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遺憾是假扮的。
我惆悵地啃著周柏的屁股,我啃啃啃啃啃……
19
晚上,我跟著周柏一起去赴約。
他看著我額上的細汗,安撫出聲:「別緊張。」
我也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住。
我扒拉著周柏的手問,淚眼汪汪:「我能啃下你屁股嗎?」
周柏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出賣了他的無語。
我委屈極了:「我之前緊張的時候,瑤瑤都會讓我啃屁股……」
周柏沉默兩秒,嘆氣:「啃吧。」
說罷,背對著我。
我開心地啃住他的屁股,啃啃啃啃啃……
嗚嗚嗚果然一下子就不緊張了呢!!
就在我啃得興起時,一道不合時宜的女音突然訝異地響起:「周……警官?」
我和周柏同時轉過頭。
來者正是周柏前幾個月救下的人——徐煙。
她滿臉驚訝又一言難盡地看著周柏和啃著周柏屁股的我,半晌才問道:「這位不會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
周柏:「……」
我正想逃走,卻被周柏一把薅住了領子,他的聲音清晰真切:
「是。」
20
飯桌上,徐煙眼神複雜地看著我:「蘇小姐還真是品位獨特。」
我羞愧得低下頭:「謝……謝謝!」
徐煙:「……」
飯局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針鋒相對,直到周柏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飯桌上只剩我和徐煙,她突然開口:
「我不懂周警官為什麼會看上你。」
我啃著大雞腿愣住。
徐煙聲音溫柔,目光卻帶著挑剔地看著我:「說實話,你除了臉不錯之外,整個人看起來又蠢又笨。」
我悶悶反駁:「瑤瑤說我不笨,而且我高考 728 分,是狀元!」
說到這裡,我不禁挺起胸膛,驕傲極了。
徐煙一愣,旋即又輕笑出聲:
「那你覺得你和周警官配嗎?還有你的微信名……悲傷的老母雞,你不覺得像個小學生嗎?」
我:「……」
「你覺得周警官真的喜歡這麼幼稚的嗎?」
我:「……」
我罵不贏她。
我哭了。
我窩囊地啃住她的屁股,眼淚邊啃邊掉……
嗚嗚嗚嗚嗚……
我啃啃啃啃啃……
21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柏終於趕來把我們分開。
淚眼矇矓中,我看見徐煙罵罵咧咧地捂著屁股走了。
周柏給我擦著眼淚,失笑出聲:
「你都快把她屁股啃禿嚕皮了,怎麼還哭得那麼傷心?」
我羞愧地流淚,只覺得臉都丟盡了。
22
一連三天,我都不敢再見周柏。
我情緒低落的模樣就連顧瑤都看不下去了,她挽著我出了學校,邊安慰我:
「別傷心了,要不我們去喝老母雞湯?」
我悶悶地低頭:「我不想喝老母雞湯。」
想起徐煙那天說我的微信名像小學生,我拿出手機,當場就改了微信名——成熟的女人。
顧瑤唇角抽搐:「那你想吃什麼?要不下次見到那個徐煙,我幫你罵一頓?可惡!竟然敢這麼說你!」
「見……見到了!」
我扒拉著顧瑤的手,愣愣地看著前方正與一個陌生男人拉扯的徐煙。
眼看著陌生男人要把徐煙拖走,我下意識地想要過去,卻被顧瑤蹙眉一把拉住:
「你幹嗎!危險!你剛不是還說她罵你嗎?」
我呆道:「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顧瑤冷靜道:「不是見死不救,我們先報警,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像好惹的。」
我贊同,趕緊把手機塞給她:「那你快打電話給周柏!」
說完,我氣勢洶洶地沖了過去!
顧瑤:「……」
23
「住手!」
我的出現讓拉扯中的兩人都愣了一下。
徐煙臉上閃過詫異:「怎麼是你?」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緊張地盯著面前滿臉兇狠的男人。
顧瑤說得對,他確實看起來很可怕。
足足比我高一個頭。
男人瞪著我,像是很不滿我的出現:
「你是誰,少多管閒事!」
我咽咽口水:「我是誰不重要,你快放開她,我已經報警了!」
我的話音剛落,男人臉色驟變,隨即拉著徐煙就要走。
我下意識想要上去幫忙,卻被他一把揮開:
「滾一邊去,蠢貨!」
我愣了。
我哭了。
又罵我蠢。
我衝上去啃住他的屁股,憤怒地哭泣。
我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啃……
我追著陌生男人啃了一條街。
直到周柏匆匆趕來,把失控的我摟入懷中:「蘇眠!」
24
一個月內進兩次警局,兩次都是因為啃別人屁股。
臉都丟盡了。
鏗鏘玫瑰一樣的女人在顧瑤懷中默默落淚,直到徐煙臉色蒼白地從詢問室里走出來,站在我面前:
「蘇小姐,我想和你聊聊。」
我糾結了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顧瑤走了出去,我看著半晌不說話的徐煙,小心翼翼地問:「你想跟我聊什麼?」
終於,徐煙緩緩開口:
「剛剛那個男人其實是我的前男友,我很愛他……」
我:「……」
那我豈不是好心辦壞事,把她最愛的男人送進了警局?
我默默地捂住嘴。
想著徐煙要是罵我,一定不能啃她屁股,就算想啃,也得回去啃顧瑤的。
就在這時,徐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直到我發現他是個賭徒……」
我詫異地抬眸。
徐煙看著我扯唇:「正常人應該都不會想和這樣一個人共度餘生吧?可偏偏我覺得他會改,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他……直到他把我爸爸的救命錢都偷去賭了!」
徐煙深吸一口氣:「你應該知道周柏是我的救命恩人吧?我父親去世,我沒臉活下去,是周柏路過把我救下。」
我點點頭。
徐煙道:「其實我不喜歡周柏,我對他窮追不捨也是因為我想擺脫我前男友……」
我小聲說:「你可以告訴他的,他不會坐視不理。」
她苦笑:「我不敢……我怕丟臉,因為我前男友手上還有我的照片。」
我困惑:「那又不是你的錯。」
徐煙一愣:「你還是第一個跟我說這種話的人。」
我不解:「難道不是嗎?」
徐煙靜靜看了我幾秒,輕笑:「我之前以為你也是看中周柏警局局長兒子的身份,沒想到是我狹隘了。」
我:「?」
周柏是警察局局長的兒子?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徐煙突然又說:
「蘇眠,謝謝你。
「你一點都不蠢,你很善良,也很可愛。」
25
徐煙的誇讚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我本以為這件事也徹底落幕,卻沒想到幾天後周柏卻打電話告訴我徐煙和她前男友又進了警察局。
「上次她前男友被放出去後,不僅繼續對她糾纏不清,還把她的照片都放了出去。」
「然後呢?」我緊張問。
「徐煙報警了。」
我鬆了口氣。
周柏又道:
「她說她本來想跟那個人渣同歸於盡的。
「但是想到你發給她的簡訊,覺得你說得很對,為一個人渣毀了自己的後半輩子不值得。
「所以讓我幫忙感謝一下你。」
我想起徐煙那天跟我聊完離開情緒低落的樣子,當時我沒忍住發了條消息安慰她,沒想到還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