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後續章節

2025-01-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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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朵還是很紅,只是做的事一點兒都不像害羞的樣子。

林白那時湊近我:「夢裡,你教我的。」

輪到我臉紅了。

可能女生的感情會在日益相處中培養出來。

朝夕相處中,我發現自己對林白開始變得難以抗拒。

好像他提出的所有要求,都是合理且有必要的。

我很喜歡林白。

那個月是我最開心的一個月。

我們在樓頂買了一個長椅,時常坐在上面看星星,種了很多花。

經常牽著手去江邊散步。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10

所以說,要復合就應該去一趟有美好回憶的地方。

叫林白下車的時候,他的身影頓了一下。

我牽著他的手上樓,他沒有拒絕,沉默不語地跟著我的腳步,甚至在我險些摔倒的時候扶住了我。

我在想,林白的心還是特別柔軟。

之前租的房子可能已經租給了別的房客,門口打掃得很乾凈。

但是天台的鐵欄沒有封上。

那個椅子還在,但是沒有陳舊的痕跡,就像是嶄新的同一款式一樣。

我退租的時候特地跟房東說:「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好好地照顧這些綠植。」

房東是個和藹、時髦的奶奶,她也愛擺弄這些花花草草。

看來她沒食言,保養得卻是很好。

現在十月份,開的花不算多,只有一株白色的野菊還在開。

我和林白坐在長椅上。

就像從前一樣,望著這滿屋頂的綠植和樓下的燈光。

只是我們之間,隔了五年的時光。

林白還捏著我的手,甚至因為勁兒使大了,讓我有些疼。

我想湊過去吻他,沒什麼好害羞的,他回國那天我們更親密的事情也做了。

可他卻抵住我的肩膀,讓我沒辦法得逞。

我疑惑地看著他。

林白前所未有地嚴肅。

「何芋,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幾個意思?」

帶他來這裡的目的?

我們戀愛的時候,大多是在這裡發生的。

帶他來重溫一下美好?

好像不是。

是因為他的到來,才讓這裡變得美好。

「想復合。」

他的眼尾氤氳了一抹紅色,深吸了一口氣。

好像是自言自語:「算了。」

「嗯?」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地回答我。」

「好。」

「這幾年,你談過幾個?」

「一個。」

「愛我嗎?」

不是喜歡,是愛。

「愛的。」

「當初分手時跟我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的腦子裡像是閃過了一絲刺眼的光線。

是真的嗎?

為了分手說出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林白,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覺得很煩。

——你讓我感到很噁心。

——我不喜歡你。

他問我:「你是在玩兒我嗎?」

我的回答殘忍又疏離:「是。」

可現在他問我,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

他率先打斷:「只要你說不是,我可以當這五年我們只是異地戀,你沒有不喜歡我,沒有第三者,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對我做的事情;只要你說不是,我們之間的五年,我可以一筆勾銷,我說到做到。」

我的唇在顫抖。

可我不想說謊。

聲音都在打著顫:「對不起。」

林白牽著我的手,鬆開了。

他別過頭,一顆淚珠「啪」的一聲掉在了他白皙的手上。

林白聲音喑啞,自嘲道:「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11.

寢室門已經關了。

我被林白送到林檸住的地方。

一路無話。

沉默著洗漱。

我敲開林檸的門:「寶子,我今天能跟你一起睡嗎?」

她看起來也不太好:「可以。」

閨蜜夜談,會聊很多。

我還記得裴川給我的任務。

「你跟裴川到底怎麼了?」

她「騰」地一下坐起來:「怎麼了?他跟你說啥了?」

我笑了一聲:「叫你回去上班。」

我眯著眼睛:「你們發生什麼了?」

終於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她屈服了。

「就是上次出差,不是出去玩兒嘛!然後我就吐槽自己到現在都是個母胎 solo,後來大家酒精催化,荷爾蒙狀態下,就那啥了唄。」

「然後你就不去公司了?」

「我是直接辭職,但我看到那張臉吧,就實在說不出話。」

搞清楚來龍去脈之後,我笑了一聲:「裴川的話我帶到了,你自己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今天真是讓我疲憊。

可能是林白今天的質問,讓我做了噩夢。

夢裡的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我繼父的施暴。

那是我回學校的前一晚。

我回家收拾東西,這間房間太破舊,鎖已經壞了。

家庭情況不算好的原因,我的屋子裡只有一個破舊的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動著。

我穿著清亮,一條黑色熱褲和白色寬弔帶。

繼父已經去打麻將了,而我和繼兄沒有任何交流。

大概是在凌晨一點。

我是被一陣粗重的喘息聲吵醒的。

醒來時,繼父站在我的床前。

幾乎是下一秒,他肥厚的大手蒙住了我的口鼻。

「小賤人,你可別叫!」他兇狠地低吼。

他撕扯著我的衣服,手不停地在我身上遊走,那種噁心的感覺,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惡臭的嘴唇里吐出來的酒氣快要麻痹我的五官。

我的力氣根本敵不過一個成年男人。

我想大叫,可他用枕頭捂住我的嘴巴。

他得寸進尺地靠近我的褲腰,我掙扎間看見了門口站著的程集。

他就那樣冷漠地、像是看著一團死物地看著滿是傷痕的我。

我頭一次求饒地看著他,祈求他來救我。

「哥……」我喊出了這個屈辱的稱號。

這些回憶是第三視角發生的。

我卻觸碰不了當時無助的我。

事情沒有發生到最後一步,好像是我媽來了。

之後是雞飛狗跳的事情。

我對那段記憶似乎是有些缺失。

我只記得,我媽告訴我:「別報警,我不能再失去一個家了。」

而她擁有一個家的代價,是失去我。

不知道她是否後悔。

我渾身冷汗地醒來,胃裡翻滾,甚至想要乾嘔。

當時的我,真的覺得全世界都是黑暗的,想把一切所有的人都隔絕在外。

甚至看到所有的男人,都感到生理性的恐懼。

更何況是跟我有著親密關係的林白。

我說厭惡他,不喜歡他。

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是真的。

年輕的時候太過衝動,哪怕我告訴他讓他等等我,可能我們也不會分開。

可是啊,哪有那麼多如果。

我本來就是一個自私又任性的人。

哪裡配得上他。

12

自從上次見到林白之後,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我都沒有再看見他。

這座城市那麼大,如果不是刻意見面的話,大機率是不會遇見的。

我依舊忙著我的事,畢竟生活還得繼續走下去。

這兩個月,也不是全然沒有林白的消息。

大多數是從林檸口中得到的。

比如他現在開了一個遊戲公司。

好像還跟一個女生在交往,應該就是周伊伊。

還有就是她弟弟挺有錢的,在紐約的時候賺了不少錢。

好多好多,都是不屬於我的林白。

跨年那天,所有酒吧都爆滿。

只有我,一個人在宿舍吃著泡麵。

但這個跨年註定不算平靜。

比如我就接到了那個小學妹的電話,應該說是用周欽的手機打的。

她沒好氣地說:「你來接一下周欽。」

我吃了一口泡麵,含糊地說:「他不是你男朋友嗎?」

「現在不是了。」

「哦。」

那頭急了:「你愛來不來,老娘懶得伺候,讓他自生自滅吧,XX 酒吧。」

我思索了一下。

按照懸疑劇里的流程,如果周欽噶了的話,第一個就找上我。

慢條斯理地吃完後,我穿著大棉襖過去撈人。

周欽像是坨爛泥一樣躺在沙發上。

我過去踢了他一腳:「醒醒。」

「何芋……」

怪不得小學妹那麼生氣了。

我倒了一杯酒,澆在他的臉上,等他驚叫著醒來。

我揣著兜,一屁股坐他旁邊。

周欽終於醒了。

他愧疚地看了我一眼:「何芋,沒想到你現在還願意來接我。」

有點兒熱,我兩隻手伸出來支在我的下巴處。

「我知道我是個負心漢。」

我握住周欽的手:「其實我也是。」

他愣了一下,隨後「操」了一聲。

「何芋,你特麼看看,你又在想別的男人。」

我嘆了口氣:「其實我們倆也算是同病相憐。」

「憐個屁!」

我和他各自鬱悶地喝了一瓶酒。

「走吧,回去,站得穩嗎?」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問周欽。

他默默地站起身,走兩步。

有些踉踉蹌蹌。

我本著人道主義扶了他一把。

一聲酒杯碎裂的聲音傳來。

林白走過來:「新歡?」

我下意識地鬆開手:「不是,前男友。」

他上下掃視了差點兒摔倒的周欽一眼。

「眼光不行。」

「嗯。」

「我要出去,選他還是選我?」

「你。」

周欽:「操。」

13

可林白也只是把我送到寢室門口。

然後汽車呼嘯著離開,像是壓抑著主人的怒氣。

踏進寢室前,我突然不想進去。

然後打了一輛滴滴,地點是之前那個出租屋。

就算是新年,沒有人也應該好好地過啊。

老城區的燈光忽明忽暗,我沉默著走過去,走到一半,下了一場挺大的雪。

雪花落在我的睫毛、頭髮上,潮濕了身上。

我走上樓梯,那個我之前的出租屋門前放了一塊毯子,裡面應該是有人住的。

我看地毯看得出神,昏暗的屋子被人從裡面打開,白熾燈的光亮一下子映入眼帘。

房間的主人出來了。

是林白。

我有一瞬間的驚愕,又有些感動。

他穿著白色的毛衣和灰色運動褲,手上搭著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絨服,整個人籠罩了一層溫柔的光。

我們心照不宣地沒有說話,十二點快到了。

他跟在我身後,我們一起上了屋頂。

只是長椅上搭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不能坐了。

我們靠在牆邊。

他遞給我一聽啤酒。

我們沉默地喝著。

這裡可以看見遠方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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