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皆有他後續章節

2025-01-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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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他又補了一句,「剛剛有個細節沒告訴你,四年級在衛生間看見你爬樹,其實我不是去上廁所的,我是去抽煙的。」

「抽煙?四年級?」我有點震驚了。

「嗯哼。」他倒是輕鬆,「那個時候和你說的一樣,人嫌狗厭,電影看多了,好奇心太旺盛了,什麼都想試試。」

「什麼感覺?」

「什麼?」

「我說你啊,第一次抽煙,什麼感覺。」

他又笑,「太久了,都有些忘了。只記得很嗆,然後我想著不能我一個人嗆,最後忽悠我們班男生一起把那包煙霍霍完了。」

「你太壞了。」

「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嘛。」

......

如他所說,半個多小時我們就登頂。

站在高處,空氣稀薄但又乾淨非常,周奕然問我需不需要氧氣瓶,我搖搖頭。

天太藍太乾淨,遠處是碧波湖水和草地,幾團白色是成群的牛羊。

外界溫度很低,但我卻有點熱。

我偏頭看周奕然,「這兒的風景也太美了。」

他也轉頭看我,「還會有更美的。」

「以後叫我呀,我跟你混。」

他學著我說話的語調,「好呀。」

我笑著拍他一下。

他就是有這種能力,在他面前就覺得什麼困難什麼問題都容易非常,只有輕鬆輕快和舒適。

9

我拍了一張照片,發了條朋友圈。

申請帳號以來,我朋友圈發得很少,日常和朋友家人經常一處,有什麼想要分享的就直接告訴他們了。

所以到現在裡面也只有廖廖幾條轉發。

但這會,我就非常想要把這份漂亮放在我的朋友圈裡,他會幫助我記錄我當下無比放鬆的情緒,以後看到都會覺得開心。

我們又在周邊逛了兩天,不得不說他們很會找地方。

國慶期間,到處都是人擠人,但這裡就像是遺世獨立,乾淨、漂亮且空曠。

周奕然還在這邊的馬場養了幾匹馬,我挑了一匹高大棕色的,在草地上轉悠。

周奕然慢悠悠跟上來,表情看上去挺正經的,「論文審得怎麼樣了?」

「?做個人,周老闆。」

他笑出聲。

「你和陶總他們認識很久了嗎?」

「是啊,一塊長大的,具體多少年也沒數過。」他扯了扯馬韁,手在馬腦袋上無意識地順了順。

「真好。」

「好是好,但我的黑歷史他們都記著呢,還說要在我的婚禮現場一件不落地講出來。」

「你還有黑歷史呢?」我有些驚訝地問他。

他有些好笑地看我一眼,「我怎麼就沒有黑歷史了。」

「比如......?」八卦是人類的天性。

「比如,小學在校長車門上畫烏龜,在班主任後背上貼條,玩打火機把女同學的辮子點著了,被我爸揍得半夜翻窗跑陶哥家去,這些算嗎?」

我搖搖腦袋看他,「成功人士周老闆,想不到您也有這種光輝歲月呢。」

他也有點無奈,「誰知道那時候腦子裡天天琢磨啥呢。」

......

國慶假期結束已經一周,開律所的大老闆周奕然一回來就進入緊張的工作模式,我也忙碌非常,這些天只偶爾在微信上閒聊兩句。

挺奇怪的,以往碰見生活中的趣事或是在網絡上刷到好玩的新聞我只會想分享給閨蜜和家人,現在卻多了個周奕然。

最喜歡秦楚的時候,我發給他各種消息也都有些唯唯諾諾,怕打擾到他、怕他不喜歡、怕惹他煩,一條條都要逐字檢查,更不可能分享給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逗趣圖片或新聞,因為我知道他不會看。

我在店裡反思,越反思越覺得自己窩囊死了。

當局者迷,以往我沉迷其中甚至還覺得欣喜萬千,現在跳出來看,我越想越覺得自己可太憋屈了。

甚至想回到過去把自己罵一頓。

這秦楚還沒給過我任何回應呢,我就這個程度了。若是他真的給了我機會,我得成什麼樣啊。

怪不得他身邊的那群朋友那麼看不起我。

手機在桌面上震動,我媽的電話,她和我爸終於回家,有空召見我,讓我晚上回去吃飯。

車停在車庫,我拋著鑰匙往家門口走。

解鎖開門,阿姨在廚房忙碌,爸媽坐在客廳沙發閒聊,他們中間還坐著個男人,穿著淺灰色襯衫的脊背挺得很直。

我恍了恍神,才反應過來那背影是秦楚。

所以不能在背後念叨人。

鑰匙放在玄關,我低頭換鞋,坐到右側的單人沙發上。

其實我現在真挺不想看見秦楚,主要是一見到他就能讓我回憶起自己的傻逼往事。

不討厭他,一廂情願的是我自己,他沒理由為我買單。只是覺得煩,當然,煩也是煩得自己。

「你擱那兒裝什麼深沉呢,回來了也不叫人。」我媽把果盤遞到我這邊。

我去廚房洗了個手,回來坐下才說話,「掙錢忙啊,累啊。」

我媽笑起來,「你折騰那好些店真掙著錢啦,上次看你們那家奶茶店排隊的小姑娘還挺多。」

我也不要臉地嘿嘿笑,捏起一顆草莓,「掙著了。主要是遺傳了我爸的經商頭腦,是吧爸。」

我爸坐那看著電視螢幕的足球賽,時不時和秦楚聊兩句,聞言瞟我兩眼,「少貧,你又有什麼事兒啊。」

我白他一眼,「我就不能單純的拍拍你的馬屁嗎?我沒事兒,諸事順利還發財。」

我媽在一旁幫腔,「你能發著什麼財?」

我哼哼兩句,「愛信不信,等我過年給你包大紅包你就曉得了。」

10

爸媽回家會邀請秦楚來吃飯閒聊,是固定項目,他們之間的事我也不願評判。

以往秦楚來,我多會獻殷勤,但今天沒有,視他做常人,吃飯叫,吃完送。

反常的是,偶爾抬眼,會與秦楚黑沉的視線對上。

別墅相鄰,我們家燈火通明,他們家漆黑一片。

我媽敏銳得很,故意支我出來送這兩步的距離,就想讓我和他單獨相處,但相處又如何,我都不稀罕他了。

走到中間灌木小花壇,我止住腳步,手機在手心振動了一下,揮揮手告別,回身拿起手機,周律師的語音消息。

但手被自後拉住了。

「我們談談?」

我與秦楚,有什麼可談的呢。

同時響起來的還有周律師的聲音,像在開車,聲音里夾雜著風,沒戴耳機,剛剛單手想點轉文字,不防被這一拉手快了一步。

「蔣學姐,今天晚上有空嗎?請你吃飯。」輕淺聲音里夾雜熟悉的謔笑,但調比平時低,像是有些累了。

周奕然這兩天想了個新詞嘲我,他沒念博士,所以逗趣叫我學姐。

我扭開手,先回了他消息,也是語音,「我已經吃過了,下次再約,我請你。」

剛鬆開手發送,秦楚的手再次上來,這次掐住了我後脖頸,力氣很大,拖著我靠到別墅中間的牆壁,一推,低頭看我,「你找死?」

我抬眼看向他,心裡倒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只是有些不認識這樣的秦楚。

學生時代那個清冷乾淨的少年,那個讓我總忍不住把視線往他穿著淺色衣衫的身影上偷瞄的男孩子,那個次次霸榜年級第一的我曾經的心上人,終究是長大了啊。

秦楚以前是連髒話都不會說的,他自持端正,從裡到外都潔白無瑕,是真真正正的白月光。

「秦楚,你要和我談什麼呢?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可以交流的東西,」帶著點自嘲,我忍不住笑了,「你不傻不瞎,我以前那麼喜歡你,念書追著你,吃飯蹭著你,每天睜眼就是想著找各種藉口賴著你,你知道我的心思。是吧,太明顯了。我不知道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我現在清楚明白,結束了,秦楚。我可能是需要向你道個歉的,給你造成的困擾和打擾。我也挺沒用的,這麼多年在你那連個朋友的位置都沒混上,但這樣也好,我們不尷尬。」

「秦楚,我們都是 20 幾歲的成年人了,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明事理懂人情,我不會再糾纏你了,也不會再沒事來你面前晃悠刷存在感。我們就這樣,好嗎?雖然打擾你許多年,但我對你應該沒有什麼虧欠,我也有基礎的道德水準,你和學姐那段時間,我都沒往你面前湊過,是吧。所以我沒有哪裡對不起你,我甚至覺得這樣掰扯算帳也挺難看的。老實講,我們認識好多年了,但我以後也不想和你做普通朋友。所以我把你和你朋友的帳號全部拉黑名單了,以後喝了酒、出了事,就別找我了吧。」

我說得慢,秦楚卡住我後頸的手也一點點鬆了。

他的視線黑沉沉地鎖在我身上,他身後大片火紅的夕陽也隨著時間逐漸變得黯淡。

「為什麼?你怎麼了。」聲調有久不開嗓的啞。

「可能是因為,你早就不再是我曾經喜歡的那個人了。也或者,沒有回應的等待太漫長磨人,讓人絕望,我堅持不下去了…說這些,真的應了你對我的那句評價,矯情又做作,我們不說了吧。」

「曾經?」他直起身體,像是被刺激到,沉默的表情突然變得滿是嘲諷,甚至笑了起來,與他那張英俊臉龐極不相襯的、讓人看著不舒服的笑,「曾經啊,曾經的那個秦楚早就死了。蔣年年,我沒想到你也是這樣膚淺的一個人。」

他一下將我拉近,湊近我耳邊說話,「你知道他怎麼死的嗎,不對,他不是死,他本就不該存活於世,他本就是個孽種。你知道秦奉原跟我是什麼關係嗎,他不是我爸,是我兄弟。那你知道我親爹又是誰嗎,秦崢,大名鼎鼎的秦總。哈哈,好笑嗎。學姐?秦靚?秦靚是誰,我想想,哦,秦奉原的私生女。我的…侄女。你覺得亂不亂,髒不髒,惡不噁心?嗯?蔣年年,秦楚就是個噁心的產物,是亂倫的惡果,像他媽個傻子一樣活了 20 年,到頭來還是個傻子。」

「秦崢搞他媳婦,那我就搞他孫女,這就是秦家人。」

秦奉原是秦楚的父親,秦崢是他的爺爺。

11

我的腦子半晌沒回過神來,像是在聽天方夜譚,甚至是毫無邏輯的凌亂的夢。

秦家人......我只知道我們隔壁別墅常年只有秦楚和一個阿姨,我只知道秦楚的父母經營產業永遠忙碌,我只知道市裡最大的商場姓秦......我只滿心滿眼那個漂亮的小少爺。

聽聞這樣的內情,我甚至覺得虛無。

秦楚的手捏的我肩膀疼,我深吸口氣,手繞上去,「你先冷靜一下,秦楚。」我把他的手往外拿。

他的視線一直定在我的臉上,像是在觀察我的表情。

我緩緩轉了一下肩膀和脖頸,「這才是秦楚。」他在我上方開口,聲音喑啞,早已沒有了剛才的情緒,只有淡和沉。

我頓了頓,才開口,「秦楚,父母的錯不該由你來擔。你與母體分離那瞬間就已經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了,你有自己的思想、看法和認知,你聰明、獨立、嚴謹、認真,你優秀得不得了,你是我好些年前進的方向和奮鬥的目標。所以秦楚,不要陷在這些事情裡面,不要去鑽牛角尖,不要給自己加緊箍咒。我能說的就這麼多,我相信,你可以走出來的。」

有尷尬,有驚訝,還有嘆息,也有稍微的不忍。

但一個普通朋友,說多也不好,我不想再在他這裡越界,我本想離開,但秦楚側身一靠和我同向靠住了牆壁,像是要再談的姿態。

離開卡在嘴邊,我默默等他說。

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恍惚看見月亮的影子。

「蔣年年?」

「嗯?」

「你以前喜歡我什麼,那不就是個書呆子嗎,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我當時,看著你每天跑上跑下,我都替你累得慌。」

我也在回憶,有點想笑,「喜歡你的時候,心裡都是你,不僅不會累,反而幹勁滿滿。」

「我跟你說了高中不戀愛,你還天天圍著我轉。」

「那時候以為你就是拒絕,想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多努努力,看有沒有機會得你一個點頭。」

站累了,褲子穿了兩天,我直接席地而坐,以手扇風,稍有點熱。

秦楚低頭看看我,居然也拎拎褲腳坐在我旁邊。

「其實想過,當時。看你天天這麼堅持,想著大學時要不然和你試試的,然後我就知道了這遭事,當時剛知道,噁心得一周沒吃下飯。」

我偏頭瞧瞧他,「你是不是上學光好好念書了,沒看幾條新聞沒讀幾本小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見得多了,就覺得沒什麼了。你自己才是最有價值最重要的,不要用別人的過錯給自己加壓。」

「秦楚啊,你這麼優秀一人,不要被這些虛無的東西絆住、纏住,放鬆點。世界上大部分煩惱都可以用一句話解決,關你屁事,關我屁事。」

說到這裡,我又想笑,「你知道嗎,我以前都不敢在你面前說髒話說不好的詞,你本來就煩我煩得很,我再在你面前那樣,那我更沒機會了。」

「我對所有人都那樣,對你還寬容許多。」許是氣氛緩和、許是夏夜的風太溫柔、許是月亮太亮,我和秦楚第一次這樣沒什麼顧忌沒什麼緊張地交流。

最後的最後,他問我,「真不喜歡了?」

我側頭看他,「少一個煩你的人還不開心嗎。」

他將頭抵在身後灰白的牆壁上,五官皆陷在朦朧夜色中,唯獨下顎的弧度線條極其明顯,喉結處的輪廓微動,但沒再開口。

驕傲的小少爺,世界一朝顛覆,強硬地被拖拽入凌亂俗世,才開始頹喪灰敗嗎。

12

晚上照舊沒在家裡歇,上樓逗了會旺財,然後返回學校。

手機充上電才看見周奕然回復的消息。

「那下次去你們的學校吃吧,我還沒有在國內的大學食堂吃過飯,聽說很好吃。」

看見他的信息,我一晚上都有些亂有些茫然的心緒漸緩,稍微放鬆些許。

西藏的時候,陶哥某次在飯桌閒聊,說周奕然工作時每天早上都是凌晨 5 點的鬧鐘,而他們那個行業還常加班,律師嘛,案子就是項目,贏得一場官司,背後有多少需要查證、討論、交流、搜索和準備的東西,這些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很經常的,早上起來能看見群里周奕然半夜 1.2 點的消息回復。

但他又相當會生活,陶哥他們一撥人每個月都會出去「浪」幾天,遇上法定節假日還會往遠處跑,周末常常約出來打球賽車,周奕然幾乎不缺席。

不論遇到什麼,壓力、競爭抑或是變革,周奕然似乎都是遊刃有餘、不驚不變的,都能安穩坐在巷道小店裡慢悠悠喝兩杯水。

我從未從他口裡聽到過任何抱怨或是負面之語,他總是輕鬆的,甚至穩操勝券的。

和他相處時間不長,但我似乎被他影響,在潛移默化中向他學習。

......

和周奕然的相約總是順利,秋高氣爽,天藍得像昂貴水彩,我在學校大門口接到他。

他穿淺卡其色西裝,剛從工作地點趕過來,手裡拎著與自身氣質裝扮極其不相符合的白色塑料袋。

他將口袋遞給我,裡面是兩根冰淇淋,我抬頭看他,他露出個狡黠的笑來。

我們都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蹲在體育館外面吃冰淇淋的場景。

一人一隻,這次終於沒買多。

我問他中午有多長的休息時間,他看了看遠處的鐘樓,指針時針 30°夾角,剛好 11 點。

「一個多小時吧,下午要見幾個委託人。」

我先帶他去食堂填肚子,飯店前後,廳堂來往人多,但師傅手快,沒排多久的隊。

周奕然還挺新奇,眼睛甚至有些亮晶晶的。

我覺得好笑,問他,「沒吃過食堂。」

他搖搖頭,「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食堂都是自助,還都是冷食。所以要麼自己在家煮,要麼去飯店。沒有師傅會熱情的吆喝你,還給你現做現炒。」

看他的樣子,我終於找到可以嘲笑他的點。

「周奕然,你怎麼傻乎乎的。」

他在隊伍里轉過身來,表情相當正經,「你說什麼?」

我笑,「我說你傻乎乎的。」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頭頂,順走我手上的飯卡,「你才是,傻 der。」然後轉回身給師傅點他的單。

我有點嗆住,咳了聲,抬起頭看見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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