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是飛鳥完整後續

2025-1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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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的心亂作一團。

但去醫院的步伐,沒有停下來。

不管如何,先去檢查一下吧。

我關上門時,窗外的風掀起窗簾,掀開了合同的最後一頁。

空白紙張上,有一行小字。

【合同到期,自動續約。】

6

去醫院一番檢查下來,天已經黑了。

我坐在冰涼的椅子上,耳邊迴蕩著醫生的話。

「你身體底子不好,子宮壁薄,打掉的話對子宮有很大影響,以後很難再懷上。」

「你考慮清楚了,要還是不要?」

我猶豫著,給沈聞鶴打了個電話過去。

現在,他應該下班了吧。

「喂,沈先生。」

「什麼事?」

沈聞鶴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這兩年他公司很忙,幾乎腳不沾地。

但都這樣了,他每周還是會抽時間過來,好好疼疼我。

我覺得這件事,面對面說比較好,畢竟不是小事。

「沈先生,我能去公司或者你家裡等你嗎,或者你能來我這裡一趟嗎,我有事……」

話還沒說完,手機那頭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

「沈哥哥,你還在生氣嗎?」

「夏明真不知道和他打遊戲的是段丞,不然不會那樣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心口一滯。

這是……程幽。

聽內容,不難猜出是她。

封禁夏明帳號的,原來是沈聞鶴嗎?

可為什麼,我心裡……沒有多少高興呢。

程幽還在說:「夏明這個賽道雖然不太好,但也為我家掙了不少錢,我爸爸為此還生氣了呢。」

「但我已經和他解釋過了,他不會怪沈哥哥的。」

「沈哥哥,今晚我們去吃燭光晚餐怎麼樣?」

「沈先生,你先忙。」

我略顯倉皇地掛了電話,沒敢再聽下去。

也沒聽到,沈聞鶴那道不耐的聲音:

「你很吵。」

程幽一下噤聲,楚楚可憐地看著沈聞鶴。

他卻只是皺眉,看了一眼已經掛斷的電話。

嘆了口氣後,發了條消息過去:

【夏明的事不用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

【這兩天很忙,有其他事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叫人處理。】

【另外,記得吃飯,按時睡覺,照顧好自己。】

我看著發過來的消息,又一次變得擰巴起來。

只回復了一個「嗯」。

拿不定主意,我便打通了安渝的電話。

她聽後,懶散散地開口:「你第一反應不是打掉的話,那就是想留下來,只是擔心沈聞鶴的態度。」

我抿唇。

被她說中了。

「你們合約不是馬上就結束了嗎,這幾年他給你的錢,足夠你下半輩子揮霍無度了,養個孩子不輕輕鬆鬆。」

「有了錢,還擔心啥父愛啊,放心大膽地生,大不了我給他當爹。」

這句話把我逗笑了,心裡的煩躁和陰霾也隨之消散,整個人都豁然開朗起來。

「安渝,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安渝毫不猶豫:「打掉啊。」

「我們情況不一樣,不能做比較。」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她說這句話時,語氣里滿是苦澀。

「傅硯修要訂婚了,你怎麼辦?」

「走唄,還能怎麼辦。」

她轉移話題:「昨晚傅硯修一直纏著我,煩死了,我過兩天再去找你玩。」

「好。」

掛了電話,我心裡有些沉。

我總感覺,安渝有事瞞著我。

一連好幾天,沈聞鶴都沒聯繫我。

安渝也沒動靜。

只是傅硯修和杜惜純訂婚的消息,上了好幾次熱搜。

我擔心安渝,便想去找她。

前腳剛出門,後腳就收到了沈聞鶴的消息。

【來我家,給你個驚喜。】

金主召喚,我只能暫時先放下安渝,將打車的目的地換了一個。

誰料半路計程車被一輛庫里南截停,車上下來兩個健壯的保鏢,和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

司機顫巍巍地開口:「這……這是咋了?」

保鏢來敲車窗,司機忐忑地把車窗降下來。

我的視線,和那個女人對上。

程幽。

我沒見過程幽,但此刻能肯定,對面那個女人就是她。

7

保鏢看著我:「下車。」

一副我不下車就要強來的架勢。

司機也害怕地看向我。

我只能下車。

程幽踩著高跟鞋,步伐優雅地走過來,將我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嘖,也不怎麼樣嘛。」

「沈聞鶴下令把夏明帳號封禁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兒,還說什麼是因為段丞,那段丞不會自己解決,還用得著他出面?」

「這一查,還真查出點不得了的。」

說話時,程幽眼神鄙夷。

我露出一個清淺的笑:「查到了,開心嗎?」

「沈聞鶴為了我,把夏明帳號封了哦。」

「你!」

程幽怒瞪我。

然後,示意了一眼保鏢,保鏢立即拿出一張支票。

她高高在上:「我也不是那種小氣刻薄的人,想要多少自己填,然後,永遠消失在沈聞鶴世界裡。」

「但你如果不知好歹,非要……」

我直接一把拿過支票,利落地填了 9999999。

程幽的支票只開到了百萬,不然我還能往前填。

「填好了。」

「……」

「算你識相。」

隨後,她拿出手機,眼神不懷好意。

「沈哥哥,你聽到了吧。」

「她根本不喜歡你。」

靠,跟我來這一招!

我攥緊了支票。

沒關係,最起碼錢到手了。

沈聞鶴沒有說話。

程幽摁了掛斷,給了我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隨後上車離開了。

我重重呼出一口氣,走在路邊,開始查看機票。

去哪裡合適呢?

安渝說:「不管去哪裡,你想走的話儘快,沈聞鶴這人,比傅硯修難纏得多。」

「我今天就走。」

我決定去南城。

買了最近的機票,我直接回家收拾行李,火速趕往機場。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順帶把沈聞鶴拉黑了。

但萬萬沒想到,飛機是下午三點下的,卡是中午十二點凍結的。

就連程幽給的機票,都他媽是假的!

靠!

此刻,我身上沒有現金,手機支付也用不了,一個人站在機場大廳,欲哭無淚。

我哭唧唧地打電話給安渝。

她也無語了。

「不是,沈聞鶴怎麼還來陰招啊。」

8

但其實,幾個小時前——

沈聞鶴根據《追妻手冊》,在家裡精心準備了很久,打算好好和江瓷聊聊,敞開心扉。

爭取讓她知道且相信自己的心意,不要再胡思亂想。

但此刻離他給江瓷發消息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她還沒來。

按照車程,就算路上堵車也該到了。

沈聞鶴打開對話框,發了條消息。

【到了嗎?】

然而看到的,卻是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

江瓷把他拉黑了!

沈聞鶴立即查江瓷的定位,發現她居然在機場!

還沒來得及細查她為什麼會去機場,手機彈出老爺子的電話。

說國外那邊的市場遇到了難題,需要他親自去解決。

沈聞鶴攥緊了手機。

他要想老爺子徹底放手把沈家給他,要想和江瓷有以後,就得先聽話。

只有徹底把沈家掌握在手裡,他才能排除一切異議,光明正大地娶江瓷。

否則以江瓷的家世,他們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這三年都熬過來了,眼下也不急於一時。

沈聞鶴一邊叫人查江瓷去機場的目的,一邊準備去國外。

臨上飛機時,收到手下的消息。

他瞳孔震顫。

江瓷懷孕了!

程幽今天去找她了!

這兩件不管是哪件,都足夠令他心慌。

他知道江瓷敏感多疑,他知道江瓷在意兩人的身份差別,他知道江瓷一直沒有對他敞開過心扉,心底里並不信任他。

他一直在給她鋪路,只等她畢業,讓她進公司大放異彩,讓她自信起來。

可現在……她跑了。

肚子裡揣著他的崽,跑了!

沈聞鶴又氣又擔心。

又想起上次江瓷給他打電話,說有事找他。

或許那次,她想告訴他的。

可是程幽出現,她本就敏感,又一下縮了回去。

沈聞鶴重重呼出一口氣:

「江瓷啊江瓷,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

上飛機的最後一分鐘,沈聞鶴把江瓷的卡停了,並且下了通緝令,逼她回京市。

只要在京市,就算他人在國外,他也能護住她,他的幾個兄弟也會保護她。

但到了外面,他權勢再大也有鞭長莫及的時候。

尤其程幽,在知道她有孩子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9

安渝給我轉了錢,在網上訂酒店的時候,卻發現了我的尋人啟事,賞金高達三百萬。

「???」

沈聞鶴瘋了嗎?

我不得不把他從黑名單里拉出來,問他什麼意思。

可是他電話顯示無法接通。

安渝聽了後也有點蒙:「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但剛才我問過傅硯修,他說沈聞鶴出國了,好像有要緊事,很急。」

我頭疼得直揉眉心:「我先找個不要身份證的民宿吧。」

「行,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等我和傅硯修斷乾淨了再去找你嗷。」

「你和傅硯修……」

「放心,我很好。」

安渝這麼說,我也不好再追問。

費了一番力氣,才找到合適的民宿,條件不太好,但折騰了一整天,我已經快累死了。

換上一次性床單後,我倒頭就睡。

殊不知此時,遠在京市的安渝,正在大戰傅硯修。

傅硯修是傅家最小的兒子,從小在溺愛中長大,放蕩不羈,張揚個性。

安渝問他:「你和杜惜純訂婚,那我算什麼?小三?」

傅硯修毫不在意:「你怎麼又提這茬,我都說了不會影響你,你在彆扭什麼?」

「杜惜純不是你的初戀嗎,你不是愛她愛得要死嗎,當初她出國深造,你不是為此沒了半條命嗎,怎麼如今……」

傅硯修臉色沉了下來:「安渝,你越界了。」

安渝並不懼他,笑得惹眼:「你和她訂婚,是因為愛她,還是想報復她當初拋棄你?」

「啪」的一聲脆響。

傅硯修一巴掌打在了安渝臉上。

她臉上迅速浮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空氣也在此刻安靜下來。

安渝的臉偏向一邊,嘴角沁血。

傅硯修見狀,心裡閃過懊悔,五指蜷縮成拳。

「安渝……」

安渝抬頭,眼神冷漠:「傅硯修,我再沒有骨氣,也不願意當小三。」

「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小三!」

她的母親,便是被小三害死的!

「你和杜惜純訂婚,我們就此兩清。」

她和傅硯修,你情我願,可沒有什麼合約束縛。

傅硯修聞言,那點懊悔和心疼徹底消失。

他嗤笑:「安渝,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只是個小情兒,有什麼資格跟我說兩清?」

「此前你怎麼作怎麼鬧,我只當是情趣,縱著你寵著你,你還真以為我非你不可了?」

傅硯修往後一坐,蹺著腿,姿態懶散。

「想走,行啊,這些年我在你身上花的,沒有幾個億,也有個千八百萬的,我也不要你全還給我,一半就行。」

「還清了,我們也兩清了。」

他看著安渝,嘴角上揚,像是篤定她還不上,像是在等她服軟。

安渝擦了下嘴角,輕巧地應:「好,你找人清算一下,告訴我個數。」

她轉身,走得決絕。

傅硯修看著安渝的背影,咬肌鼓起。

「草!」

安渝出來後,遠遠就看到一個女人。

眉眼跟她五分像,但更恬靜,更溫柔。

是杜惜純。

她走過去。

「他要我還錢,我沒那麼多。」

杜惜純輕輕一笑:「我會給你,這些年,你做得很好。」

10

在民宿住了幾天後,安渝來找我了。

她拎著行李箱,一臉輕鬆地向我跑來。

「這幾天怎麼樣,吐沒吐,我看好多懷孕後吐得昏天黑地的。」

我搖頭:「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挺好的。」

「你呢?」

安渝語氣輕鬆:「包斷乾淨的。」

她沒說細節,我也就沒問。

但能感覺到,她此刻的開心是真的。

我們輾轉了幾個城市,最後安渝在某個小城買了個房子,接我一起,美美地住了進去。

我的卡還凍結著,所有花銷都是她來負責。

就連產檢她也一直陪著我。

我感動得直哭:「寶寶,她就是你親媽!」

「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安渝。」

安渝聽得哈哈大笑,柔軟地摸著我的腦袋。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兩個月。

因為網上有我的尋人啟事,賞金還一直在漲,所以我幾乎都不出門,生怕被認出來,被帶回京市。

與此同時,遠在國外的沈聞鶴——

「找到了嗎?」

「還沒……」

「一幫蠢貨!」

對面立即噤聲。

沈聞鶴深吸一口氣:「看好程幽,她如果出了京市,你們也別活了!」

「知道知道,總裁。」

煩躁地掛了電話,沈聞鶴靠在椅背上,想起和江瓷的初見。

三年前,沈聞鶴被程幽設計下藥。

即將失控的時候,扯了一個女人進屋。

他用最後的理智告訴她:「一分鐘,不跑,就和我上床。」

「我給你錢,給你名,和我上床。」

江瓷沒跑。

不知道是驚住了,還是別的。

總之,她沒跑。

那晚,江瓷一直在哭求。

沈聞鶴卻不曾心軟。

等再醒來的時候,她開口要五十萬。

沈聞鶴毫不猶豫給了。

本以為就此兩清,卻沒想到,沈聞鶴回母校演講時,江瓷作為優秀新生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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