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渡逢舟完整章節

2025-01-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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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說我是徐嘉野身邊最舔的狗。

我徒手給他剝核桃,凌晨三點發高燒去給他買烤紅薯。

就連他的白月光回來都是我去接機。

徐嘉野說,「找個替身消遣一下而已。」

他們說我有病,「知道自己是替身還往上趕。」

我垂眸。

哦。

可徐嘉野也是替身。

1

晚上我覺得有些難受,量了下體溫,39.6,吃了藥打算躺下。

手機就響起來了。

「遇見酒吧,過來。」

話筒里的聲音很嘈雜,徐嘉野的聲音帶著醉意。

我嘆了口氣,「可我有些不舒服。」

「沒死就過來。」

我換了衣服出門打車,在進入酒吧之前把額頭的退燒貼拿下。

藥和退燒貼的作用似乎不大,身體的溫度依舊燙得嚇人。

酒吧穿破耳膜的音樂,震得我腦袋一下一下鈍痛。

找到徐嘉野的時候,他正低頭把玩桌面上的骰子,左右都坐了一個美女。

我走過去,對著其中一個女孩說,「麻煩起來一下。」

她很不滿地看向我,「你誰啊?」

我一時沒話說。

用他們的話,我就是徐嘉野的舔狗。

女孩會看臉色,發現徐嘉野根本就沒拿我當回事,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喜歡阿野的人多了去,雞毛都不是,上來就一副正宮的樣子。我說得對不對,阿野?」

徐嘉野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拿起酒杯喝酒,問那女孩,「想吃什麼?」

女孩眼珠子滴溜溜轉,「想吃山核桃,帶殼的。」

徐嘉野把我忽略得一乾二淨,叫了服務員。

過大半會兒,一盤開了口但還帶著殼的核桃被端上來。

要吃裡面的核桃仁,還得用手把外面的殼給掰開。

那女孩嬌滴滴的聲音又響起,「阿野,你讓她幫我剝下核桃唄,我想吃。」

我看向徐嘉野。

徐嘉野將手裡的酒仰頭一飲而盡後,展臂搭在女孩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她的頭髮。

他側頭看向我,眼裡帶著朦朧的醉意,「你有話說嗎?」

我平靜地看著他,「你想要我剝嗎?」

「艸,」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脾氣,憤怒地踹了一腳桌子,有幾顆核桃滾落到地面。

「剝,給我用手剝!」

「好。」

在震耳的音樂和炫目的射燈下,我一點點地徒手去剝。

山核桃比市面上的「紙皮」核桃的殼要硬很多。

我的指尖被堅硬的外殼劃破,有鮮血滲出,我隨手抽了張紙巾將血漬擦掉。

然後繼續。

地上沾滿我鮮血的紙巾越來越多。

卡座上的推杯換盞和歡聲笑語逐漸小聲,他們都將目光投向我。

我的手指頭已經鮮血淋漓。

「徐嘉野。」我抬頭。

他本來是看著我,在我抬頭的時候又撇過臉,拿起桌面的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裝作聽不見我的話。

我又叫了一次,「徐嘉野。」

他沒看我,很不耐煩,「說。」

「沒有紙巾了,能幫我要一包嗎。」

他猛地把手裡的酒杯砸向桌面,轉頭怒氣沖沖地看著我嗎,「你就是要說這個?」

我不懂他哪來的怒氣,皺眉疑惑地看向他。

他咬牙,「沒有紙巾,自己舔乾淨!」

血依舊從指尖往外滲,我往裙擺上擦。

白色的連衣裙,紅色的血漬瞬間在上面暈染開,妖艷又醒目。

我聽到那個原本開口要吃核桃的女生說,「她是不是有病......」

隨後砰一聲。

徐嘉野把手邊的酒瓶砸碎。

玻璃碎片跟酒水濺了一地。

那女孩嚇得尖叫一聲,「阿野,你怎麼了......」

徐嘉野黑著臉站起來,「沒意思,走了。」

我沒動。

徐嘉野吼我,「核桃沒剝夠?」

我面色平靜地站起來,但下一秒極度的眩暈讓我眼前一黑。

在失去意識耳邊滿是嘲諷的聲音,

「牛,燒這麼高阿野一叫還隨叫隨到。」

「要不說是阿野身邊的第一舔狗。」

2

也不怪他們那麼說。

徐嘉野從不忌諱在我面前對他的兄弟們說,「缺個替身消遣。」

每當這個時候,他們就齊刷刷轉頭看向我。

我只是安靜地坐著,不哭不鬧不惱。

心甘情願做替身。

我在他身邊乖巧聽話,但徐嘉野也有煩我的時候。

深夜大暴雨的時候,他曾經把我丟在路邊,

「你再像都不是她,以後別來煩我。」

我說,「我再想想辦法。」

「有病。」

他開車揚塵而去。

那次後我大概三個月沒有去找他,他又暴躁地出現在我面前,

「不是說想辦法?」

我如實回答,「在想,沒想到。」

他粗魯地把我拽進車內,「陪我去一個地方。」

自那以後,我又重新出現在徐嘉野身邊。

有一回深夜,他的朋友打電話給我,「阿野喝暈過去了。」

我到的時候,徐嘉野臉色慘白地躺在沙發上,仿佛沒有呼吸。

像死了一樣。

嗡一聲,我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過去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臟在跳動的時候,我的眼淚才止住。

「哭得好像阿野死了似的,放心,他就是喝大了,不是喝死了。」

但我還是不放心。

依舊把他送去醫院檢查了心臟。

那天我陪了徐嘉野一整晚。

他比我先醒,在看手機。

他的兄弟們把我昨晚仿佛哭喪似的畫面拍了下來,發在群里肆意調侃。

「這麼怕我死了?」徐嘉野問我。

我抬手去感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而有力。

徐嘉野說,「哥換了個心臟都沒事,命大。」

我眼眸在一瞬間暗淡。

那心臟在我手掌下清晰地跳動。

這個心跳也曾經屬於別人。

3

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意料之中的,身邊並沒有徐嘉野。

護士過來給我測體溫,已經降溫了。

因為剝核桃而受傷的手指頭已經包紮好了。

這段時間徐嘉野沒有找我。

是一個月後他的兄弟群突然發起了一個賭注,

「郝蔓要回來了,賭一把,簡時宜這個替身還能在阿野身邊多久。」

「一個星期。一個月。三個月。」

郝蔓就是徐嘉野的白月光。

晚上我就接到了徐嘉野的電話,「開車去機場接個人。」

郝蔓看到我的時候,從頭到腳將我打量了一遍,

「模仿得真拙劣。」

「阿野居然讓你跟了那麼久。」

我安靜地開車,沒有回應她的話。

車在等紅綠燈的時候,郝蔓通過後視鏡跟我對視,

「聽說是你主動追的阿野。」

「在那之前你男朋友剛出車禍去世。」

「阿野也在那段時間做了心臟手術。」

4

我猛地踩下剎車。

后座的郝蔓沒有系安全帶,人瘋狂往前撲,一頭撞到了前坐上。

「有病啊你!會不會開車!」

我指了指紅燈,「要是我不會,這會兒你已經沒機會跟我講話了。」

她怒氣沖沖地將安全帶繫上,然後開始補妝。

後面的車程她終於安靜下來。

到包廂。

推開門的那一刻,裡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他們從上到下將我打量了一番,然後開始肆意嘲笑,

「贗品就是贗品,當真品出現的時候,拙劣得沒眼看。」

哄堂大笑。

郝蔓也斜睨了我一眼,眼裡充滿了嘲諷。

徐嘉野今天也跟往常不太一樣,難得收起了往常的散漫,穿著白襯衫,挺直了腰背坐在位置上。

他的身邊刻意留空了一個位置。

往常都是我坐在那裡。

現在郝蔓自動走了過去。

我轉頭想走。

徐嘉野喊我,「讓你走了嗎?待會兒我們要喝酒,你負責送郝蔓回去。」

想起上次他喝到昏厥,我看向他心臟的位置,皺了皺眉,

「你別喝太多。」

他的兄弟又是一陣鬨笑,

「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呢,郝蔓回來了,輪得到你關心嗎?」

「替身當久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走動角落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機安靜地玩消消樂。

那邊熱鬧了起來,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不知道是真的巧合,還是那些人為了撮合郝蔓和徐嘉野而故意為之。

酒瓶的瓶口連續三次都對準了郝蔓。

前兩次郝蔓都選了真心話。

第一次的時候有人問她,「這次回國是為了什麼?」

郝蔓說,「為了一個人。」

全場曖昧起鬨。

第二次有人問她,「那個人在這裡嗎?」

郝蔓耳朵泛紅,「在。」

「要不你直接報阿野的身份證得了。」

「別呀,玩的就是一個看破不說破。」

第三次的時候,郝蔓還想選真心話。

被阻止了,「只能連續兩次選一樣的,第三次就要選另外一個選項。」

郝蔓只能選大冒險了。

「你選在座的一個男生親一口。」

郝蔓紅著臉,毫不猶豫地轉頭親向徐嘉野的嘴角。

兩人親吻的畫面定格。

我恰好抬頭,對上了徐嘉野的目光。

我沒理會,從消消樂切換到微信,找到他們當時發起投票的那個群。

【簡時宜這個替身還能在阿野身邊多久】

一天。

我選。

「我擦,哪個兄弟那麼狠,只投了一天。」

在曖昧氛圍中,突然有人吐槽。

「投票人簡......時宜?」

他們轉頭看向我。

我將手機滅屏,抬頭,「贏了有什麼獎品嗎?」

徐嘉野黑著臉看向我,「簡時宜,你什麼意思?」

「明天開始我不會來找你了。」

他咬牙切齒,「你憑什麼做這個決定,只有我不讓你來的份!」

我指了指郝蔓,「那要不你趕她走?」

「你不過是個替身,你也配?」

「嗯,」我點頭,「那就是我贏了。」

徐嘉野臉色難看。

在場的人也沒人敢出聲。

好一會兒,才有人破冰,「你也真是的,遊戲玩得好好的,說什麼賭注,來,我們繼續玩。」

他們又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這次瓶口對準了徐嘉野。

「阿野,選什麼?」

徐嘉野的語氣依舊不太好,「大冒險。」

「玩得起吧?那就......在座的女生,選一個吻她。」

我看到徐嘉野轉身抱住了郝蔓,毫不猶豫吻了上去。

所有人都在拍手起鬨。

我的胃逐漸灼燒泛起噁心。

隨即而來的是一陣陣抽疼。

我捂著肚子,疼得臉色慘白。

最後實在撐不住,跑進包廂的衛生間吐了起來。

胃部的疼痛只增不減,我疼到蜷縮在衛生間的地上,人恍惚得出現了錯覺。

我好像看到了蘇越。

我的,蘇越。

5

我跟蘇越從高中就在一起了,我們是彼此的初戀,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學,留在同一所城市工作。

本來。

我們應該可以有一個很好的未來。

剛畢業那年,我作為實習生為了成功轉正,拚命地工作,常常忘了吃飯。

餓著餓著胃就出了問題。

有一次加班到很晚,我又一整天沒吃飯,胃病犯了,疼得整個人蜷縮在工位上。

平時準備的藥又被我吃完了。

來接我下班的蘇越看到後滿眼心疼,給我倒了杯溫水,讓我好好休息,他去買藥。

他離開了一會兒,我稍微舒服一些後,轉身發現他的手機落在了飲水機那裡。

擔心他沒有現金,我拿起他的手機打算去找他。

到樓下的時候,發現對面的馬路圍了很多人。

還有一些人步伐匆匆地從我身邊走過,朝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那邊好像撞死人了。」

心臟好像被人重重扯了一下。

我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但還是控制不住地朝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我看到了蘇越。

他躺在血泊里,旁邊散落的是他給我買的胃藥。

「蘇越......蘇越!」

我哭著跑到他的身邊。

他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我不敢抱他,我不知道碰他哪裡他才不疼。

我想報警,想打120,但我的手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了,我拿著手機的手都是發抖的。

我只能哭著求圍觀的群眾,「求求你們,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有人安慰我,「小姑娘別著急,電話我們都打了。」

也有人拿出手機在拍我們,「這對小情侶真恩愛。」

蘇越睜開了眼,艱難地說,「別哭。」

我哭得更厲害,我好想抱抱他,但是我又怕弄疼他。

我只能哽咽著不停、不停地喊他的名字,「蘇越,蘇越,蘇越,蘇越......」

他緩慢地抬起手,遮住了我的臉,

「別讓他們拍到,你以後還要結婚的。」

救護車停在我們旁邊。

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下來。

蘇越的手,卻一點、一點從我面前滑落。

我趕緊伸手抓住。

但我感覺不到他的脈搏。

「不要......蘇越,不要......」

2月14日22:13,我還是失去了蘇越。

6

衛生間的門被人踹開,我看到了徐嘉野。

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郝蔓和他的兄弟們。

他們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的狼狽模樣。

「我就說她沒那麼洒脫吧,現在就是故意賣慘讓阿野心疼她呢。」

「還挺會裝的,剛剛不是挺爽快嗎,現在又耍心機裝什麼可憐。」

我捂著腹部靠牆坐著,突然一盆冷水從頭澆灌而下。

我打了個寒顫,抬頭看到始作俑者徐嘉野,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替身而已,戲真多。」

「塑料袋都沒你能裝。噁心。」

我帶著滿身狼藉,看向他心臟的位置。

在這一刻,我終於釋懷了。

他只有蘇越的心臟。

但跟蘇越毫無關係。

蘇越才不會朝我潑冷水。

也不會大半夜叫發燒的我替他買烤紅薯。

不會讓故意羞辱讓我替別的女人做事。

不會故意給我灌酒。

不會任由他的朋友嘲笑我。

不會讓我難堪。

我站起來,穿過他們中間,朝包廂門口走去,水漬隨著我的步伐蔓延了一路。

準備走出包廂門口的時候,徐嘉野吼我,

「簡時宜,我他媽讓你走了嗎?」

我堅定地往外走。

徐嘉野怒吼的聲音從身後追來,「現在走了,以後就別出現在我面前噁心我!」

門被我關上。

7

我去看心理醫生。

在蘇越去世後,我患上了重度抑鬱症。

我一直在接受治療。

許醫生一直是我的主治醫生。

我笑著跟他打招呼,「許醫生,最近還好嗎?」

「我好不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好不好。」

我如實說了,「應該快好了,我已經能夠接受那個人跟蘇越完全沒有關係的事實。」

許醫生卻突然眉頭緊鎖,「我不那麼認為。」

「有些人一直緊抓的東西突然沒了,她是活不下去的。就好像精神支柱突然崩塌,屬於她的世界就毀滅了。」

「我真擔心,某天你一直緊抓的東西沒了,你會怎麼樣。」

我依舊微笑,「不會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許醫生嘆口氣,「還是先做測試吧。」

診斷結果出來,依舊是重度抑鬱。

許醫生很挫敗,「你是我見過最乖的病人,但也是治療得最沒效果的那一個。你已經開始讓我懷疑我的職業能力。」

我反客為主安慰他,「不會,我感覺許醫生的治療很有效果。」

他苦笑,「不管怎樣,時宜,我還是希望你走出來,好好活著。」

8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徐嘉野,也已經將他的聯繫方式徹底刪除。

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是約上好朋友南溪一起逛街吃飯。

一切都挺好的。

但是徐嘉野卻突然又出現在我面前。

下午,我跟南溪逛街累了,到一家茶餐廳吃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徐嘉野跟郝蔓走了進來。

今天店裡的人不多,很多座位都是空的。

但徐嘉野偏偏選了我對面的位置。

他跟郝蔓並肩坐,甜點上桌以後,郝蔓一勺一勺地喂到他的嘴邊。

郝蔓偶爾撒嬌讓他喂,他也勺一起一小塊喂到她嘴裡。

兩人濃情蜜意,儼然熱戀期的小情侶。

我看桌上的東西都吃得差不多了,問南溪,「吃好了嗎?我們回去吧。」

「走吧。」

走的時候,徐嘉野那桌突然傳出東西摔碎的巨響。

郝蔓尖叫,「阿野,你的手流血了!」

我突然想起,以前徐嘉野就算只是被小刀劃了一道小口子,也要大半夜把我叫起來過去給他包紮。

剛開始包紮得不好,他總嫌丑。

一個男的偏要我給他系蝴蝶結。

後來我就學會了很多種打結方式。

不過,這次,我頭也沒回離開了餐廳。

9

晚上睡到一半覺得口渴,起來接水喝的時候,看到手機有十幾個陌生號碼來電。

我喝完水,回撥了一個過去。

徐嘉野沙啞的聲音響起,「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直接掛斷。

他又打過來。

我把號碼拉黑。

又有另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在徐嘉野身邊也有段時間,我多少了解他的性格。

骨子裡帶著些偏執。

不想一整晚手機被打爆,我接了電話。

「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執著的發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開靜音了。」

他頓了一下,「以前不管多晚,我都能找到你。」

那是以前。

以前我確實為了徐嘉野24小時開機。

一個非常合格的舔狗。

我說,「沒有事的話我先掛了。」

「我發燒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我很難受。」

徐嘉野很容易發燒,他說這是他手術後的後遺症。

所以以前我每次聽到他發燒後總是很緊張,生怕對他的心臟有什麼影響。

但詢問醫生後,醫生說這只是身體免疫系統的反應,跟心臟沒有關係,後來我才放心。

「沒時間。你也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我直接掛了電話。

10

徐嘉野躺在沙發上,茶几上擺了十幾個手機。

現在不管換哪個號碼打簡時宜的號碼,都是關機。

他無法接受,一直那麼聽話的簡時宜,有一天居然會不理他。

剛開始簡時宜在包廂里說那些話的時候,他雖然生氣,但其實是不信的。

所有人都知道簡時宜到底有多舔他,怎麼可能離得了他。

最後還不是被發現了在廁所里裝可憐,為了博取他的同情。

但他也要懲罰她,誰讓她剛剛居然敢說離開他的那些話。

所以他潑了她一盆冷水。

後來她離開的時候,他也對她放狠話。

但這些話他也不是第一次對她說,她哪次不是又自己巴巴地跑回來舔他了。

他總覺得,這次,應該跟任何一次他們吵架一樣。

簡時宜肯定撐不過兩天,就會跑回來找他。

但是兩天過去了,她沒有任何動靜。

兩個星期過去了,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一個月過去了,他氣不過,撥打簡時宜的號碼,卻發現被拉黑了!

他不能容忍這種情況,於是故意打聽了簡時宜的行程,知道她去喝下午茶,於是也故意跟了過去。

還特意在她面前表現得很曖昧,就想等著她發火。

但是她沒有。

她風輕雲淡地走了。

她居然就那樣走了!

門鈴響了。

徐嘉野瞬間從沙發上爬起來去開門。

他就知道簡時宜放不下他,知道他發燒了以後不可能還不來找他。

打開門,來的人卻是郝蔓。

郝蔓一臉擔心,「聽說你發燒了,還好嗎?」

「怎麼是你。」徐嘉野失望地躺回沙發。

郝蔓將帶來的藥拿出來,「我去給你倒杯溫水,你把藥吃了。」

「不吃。」

「不喜歡吃藥的話,我去給你煮杯薑茶,喝了出汗退燒。」

「不喝。」

郝蔓突然安靜,很久,她低聲說,「是不是要找簡時宜來,你才肯吃藥。」

「阿野,你以前是最喜歡我的。」

徐嘉野平躺著,手臂搭在額頭上,遮住大半張臉,聲音很悶,

「對不起,我不知道。」

聽到不確定的答案,郝蔓突然激動,

「她不過是我的替身,你一直折磨她,你不可能喜歡她的!」

「你不過是習慣了她的存在,現在我回來了,慢慢地你就會忘記她,習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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