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白衣完整章節

2025-01-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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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好像看到了求偶期的孔雀。」

雲漸把藥吹了吹,送到我的唇邊。

「話說陛下怎麼突然轉了性了?我還以為以陛下的性子,指不定要同公子作對幾天呢。」

我戳了戳浮沉在碗里的藥沫。

什麼時候轉性的?

我沉思著陷入回憶:

……

「你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傷?」

(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滾出去!你們姓厲的沒一個好東西!」

……

我:「……」

我難以理解地搖了搖頭,然後開口問雲漸。

「西域使節入朝覲見的事宜可安排好了?」

12

西域使節覲見乃是大事。

上次西域的上貢還是老皇帝在的時候,而這些年西域的勢力早已蠢蠢欲動,此次覲見多半是來試探實力,換取消息的。

我讓雲漸去監看,免得出差錯。

而此時的我,卻是在京城最大的青樓里。

我抬眼看向台中央一曲舞畢的女子,

「姑娘果真好顏色,姑娘且走近些。」

ṭüₙ女子婀娜著走到我的身邊,為我滿上一杯清酒。

我順勢輕攬上她的腰,微染唇脂。

女子頓時羞紅了臉,推了推我的腰。

「爺別這樣,奴賣藝不賣身的。而且,王公子還在下間等著奴呢……」

我抿了抿酒,輕笑道。

「怎麼?伺候著爺,心裡還想著別人呢?」

女子雖仍是嬌笑著,卻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會?只是奴和王公子有約在先……」

我調情般低嘆一聲:「這樣啊……」

「那爺和媽媽說聲,加錢讓你今夜留下來。」

女子神情微驚,雙手迅速把我一推,後退幾步,然後向懷裡掏去。

驟然,她的臉色發白。

我把玩著手上的銀蛇白刃,

「小姑娘,你是在找這個嗎?」

我將銀蛇白刃輕擲在地上,懶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隨便。

「拿下吧。」

那女子還想再掙扎,卻被禁衛一擁而上捉住。

我走出門外,帶刀侍衛來到我的身邊。

「王爺,那個西域接頭的人聽到動靜就跑了,屬下無能,未能追到。」

本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擦凈手上被白刃劃出的血,面色淡然。

「知道了。」

夜色如水,我推開了寢屋的門,

就看到厲衍坐在塌上,桌上還放著涼去的藥湯。他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你去哪裡了?」

我沒有搭理他,微醺著步子往床邊走去,卻被他一把抓住,聞到我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他的臉色變的愈加難看。

「朕在這裡等著攝政王,而朕的攝政王卻在外邊賞美人,染唇脂,擲千金,好生風流快活。」

「何況以身誘敵這種事情,需要你親力親為嗎?西域詭毒甚多,朕派人去做就是了,若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

我:面無表情.jpg

厲衍的眉間輕蹙,抬手扶住我。

「林璟,你到底Ťųₚ有沒有在聽朕說話?」

下一秒,我嘔吐了他一身。

厲衍:「……」

西域使者離去的時候,我去送行。

領頭的西域使者恭敬地向我拱了拱手,

「我們的親王早就聽聞攝政王的美名,一直望有緣一見。只是他公事纏身,實在不能來此一睹京城繁榮,小人只能在此替親王傳達遺憾。」

白衣被風輕輕吹起,我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若是有緣,自會相見。」

13

民間流傳出了一道秘聞。

說是厲衍非先帝當年屬意的皇子,先帝當年另外培養了儲君,但攝政王與厲衍合作,謀害儲君,篡權奪位。秘聞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之厲衍出身掖庭,讓這所謂的秘聞聽起來又增了幾分可信度。

謠言傳的沸沸揚揚。

但是朝中這幾日忙於厲衍祭天的事宜,並沒有來的及顧及這事。

沒想到就在祭天的路上,變故陡生。

有個不知從哪裡來的毛頭小子自稱是先帝流落民間的遺孤,稱先帝曾有意傳位給他,並糾集了一派拿著矛劍的民眾攔下了祭天的車攆。

事關皇家血脈,大臣們自然也格外謹慎。

有個小內監替那人送上來了個黃綢包裹的東西,大臣們取出一看,是枚龍形玉佩。

看式樣,倒確然是皇家之物。

那人志得意滿地朗聲道。

「各位大臣看仔細些,這是先帝留給我娘的貼身玉佩,足以證明我是皇子。」

貼身玉佩,此等隱晦又曖昧之物,自然難以求證,大臣們忍不住議論紛紛。

「先帝貼身的東西,眼下當然只有……」

那位大臣迅速地覷了我一眼,然後生生地咽去了後面的話:「當然只有當年服侍先帝的那些老太監才知道。只是那批老太監早已離了宮,此刻怕是已然……」

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輕輕打斷了他的話。

「這雖然是先帝的玉佩,但是並非是貼身的。先帝貼身的那枚,早就碎了,這枚想是被落在了哪處,並不能證明什麼。」

那人顯然不甘心這樣的回答,厲聲呵斥道:

「林璟,你和厲衍乃是一丘之貉,你說的,不能作數。」

我淡淡地從懷裡掏出明黃色的書綢。

「那這封遺詔總能證明先帝的遺命了吧?」

被拿出來的遺詔在眾臣之中翻閱,遺詔上指名道姓傳位給皇子厲衍。

這封遺詔最後由位三朝元老正式敲定:

「這確實是先帝的親筆所書。」

那人頓時惱羞成怒,

「你們分明是演了出大戲想維護舊主,謀害皇子!眾人聽令,給我殺!取厲衍首級者重重有賞!」

祭天隨行人員不算多,我們的人數並不占優,若是拼硬實力不一定能打的過。

我正沉吟著怎麼辦的時候。

一把利刃隔空劈過來,穿透了那人的心臟,直截了當地取了那人的性命。

扔刃之人以黑布遮面,帶著一批身著夜行衣的人從空中落下,沒有半分猶疑,直接與做亂之人撕殺在一起。

大臣們這才醒悟過來,這些做亂之人哪裡是普通的民眾,分明是訓練有素的兵匪,若是真打起來,怕是要折損至少一半人。

朝里的老臣率先認出來了來人。

「是龍隱!是先帝當年的貼身暗衛。」

龍隱自建立始只效忠先帝,龍隱一出,自然沒有人再會質疑厲衍的帝位。

朝臣們瞬間跪向厲衍。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厲衍靜靜的坐在龍攆里,歆享著萬臣朝拜。

我雖然是背對著厲衍,但是我知道他正在看著我。

那種探究的目光如芒在背,讓人很不舒服。

就在我微恍神的時候,本來跪著的小內監忽然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直直朝我刺來。

小內監裹挾著掌風,速度極快,其他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就在這時,身後的人從車攆里掀簾起身飛出,用一隻手擋在了匕首前。

匕首鋒利無比,硬生生地把整隻手掌都刺穿了過去,我聽到那隻手掌的主人,厲衍,在我的耳邊輕輕地痛哼了一聲。血液從他的手掌滴落,落在墨色的常服上與黑金色的絨線融為一體。

宮人們一擁而上,把那小內監按住。

而厲衍根本沒有管手上的那把匕首,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直到太醫匆匆趕來,為他處理傷口,他才收回了視線。

14

我站在山下,往山上看去。

厲衍一身尊貴的黃袍,被人簇擁著,一步一步地走上極峰之巔。

大太監走到了我的身側。

他自幼服侍先帝,先帝死後他就離開了皇宮。而現在他也老了,成了個老太監。

他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龍隱統領。

他的年紀已經有些大了,但黃濁的眼睛看著人時卻依舊陰冷。

「林公子,您不要忘了您的身份。您是主子放在心尖上疼愛的人,您實在不應該和厲衍攪到一起。」

我輕諷地勾了勾唇,微攏了外袍。

「若是像你家主子那樣的人,也配談愛,那普天之下,連欺男霸女都可以吹成曠世絕戀了。」

聽到我的諷刺,大太監只是苦澀地笑了笑。他低啞著聲音,破敗如風燭殘年。

「……那件事,確實是主子對不住您。

「奴老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些年龍隱遊歷四方,也沒能找到牽機的解藥,公子您還是……早作準備吧。」

我推門進入祭天時朝臣們臨時安排的居所時,就被人按在牆上。

剛想反抗,就對上厲衍陰翳的雙眸。

「那遺詔是從何而來?朕不信那個老東西會傳位朕,他連朕的名字恐怕都不記得了,更不會有遺詔這種東西。」

我不悅地蹙眉:「厲衍,這就是你問話的態度?」

厲衍把我抵在牆上,目光幽深。

「你為什麼連老東西的貼身玉佩都知曉?龍隱效忠的究竟是誰?又或者說,你的字,和那老東西的字,為何會如此相近,連三朝老臣都辨不出來?」

我平靜地抬起眼,屈指把他推開。

「你的問題太多了。」

厲衍卻反手把我抱在懷裡。

他的力氣很大,讓我掙脫不開。

「你和那老東西之間究竟是有什麼是朕不能知道的,也對,他對你那般好,他把一切都留給了你,所以你忘不了他,對嗎?」

我沒有答話,只覺得有些荒謬。

孌寵這種東西,他們厲家還想傳三代不成?

厲衍的呼吸有些溫熱地噴在我的鼻尖。

「朕承認朕就是嫉妒,朕快嫉妒瘋了,憑什麼你和那個老東西就可以糾纏進骨子裡。在你的心裡,朕永遠比不上那個老東西,可是朕已經長大了,朕也可以保護你……」

「阿璟,你知不知道朕……」

我按住了他的唇,輕聲道。

「……臣知道。」

我的墨眸落在他的身上。

「三個月內,臣給陛下答案。」

15

我的身子骨一向不太好。

厲衍把政事都攬去了,慢慢地用藥溫養著我的身子。

西域的戰事傳來的時候,我的身子已經養的好的差不多了。

老皇帝晚年的疑心病甚重,幾門將帥都遭到了猜忌,被滅門流放,導致眼下朝中幾乎沒有什麼可用的將才。

我去見厲衍的時候,他正在為派兵的事情煩心。

我才執起他的手,他就彆扭地冷下臉,

「朕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說什麼朕都不會答應的。」

「朕好不容易把你的身子養好,可不是送到邊疆上讓風沙糟蹋的。」

「朕已經打算御駕親征,至於別的,你想都不要想……」

「哦。」我只是垂下眼,解開外袍,將他的手引向輕薄的中衣:「想嗎?」

厲衍滾了滾Ťůₔ喉嚨:「想。」

溫熱的浴水沒至脖頸,滋潤著肌膚發紅。

我沙啞著聲音問道:「在想什麼?」

厲衍從身後挑起我的髮帶,低嘆一聲。

「朕都不敢想,那老東西得有多快樂。」

我:?

我的臉色輕微地變了變:

「……那你別想了,出去。」

身後的人不由分說地把我從浴池裡撈出來。

那分明滾燙的熱意刺激得我幾乎想臨陣脫逃,然而厲衍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攔腰錮的更緊了,眼睛亮晶晶的,眉眼亦染上笑意。

「都到朕這裡了,哪裡還有跑掉的道理?」

白衣緞落,芙蓉帳暖。

他突然想是想到什麼似的。

低頭惡劣地咬住我的耳垂。

「那老東西沒碰過你?」

我的臉頰泛起紅暈,「閉嘴。」

燭火微微,出塵的白衣亦會貪戀世間紅塵。

厲衍,這就是我的答案。

我也愛你。

16

我堅定地拒絕了厲衍提出的讓我坐龍攆上朝這種招搖又羞恥的提議。

然而,實際情況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我一瘸一拐地從宮裡出來上朝時,

禮部尚書在我身邊捂著臉嘟囔著,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完了完了,要長針眼了。」

太傅臉都氣綠了,低斥:

「……哼!禍水誤國!」

只有兵部尚書熱絡地上前一拍我的肩部。

「王爺可是騎馬磨傷了屁股?」

我的耳尖頓時紅透,好半天才呢喃出一句。

「被野馬蹬到屁股了。」

兵部尚書若有所思。

「這野馬勁兒真夠大的。」

邊上站著的禮部尚書聽得冷汗簌簌地掉,連忙把兵部尚書拉走:

「王爺,他腦子不太好,別和他一般見識。」

早朝時間,兵部尚書在殿中上奏:

「目前幾次小戰役都是我朝取得的勝……」

厲衍突然出聲,笑眯眯地打斷了他。

「來人,給攝政王加把椅子。」

我:「……」

兵部尚書咽了咽口水,繼續道:

「……勝利,但是前線傳來消息,說西域的那位親王親上前線,怕是會……」

「等等。」厲衍突然皺了皺眉。

兵部尚書的呼吸驟然一停。

厲衍卻再次對拿椅子的小太監發號施令。

「把軟墊也加上。」

兵部尚書:「……」

朝堂上安靜如雞,厲衍卻像是才醒悟自己是在上朝般托著腮地掃向百官。

「滿朝文武為何一言不發?」

站在中央,快要石化的兵部尚書:「……」

看到他這個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氣勢。

我不由得苦笑地搖了搖頭。ţū₃

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朝事應當是繼續不下去了。

我轉頭對兵部尚書道,

「回頭寫封奏摺上來吧。」

兵部尚書如蒙大赦,「是,王爺。」

好不容易下了朝,我能安心看會兒奏摺。

厲衍抱著我,在我的耳邊誘哄。

「阿璟嫁給朕,好不好?

「說起來,如果阿璟嫁給朕的話,朕是不是還得向那老東西執妾禮?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朕不僅要送阿璟一個舉世無雙的大婚,而且還要遊街昭告天下,祭祖時順道再派人掘開地宮對著那老東西的棺材放兩串鞭炮……」

我被他吵的奏摺里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乾脆低下頭提筆勾畫些重點。

沒想到身後的人根本不安分,低頭輕輕吸吮著我耳後的紅痣。

我的手輕輕一顫,筆尖頓在奏本上。

自從那夜知道我耳後這顆紅痣敏感後,厲衍就極為熱衷往這裡親,怎麼親都親不夠。

墨汁在奏摺上暈開,是全然不能看了。

我咬了咬牙,把人從身上推了下去。

「你給本王滾下去。」

17

太傅青著臉來到了我的王府。

讀書人自有傲骨,自然看不慣禍水上位的攝政王。

「林璟,從前陛下年紀小,如何胡鬧都可以。但是他已是及冠之年,且不說後宮空置,連貼身的婢女都沒有一個,你不但不加以勸導,你還助紂為虐,你甚至還……」

像是說到了什麼極度羞恥的事情,他憋漲了許久愣是沒有想到文雅的詞句。

我輕笑地勾唇。

「哦?有這事嗎?倒是本王疏忽了。」

「畢竟本王房中倒是沒有什麼姑娘,想不到這些也屬實是正常,倒不比太傅的房中有姑娘時時提點著,哦,小婢女?」

太傅被氣得差點斷氣。

我飲了口茶:「雲漸,送客。」

雲漸早已經摩拳擦掌,我話音尚未落,他就直接把老太傅丟出了府外。

我到御書房裡的時候,厲衍正在雕桃木簪。

看到我,他自然地攬上我的腰:

「朕聽民間說,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朕把木簪送給阿璟,阿璟陪朕一輩子,怎麼樣?」

我輕靠在他的懷裡:「剛才太傅來找過我了。」

厲衍的臉色變了變:「你別聽那老東西胡謅,朕只要你一個。」

我搖了搖頭:「臣也是希望,您能舉辦選秀。」

厲衍抱著我的手輕輕一頓:「阿璟以什麼身份希望朕……選秀?」

大約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厲衍的聲音一時之間變得苦澀而艱難。

我跪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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