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逼我吃過期發糕後，全家瘋了完整後續

我嚎啕大哭，就往父親的身上撲。

他站在那一動不動，溫柔地說：

「傻孩子，爸先帶你看看醫生。」

我鬆開了手，抹著眼淚說：

「我沒事，倒是你的手，都腫了……」

他笑了笑，說沒事，敷下冰塊就好。

然後一把將我扛起，轉移到了輪椅上。

我說我能走的。

他卻說我還是個寶寶，坐好就行。

聽到這話，我笑了，笑得跟個孩子一樣。

出發前，他輕聲說：

「坐好了沒？

「我們先回家，過幾天再來收拾這群渣滓。」

我說好。

15

在娘家住了幾天，家寶時不時打來電話。

說他全家都知道錯了。

我問他錯哪了，他只會支支吾吾。

他還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我說等我心情好了再說。

畢竟我還是要回去拿東西的。

三天後，是我爸帶我回去的。

我和他說了，他就當個擺件，讓我狐假虎威就行。

不能插嘴，不能動手。

他點了點頭，同意了。

剛進門，我就問婆婆：

「發糕全讓您給吃沒了、吐沒了。

「這耀祖怕是生不出來了。」

婆婆說沒事，她再去找大師請一次就行。

我嗤笑一聲，說：

「所以，你還要再逼我吃一次是嗎？」

她滿不在乎地說：

「為了耀祖，這算什麼。」

我瞥了眼家寶，嗤笑道：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知道錯了？」

他不耐煩地說：

「我爸媽不過是有些封建迷信罷了。

「他們這一代人，哪個不這樣？」

我皺了皺眉，懶得回他。

見我沒有說話，他指著站在一旁的我爸。

哆哆嗦嗦地說：

「你爸難道不也一樣麼？

「剛懷孕那會，他不也帶著你去找大師算卦嗎？

「不也吃了開光的雞蛋嗎？

「你怎麼就那麼雙標！」

原本我只是想來拿回自己的私人物品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真是氣炸了。

看來這事，不能這麼輕易善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義正言辭地說：

「至少，我爸不會逼著我吃那有毒的丑東西。」

聽到我說那發糕有毒，婆婆就不樂意了。

她說只不過是有些輕微發酸沒注意到而已。

她還保證，下回絕對不會了。

我是真的無語。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說還有下回。

16

我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從包里取出了一個比之前更丑的丑東西。

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瞬間瞪大了眼睛，全身都在打顫。

像是看到了什麼鬼怪一般。

連碰都不敢碰。

她一把將我手裡的東西推開。

問我到底想幹什麼。

我淡淡地說：

「大師說了，你吃了我才能生耀祖。」

婆婆生氣極了，說她不信，大師不是這麼和她說的。

就在這時，門被敲開了。

來的人正是她嘴裡的大師。

我請來的。

我當著她的面，給大師塞了一萬塊錢紅包，鼓囊囊的。

大師摸了摸厚度，滿意地點了點頭。

並接過了我手裡從他那兒請來的丑東西，轉交給了婆婆。

婆婆滿臉震驚，但還是接了下來。

大師一本正經地說：

「解鈴還須繫鈴人。

「您請願要兒媳生耀祖。

「那您得先把這東西吃了。」

婆婆生氣地說：

「不，不是這樣的！

「你收了她那麼多錢，肯定是串通好來整我的！」

大師不高興了：

「大姐，咱不談錢，談緣。

「我和這位女施主有緣。」

我嗤笑，在一旁沒好氣地說：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的，為了耀祖，這算什麼。」

婆婆氣急敗壞。

把那丑東西扔到了地上，不停地踩。

邊踩還邊罵我沒教養，狗娘養。

呵呵，我當然知道她不敢吃。

就上回，被我摁進嘴裡的那些。

雖然吐出了大部分，但還是讓她拉了三天三夜。

就差沒去住院了。

她現在本就虛脫得不行，哪還敢吃。

只是，我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我說你不敬神明。

別說耀祖了，怕是要斷子絕孫。

說完我朝大師笑了笑。

大師心領神會，給她補了一刀：

「女施主所言極是，怕是要斷子絕孫了！」

聽到這話，婆婆瞬間就哭成了淚人。

我怎麼說，其實倒也無所謂。

可這話是從她最信任的大師嘴裡說出來的。

她的道心，崩了！

我輕聲說：「阿姨，看來您和大師的緣分還不夠。」

她哭得更厲害了，嗓子都哭啞了。

沒辦法，誰讓咱爸財大氣粗呢。

想和大師有緣，就有緣。

17

一旁的家寶終於是看不下去了。

他朝著我大吼：

「夠了！這也太欺負人了。

「子悅，沒想到你這麼小心眼。」

他又成功地把我給氣笑了。

我沒好氣地說：

「對，我就是這麼睚眥必報的人。

「做不到像你那樣寬宏大量。」

家寶頓時啞口無言。

見他沒有說話，我直接切入主題：

「要不就離了吧。」

聽到這話，他終於慌了，拚命地搖頭。

很明顯，他並不想離。

畢竟他現在還不知道我肚子裡的是不是耀祖。

我補充說：

「你這個幕後真兇要裝到什麼時候？」

他驚訝地說：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發糕又不是我去請的。

「再說了，我還能怎樣，她畢竟是我媽！」

我可太了解他了。

他媽說的話都是對的。

遇到該他解決的事情，他總會說：

【我還能怎樣，她畢竟是我媽！】

就這一句話，他就能把所有的事情撇得乾乾淨淨。

做一個完美的隱形人。

現在這局面，毫不誇張地說，正是他的不作為導致的。

他才是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

18

談話間，公公終於下班回來了。

進門時，他手裡拿著一張蓋著公章的紅頭文件。

整個人都頹廢極了。

我瞥了一眼。

偌大的五個字：【辭退通知書】！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我，他情緒崩潰了。

連癱倒在地的婆婆都不管，便哭哭啼啼地往我這邊走來。

他扒著我的手臂，不斷地哀求我。

他哭著說：

「我馬上要退休了，現在被單位辭退，連視同繳納都沒了。

「我這後半輩子可該怎麼辦吶！

「子悅，你行行好，放過我好不好？」

我感慨說：

「我可什麼都沒做呢。

「再說了，就算我想放過你，網友們也不讓啊！」

我說的是實話。

這些天我確實什麼都沒做。

可在醫院毆打孕婦這樣的話題，可是潑天的流量。

有誰會放過呢？

它的爆火程度，早就不是人為能夠控制的了。

可公公卻一本正經地說：

「你就給我錄個道歉視頻，就說都是你的錯。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家寶看到父親這樣，心疼極了。

他也跟著公公一樣，抱著我的手臂。

一起苦苦哀求。

因為他知道，要是公公沒了這筆退休金。

那後邊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我扶了扶額。

沒想到人的臉皮能厚到這個程度。

我戲謔地說：

「可以。」

然後當著他們的面就錄了。

說我自己目無長輩，說我自己罪有應得。

說都是我自己的錯，說我認打認罰。

還當著公公的面鞠躬道歉。

末尾, 我舉著右手，認真地說：

「以上的話都是發自肺腑, 真的不是被強迫錄的。」

錄完我就發送了。

可不知怎的，公公卻哭得更厲害了。

我想安慰他。

他卻已經說不出話來, 只是靜靜地癱倒在地上，一個勁地哭。

估計, 是高興壞了吧。

19

不知為何，看到我剛發出去的視頻，家寶更生氣了。

他大大聲說：

「林子悅！你太過分了！

「撇開這事不談, 我爸媽難道算不上神仙公婆嗎？」

我也大大聲地懟他：

「撇不開！」

他氣鼓鼓地說：

「你怎麼說話的你, 摸摸你自己的良心。

「早餐誰給你煮的？

「午餐誰給你煮的？

「還有晚餐, 誰給你煮的？」

確實, 她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但一碼歸一碼。

有功當賞，有錯當罰的道理三歲小孩都該知道。

是, 他們是有給我洗衣做飯。

但他們全家也差點要了我的命！

要不是當時那群白大褂給我撐腰, 估計我早就命喪當場了。

我聳了聳肩，感慨道：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和帽子叔叔說吧！」

家寶頓時被嚇傻了。

還在屋裡的大師，聽到帽子叔叔這幾個字。

更是嚇得直哆嗦。

他顫顫巍巍地說：

「女施主，沒事我就先走了。」

我爸一把抓住了他。

我不慌不忙地說：

「那可不⾏，接電話的帽子叔叔說了，他也要生耀祖。

「他還說, 要務必把你留下。」

他嚇壞了, 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哆哆嗦嗦地把【緣分】遞了回來。

然後瘋狂地向我磕頭,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我放過他。

我皺著眉頭, 憤怒地說：

「你害死了多少個孩⼦，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他說不是他, 他說他沒有。

我說沒關係，你不記得, 帽子叔叔會⼀個個幫你查的。

湊個死刑，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20

帽子叔叔很快就到了。

他們帶⾛了大師和公婆。

看著爹媽被抓，家寶徹底忍不住了。

他罵我不知道感恩。

還罵我喪良⼼。

罵我恩將仇報。

我點了點頭，說：

「你說的都對。

「但這些話你最好再和法官說一說。

「看他們支不⽀持你。」

家寶氣不過，⽤力地推了我一把。

很不幸，我摔倒了……

痛, 鑽⼼的痛。

血流了一地。

眼前一⿊，失去了知覺。

幸好帽子叔叔還在樓下。

我爸扛著我上的警車。

家寶也想上去，被我爸踹出去了，四腳朝天。

他是跑著去的。

到了醫院，醫⽣和他說是個耀祖。

他高興壞了, 上躥下跳的。

可醫生⼜說, 孩子沒了。

他推沒的。

他情緒瞬間就失控了, 哭哭啼啼地往⼿術室⾛。

他跪在地上，敲打著門口, 歇斯底⾥地哭喊：

「子悅，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也許, 現在的他, 真的知道錯了吧。

21

毫⽆疑問，他也被帽⼦叔叔帶⾛了。

還是⼀家三口, 整整齊齊。

很慶幸，醫生把我救了回來。

也沒落下什麼病根。

宣判的時候我沒有去。

因為聽代理律師說，他們三個在看守所就已經瘋了。

沒有去看的必要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