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霄金夢後續章節

2025-01-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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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之一?若是三皇子即位,難保他不會要我們狡兔死走狗烹。」姚秋瑾不贊同道。

「秋瑾,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就送他上去又如何,即便他即位,擠走了父皇屬意之人,父皇怎麼會放過他。」葉昭昭停下手中轉動的筆,「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捧起來,越高越好,高得他再也下不來。」

葉昭昭的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慾望和野心,聲調中摻雜著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但聽殿下差遣。」四個人異口同聲,心卻是纏繞相依。

眾人散去,書房裡只剩下了我和葉昭昭,葉昭昭癱坐在書案前,招了招手,邀我同坐。我在案椅上坐定,葉昭昭的頭就靠在了我的肩上:「嶼兒,我有點累了。」沙啞中似有鼻音。

「你在哭嗎?」我輕聲問,下一秒,肩頭的潮濕就回答了我的問題。我焦急地想看看葉昭昭,卻又怕葉昭昭不想被人看見哭泣的樣子。

葉昭昭可是身負重傷也沒有落過淚。

「嶼兒,我本來以為他對我那麼好,他是非常愛我的,沒想到,我也是他的棋子,可我是他的女兒啊,我那麼敬愛著他。」細碎的呢喃慢慢由輕到重,殘忍的真相也慢慢地攤開。

風也狠心地將書案上的燈吹滅,我就這樣陪著葉昭昭枯坐了一夜。

16

太子是皇帝屬意的繼承人,從未改變。即便是太子無才無德。

因著太子是元後唯一的孩子,而元後是皇帝早亡的年少摯愛。

用葉昭昭的話來說,就是早死的白月光,buff 直接疊滿。

三皇子只是皇帝歷練太子的磨刀石,只是三皇子的堅韌程度超乎了皇帝意料——三皇子以傾倒之勢碾壓正統的太子。

直叫皇帝慌了神。

恰此時,葉昭昭展現出了她驚人的才能。

於是,葉昭昭順理成章地進入了朝堂,成為皇帝制衡三皇子的棋子。

只是因為葉昭昭是女子,再如何德才兼備、權傾朝野,只要嫁為人婦,便再也掀不起風浪。

沒想到皇帝再一次失算了。

葉昭昭實在是太過於優秀,三皇子和太子在她面前都失了顏色。

只因為唯有葉昭昭,是真正地心繫百姓,苦百姓之苦,憂百姓之憂。

葉昭昭在民間的威望太高了,幾個耳邊「太后垂簾聽政」之風一鼓動,皇帝默許了太子和三皇子聯手設計葉嶼的事情,只待事成,就將葉昭昭賜婚宋致遠。一來斷了葉昭昭的心思,二來利用寧遠侯府的兵權牽制三皇子岳家韋將軍的兵權,三來尚了公主的寧遠侯府,註定只能做純臣。

誰知出了葉嶼這個變數。

如今,皇帝再也不能隨意審判葉昭昭了,再也不能隨意審判天下女子了。

「現在,我已經是他永遠也掌控不了的棋子了。」葉昭昭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透著一股森然。

突然,肩頭的人彈坐起來,在黑暗之中目光如炬地看著我:「如果我說,如果我說,我不屬於這個時代,你相信嗎?」

我當然相信,因為我知道,葉昭昭本就是異世之魂:「殿下,我說過,我相信你的,從前是,現在是,未來亦是。」我將葉昭昭攬入懷中,輕輕地撫著她的發頂。

此刻懷中的她只是一個失去安全感的孩子罷了。

「殿下,你曾說過我們是同類,我也曾預見此間事,沒有做那劇中人,才偷得這一線生機。」

「你?你是?!」

「殿下,我們處在一本話本之中,我本該死於那年三月。」

「原來你是走劇情覺醒的路子,難怪,難怪,我就知道!」葉昭昭緊緊地抱住我,仿佛是一個在密林中終於找到路的迷路者,「那原劇情里的我最後怎麼樣了?」

「你啊,在我死了之後嫁給了宋致遠,與他恩愛白首了。」

「竟然是這樣,我竟然真的會和上躥下跳的宋致遠成婚。這根本不會是我想要的活法,還好,還好你沒有死,我也沒有嫁給宋致遠,還好我們都走了自己想要的路。」葉昭昭又低落下來。

一聲長嘆響起:「在我那個時代,女孩能讀書,能經商,能從軍,能做工匠,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沒有三從四德,沒有九烈三貞,那兒的女孩自由極了。我曾生在最好的時代,所以我以為在這裡我也是一樣的,我想讓更多的女子可以明媚地活在陽光之下,而不是枯萎在宅院之中。」

葉昭昭的瓮聲如同浪花一層一層漾開,仿佛真的將那樣自由鮮活的圖景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們現在不就是為了那樣的時代在努力嗎?」我安慰著葉昭昭。

「是的,不只是我們,還有那麼多的姐妹,我們都在努力,都為了不一樣地活。」葉昭昭堅定地說道。

我是這封建禮教的受害者,葉昭昭是見過光明的異世之魂,兩個同樣滾燙炙熱的靈魂緊緊相擁,為了光明,為了新的時代。

我們,終將勝利。

斗,依舊是斗,絕不屈服地斗。

終於,太子坐不住了。

得知了葉昭昭投靠三皇子的太子心急如焚,焦灼難安,連著在皇帝交給他的幾件事上出了差錯,最後都是三皇子和葉昭昭收拾殘局。

氣得皇帝在御書房連著砸壞了幾塊上好的硯台,痛批太子「德不配位」。

太子不服,與皇帝爆發了激烈的衝突,只讓皇帝七竅生煙,突然兩眼一翻,倒地不起。

太子見此,驚懼不已,兩股戰戰,竟然悄悄逃離御書房,沒有驚動任何人。

皇上因著想留著太子幾分顏面,命侍奉之人無召不得入內,還是近身侍奉的太監察覺不對,才發現癱睡在地上的皇帝。而這時,皇帝已經被疼愛的兒子丟下整整一個時辰了。

皇帝就這樣癱瘓在床,無藥可醫,唯有兩顆眼珠咕嚕嚕地轉著,嘴裡發出啊啊啊含糊不清的字眼。

17

太子監國。

「三皇兄,太子監國,只待父皇的一道旨意了,我們都知道。太子是父皇屬意之人,只是時間問題了。」

密室之中,葉昭昭在下首急聲道。高座之上是滿臉陰霾的三皇子。

「太和,父皇怕是早就擬好旨意了,我們又能如何?太和,我們敗了。」三皇子輕叩案幾,「叩叩叩」的聲音在密室之中迴蕩。

「三皇兄,你德才兼備,為什麼不能坐上那個位置?再說了,我們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我們還有最後一條路可以走。」葉昭昭立身而起,對著三皇子幾個幕僚說道。

幕僚們不敢言語,但是太子得勢,他們作為三皇子黨羽必然是會被清算徹底,不得善終。

唯有孤注一擲,才有一線生機,

「殿下,或可一試。」終於,有一個幕僚跪在地上懇求道。

接著是一個又一個的幕僚跪下,高呼:「誓死為殿下效忠。」

終於,三皇子在長久的沉默後,點頭同意了。

那唯一的一條路,便是逼宮。

終於,在皇帝能清晰地表達這日,三皇子逼宮了。

三皇子妃的父親韋將軍領三萬親兵圍困皇城,三皇子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殺到了皇帝寢宮。

皇帝床榻前,一面是跪著痛哭流涕高呼父皇救我的太子,一面一身寒衣鐵甲滿身血氣的三皇子。

皇帝閉目垂淚,終於是寫下了禪位詔書,唯一所求便是留下太子一命。

那是他和元後唯一的孩子啊。

拿到傳位詔書的三皇子對著自己的父親冷哼一聲:「父皇,我當然會讓他活著,我會下旨,貶他為乞丐,今生今世都要在京都乞討。」

皇帝登時瞪大雙眼,眼裡是滿滿的殺意,原本能吐字的他此時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三皇子不再看他,下令拖著太子離開。

偌大的寢殿只剩下了口歪眼斜、滿眼怨毒的皇帝,直到他再也沒有力氣,只能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良久,一雙玉手輕輕地為他撫著胸口,又喂他喝下一盞茶。皇帝終於看清了來人——太和,他最疼愛的女兒,他的眼裡再次充滿了希冀。

「父皇,你別這樣看著我。」葉昭昭坐在榻邊,輕輕的聲音如同微風一般,「父皇,你對自己的棋子也會寄予希望嗎?」

皇帝眼中的光滅了下去,升騰起的是濃濃的懼意。

「哪怕是此時,父皇你還是認為,即便女子得到一部分權力,也不會掀得起什麼風浪嗎?我的父皇啊,可是我和三皇兄提議逼宮的呢。」不顧先皇啊啊啊的叫聲,葉昭昭自顧自地說道,「不僅如此,父皇,我還要坐到更高的位置,你的位置。」

豎子爾敢!

「你是不是想說,我狼心狗肺,辜負了你長久以來的寵愛?」葉昭昭反問道,「讓我做你的刀,做你的傀儡,隨意安排我的命運嗎?那我寧可從沒有得到過,才不至於在知道真相時痛徹心扉。

「父皇,活下去吧,且看看你的太和是如何如願的。」葉昭昭轉身離去。

空蕩蕩的寢殿真的只剩下皇帝一人了。

三皇子即位,改國號,大赦天下,封韋將軍為韋國公,韋氏一族一時風光無兩。

隨後便全力絞殺葉昭昭的勢力,謝氏姐妹首當其衝,被除去官身,所幸在葉昭昭的極力斡旋下留下了一條性命。

遭受了一個月的絞殺後,葉昭昭終於要反擊了。

原來三皇子,哦,不對,現在該稱之為皇帝,為了得到韋氏一族的助力,以即位後即刻封韋皇后之子為太子為誘餌,得韋氏一族傾力相助。

然而這一個月內,皇帝為了絞殺葉昭昭的勢力並沒有顧得上封太子,也是無意封太子。

畢竟沒有皇帝將將即位,就把龍椅許諾出去的,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韋皇后焦急不已,竟在忠於先皇的侍女的慫恿之下,給皇帝下了慢性毒藥。

而那慢性毒藥,早就被葉昭昭換上了我進獻的穿腸毒藥。

於是新帝繼位不足一月,就突然昏迷不醒,太醫院幾劑猛藥下去,當場一命嗚呼。

18

是夜,仍是公主府書房。

我與葉昭昭一身輕裝等待著消息,姚秋瑾已經帶領將士將皇宮圍得水泄不通,只待那一聲信號。

「嶼兒,成敗就在今夜裡。」

「殿下,我們所求都會在今夜實現。」

葉昭昭望著我如同第一次我們在宴會上相見一般眼中星光閃爍:「我本來都要向這個時代妥協了,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才知道,這個時代原來有人和我是一樣的,我才覺得,這個時代值得我去斗一斗。」

我心中大動,前世今生,恍若黃粱一夢,唯有並肩的戰友、即刻拉響的號角,才叫我感到我是真切地活著,而不僅僅是話本里的一個角色。

終於,子時皇宮西南角傳出一聲信號。

我與葉昭昭對視一眼,我們都知道——新時代,要來了!

韋皇后毒殺皇帝,太和公主領兵救駕,著陛下旨意,誅殺韋氏一族,以清君側,陛下駕崩,傳位於太和公主。

一月後,公主登基,改國號為昌平,著封葉嶼為正一品右相、姚秋瑾為從一品驃騎大將軍、謝氏姐妹為女子學院祭酒。

這一個月里,不乏有不願屈居女子之下趁機揭竿而起的,都被葉昭昭和姚秋瑾以鐵血手段、絕對兵力鎮壓。

我只在文人間奔走,此刻,在翰林院中積攢的人脈盡數用上,能為我所用者收於麾下,不能為我所用者,殺,再從女子中選拔能人,頂替上位。

宋致遠本欲辭官隱退,卻在寧遠侯親切的拳腳教育之下想通了一切,盡心盡力為葉昭昭所用,再無二話。

此後數十年間,扈國如同葉昭昭描畫的她的時代一般,女子可以讀書、從商、從軍,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扈國開啟了女帝時代。

被封為女相後,我並沒有即刻上任,因為我始終知道,我缺乏遊歷,更想看看我和葉昭昭為之奮鬥的世界新生。

於是我向葉昭昭提出外出遊歷三年。

這三年里,我去為謝氏姐妹開辦在各個偏遠小鎮的女子學堂授課,也嘗過姚秋瑾駐守的大漠裡的風沙,看過最苦難的女子,也經歷過最驚心動魄的解放。

寒來暑往,又是一年好春光,三年已滿,我要去赴一個人的約。

番外 1.太和逼宮

新帝登基不到一月,就突然中毒昏迷不醒,太醫院幾劑猛藥灌下去,皇帝竟當場一命嗚呼。

彼時姚秋瑾已圍困皇宮,葉嶼和葉昭昭正輕裝在公主府等待消息。

待到子時,宮中的內應在西南角放出信號。

葉嶼和葉昭昭對視一眼,她們都知道——新的時代,要來了。

葉嶼立時著公主手諭前往韋國公府捉拿韋氏一族,就地處決。

葉昭昭則領親衛千人趁夜直逼皇宮,安插在宮內的內應傾巢出動,誅殺了守門將領,大開宮門迎接太和公主。

葉昭昭一路暢通,到擺放皇帝遺體的宮殿急召內閣入宮。

待到內閣官員個個驚懼又疲憊地跪在殿內,葉昭昭才朗聲道:「諸位,韋後意圖謀反,竟下毒殘害陛下,陛下已經駕崩,陛下生前口諭,誅殺韋後一族,以清君側。」

內閣官員抖如篩糠,短短一個月,經歷兩次宮變,已經叫他們三魂去了七魄。

葉嶼結束後匆匆趕來,與葉昭昭對視一眼,彼此通了心意。

「公主殿下,韋氏一族已伏誅。」葉嶼聲音並不大,卻如同重錘砸在內閣官員的心上。

這一個月親近韋氏一族的幾個官員此時恨不得能夠鑽進地縫裡,再抓兩把土,將自己埋起來,免得叫太和公主發現他們。

葉昭昭當然知道他們的小心思,嗤笑一聲:「諸位,既然韋氏一族已然認罪,皇帝應當可以瞑目了。只是這國不可一日無君……」

內閣官員們紛紛皺起了眉頭,明白了今天太和公主要唱的是什麼戲了。

機靈的官員立即膝行上前:「殿下功績卓然,民間也早有威望,再者先皇已無其他血脈,大皇子又年幼,殿下乃是這皇位的最佳人選啊。」

「不可啊,女子怎堪為帝,歷朝都沒有這樣的先例啊。」也有老官員以頭搶地,反對著。女子為官,尚可以接受,女子為帝,成何體統!

附和之聲隱隱響起。

這時,殿外太監通報:「皇后,大皇子到~」

前一刻,韋皇后和她的兒子還沉浸在權傾天下的美夢中,此刻已經被侍衛拖行進殿內,跪在葉昭昭面前。

如此劇變,讓韋皇后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呆滯著。

「皇后娘娘。」葉嶼嫣然一笑,「韋將軍與你勾結,毒害陛下。現已畏罪自盡,你可還有爭辯?!」

聽到韋將軍已死,韋皇后泫然落淚,痛聲道:「我父親為扈國戎馬一生,是這扈國的功臣,他絕不可能自盡!!!」

葉嶼緩步朝韋皇后走去,看似雙手扣住韋皇后,實則輕聲對著韋皇后說:「你父親當然不會自裁,你韋氏一族是被我親口下令斬殺的。」

韋皇后聽到韋氏被滅族目眥欲裂,反手掙脫葉嶼的桎梏,拔下頭上的金釵就要往葉嶼心口扎去。

葉昭昭立即扯住葉嶼衣擺往後疾步退去。

韋皇后撲了個空,倒在地上。

見此,葉嶼抽出身邊侍衛長劍,雙手揮劍斬下,溫熱的鮮血立刻噴濺而出,噴得內閣官員驚叫連連,噴在葉嶼的臉上,順著白皙的脖子蜿蜒而下。

大皇子親眼看見韋皇后死在眼前,一陣潮濕自胯下流出,轉身就尖叫著往殿外逃去。

兩旁侍衛連忙按住他,又是一劍。一顆頭顱咕嚕嚕地滾下,滾到皇后的身體旁邊方才停下。

內閣官員已經叫不出聲了。

葉昭昭環視著這些官員:「諸位,本宮即位,可還有意見?」

清冷的聲音不怒自威,已然有了帝王威嚴。

內閣官員伏在地上,齊聲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嶼長吁一口氣,韋皇后和大皇子只能她來殺,這是她和葉昭昭說好的,葉昭昭要稱帝,必然要乾淨清白。

而葉嶼就來當她的劍,當她的刀, 劈開世俗枷鎖、倫理綱常,劈開這女子的第一條路。

番外 2

我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

我並不害怕會穿越, 因為我是個重度穿越文愛好者,為了防止有一天穿越,我早就把各種手工技能、知識儲備都拉滿了。

正好我穿越來的朝代是個架空的,許多東西都還沒出現。

我想好了,我要帶這個世界走向輝煌!

我是穿越者, 我是女主哎!

父皇多有寵愛我,甚至偶爾用前朝的事來考教我。

彼時,有個州府受旱災困擾, 我適時提議修建水車, 一來引水用,二來為農民減負。父皇對我讚嘆不已, 特賜我封號「太和」。

在父皇的默許下,我逐漸從幕後走到了前朝。

甚至兩國交戰, 朝堂一片求和聲中,我力挺主戰派。

因為我知道,求和派想要推一個公主出去和親。

哪有真正的和平, 只有一個無辜女子為一群縮頭烏龜買單罷了。

我對父皇說:「打得一拳開, 免得百拳來。」

父皇也力排眾議用了我力薦的宋將軍,也就是後來的寧遠侯。

果然, 宋將軍驍勇無比。西北十四州打回來了!

我的威信在朝中急劇上升。

那時的我信心滿滿, 以為父皇待我是與皇子們是一樣的。這種男女平等的狀態與我在現代一般無二。

直到有一天, 我提出的為女子興辦學堂、鼓勵女子從商的言論被前朝的那幫老古董駁斥, 甚至有言官想要當場血濺朝堂, 來控訴我違背倫理綱常!

我望向高座上的父皇, 看著他如鷹隼般閃著寒光的眼睛,我才終於知道, 父皇也是不贊同的。

因著我的奇思妙想,因著我是他的女兒, 當鳥兒雀兒一般新奇著,所以他縱容著我參與朝政, 順便替太子牽制三皇子的勢力。

但是當更多的女子要站起來, 要衝擊到這封建時代的「規則」時, 他是不肯的。不光是他,所有的男子都不會肯的。

恰好那時,寧遠侯之子宋致遠的未婚妻因為被賊人擄走失了貞潔自縊身亡。

父皇為了提攜寧遠侯,制衡三皇子手裡的兵權, 趁機將我許配給了宋致遠。我從太和公主成了寧遠侯世子妃。

見到宋致遠的第一眼, 我並不喜歡他。

他看不慣我一女子參與朝政,我討厭他迂腐古板。

我們的見面時常以吵架收尾。

直到成婚那日,他掀開我的蓋頭, 我看愣了神。

腦海里好像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眼前人就是我的心上人,我要他恩愛白首。

從此, 我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我們兩個人過上了恩愛幸福的生活。

直到臨死前,我才猛然驚醒, 我的人生怎麼變成了這樣?!這本不是我想過的生活。

我不甘心地驚呼道:「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葉昭昭啊,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葉昭昭啊!!」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如同破舊的風箱。

我悔!我恨!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葉昭昭的一生已經走完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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