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逼我吃過期發糕後，全家瘋了完整後續

我真的不想和她們吵架。

因為我現在真的頭暈，光站穩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抱著她的手，祈求她趕快把糖罐給我。

可她不聽，把糖罐舉得老高，還手舞足蹈的。

而公公，更是把那坨丑東西再次遞到了我的面前。

【嘔！】

我捂住嘴巴，委屈極了，也絕望極了。

6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

家寶，家寶終於回來了。

許是聽到吵吵鬧鬧。

他剛進家門便朝廚房走來。

我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邊說邊喘著粗氣。

「快讓媽把手裡的糖罐給我。

「我低血糖，快不行了。

「快！快！」

誰曾想，家寶卻淡淡地說：

「媽也是為了你好，你就聽她一次好不好？

「不過是一塊發糕，你就吃了好嗎？」

我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眼前這個枕邊人。

而他，則是把公公手裡的發糕，再次遞到了我的面前。

【嘔！】

這回，我沒忍住，真吐了。

吐在了婆婆的身上。

她生氣極了，在吱哇亂叫的慌亂聲中將我推開。

我是真的頭暈得不行，差點就被她推倒。

還好廚房小，我扶住了身邊的櫥櫃。

而家寶和公公著急忙慌地上前查看婆婆的情況。

慌亂間，婆婆手裡的糖罐掉在了地上。

糖撒了一地。

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艱難地蹲下身子，抓了一把最上層還算乾淨的糖霜。

剛要往嘴裡塞，婆婆竟然連自己身上的髒污都不顧了。

一腳就踹在了我的手上，糖霜又撒回了地上。

哎，這感覺，別提有多憋屈了。

我是真的低血糖，真的頭暈。

甚至全身都在冒著冷汗。

我想站起來，卻眼前一黑……

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周遭很是安靜。

只有他們的對話，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大師說了，今晚晚飯前一定要先吃這個發糕。

「你說！她要是不吃，生不出耀祖怎麼辦！

「都怪她！要是咱家耀祖有個三長兩短，她得負全責！」

聲音很遠很輕，卻又像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上氣。

我看到網上有人說：

【毀掉婚姻最好的辦法，是生個孩子和公婆同住。】

以前的我是不相信的。

可現在，孩子還在肚子裡呢，我就體會到了。

既如此，你們這耀祖，就找大師要吧！

……

7

我是在吵鬧聲中醒來的。

睜開眼睛時，身邊圍滿了白大褂。

我舒了口氣。

想著到醫院了，終於得救了。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

小護士拿著吊瓶，在我身旁一動不動。

我掙扎著起身，但失敗了。

他們在床尾吵吵鬧鬧，而我只能躺著偷聽。

這對話聽得我都要哭出來了。

婆婆在跟醫生抬槓。

「等我兒媳婦醒了，把發糕吃了，才能給打針，聽到沒。」

醫生耐心地勸她。

「可是再不給產婦打葡萄糖，大人小孩都要沒了。」

可婆婆就是不聽。

她威脅醫生：「要打了這針，生不出耀祖，我們家和你們醫院沒完！」

婆婆這氣勢，把醫生給氣走了。

我能理解醫生的難處。

畢竟現在的醫患關係，令人絕望。

之前就有個醫生。

產婦失去意識無法簽字，家屬又死活不願意順轉剖。

情急之下，醫生還是進行了剖宮手術，成功救下母女兩人。

可你猜怎麼著，人家病人家屬反告醫生亂行醫。

甚至連產婦本人都指責醫生。

「你們壞了她家的風水，本該是生耀祖的，結果剖成個閨女……」

碰到這樣的患者家屬，誰都不想把自己整得一身騷。

8

看著身邊的小護士拿著葡萄糖漸漸遠去。

我好絕望。

剛走沒兩步，她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我。

就在剛剛，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捏住她的衣角。

把她的衣服都扯直了。

我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

嘴唇張了又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可是，她沒有要管我的意思。

她搖了搖頭，一根根地掰開了我的手指。

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眼睛好乾，干到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眼前又是一黑。

我以為我又暈厥了。

可沒過多久，又亮了。

吵架聲又開始了。

嘴邊還憑空多了個滿是液體的白罐罐。

甚至還配了根吸管，精準無比地懟到了我的嘴裡。

我好開心，真的！

終於……得救了！

好在，她沒發現！

9

我躺了十來分鐘才直起了腰子。

看到床腳有八個白大褂，把公婆團團圍住。

在和婆婆激烈地對罵。

我輕咳一聲。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認真地對這八位天使說：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我的仇，要自己報！】

白大褂們帶著笑臉滿意地走出了病房。

他們的臉，我永生銘記。

10

婆婆跑了過來，查看我的狀況。

我笑著說：「我餓了，發糕呢，帶來了嗎？」

她很高興，招呼公公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過，坐起身子，說：

「爸、媽，我知道錯了。

「這發糕看起來就很香，很好吃。」

婆婆聽到我在誇她（的發糕），高興壞了。

又一次重複為了買它有多辛苦，找大師開光有多艱難。

我懶得理會，張開大口，咬了起來。

看到我吃，婆婆更高興了。

笑得合不攏嘴。

可是，這臭東西是真的壞了。

又酸又臭又噁心。

我忍不住了。

【嘔！】

我捏住了她的嘴巴，對得准準的，就往裡邊吐。

要是普通人，應該是來得及閉嘴的。

可她剛才笑得太厲害了，根本合不攏嘴。

她害怕地尖叫了起來。

手舞足蹈的，想掙脫我的束縛。

公公則是滿臉驚慌。

一上來就掰我的手指頭，扯我的頭髮。

罵我是神經病，說要抓我送去精神病院。

我吭哧一笑。

精神病院可貴了，說得好像他付得起錢一樣。

說不痛是假的。

可和暈厥相比，又算得上什麼呢？

我一聲不吭，把手頭沒喝完的糖水，就往她嘴裡灌。

我把瓶子捏了又捏。

在看到她喉嚨滾動了好幾下後才松的手。

嗯，全咽進去了。

婆婆整個人像被抽了筋一樣，軟弱無力地跪在了地上。

雙腿完全使不上力氣，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面目猙獰，不停地乾嘔，不停地咳。

但又什麼都吐不出來，可憐極了。

我沒好氣地說：

「你要敢吐出來，我就有辦法讓你再吃下去！」

11

公公看著地上狼狽的婆婆，生氣極了。

他大吼大叫，舉手就要打我。

我挺著肚子，大大聲地說：

「來啊，打啊！有本事往這裡打！」

醫院人本來就多。

剛才他們和醫生的罵戰，早就引起了周圍群眾的不滿。

我這一叫，又聚集了起來。

大家紛紛舉起手機。

都在等著這潑天的流量！

瞬間十幾個手機鏡頭對著公公。

他呆呆地愣住了，舉起的手在空中顫抖著。

扇我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囂張的氣勢。

我聳了聳肩，忍不住說：

「打啊，怎麼不打了？

「慫逼！」

說完，我把臉伸了過去。

戲謔地說：

「要打就快打。

「不敢打就趕緊放下。

「這手舉著也不嫌累！」

公公生氣極了。

他這輩子哪受過這樣的屈辱！

這一巴掌還是落下了。

疼！

整個臉火辣辣地疼！

只是，我笑了。

笑得震天響。

我笑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他這個坐等退休的【編外】人員。

大庭廣眾，朗朗乾坤。

當眾毆打孕婦。

光是這點，估計單位連查都不查。

就會直接開除他。

當然了，真要查起來，可能就不止開除那麼簡單了。

畢竟撈油水這事，他沒少干。

12

我鼓起了掌，淡淡地說：

「爸，哦，不對。

「老登！恭喜你提前退休了。」

聽了我的話，他是又生氣又後悔。

他舉起雙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傻傻地說：

「造孽啊！

「我到底做了什麼！」

也許是看到了自己慘澹的未來。

他的腿開始打起了哆嗦，連站都站不穩了。

和婆婆一樣，癱倒在了地上。

那十幾個拿著手機的人，面面相覷，開始竊竊私語。

然後紛紛上傳，臉上均帶著酒足飯飽的喜色。

為我伸張正義？

不是的，他們不過是哄搶人血饅頭罷了。

不好吃，但頂飽！

儘管如此，我也是發自內心地感謝他們。

要是沒有他們，我的正義，要找誰來伸張？

原本倒在地上的婆婆見到這個陣仗，居然復活了。

她艱難地站起身子，大吼大叫：

「真是欺人太甚！

「看老娘和你拼了！」

說著，她舉起那坨我咬了一口的丑東西，就往我臉上呼。

【嘔！】

我又吐了。

可她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嘴巴依然張得老大。

我反手又是一捏，又吐到了她的嘴裡。

她本就虛弱了不少。

現在好了，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是可惜，手上的水用完了。

正當我眉頭緊皺的時候。

居然有熱心的群眾給我遞了一瓶，還是開好蓋的！

我真是會謝。

噸噸噸！

可能是吃進去太多了，婆婆終是沒忍住，全都吐了出來。

嚼碎的發糕、酸水、膽汁，什麼都有。

嘖嘖嘖，別提有多噁心了。

13

就在這時，家寶終於回來了。

看到公婆雙雙攤倒在地，他看傻了。

我以為他會找我的麻煩。

可在他看到四周長滿了攝像頭後。

他居然對著公婆大吼：

「看你們這兩個老傢伙做的好事！

「你們是要拆散我這個小家才開心是嗎？」

見到這一幕，我樂了。

公婆更是直接呆呆地愣在原地。

連屁都不敢放了。

我嗤笑道：

「呦，真兇終於現身了。」

聽到這話，家寶的臉要多黑有多黑。

他想解釋，但還沒來得及開口，我爸就到了。

啪的一聲，巴掌一個連著一個，一共打了十八個。

臉都打腫了，愣是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開始的時候，他有想過還手的，拳頭捏得老緊。

可是，群眾們不讓啊！

幾個正義人士死死地抱住了他。

還手？

他敢嗎？

他做得到嗎？

十八個巴掌下去，他也躺板板了。

和那兩個老登一起，一家三口，躺得整整齊齊。

打舒服後，我爸才滿意地伸了個懶腰。

然後對地上的三坨殘渣說：

「以後再讓我見到你們三個，我見一次打一次。」

14

見到父親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軟了。

緊繃的神經一根根地鬆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