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花兒後續章節

2025-01-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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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斤擦著手中的殺豬刀,睨了門口的我一眼。

那一眼可謂是魅惑眾生,讓我進門的時候,一腳絆在了門檻上,摔了個美女啃泥。

劉三斤將殺豬刀放在案上,嗤笑了一聲:「倒也不必行此大禮。」

我雙手撐地爬了起來,笑道:「這不是為我們的周公之禮,做個鋪墊?」

話一落,我就看到了劉三斤面上淡淡的桃花色。

這樣我就更來勁兒了。

我走到他跟前,伸出我的纖纖玉指隔著衣服點在他的胸膛上:「你不會不認吧?」

手感不錯。

再抬頭看他時,那桃花色已經染上了他的耳尖,與他往日的形象判若兩人。

「還是……」我手指在他胸膛上繞了一圈,「你不會不行吧?」

我的話音剛落,手指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果然,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

被我一激,劉三斤果真就帶我進了屋。

他抬手一揮,門窗都被風迅速合上。

折騰了一夜,我才沉沉睡了過去。

「我向來說話算數。」睡過去之前,劉三斤的聲音響在身側。

9.

我是被豬叫聲吵醒的。

怎麼說呢?

這種感覺還挺奇特的,今天回去一定要誇誇牛郎,它就從來沒有吵醒過我。

我將衣服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正要出門就聽到了屋外的聲音。

「三斤啊,上次嬸兒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王嬸的聲音,她長了一張白雲村裡最大的嘴巴。

我今天只要這副模樣出了這扇門,那不出今天,白雲村男女老少就都會知道我把劉三斤Ţû₁睡了。

有時候,輿論還是很可怕的。

我又回到了屋子裡,決定等著王嬸走了我再出去。

等我把衣服穿戴整齊,頭髮理好,王嬸終於在劉三斤的沉默中離開了。

我高興地走到門口,手剛剛放在門框上。

「三斤啊,上次我跟你說的我二姐家的閨女,你看?」

劉嬸的聲音響了起來。

現在來找劉三斤說媒的人也排起隊來了?

就在我準備轉身回床上的時候,又聽到有人說:「聽說白寡婦來你這兒來得很勤,莫不是也對你有意思?」

好端端的,怎麼說起我來了。

我趴在門上,仔細聽。

「三斤啊,你不要看她一副皮囊好看,她沒嫁人之前就不檢點。」又有人說了一句。

我沒有不檢點,不過是那些男人吃不上天鵝肉,就給我安的罪名。

但是沒人信我,連我爹也不信我,所以我才會那麼輕易讓秦寺搶了去。

讓我回過神來的是刀狠狠落在案上的聲音。

一直沒有說話的劉三斤說話了,他說:「哦?怎麼不檢點法?」

一群人嘰嘰喳喳。

最後劉三斤輕笑一聲,刀又一下落到案上。

「她還是個寡婦。」不知道誰不甘心。

「寡婦又怎麼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院子裡靜了下來。

我只能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以及腦子裡劉三斤那句「寡婦又怎麼樣」。

但是等劉三斤推門進來的時候,我一溜煙跑了出去。

「你懂什麼?這不叫落荒而逃。」我坐在牛郎身邊,替自己辯解,「我就是餓了。累了一個晚上,又餓了一個上午,就是十個你我都吃得下。」

牛郎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想跟它講講昨晚的經歷,但是看著它那雙純潔乾淨的眼睛,我咬下一口燒餅,嘆了一口氣。

「算了,你別聽了,少兒不宜。」

自己找的男人,自己哭著也要睡下去。

於是當晚,我帶著嘴角的眼淚,又去了劉三斤的家裡。

10.

我看著劉三斤的八塊腹肌,覺得自己真的是賺翻了。

買藥不過用了十文錢,這十文錢進城,連城裡最差的男妓館的門都進不去。

就算進去了,也不會有劉三斤這般姿色的男妓。

「嗯?」劉三斤在我身側,上調了音調。

我回過神來,才想起來他剛剛好像跟我說了句什麼,而我一個字都沒聽見。

「什麼?」我理直氣壯地問。

劉三斤微微皺了皺眉:「明日你不要來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一二三四五……十五。

他居然跟我說了十五個字,這是他對我說的字最多的一句話。

我驚喜之餘,鐵面無私道:「不行。說好的半月,差一天、一個時辰、一刻鐘,都算不得半個月的。」

劉三斤的眼角抽了抽。

就在他的臉全黑下來的時候,我補充道:「少一天還十天。」

那張原本要黑的臉,一下子全紅了。

「十天?你比村西那個當鋪老頭還黑心。」劉三斤瞪著我。

我笑著貼過去:「那是我老爹,他時常說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轉過身去,不再看我:「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的女人。」

我撲到他身上,沖他眨了眨眼:「我也從未見過你這般俊俏還活好的郎君。」

手指輕輕從他的額頭劃到他高挺的鼻樑上。

明明剛來了一次,現在還是饞得要命。

劉三斤捉住我亂動的手,嘆了口氣:「明日我有正事。」

殺豬不就是他的正事?

他哪天沒有正事?

「你是不是不行了?」我湊到他耳邊,「這才幾天呀?」

很顯然,他十分行。

這一次完事後,他微微開了床邊的窗。

月色灑下來,他問我:「你以前也是這般?」

我累得不想再說話,敷衍道:「哪般?」

接下來劉三斤還說了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清,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11.

劉三斤的正事不是殺豬。

因為我醒來後,發現他已經不在家裡了。

我出門的時候還發現了門口寫了「歇業」的招牌。

但是劉三斤撒謊了。

「三天了。」我越想越氣,把牛草扔到牛郎跟前,「你說他是不是跑了?」

牛郎看著跟前的草,努了努嘴。

「你倒是說啊!」我現在看著牛郎都覺得很氣,「你是不是跟他是一夥的?你姓牛,他姓劉!你們不是一個姓啊,你不要搞錯了!他當時可是想宰了你!要不是我,你就跟他手下的豬一樣了!」

牛郎聽完我說的話,很感激地朝我打了個響鼻。

我很受用,撿了牛草遞到它嘴邊。

「不行,我晚上要去看一眼,他有沒有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帶走。」我拍了拍手上的草屑。

牛郎眨了眨眼睛:「哞~」

看來它很支持我。

於是當晚我就去了劉三斤家裡。

就在我翻箱倒櫃的時候,一把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連忙舉起雙手:「哥,哥,這就是個誤會!」

真的是誤會。

就在我要進一步解釋的時候,那把劍哐當一下,落到了地上,然後是重物落到地上的聲音。

一下子給我整不會了。

「哥?劉哥?」我試著叫了兩聲,回過頭去,果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劉三斤。

我有些認命地走過去:「你就不能倒到床上去嗎?」

等我把他拖到床上,再換了一身衣服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

好在上次家裡還剩了一些藥材。

拿了藥材路過牛棚的時候,牛郎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

我也看著它,此時是十分的苦惱。

「你也不能短短几天就兩次大出血啊。」我看了看手中的藥材殘渣,陷入沉思。

12.

老郎中看著我手中的藥材,陷入了沉思。

就在我思考不付錢就跑,是會被打還是會被送官的時候,老郎中才開口:「昨日城裡發生了一樁天大的命案。」

這句話來得沒頭沒腦。

「聽說刺客也受了極嚴重的傷。」老郎中ẗŭ̀ₒ看著我,語氣認真。

這話我若是再聽不出來他什麼意思,我便比牛郎還傻了。

我皮笑肉不笑道:「是嗎?城裡離我們遠著呢,礙不著我們的事。」

最後老郎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給我算了錢。

「如果不是你爹跟我交好,這些藥我是不敢給你的。」他一邊收錢一邊嘮叨。

我笑著點頭。

臨走的時候,他說:「你家的牛,下次我可不治了。」

他肯定知道了。

我越想越怕,抱著藥材往劉三斤家裡趕。

其實從我第一次在劉三斤家裡發現他殺人開始,就就察覺出他不對勁兒,但是我一心只饞他的身子,從沒考慮過他的身份。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我剛把熬好的藥端到劉三斤床前,他就醒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藥碗。

「劉哥,該喝藥了。」

這句話一出,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這句話好像不能亂用的樣子。

但是劉三斤絲毫沒覺得哪兒不對勁,接過我碗里的藥一口飲盡。

如果這碗里是毒藥,那以他這爽快的動作,應該已經沒得救了。

他能遇到我,真是他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13.

官兵闖進劉三斤家裡的時候,我正半露香肩,軟軟地趴在劉三斤身上。

我驚叫了一聲,一下躺到床上,拉上被子。

一時間門口的人亂成了一鍋粥。

「白花兒,你你你……你要不要臉?」一個還算有點眼熟的姑娘在官兵身後,漲紅了臉。

她只看到這場景就氣成這樣。

若是她知道我跟劉三斤夜夜快活,豈不是能把房頂拆了?

我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沖她眨了眨眼睛:「不要,你要臉所以床上不是你。」

那姑娘的臉快紅得發黑了。

劉三斤在我身側,輕笑了一聲。

我驚了。

他居然會笑。

我還沒回過頭,他就伸手用被子把我裹了個嚴實。

「不知官爺這是為何?」他的聲音帶著笑,聽起來十分悅耳,絲毫聽不出他還帶著重傷。

或許幾位官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再加上我面若桃花、膚如白雪,一時看得有些呆了,聽到劉三斤發問,臉上極快閃過一絲尷尬。

「上邊說有刺客刺殺了貴人後往白雲村的方向跑了,我等來查看一番。」其中一個官爺打破尷尬。

劉三斤環顧了一下他一眼就能看全的屋子,才淡淡問:「你們查看吧。」

官爺們此時也覺得十分尷尬,象徵性地翻了翻屋子裡的柜子,就趕緊撤了出去,還很貼心地替我們關上了門。

「我就說那個白花兒不是個乾淨東西!你看看這青天白日的……」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響在門外。

我剛揚起的嘴角,一下子就垮下去了。

劉三斤突然伸出手來捂住了我的耳朵,迫使我回頭看向他。

他微微皺眉,應該也聽到了外面的那些話。

等他放開手,外面已經靜得沒人聲了。

他溫柔得跟那天說「寡婦又怎麼樣」一樣。

我十分感動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他說:「起來,壓到我傷口了。」

……

14.

我睡了劉三斤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走在村子裡,隨處可見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但我都當沒有看見。

「抱歉。」劉三斤接過我遞過去的藥,他的眼睛裡終於不再是冷冰冰的了。

我順勢坐到他的床上:「要不你娶我吧?」

原本我只是饞他的身子,從未想過要有一個名分。

可是女人,總是越來越貪心的。

我已經貪心到想進他心裡了。

劉三斤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一口將碗中的藥喝了個乾淨。

他不願意。

因為我是個寡婦。

沒有誰會願意娶一個寡婦。

我連忙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說不定哪天我就把你睡膩了。」

劉三斤又抬頭看我,眼裡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但是你這次用的藥材可比之前多啊,這次至少得一個月,再加上你缺了三天。」我掰了掰手指,「你欠我兩個月零十天了。」

這次出乎我意外的,他沒有反駁。

他將藥碗放在一旁的台子上,輕聲道:「好。」

這個好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都已經想好他罵我黑心,然後我據理力爭了。

現在這樣好像沒有一點意思了。

早知道我就該說一年。

「你是幹什麼的?」我掃了一眼他的傷,覺得我好像對他一點都不了解。

劉三斤垂眼:「殺豬的。」

「殺豬前呢?」

他抬頭看我:「你該回去了。」

要是以前,我一定厚臉皮地說不要,然後賴在這兒等他把我扔出去。

但是今天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我也不知道。

我扯了扯嘴角從床上站起來:「哦對,牛郎還沒喂呢。」

15.

當晚我就坐在牛郎身邊哭了一個時辰。

「你說他是不是個畜生?」我看著牛郎,「我長得跟花兒一樣,難道配不上他嗎?他嘴上說得好聽,還不是嫌我是個寡婦!」

牛郎也看著我,閃了閃它的眼睛:「哞~」

我擦了擦淚,把牛草喂到牛郎嘴邊:「嗚嗚嗚,還是你好,你不是個畜生。」

牛郎覺得自己被誇了,嚼著牛草都要對我打個響鼻。

「都是我的錯,走腎的事非要走心。」我繼續念叨,「但是他活太好了,嗚嗚嗚嗚!」

人也好,再也不會有人說出「寡婦又怎麼樣」這樣的話了。

最後等牛郎吃完了牛草,我又哭了一會兒才回房睡覺。

其實劉三斤不娶我在我意料之中,本來就是我趁火打劫,乘虛而入要睡他。

但是我就是很難過,難過到一連好幾天都沒去過他家了。

可是不去他家也很難過,不知道他吃沒吃,睡沒睡,傷好了沒有。

「你又讓我翻牆?」我驚訝地看著牛郎,「這不好吧!」

牛郎嚼了嚼嘴裡的牛草,看著我。

我從它的眼中看到了堅定。

「行吧行吧,看在你們都姓劉的份上,我再聽你一次。」我把手中的牛草扔到它的腳邊,拍了拍手中的草屑轉身就走。

牛郎在我身邊興奮地打了個響鼻。

真是我的好牛!

當我剛翻過牆,看到劉三斤對面的女人時,我就想回去把牛郎暴揍一頓。

那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衣,身段極好。

不是白雲村裡的人。

原本在說話的她突然回頭看向我。

和她的目光一起飛過來的,還有一個飛鏢。

眼見飛鏢越來越近,我一雙腿卻一點都動不了。

突然劉三斤扔了個什麼東西出來,一下就打掉了到我眼前的飛鏢。

我在腿軟倒下去之前,聽見他清清冷冷的聲音說:「是我的人。」

16.

劉三斤說漏了,應該是睡他的人。

我想了想,他之所以沒這樣說,可能是不想讓眼前的女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女人濃眉烈唇,是與我完全不同的模樣。

原來劉三斤喜歡這樣的。

「你來做什麼?」劉三斤走到我跟前,一雙眉輕輕蹙了蹙。

他很久沒對我做過這樣的表情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

我一時間就覺得自己像是個插足別人的第三者。

「我走錯了。」我從地上爬起來,強笑著回答。

劉三斤眼角抽了抽,看了看我身後的那堵牆。

好像的確不像是會走錯的樣子哈。

我咧開嘴笑起來:「夢遊……是夢遊……你們繼續……」

然後我轉身想要再從牆上爬出去,卻一陣手忙腳亂後,也沒有爬上去。

劉三斤在我身後嘆了口氣,輕輕叫我:「白花兒。」

他從沒叫過我的名字,這是頭一次,卻是在我如此狼狽不堪的時候。

我深吸一口氣,笑著回頭看著他:「牆太高了,我還是走門吧。」

說完不等劉三斤再說話,就從正門跑了出去。

一路跑回了家。

是的。

我又在牛棚哭了一宿。

「你也是個畜生。」我抹了抹臉上的淚,沖牛郎哭道,「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出這樣的丑!」

牛郎眨了眨眼睛。

我見它這樣,哭得更大聲了。

「他有別的女人了。」我越說越哭,越哭越說,「他簡直是個不要臉的負心漢,嗚嗚嗚嗚。」

哭了多久我忘了。

牛郎應該也不記得。

因為最後它睡了,我也睡了。

我在牛棚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的,牛郎已經在一旁吃著牛草了。

「真是難為你了,每天睡在這兒。」我捏著腰,決定再到床上哭一會兒。

17.

我在家裡萎靡不振了好幾日。

每日蓬頭垢面,連牛郎每次見到去給它喂牛草的我都會嚇了一跳。

那是因為我的確沒想到劉三斤會到我家裡來。

按照劇情發展,應該是那個女人夜夜都去他的床上,對他說:「還是你的活兒好。」

他哪兒還有空來理我這個小寡婦。

這天我剛喂完牛郎,從樹下挖了點酒出來,準備來個借酒消愁,帶著泥巴的手剛推開房門,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人。

抱在手上的酒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

劉三斤看了看我亂糟糟的頭髮,又看了看我懷裡的酒。

「你別看!」我反應過來叫了一聲,連忙出了門將房門關上。

我這副樣子,連牛郎都忍不住嫌棄,更何況劉三斤呢。

我將酒輕輕放在門外,趕緊跑到院子裡的水井旁邊簡單梳洗了一番。

明明我心裡是有些怨他的,可此時又怕我動作慢了他就走了。

幸好等我再回去的時候他還坐在床上。

我抱著酒走進去,故作冷靜道:「你來做什麼?」

劉三斤坐在床上,一雙眼睛裡黑幽幽的:「我來還你那兩個月零十天。」

按理來說,聽到這句話我應該很開心,然後立馬撲向他,跟他共赴雲雨。

但是我沒有。

我突然覺得很難過。

他那麼急著來要還我那兩個月零十天,肯定是想早點跟我撇清關係,然後跟那個女人雙宿雙飛。

想到這裡,我居然心酸到流了淚。

劉三斤伸手將我拉進他的懷裡,抬手擦了我臉上的淚:「你哭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低。

我別過臉去:「這酒太辣了,熏眼睛。」

劉三斤將我懷裡的酒抽出來,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我又伸手拿過來抱在懷裡。

這樣反覆了幾次,他才嘆了口氣:「別鬧了。」

18.

我的確沒有鬧了,因為沒有什麼事情是八塊腹肌解決不了的。

劉三斤的八塊腹肌是治癒神器。

但是想到那個女人我還是高興不起來。

「你也是這樣對她的?」我抬手環住他的脖子,語氣裡帶著說不出來的酸。

劉三斤看著我:「她?」

他還跟我在這兒裝傻。

又或許他其實有過很多女人,他並不知道我指的誰。

畢竟我除了知道他有八塊腹肌,,其他的幾乎一無所知。

「那個黑衣女人。」我好心提醒一下。

過了一會,劉三斤輕笑了一聲。

「你瞎吃什麼醋?」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無限情慾。

是的,我只是一個被人云亦云的寡婦,的確不該瞎吃醋。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和他在一起會是這樣一件讓我委屈到想哭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當事人並不這樣覺得。

當事人躺在我的身邊:「過兩天我還得出去一趟。」

他說這句話,就好像丈夫在跟妻子報備行程。

我回頭瞪他。

他笑著捂上我的眼睛:「按照慣例,差一日抵十日。」

如果要是往常,他這樣主動我一定高興得要死,但是今日我總覺得他不對勁兒。

他肯定是要去找他的那個情婦。

可是我並沒有什麼身份去質問他。

因為我也只是他的一個情婦,而且還是一個寡婦。

於是我惡狠狠道:「漲價了,差一日抵一個月。」

原本我已經想到他會罵我黑心了,卻聽到他帶笑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好。」

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他好像更愛笑了。

19.

牛郎最近好像不對勁兒。

它開始食欲不振,時常盯著門外。

我將牛草喂到它嘴邊,它都一副要吃不吃的死樣子。

直到我看見隔壁的王大嬸牽著她新買的那頭小母牛從我門前路過,牛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下。

「果然,你們都是一路貨色!」我狠狠地將牛草扔到地上。

劉三斤有別的女人就算了,牛郎這個狗東西居然也有別的母牛了!

「虧我一天好吃好喝伺候你。」我咬牙切齒,「你居然在我失戀的時候,只想著自己的小母牛!」

牛郎衝著我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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