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淇風一頓,猛地推開女人:「誰讓你這樣喊我的?」
從前只有唐絮絮這樣喊過。
那時他覺得噁心,現在卻無比懷念。
「滾!都滾!」陸淇風將人都趕出去。
他的髮小倒了杯酒:「嘖,感情啊,永遠由主動的那一方掌握。」
江北辰說得對。
陸淇風仰頭灌酒:「那你說該怎麼辦?」
「女人嘛,被搶走了,就搶過來。」
陸淇風一想到唐絮絮對祁述笑得那麼開心,就恨得牙痒痒。
陸淇風摔碎了酒杯,驅車離開了。
21
我沒想到我又被綁架了。
僅僅是晚上出個門的工夫,就又碰到了陸淇風。
他快步向我走來,我本能地往後退。
他捂住我的口鼻,一股奇異的味道湧入鼻腔,再然後我就沒有了知覺。
我是在床上醒來的,索性,這次沒有被綁。
我利索地爬起來去開門,陸淇風卻推門而至。
「陸淇風,你竟然給我用迷藥!」
「唐絮絮,別說那麼難聽,你本來就是我的,我只不過是把你搶回來。」
「你夠了,陸淇風,到此為止吧。」
陸淇風將我逼至牆角,他捏住我的下巴:「絮絮,等你恢復了記憶,就會繼續喜歡我了。」
我側過臉:「你冷靜一點,我已經恢復記憶了,可我也是真的不喜歡你了。」
這是真的。
自從上次見過他之後,我就陸陸續續恢復了記憶。
可那也無足輕重了。
終歸是年少的執念,一次一次地撞南牆,最後都化為失望。
化為烏有。
其實挺感謝這次失憶的,讓我減少了痛苦,迎接了新的生活。
陸淇風聲音提高,他情緒有些激動:「不可能,從前的絮絮最喜歡我了。」
「你也說了,那是從前。」
「對不起絮絮,是我之前一直沒有看清對你的感情,現在我錯了,我們好好在一起。」
陸淇風按著我的肩膀,強吻我。
「滾開,過去的就過去吧!」
我推開他,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陸淇風用食指蹭了下嘴角,眼中情緒翻滾:「唐絮絮,祁述有什麼好的?你才和他在一起多久,抵得過我們認識十多年的感情嗎?」
「抵得過。」
陸淇風握住我的手腕,反剪在身後,他跪坐在我的腿上壓住我。
「可是我們已經訂婚了,你永遠是我的。」
他單手解我的衣服,胡亂地吻在我的側臉。
「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時,我就瘋了。」
我壓制住恐懼,回想祁述教我的防身術。
抓住時機,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我拿膝蓋上頂,用力翻身。
陸淇風躲閃不及,檯燈被我用力砸在了腦袋上。
趁著順手,我又多補了幾下。
他被我砸暈了。
可是別墅的門打不開,所幸我翻出了陸淇風的手機。
撥通祁述的電話。
「祁述……」
「絮絮你別急,馬上就到!」
聽到祁述的聲音,我終於沒忍住哭了。
「陸淇風他,綁架我……」
「我查到了,快到了,你別慌,你現在在哪?」
祁述找到我時,我正躲在衛生間。
他抱起我,小聲安撫:「沒事了,我來了。」
巨大的砸門聲,把暈倒的陸淇風震醒了。
他看著屋裡的陣仗:「祁述,誰給你的膽子,砸我家。」
祁述將我裹進大衣里,手指擦掉我掛在臉上的淚珠。
在我耳邊輕聲卻又狠厲地說道:「乖乖,他怎麼敢綁你,弄死他好不好?」
他側頭,眼中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戰。
陸淇風嚇得腿軟。
祁述一個眼神,身旁的保鏢徑直按住陸淇風,動起了手。
他的手下不是普通的保鏢,而是曾經跟著他在國外的練家子。
拳拳到肉,痛意十足卻不致命。
祁述捂著我的耳朵:「乖,別聽,我們回家。」
22
回去休息了好多天,祁述花了大工夫把陸淇風弄進去了。
陸家也被往死里整。
在這期間,祁朝來看我。
鼻青臉腫地來了。
「你哥又打你了?」
「哪能啊?」
祁朝齜牙咧嘴:「一個姐姐,人很美,就是心太狠。幾個人見色起意把她劫了,本來是我救了她,結果她連帶著我一起打。
「但是人是真的美,被她打的時候,我就想,死在她拳下也值了。」
我:「……」
祁述:「……」
「對了,哥,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祁述拉著我的手,和我商量:「我想下個月,以祁家2%的股份去唐家下聘。」
「這麼多?都給我爹。」
「對,這是我的態度。」
我嘆了口氣:「你給他還不如給我,糟老頭子就喜歡利用我,他就像賣女兒一樣,我想脫離唐家,我的婚姻我做主。」
「當然也有你的呀。」祁述捏住我的臉。
「而且比他多很多,整個祁家未來都是你的,但是給你爸股份證明我一個態度,不能讓外界看扁了你。」
我思索片刻:「那給我姐姐吧,我媽去世後,基本上是姐姐照顧我,長姐如母。
「其實我受的苦還少,姐姐更苦,現在她在唐氏上班,總是被壓一頭。
「但我姐姐不僅人長得美,做事更是雷厲風行,如果有了你的幫助,她會輕鬆些。」
「好。」
「那能讓我見見嗎?看看有沒有打我的姐姐美。」
祁朝嘶溜著臉上的傷,還不忘耍嘴皮子。
「哦,我姐學過散打,你可能會再喜提一頓暴揍。」
祁朝:(???????)
23
次日,祁述去提親。
我爹暴怒。
祁述半是強迫,半是威脅,終於同意了。
我姐沉著臉,張嘴就是威脅:「如果絮絮……」
祁述點點頭:「放心。」
祁朝不知怎的,躲在角落嚇得不敢吭聲。
……
祁述把我的工作室挪到了市區最繁華的地段。
現在又有祁述的幫助,我在業內混得更是如魚得水。
從前我爹管控著我,我依舊從國外的學校畢業,熬到了國內頂尖設計師。
深夜,祁述從身後摟住我。
「絮絮,你心疼心疼我。」
但不可避免就有點忽略祁述。
「祁述,你別亂動。」
祁述把我的椅子拉出來,鑽到了桌底。
「你幹嗎呢?」
「我不鬧你,你工作吧。」
「哦。」
溫熱的舌尖擦過肌膚時,我就知道我不能信他。
手中的線條早已畫彎,軟綿綿得不成形狀。
「絮絮。」祁述舉起晶亮的指尖。
嗓音低啞:「今晚我們穿你設計的那套好不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