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頭完整章節

2025-01-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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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 beta,意外撿了個 alpha 幼崽,辛苦拉扯長大後。

準備考慮一下個人幸福,卻發現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1

在我說完我的想法後,魏野就一直沒有說話。

只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一直看,看得我渾身發毛。

老實說,我現在有點杵魏野。

現在的魏野從身高體格已經全面超過我,並且年紀輕輕就創建了自己的公司。

在他取得這個家裡絕對的經濟優勢地位後,我就有點怕他了。

心態有點類似於,老人住進兒女家後的那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我反反覆復思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今年我都 26 歲了,在鎮里都已經算是晚婚了。

當初若不是因為養了個拖油瓶魏野,可能現在我已經和王娟結婚了,孩子都多大了。

我斟酌了一下措辭,嘗試再溝通一下:

「你現在已經成年了,各方面都很優秀,哥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王娟這人你也知道,知根知底的,是個好人,你看?」

魏野依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地望我。

他本就長了一張冷硬的俊臉,沒什麼表情的時候,就顯得更凶了。

明明小時候肉乎乎的一張小臉,老可愛了,怎麼長著長著長成如今這個冷麵閻王的樣子。

氣氛依舊該死地凝滯,在我快要透不過氣時,他終於有了動靜。

站起身來,忽然逼近了我。

黑壓壓的影子撲上來,嚇得我一哆嗦。

也不知道啥時候他已經高了我那麼多。

魏野垂眸望我,忽然笑了,伸手替我拂去頭髮上的碎屑,緩緩道:

「哥,她配不上你,我給你找更好的。」

我本來還想抗爭一下的,但是他笑得實在是有些瘮人,於是只能訥訥地點了頭。

魏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又低頭望了望我身上泛黃的背心,皺了皺眉:

「這個衣服不要穿了,明天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

我依舊乖巧地點頭,直到魏野被一個電話給叫回公司,我才算是緩了口氣。

2

今晚的魏野和以往都有些不一樣,往日裡他在我面前總會收著點身上的氣勢。

而我這人一向遲鈍,所以一直沒感覺有什麼不一樣。

今天才終於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個跟在我後面叫哥哥的小孩,已經長成這樣上位者模樣。

魏野是我十六歲那年撿到的,很奇怪,一個漂亮的 alpha 竟然也會被丟棄。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小小的魏野蜷縮在屋檐下瑟瑟發抖,望著我手上的紅薯直咽口水。

他罕見地勾起了我塵封的記憶,如果我的阿弟還活著,應該就像他那麼大。

我動了惻隱之心,將手上的紅薯遞給了他,誰曾想他就此纏上了我。

其實從我當時的情況來看,收養他是個極不理智的舉動。

我養活自己都很不容易了,何況再養個孩子,但是我還是收養了他。

沒成年的那兩年,工廠都不要我,我只能各個地方打游擊。

小偷小摸的事情也乾了不少,這才堪堪把我們倆養活。

直到成年後,日子才慢慢好起來,勉強填飽肚子。

但是魏野很爭氣,回回考試都是第一,就連上大學都沒花錢。

年紀輕輕就憑藉網際網路賺了第一桶金,如今出去,誰不稱他一句魏總。

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要是不聽話,我想打就打的小屁孩了。

我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只能歇了這顆心,等著他給我介紹更好的。

3

本來我確實是已經歇了這份心,準備給王娟打個電話說明天不去了。

話沒出口,就聽見王娟驚恐的喊聲。

於是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匆往她家趕。

王娟的前夫喝醉了酒,叫嚷著要打人。

我走向前,摟著他的肩將他帶到各偏僻的地方。

然後面無表情地砸了他一酒瓶:

「滾,下次再看到你糾纏王娟,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娟這個前夫也是欺軟怕硬的主,酒醒了幾分,顫顫巍巍地連連點頭。

回到王娟的小院時,她正在收拾被砸了一地的東西。

抬眼望見我,忽然就哭了。

王娟和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我一直拿她當妹妹看。

後來她說喜歡我,我嚇了一跳,想了想,感覺自己也不討厭她,就答應了。

只是後來撿了魏野這個拖油瓶,王娟父母堅決不同意,便給她介紹了後來這個前夫。

我一直對她懷有愧疚之心,看著也實在心疼。

所以當她撲進我懷裡時,我也沒有推開她。

哭完後,她抹了抹眼淚,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我:

「李淮哥,明天我們去約會吧。」

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但到了最後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第二天到了約會的時候,才隱隱有些後怕。

但是答應都答應了,於是心一橫,去就去了,魏野這小子難道還能弄死我?

4

於是我帶著王娟去逛了商場,看了電影,吃了飯,離別時還送了一束花給她。

王娟捧著花,又掉了眼淚:

「都沒有人給我送過花,謝謝你,李淮哥。」

心裡那點子愧疚又冒了出來,當初若不是我,她可能也不會那麼早被逼著相親,或許就不會遇到那個混帳前夫了。

我握了握拳,心裡想,自己還是要跟魏野抗爭一下。

恍惚間,王娟忽然踮腳,在我嘴上輕啄了一口,然後紅著臉跑走了。

說不上來,這個吻是什麼感覺,畢竟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回家要怎麼在魏野那邊矇混過關。

一路心神不寧地回到家後,客廳一片漆黑,剛心下慶幸魏野不在。

結果下一秒燈啪地一下開了,魏野坐在沙發上,死死地盯著我。

我望著他幽深的眼睛,一哆嗦,下意識撒了個謊:

「今天廠里活多,所以回來晚了一些。」

魏野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語氣上揚:

「是嗎?」

接著撥通了我工廠老闆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我老闆諂媚的聲線:

「今天李淮請了假,說是要約什麼會?」

我心下一驚,只能眼睜睜看著魏野一步一步向我走近。

他低下頭,極其溫柔地撫過我的唇角:

「哥,冰淇淋好吃嗎?」

我囁嚅著沒說話,他繼續說道:

「哥,電影好看嗎?

「花香嗎?」

我往後退了一步,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直覺告訴我,現在的魏野很危險。

「哥,從小教我不可以撒謊,為什麼現在自己卻騙我?」

我有些尷尬地避開了他的眼神,小聲道:

「還不是你太嚇人。」

5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玩味了起來:

「哥不乖,要受懲罰。」

我只想趕快擺脫他,於是好脾氣地說道:

「罰什麼,要罰趕緊罰。」

啪啪,清脆的兩聲響。

整間屋子都寂靜了,直到臀部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痛意。

反應過來後我的臉一下子通紅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魏野。」

我一般都喊他阿野,這樣連名帶姓地喊他時,就代表我已經氣到極點了。

小時候因為魏野頑皮,我常打他屁股,但是不代表他能夠打我。

我指著他,哆哆嗦嗦地說道:

「你你你,你顛倒倫常。

「你大逆不道。」

魏野又笑了,笑得我更生氣了,剛想發作時。

卻發現他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張落寞的臉,怯生生地盯著地上:

「對不起,不過哥對我發火我都高興。

「以後有了嫂子,哥就要離開我了?

「回家的時候,就再也看不到哥了。」

魏野的睫毛很長,垂下眸子時,在臉上印下疏落的影子,顯得格外落寞:

「沒有哥,我就沒有家了。」

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心一下子就軟了。

雖然人人都要喚他一聲魏總,但不過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孩子,害怕別人拋棄他。

小時候的魏野最喜歡在我出門的時候,蹲在門口,一直蹲到我回來。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害怕我出去了就不回來了。

魏野將頭埋在我的懷裡,我輕輕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

「我的家永遠都是你的家。」

我嘆了一口氣,自己養大的孩子,怎麼辦呢?

6

那天之後,我想著和王娟說清楚情況,結果她倒先和我打了電話。

語氣有些歉疚:

「李淮哥,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

後來才知道她已經訂婚了,訂婚對象我看過,是個很好的人。

我想著反正都 26 歲了,索性再等幾年,等到魏野結了婚,到時候他應該就不會這樣依賴我了。

正逢宋之的找上了我,魏野的大學校友,我只見過他一面便留下了印象。

畢竟一個長相出眾,行為舉止矜貴無比的 omega 很難不讓人留下印象。

他說有些事情要找魏野,不知道能不能要一個他的聯繫方式。

後來我又套了幾句話,宋之的才有些黯然地承認:

「當初我和魏野因為一些誤會分手,這些年來我真的很後悔。」

我見他神色不似作家,況且宋之的無論長相能力還是家世,配魏野都剛好。

剛開始我不想摻和進兩人的事,只是後面幾天他一直跟在我身後,嘴又甜,做事又勤快。

所以我答應了幫他一把,告訴了他很多魏野的喜好。

我想多一個人來愛魏野,或許他也能夠多一點安全感。

魏野這幾天都在出差,回來之前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和我吃個飯。

本來晚上準備和宋之的吃飯的,我也沒多想就把他一起帶回了家。

魏野回來時,我還在廚房做飯,是宋之的開的門。

等我出來的時候,魏野已經面無表情地坐在餐桌上。

無論宋之的說什麼,魏野都保持絕對地冷漠。

我估摸著宋之的和魏野之間的誤會應該不會小,見狀無奈,只能將宋之的叫到廚房:「我教你做道炸蝦吧,魏野最喜歡吃。」

宋之的有耐心,手也巧,一道炸蝦做得青出於藍勝於藍。

他笑著將菜端了上來,結果下一秒魏野拽著他的手便將他拉了出去。

門已經砰地一下關了,宋之的被關在了門外。

魏野的臉色太過駭人,所以我也沒敢說話,只能管自己吃菜。

餐桌上,魏野也不和我說話,只是一言不發地喝著酒。

他從來沒有那麼沒有節制地喝酒,看來是宋之的傷他太深,我小聲勸道:

「少喝點。」

他酒意上來,眼眶一片潮紅,抬頭死死地望著我。

得嘞,孩子大了不服管,我低下頭繼續吃飯。

魏野的狀態很不對,怪只怪我是個 beta,完全感受不到空氣中已經快要凝滯的木質信息素的味道。

在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危險準備跑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卻被人拽住了手腕,alpha 無論是力度還是敏捷力都遠遠地強過 beta。

他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樣死死地握住我兩個手腕,無論我怎麼掙扎都掙扎不出來。

空出來的一隻手,他慢條斯理地扯下了自己的領帶,將我的手捆住。

然後一把將我推到了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現在的魏野更像是一隻獸,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

7

剛開始我還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宋之的,我是你哥。」

魏野有些愣愣地看著我,忽然俯身上來吻上我的唇,冰冰涼涼的,一片濡濕。

後來當他試圖扒我衣服時,我徹底繃不住了:

「魏野,我操你大爺的。

「你碰我下試試?」

語氣凶得很,實際上我都快要哭了。

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醒。

早知道他酒品那麼差,剛開始我就應該攔住的。

魏野忽然停下了動作,他輕輕吻去我眼角的眼淚。

在我慶幸他終於清醒時,我被他迅速翻了個面。

疼痛猛地襲來,生理性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後來我就暈了過去,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魏野躺在我身邊,頭髮亂糟糟的,陽光灑在他臉上,顯得乖巧溫順。

我面無表情地一腳將他踹下了床,結果扯到了大腿,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魏野揉著頭醒了,見狀想來扶我。

我面無表情地望他,輕輕吐出幾個字。

「滾!」

魏野望了望我,沒說話,默默地走了。

大腦像是一團糨糊,我怪魏野,怪宋之的,更怪自己。

人家兩個的事情,偏偏要去摻和,結果成了他倆 play 的一環。

一時之間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魏野,只是有些疲憊地說道: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至少現在我不想見你。」

魏野低著頭靜靜地看著我,許久有些沉默地點了點頭。

房間裡傳來他收拾東西的聲音,很久以後,門關了,房間一片寂靜。

8

我拒絕見魏野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我還沒消化掉這個事情。

每天晚上,魏野都會開著他那輛黑色低調的卡宴到樓下。

停好車後,下車倚在車旁,就那樣靜靜地望著樓上,直到晚上我關上所有的燈。

關上燈後,我躲在窗簾後望他。

往往他會點燃一根煙,然後夾在手上看著它慢慢燃盡,火光明滅中,他嘆了一口氣。

很久之後,他會回到車裡睡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再開去公司。

天氣一天一天冷了下來,今年 A 城的冬天來得早,冷空氣一夜間席捲了整個城市。

小兔崽子就穿件黑色風衣,站在風裡。

這樣睡一晚,他不感冒誰感冒。

罵罵咧咧地,最終自己養大的小孩還是心疼。

從樓上給他扔了件襖子下去,對著下面喊:

「想凍死,最好死得離我遠點。」

魏野有些驚喜地抬頭望我,巴巴地跑上前,撿起這件衣服。

嘴唇動了動,輕輕喚我:

「哥。」

小時候他若是闖了禍,就是這個樣子,一聲聲喚我哥,一直喚到我心軟。

我狠狠心,拉上了窗簾。

誰知道後半夜又下了雨,颳風加下雨,樹上的葉子都被吹光了。

小兔崽子還巴巴地站在樓下,我暗罵了一句髒話,衝下面喊道:

「滾上來。」

魏野脆生生應了一聲「哎」,然後生怕我反悔,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上來。

9

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是老小區,連電梯都沒有,但這個家是我和魏野第一個安定下來的家。

當初我將魏野撿回來後,剛開始日子過得磕磕絆絆的。

很多時候沒有及時給房租,等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魏野連著我們的家當,一起被丟在了門外。

他就蹲在大門外,眼巴巴地等我回來。

所以魏野安全感形成的時期,偏偏是一個相對顛沛流離的日子。

一直到後來,遇到王叔,他獨身一個,說是收租其實多半是收留。

直到那時我們才算是安定下來,後來王叔去世了。

我和魏野都是戀舊的人,兜兜轉轉又買下了這套房子。

這個房子包含我們太多的回憶,就算魏野後來成立了公司,有了很多錢,也一直住在這裡。

我沒理魏野,管自己回到房間睡覺去。

當初也是自己多事,摻和進他和宋之的的往事,他才喝了那麼多酒,失了態。

小孩罵也罵了,也知道錯了,還能怎麼辦?

那晚的事情,我就當是被狗啃了。

宋之的後來還聯繫過我,都被我拒絕了。

老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當長輩的只能順其自然。

我跟魏野都非常默契地再也沒有提那天晚上的事情,日子像是回到了從前。

10

直到那天魏野的易感期來了,家裡的抑制劑卻被用完了。

魏野的眼睛泛著有些駭人的紅,他顯得十分難受的樣子。

​‍‍‍​‍‍‍​‍‍‍‍​​​​‍‍​‍​​‍​‍‍​​‍​​​​‍‍‍​‍​​‍‍‍​‍‍‍​‍‍‍‍​​​​‍‍​‍​​‍​‍‍​​‍​​​‍​‍‍‍‍‍​​‍‍​​‍‍​‍‍‍​​​‍​​‍‍​​‍‍​​‍‍‍​​​​‍‍‍​​​​​‍‍‍​‍‍​​‍‍‍‍​​​​‍‍‍​​​​​​‍‍​‍‍‍​‍‍‍‍​‍​​​‍‍‍​​​​‍‍‍​‍​‍​​‍‍​​​‍​​‍‍​​‍​​​‍‍‍​‍‍​‍‍​​‍‍​​‍‍‍​​‍​​‍‍​‍‍‍‍​‍‍​‍‍​‍​‍​‍​‍‍‍​‍‍‍‍​​​​‍‍​‍​​‍​‍‍​​‍​​​​‍‍‍​‍​​​‍‍​‍​‍​​‍‍​​‍‍​​‍‍‍​​‍​​‍‍​‍​‍​​‍‍‍​​‍​​‍‍‍​​‍​​‍‍​​​​​​‍‍‍​​​​​‍‍​‍‍‍​​‍‍‍​​‍​​‍‍​​​​​‍​​​​​​​‍‍​​​‍‍​‍‍​‍​​​​‍‍​​​​‍​‍‍‍​‍​​​‍‍‍​​‍​​‍‍​‍‍‍‍​‍‍​‍‍‍‍​‍‍​‍‍​‍​​‍‍‍​‍‍​‍‍​​‍‍​​‍‍​‍​​‍​‍‍​‍‍‍​​‍‍​​​​‍​‍‍​‍‍​​​‍​​​‍‍​​‍‍‍​​‍​​‍‍​‍‍‍‍​‍‍​‍‍​‍​‍​‍​‍‍‍​‍‍‍‍​​​​‍‍​‍​​‍​‍‍​​‍​​​​‍‍‍​‍​​‍‍‍​‍‍‍​‍‍‍‍​​​​‍‍​‍​​‍​‍‍​​‍​​​‍​‍‍‍‍‍​‍‍‍​​​​​‍‍​​​‍‍​‍‍‍​​​​​‍‍‍​‍​‍​‍‍‍​‍‍​​‍‍​​​‍​​‍‍​‍​‍​​‍‍​​​‍​​‍‍​​​​‍​​‍‍​‍‍‍​​‍‍‍​​‍​‍‍​‍​​​​​‍‍​​‍​​​‍‍​​‍​我又著急又害怕,趕忙問他:

「你有伴侶嗎?需要我幫你打電話嗎?」

魏野似乎是被我氣笑了:

「我每天都和哥在一起,我有沒有伴侶,哥不知道嗎?」

他望著我的眼神格外幽深了起來,赤裸裸的,像是要把我拆解入腹。

那天晚上的回憶又浮現上來,我害怕得倒退了兩步:

「你你你,不要上前。」

魏野的神色忽然變得十分受傷,他強忍著衝動,語氣喑啞地說道:

「哥,不要害怕,只要哥不願意,我不會碰你的。

「你回房間去,我怕等會兒我失了理智,又傷到哥。」

我問:

「那你怎麼辦?」

他笑了笑:

「哥,別擔心,我沒事?」

我半是疑惑,半是害怕地進了房間,待了一分鐘,又實在是不放心。

出門一看,發現魏野拿著刀對著自己的腺體。

11

我愣了一下,急忙向前奪下他手中的刀:

「魏野,你要幹嘛?」

魏野此時笑得已經有點勉強了,他喘著粗氣有些吃力地回道:

「只要把我的腺體毀掉,我就不會再受信息素的控制了。」

聽著他這樣說,我一時之間竟然有點愣住了:

「你瘋了,腺體對 alpha 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他低垂著眼睛,神志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本能讓他靠近我,理智又讓他遠離我。

於是我又心軟了,媽的上一次也是上,兩次也是上。

我上前摟住了魏野,魏野的眼神從不可置信變得無比幽深。

然後便是荒唐的三天,我算是體會到 alpha 的體力有多好了。

哲學書上說,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但是人他媽的能夠兩次掉進同一個陷阱。

三天後,當我顫抖著從床上起來時,腿上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媽的,禽獸。」

魏野已經醒了,又將頭往我身上拱。

我用力推開他的頭,結果扯到了傷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魏野被我推了,卻笑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像只等著吃骨頭的哈巴狗。

我越看越來氣,到底沒忍住,扇了他兩巴掌:

「小兔崽子,轉過去。」

魏野委屈巴巴地轉過了身,我有些吃力地穿著衣服,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疼。

同時我的大腦迅速運轉,想著該怎麼辦?

等到我確認自己還算是體面的時候,我才叫魏野轉過身來。

斟酌著用詞,說道:

「這件事情是出自迫不得已,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還有你現在大了,我想著我們之間也該保持一點距離。」

魏野低著頭,沉默著不說話,好像我才是那個提了褲子不認人的負心漢。

我的火蹭得一下就冒了出來:

「你有什麼不滿意?」

魏野沉默著穿上衣服,一言不發地出了門。

12

直到現在,我才終於隱隱感覺到魏野對我除了親情之外,滋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情愫。

我認真反省了一下自己,痛定思痛,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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