現在住敘白上仙那裡。」

「敘白也有這怒髮衝冠為紅顏的時候啊。」月老瞪圓了眼睛,「你師尊什麼表情,什麼表情?」

我想了半天,搖了搖頭,「我沒瞧見。」

月老笑笑地問:「看來你是真喜歡敘白。」

我被月老盯得雙頰一陣發燙,半晌,我猛地起身,「我要去大荒,求藥!」

我就不信,聞名三山九州的易醉,治不了我一個小石頭精。

我屬實是個行動派,說干就干,我揣著這些年偷摸攢下來的靈石換了一瓶易醉。

趕回從安院的時候,瞧見敘白在我院子裡掘土拔草,瞧見了我,哼了一聲,「從梧山出來了,連家都不著了是不是?三天都去哪了?」

我扯了個謊,說我一直跟月老祠理紅繩來著。

敘白直起身子,睨了我一眼,「沒事別在外面亂跑,最近外面鎮壓檮蜍呢,你一個小石頭精別被誤傷了。」

我瘋狂點頭,小心問了句,「你這些日子都在家嗎?」

敘白將手裡的雜草扔到兔子窩,「這幾日,我怕是要與你師尊在外面尋檮蜍。」

「所以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呆著。」

我頭都快點掉了,主要是敘白在家要是知道了我要吃易醉,我會被打死的吧。

扒著門縫瞧著敘白離開了,我拿出那瓶易醉聞了聞,嗯,蘇木,三棱,天仙藤,還有幾味聞不出味道,不想理會了,我將瓶中的易醉一口悶了。

火燒一般的感覺從胸口在炸開,眼前一片黑暗,胸口仿佛被人重重撞擊。

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月老在門外喊我:「小沅沅啊,快開門,你這幾日去哪裡了?」

我強撐著身體給門外的月老開了門,月老扯著我搖晃,「八卦八卦,驚天八卦啊。」

我被月老扯倒,身子向前撲去,一口血吐在月老衣襟上。

月老一臉驚恐,急急道:「我沒用力啊。」

「小沅沅,你這是?來人來人呀!」

我昏昏沉沉陷入黑暗,壓不住的疼痛卷得全身骨肉酸痛,耳邊卻一片嘈雜,隱隱間仿佛聽見了月老的哭聲,師尊的低喚還有敘白的怒斥。

待醒來時,一歪頭瞧見了趴在塌邊的敘白,只覺得所有的情緒都被放大,隱隱可以分辨出其中心境,感受到了胸膛咚咚的迴響,振聾發聵。

我抬手摸上了敘白的發冠,敘白猛直起身體,不錯眼瞧著我,「阿沅,你如今是什麼藥都敢往嘴裡送是吧?那易醉裡面有什麼草藥你弄明白了嗎?是不是得時刻把你拴在身邊,你才能安穩幾日?」

聽著敘白的一番話,我張嘴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伸出了手握住了敘白的手,胸腔里一顆心急急地跳動了起來,我咧嘴笑了起來。

「撒嬌也沒用,你等我收了檮蜍後再回來收拾你。」

敘白往我嘴裡扔了顆安神的藥丸,拍了拍我的頭,「你先睡會,乖乖等我回來。月老會在外間陪著你,有事喊他。」

再醒來時,屋裡一片靜謐,只有皎潔的月光瀉入,我沒由來的一陣心慌,徑直坐了起來。

許是動作太大,外間的月老聽見了響動,輕聲問了我句,「小沅沅?」

我輕聲嗯了下,啞著聲音問:「敘白呢?」

「敘白與你師尊在蒼山鎮壓檮蜍。」月老瞧了瞧外面的天,「都這麼久了,人怎麼還沒回來?」

我拉開被子,撐著床沿站了起來。

月老上手扶了我下,「這是要做什麼?」

「我心慌得厲害。」我的手簌簌的輕顫起來,「我放心不下敘白。」

月老實在是拉不住我,給了我枚藥丸,「這是定神穩心的藥,你先用上。」

我扔進嘴裡,捏了訣隨著月老一起趕去蒼山。

蒼山已被燒了大片,零零散散都是各派的人,師尊與敘白站在前面。

月老在我耳邊低語,「瞧著這架勢,檮蜍是要拚死抵抗了。」

我瞧著敘白微不可查往前探了一步,心中一慌,這人怕是要以命相抵。

果然檮蜍往嘴裡扔了兩顆藥丸,靈力大增,我瞧著敘白高高躍起,身形微微發抖,抬手捏了個訣。

一道力打在我的胸前,我緩緩朝後倒去,身後是一陣驚呼。

我瞧著師尊與敘白躍起合力壓住了窮奇,放下了心來,沒等落地便被敘白微微發顫的身體圈在懷裡。

我感覺體內所有的靈力在逐漸消散,我窩在敘白的懷裡,瞧著渾身發抖的師尊,「師尊,這身修為,阿沅今日都還給您了。我不欠您了。」

我靠著敘白的胸膛,聽著他聲音發悶,「你怎麼這麼傻啊,我或許抗得住的啊。」

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淚,「可我害怕或許。」

「敘白,我從未後悔過自己做過的事,我明白了什麼是心動,什麼是愛,什麼是非你不可,每當我想起這些的時候,想到的全都是你。」

敘白緊緊摟住了我,「是我錯了,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愛你的,是我,我怕你不明白什麼是愛,白白被我誆騙,可我又怕你一旦明白什麼是愛,就不會留在我身邊。」

「你說的,可當真?」我咳出一大口血,連敘白臉上都濺上了血。

「阿沅,我喜歡你,從你是個小石頭精,執著於禍害兔子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

「敘白上仙啊。」我又嘔出一大口血,「你忘記啦,我是塊石頭,命硬啊。」

「快拖我回藥圃,我覺得我還能治!」

春去去去去去去秋來來來來來來,三山九州大定,一片祥和。

從安院裡一片紅紅火火,我瞧著遠處也是一身紅衣的敘白,忍不住感嘆,幸虧我是塊石頭啊,不然檮蜍那一擊我沒準就魂飛魄散了,但比較難過的是,我現在是塊裂紋的石頭。

在敘白早黨參,晚紅曲,春吃靈蛋,夏喝骨湯,秋補羊肉,冬泡溫泉的將養下,再加上師尊時不時一筐筐補藥的加持下,我已經比在梧山還要圓潤上兩分。

瞧著我圓潤了起來,敘白就開始敲鑼打鼓準備婚儀且不需要我插手任何事,我就像是個圓潤的吉祥物,坐在前廳瞧著來來往往的人。

我瞧著拎著梅酒來的師尊,行了個禮。

「阿沅,新婚快樂,祝你跟敘白花好月圓魚水情深」師尊扯著嘴角笑了下,「敘白果真將你養得很好。」

我點了點頭,笑著道了謝。

「阿沅,我…」師尊一臉哀痛瞧著我。

「師尊,別說道歉的話。」我笑眼彎彎,打斷了師尊,「我從未怨過您,反而感謝您,您將我撿回來讓我有了容身之地,還認識了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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