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 beta,意外撿了個 alpha 幼崽,辛苦拉扯長大後。
準備考慮一下個人幸福,卻發現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1
在我說完我的想法後,魏野就一直沒有說話。
只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一直看,看得我渾身發毛。
老實說,我現在有點杵魏野。
現在的魏野從身高體格已經全面超過我,並且年紀輕輕就創建了自己的公司。
在他取得這個家裡絕對的經濟優勢地位後,我就有點怕他了。
心態有點類似於,老人住進兒女家後的那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我反反覆復思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今年我都 26 歲了,在鎮里都已經算是晚婚了。
當初若不是因為養了個拖油瓶魏野,可能現在我已經和王娟結婚了,孩子都多大了。
我斟酌了一下措辭,嘗試再溝通一下:
「你現在已經成年了,各方面都很優秀,哥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王娟這人你也知道,知根知底的,是個好人,你看?」
魏野依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地望我。
他本就長了一張冷硬的俊臉,沒什麼表情的時候,就顯得更凶了。
明明小時候肉乎乎的一張小臉,老可愛了,怎麼長著長著長成如今這個冷麵閻王的樣子。
氣氛依舊該死地凝滯,在我快要透不過氣時,他終於有了動靜。
站起身來,忽然逼近了我。
黑壓壓的影子撲上來,嚇得我一哆嗦。
也不知道啥時候他已經高了我那麼多。
魏野垂眸望我,忽然笑了,伸手替我拂去頭髮上的碎屑,緩緩道:
「哥,她配不上你,我給你找更好的。」
我本來還想抗爭一下的,但是他笑得實在是有些瘮人,於是只能訥訥地點了頭。
魏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又低頭望了望我身上泛黃的背心,皺了皺眉:
「這個衣服不要穿了,明天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
我依舊乖巧地點頭,直到魏野被一個電話給叫回公司,我才算是緩了口氣。
2
今晚的魏野和以往都有些不一樣,往日裡他在我面前總會收著點身上的氣勢。
而我這人一向遲鈍,所以一直沒感覺有什麼不一樣。
今天才終於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個跟在我後面叫哥哥的小孩,已經長成這樣上位者模樣。
魏野是我十六歲那年撿到的,很奇怪,一個漂亮的 alpha 竟然也會被丟棄。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小小的魏野蜷縮在屋檐下瑟瑟發抖,望著我手上的紅薯直咽口水。
他罕見地勾起了我塵封的記憶,如果我的阿弟還活著,應該就像他那麼大。
我動了惻隱之心,將手上的紅薯遞給了他,誰曾想他就此纏上了我。
其實從我當時的情況來看,收養他是個極不理智的舉動。
我養活自己都很不容易了,何況再養個孩子,但是我還是收養了他。
沒成年的那兩年,工廠都不要我,我只能各個地方打游擊。
小偷小摸的事情也乾了不少,這才堪堪把我們倆養活。
直到成年後,日子才慢慢好起來,勉強填飽肚子。
但是魏野很爭氣,回回考試都是第一,就連上大學都沒花錢。
年紀輕輕就憑藉網際網路賺了第一桶金,如今出去,誰不稱他一句魏總。
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要是不聽話,我想打就打的小屁孩了。
我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只能歇了這顆心,等著他給我介紹更好的。
3
本來我確實是已經歇了這份心,準備給王娟打個電話說明天不去了。
話沒出口,就聽見王娟驚恐的喊聲。
於是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匆往她家趕。
王娟的前夫喝醉了酒,叫嚷著要打人。
我走向前,摟著他的肩將他帶到各偏僻的地方。
然後面無表情地砸了他一酒瓶:
「滾,下次再看到你糾纏王娟,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娟這個前夫也是欺軟怕硬的主,酒醒了幾分,顫顫巍巍地連連點頭。
回到王娟的小院時,她正在收拾被砸了一地的東西。
抬眼望見我,忽然就哭了。
王娟和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我一直拿她當妹妹看。
後來她說喜歡我,我嚇了一跳,想了想,感覺自己也不討厭她,就答應了。
只是後來撿了魏野這個拖油瓶,王娟父母堅決不同意,便給她介紹了後來這個前夫。
我一直對她懷有愧疚之心,看著也實在心疼。
所以當她撲進我懷裡時,我也沒有推開她。
哭完後,她抹了抹眼淚,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我:
「李淮哥,明天我們去約會吧。」
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但到了最後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第二天到了約會的時候,才隱隱有些後怕。
但是答應都答應了,於是心一橫,去就去了,魏野這小子難道還能弄死我?
4
於是我帶著王娟去逛了商場,看了電影,吃了飯,離別時還送了一束花給她。
王娟捧著花,又掉了眼淚:
「都沒有人給我送過花,謝謝你,李淮哥。」
心裡那點子愧疚又冒了出來,當初若不是我,她可能也不會那麼早被逼著相親,或許就不會遇到那個混帳前夫了。
我握了握拳,心裡想,自己還是要跟魏野抗爭一下。
恍惚間,王娟忽然踮腳,在我嘴上輕啄了一口,然後紅著臉跑走了。
說不上來,這個吻是什麼感覺,畢竟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回家要怎麼在魏野那邊矇混過關。
一路心神不寧地回到家後,客廳一片漆黑,剛心下慶幸魏野不在。
結果下一秒燈啪地一下開了,魏野坐在沙發上,死死地盯著我。
我望著他幽深的眼睛,一哆嗦,下意識撒了個謊:
「今天廠里活多,所以回來晚了一些。」
魏野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語氣上揚:
「是嗎?」
接著撥通了我工廠老闆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我老闆諂媚的聲線:
「今天李淮請了假,說是要約什麼會?」
我心下一驚,只能眼睜睜看著魏野一步一步向我走近。
他低下頭,極其溫柔地撫過我的唇角:
「哥,冰淇淋好吃嗎?」
我囁嚅著沒說話,他繼續說道:
「哥,電影好看嗎?
「花香嗎?」
我往後退了一步,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直覺告訴我,現在的魏野很危險。
「哥,從小教我不可以撒謊,為什麼現在自己卻騙我?」
我有些尷尬地避開了他的眼神,小聲道:
「還不是你太嚇人。」
5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玩味了起來:
「哥不乖,要受懲罰。」
我只想趕快擺脫他,於是好脾氣地說道:
「罰什麼,要罰趕緊罰。」
啪啪,清脆的兩聲響。
整間屋子都寂靜了,直到臀部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痛意。
反應過來後我的臉一下子通紅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魏野。」
我一般都喊他阿野,這樣連名帶姓地喊他時,就代表我已經氣到極點了。
小時候因為魏野頑皮,我常打他屁股,但是不代表他能夠打我。
我指著他,哆哆嗦嗦地說道:
「你你你,你顛倒倫常。
「你大逆不道。」
魏野又笑了,笑得我更生氣了,剛想發作時。
卻發現他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張落寞的臉,怯生生地盯著地上:
「對不起,不過哥對我發火我都高興。
「以後有了嫂子,哥就要離開我了?
「回家的時候,就再也看不到哥了。」
魏野的睫毛很長,垂下眸子時,在臉上印下疏落的影子,顯得格外落寞:
「沒有哥,我就沒有家了。」
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心一下子就軟了。
雖然人人都要喚他一聲魏總,但不過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孩子,害怕別人拋棄他。
小時候的魏野最喜歡在我出門的時候,蹲在門口,一直蹲到我回來。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害怕我出去了就不回來了。
魏野將頭埋在我的懷裡,我輕輕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
「我的家永遠都是你的家。」
我嘆了一口氣,自己養大的孩子,怎麼辦呢?
6
那天之後,我想著和王娟說清楚情況,結果她倒先和我打了電話。
語氣有些歉疚:
「李淮哥,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
後來才知道她已經訂婚了,訂婚對象我看過,是個很好的人。
我想著反正都 26 歲了,索性再等幾年,等到魏野結了婚,到時候他應該就不會這樣依賴我了。
正逢宋之的找上了我,魏野的大學校友,我只見過他一面便留下了印象。
畢竟一個長相出眾,行為舉止矜貴無比的 omega 很難不讓人留下印象。
他說有些事情要找魏野,不知道能不能要一個他的聯繫方式。
後來我又套了幾句話,宋之的才有些黯然地承認:
「當初我和魏野因為一些誤會分手,這些年來我真的很後悔。」
我見他神色不似作家,況且宋之的無論長相能力還是家世,配魏野都剛好。
剛開始我不想摻和進兩人的事,只是後面幾天他一直跟在我身後,嘴又甜,做事又勤快。
所以我答應了幫他一把,告訴了他很多魏野的喜好。
我想多一個人來愛魏野,或許他也能夠多一點安全感。
魏野這幾天都在出差,回來之前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和我吃個飯。
本來晚上準備和宋之的吃飯的,我也沒多想就把他一起帶回了家。
魏野回來時,我還在廚房做飯,是宋之的開的門。
等我出來的時候,魏野已經面無表情地坐在餐桌上。
無論宋之的說什麼,魏野都保持絕對地冷漠。
我估摸著宋之的和魏野之間的誤會應該不會小,見狀無奈,只能將宋之的叫到廚房:「我教你做道炸蝦吧,魏野最喜歡吃。」
宋之的有耐心,手也巧,一道炸蝦做得青出於藍勝於藍。
他笑著將菜端了上來,結果下一秒魏野拽著他的手便將他拉了出去。
門已經砰地一下關了,宋之的被關在了門外。
魏野的臉色太過駭人,所以我也沒敢說話,只能管自己吃菜。
餐桌上,魏野也不和我說話,只是一言不發地喝著酒。
他從來沒有那麼沒有節制地喝酒,看來是宋之的傷他太深,我小聲勸道:
「少喝點。」
他酒意上來,眼眶一片潮紅,抬頭死死地望著我。
得嘞,孩子大了不服管,我低下頭繼續吃飯。
魏野的狀態很不對,怪只怪我是個 beta,完全感受不到空氣中已經快要凝滯的木質信息素的味道。
在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危險準備跑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卻被人拽住了手腕,alpha 無論是力度還是敏捷力都遠遠地強過 beta。
他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死死地握住我兩個手腕,無論我怎麼掙扎都掙扎不出來。
空出來的一隻手,他慢條斯理地扯下了自己的領帶,將我的手捆住。
然後一把將我推到了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現在的魏野更像是一隻獸,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
7
剛開始我還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宋之的,我是你哥。」
魏野有些愣愣地看著我,忽然俯身上來吻上我的唇,冰冰涼涼的,一片濡濕。
後來當他試圖扒我衣服時,我徹底繃不住了:
「魏野,我操你大爺的。
「你碰我下試試?」
語氣凶得很,實際上我都快要哭了。
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醒。
早知道他酒品那麼差,剛開始我就應該攔住的。
魏野忽然停下了動作,他輕輕吻去我眼角的眼淚。
在我慶幸他終於清醒時,我被他迅速翻了個面。
疼痛猛地襲來,生理性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後來我就暈了過去,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魏野躺在我身邊,頭髮亂糟糟的,陽光灑在他臉上,顯得乖巧溫順。
我面無表情地一腳將他踹下了床,結果扯到了大腿,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魏野揉著頭醒了,見狀想來扶我。
我面無表情地望他,輕輕吐出幾個字。
「滾!」
魏野望了望我,沒說話,默默地走了。
大腦像是一團糨糊,我怪魏野,怪宋之的,更怪自己。
人家兩個的事情,偏偏要去摻和,結果成了他倆 play 的一環。
一時之間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魏野,只是有些疲憊地說道: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至少現在我不想見你。」
魏野低著頭靜靜地看著我,許久有些沉默地點了點頭。
房間裡傳來他收拾東西的聲音,很久以後,門關了,房間一片寂靜。
8
我拒絕見魏野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我還沒消化掉這個事情。
每天晚上,魏野都會開著他那輛黑色低調的卡宴到樓下。
停好車後,下車倚在車旁,就那樣靜靜地望著樓上,直到晚上我關上所有的燈。
關上燈後,我躲在窗簾後望他。
往往他會點燃一根煙,然後夾在手上看著它慢慢燃盡,火光明滅中,他嘆了一口氣。
很久之後,他會回到車裡睡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再開去公司。
天氣一天一天冷了下來,今年 A 城的冬天來得早,冷空氣一夜間席捲了整個城市。
小兔崽子就穿件黑色風衣,站在風裡。
這樣睡一晚,他不感冒誰感冒。
罵罵咧咧地,最終自己養大的小孩還是心疼。
從樓上給他扔了件襖子下去,對著下面喊:
「想凍死,最好死得離我遠點。」
魏野有些驚喜地抬頭望我,巴巴地跑上前,撿起這件衣服。
嘴唇動了動,輕輕喚我:
「哥。」
小時候他若是闖了禍,就是這個樣子,一聲聲喚我哥,一直喚到我心軟。
我狠狠心,拉上了窗簾。
誰知道後半夜又下了雨,颳風加下雨,樹上的葉子都被吹光了。
小兔崽子還巴巴地站在樓下,我暗罵了一句髒話,衝下面喊道:
「滾上來。」
魏野脆生生應了一聲「哎」,然後生怕我反悔,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上來。
9
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是老小區,連電梯都沒有,但這個家是我和魏野第一個安定下來的家。
當初我將魏野撿回來後,剛開始日子過得磕磕絆絆的。
很多時候沒有及時給房租,等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魏野連著我們的家當,一起被丟在了門外。
他就蹲在大門外,眼巴巴地等我回來。
所以魏野安全感形成的時期,偏偏是一個相對顛沛流離的日子。
一直到後來,遇到王叔,他獨身一個,說是收租其實多半是收留。
直到那時我們才算是安定下來,後來王叔去世了。
我和魏野都是戀舊的人,兜兜轉轉又買下了這套房子。
這個房子包含我們太多的回憶,就算魏野後來成立了公司,有了很多錢,也一直住在這裡。
我沒理魏野,管自己回到房間睡覺去。
當初也是自己多事,摻和進他和宋之的的往事,他才喝了那麼多酒,失了態。
小孩罵也罵了,也知道錯了,還能怎麼辦?
那晚的事情,我就當是被狗啃了。
宋之的後來還聯繫過我,都被我拒絕了。
老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當長輩的只能順其自然。
我跟魏野都非常默契地再也沒有提那天晚上的事情,日子像是回到了從前。
10
直到那天魏野的易感期來了,家裡的抑制劑卻被用完了。
魏野的眼睛泛著有些駭人的紅,他顯得十分難受的樣子。
我又著急又害怕,趕忙問他:
「你有伴侶嗎?需要我幫你打電話嗎?」
魏野似乎是被我氣笑了:
「我每天都和哥在一起,我有沒有伴侶,哥不知道嗎?」
他望著我的眼神格外幽深了起來,赤裸裸的,像是要把我拆解入腹。
那天晚上的回憶又浮現上來,我害怕得倒退了兩步:
「你你你,不要上前。」
魏野的神色忽然變得十分受傷,他強忍著衝動,語氣喑啞地說道:
「哥,不要害怕,只要哥不願意,我不會碰你的。
「你回房間去,我怕等會兒我失了理智,又傷到哥。」
我問:
「那你怎麼辦?」
他笑了笑:
「哥,別擔心,我沒事?」
我半是疑惑,半是害怕地進了房間,待了一分鐘,又實在是不放心。
出門一看,發現魏野拿著刀對著自己的腺體。
11
我愣了一下,急忙向前奪下他手中的刀:
「魏野,你要幹嘛?」
魏野此時笑得已經有點勉強了,他喘著粗氣有些吃力地回道:
「只要把我的腺體毀掉,我就不會再受信息素的控制了。」
聽著他這樣說,我一時之間竟然有點愣住了:
「你瘋了,腺體對 alpha 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他低垂著眼睛,神志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本能讓他靠近我,理智又讓他遠離我。
於是我又心軟了,媽的上一次也是上,兩次也是上。
我上前摟住了魏野,魏野的眼神從不可置信變得無比幽深。
然後便是荒唐的三天,我算是體會到 alpha 的體力有多好了。
哲學書上說,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但是人他媽的能夠兩次掉進同一個陷阱。
三天後,當我顫抖著從床上起來時,腿上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媽的,禽獸。」
魏野已經醒了,又將頭往我身上拱。
我用力推開他的頭,結果扯到了傷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魏野被我推了,卻笑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像只等著吃骨頭的哈巴狗。
我越看越來氣,到底沒忍住,扇了他兩巴掌:
「小兔崽子,轉過去。」
魏野委屈巴巴地轉過了身,我有些吃力地穿著衣服,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疼。
同時我的大腦迅速運轉,想著該怎麼辦?
等到我確認自己還算是體面的時候,我才叫魏野轉過身來。
斟酌著用詞,說道:
「這件事情是出自迫不得已,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還有你現在大了,我想著我們之間也該保持一點距離。」
魏野低著頭,沉默著不說話,好像我才是那個提了褲子不認人的負心漢。
我的火蹭得一下就冒了出來:
「你有什麼不滿意?」
魏野沉默著穿上衣服,一言不發地出了門。
12
直到現在,我才終於隱隱感覺到魏野對我除了親情之外,滋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情愫。
我認真反省了一下自己,痛定思痛,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