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我軟飯硬吃後續章節

2025-01-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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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坑陳雅倩的錢,肯定是可為之事。

入職第一天,我好好拾掇了下自己。

紮起的武士頭,修身的工裝服,不錯不錯,不羈中還帶點文雅氣。

我對鏡微笑,得,妥了,這不能迷倒幾個小姐姐,我把王字倒過來寫。

還相什麼親,直接拿下!

這一次,陳雅倩沒有騙我,公司里確實很多漂亮女子。

當然,如果她們手上沒有戴著婚戒的話。

我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婦人中,不知所措。

她們圍著我,揪揪我的發尾,捏捏我的肩膀。

「呀,小哥哥,你可真俊。」

「小帥哥,胳膊還蠻緊實的。」

陳雅倩站在遠處偷笑,直到一個婦人撩起我的衣擺查看有沒有腹肌時,她才過來驅散了人群。

我臉都黑了,感覺自己就是不長記性,反骨仔怎麼可能信得過。

說好的漂亮女孩,結果全是流氓般的婦人。

下班後,陳雅倩攔住我:「走,請你吃飯。」

我惡狠狠地瞪著她,她頓時緊張起來。

「說好的 3 萬一月,是真的吧?」

她拍拍胸口,說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我嫌棄地看著她小女生的動作,說:「別整天一幅任人欺負的樣子,你就不適合裝淑女!」

我轉身離開,她扯住我發尾,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呵,原形畢露了吧!

我擼起袖子,準備開干。

她卻還是柔柔地微笑:「七年了,還是一碰就炸的小毛孩一樣,老闆請你吃飯,不給點面子嗎?」

09

我們吃的火鍋,她倒當了次好人,替我調醬料,涮肉夾肉。

我很好奇,這傢伙不是體育特長生嗎,怎麼最後開了家設計公司。

她歪著頭看我,柔順的卷髮傾泄下來,一臉乖巧。

「也沒規定學什麼專業,就得從事什麼工作吧?」

隔著火鍋蒸騰的霧氣,她的臉有點朦朧。

竟然,確實,有點好看……

我愣愣地看著她,高中時那張黑黑的臉、英氣的眉目,與此刻白皙的臉、柔軟的眉目,不停地交替變化。

我一陣惡寒,挖趣,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嗎?

她舉起杯子:「以茶代酒,正式向你道歉。」

我譏諷道:「當初一腳把我踹了個狗吃屎,我可真沒你這麼瀟洒。」

「對不起……」

聽著她情深意切的道歉,看著她低垂的頭,我怔了好一會,突然感覺意興闌珊。

我把她杯里的茶給倒了:「換成白酒,咱就當個兄弟,過往不究。」

她眼睛亮了,興沖沖地要了瓶劍南春,倒滿杯子,一飲而盡。

颯爽得讓人驚嘆。

我也舉杯一飲而盡:「好,陳雅倩,這頓飯我請了,咱們恩怨一筆勾銷,以後各走各的,再也不見。」

她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什麼意思?嫌工資少,我給你加工資呀,4 萬可以嗎?」

我有點莫名其妙,在這小城,三萬請個設計師,太誇張了。

昨天答應她,也純粹想坑她一把而已。

我解釋道:「我是回來相親的ŧṻₐ,搞定了就出門。」

她從包里拿出合同,得意洋洋地晃著:「遲了,合同里明確說明你要在公司做三年,違約的話,要十倍賠償。」

我滿腦問號,家裡有礦也犯不著搶著給錢吧?

10

陳雅倩的公司,主要接外貿的展覽酒櫃。

客戶追求吸睛的外表,材料並不講究,牢固耐用性過關就好。

如此說來,當初面試,倒是我誤解了他們。

陳雅倩掛了人事的職位,每天勤勤懇懇地在她的小辦公室里看劇打遊戲。

公司那些少婦,大都是翻譯和接單員。

在家具廠時,我鼻孔里都是木屑灰,現在卻滿鼻子的脂肪香氣。

恍惚之餘,我對五花八門的酒櫃也起了研習的心思。

然而,入職沒五天,我便被使喚得如陀螺般旋轉。

我的上司是陳家偉,聽說是蘇大的才子,掛著總監職位。

他有心示威,郵件加特林似的往我這邊發,遞交的方案也挑三撿四。

一遍過的基礎要求,非得分三四次下發,線條顏色改完,才說字體顏色不對,附帶著說我兩句關係戶沒Ṭū́₈效率之類的。

以至我連著兩晚九點還在電腦前忙活。

正全神貫注之時,耳邊突然響起幽幽的聲音,嚇得我滑鼠都扔了出去。

「你是不是好忙?」

我差點罵了出來:「大姐,你能不能有點人的聲息?」

陳雅倩吐了吐舌頭,看似可愛的模樣更嚇得我一陣惡寒:「停停停,趁我現在還有職業道德,滾一邊去,別打擾我。」

她好奇地看了一會電腦,直接伸手把它關了:「下班下班,請你喝酒去。」

我頓時炸毛了:「你神經啊,沒保存的!」

她一臉無所謂:「沒關係,明天把你的工作安排點出去,你還少做了些。」

我狐疑地盯著她:「啥意思,打一下再給顆糖?這麼多任務,不就想整我嗎?嘿嘿,想不到吧,這東西對我而言,小菜一碟,就是費時間而已。」

她愣了下,若有所思,隨後又無奈地笑:「王子昀,能不能把我想得好一點?」

「不能。」

「那喝酒去不去?」

「不去。」

她轉身走了:「不去就可惜了,剛想給你說楊晴的消息呢。」

11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八卦。

燈光幽暗的清吧,音樂舒緩。

我討好地向陳雅倩杯里倒果酒:「姐,你細說。」

她卻左顧而言他,問我這些年的經歷。

最後才開始講,楊晴大學畢業後嫁國外了,去年剛回國,聽說是離了婚。

我怔怔無語,我戀愛都還沒談過,她可連婚都離完了。

想起那個黃昏,她抱著畫冊對我回眸一笑,夕光中的她仿若透明。

陳雅倩靠了過來,問:「怎麼,很傷心?要不要她微信,你現在還有機會。」

我搖了搖頭,悶聲連喝了幾杯。

兩人沒啥話題,就這麼干喝著,她還拍照發了朋友圈。

我心有警覺。

「手機拿來。」

「幹嘛?」

她不肯給,我冷笑一聲,一把掐住她後頸,手機順利到手。

一打開相冊,便是我喝酒的照片。

再往下滑,果不其然,面試那時,她就舉著手機在偷拍我了。

「陳雅倩,你真是死性不改啊,都當老闆的人了。」

她不停討饒:「你先放手,我不敢了,放手啊,好丟臉。」

正掐著架,一個人影突然衝過來,一把拉起陳雅倩,責備道:「倩倩,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語氣中,有不容拒絕的生氣與擔憂。

隨即望向我,眼中滿是怒氣與不屑。

是陳家偉。

看他這模樣,好像與陳雅倩關係菲淺,我無意與他糾纏,起身告辭。

他攔住我:「姓王的,帶女人來夜店,我最看不起你這種貨色了。」

12

我一把推開他:「滾遠點,別下班了還當自己大佬似的。」

他還是不依不撓擋著我,嘴裡喋喋不休。

說我靠關係進來公司,他可不怕我這種走後門的草包,再纏著他的倩倩,他一樣炒了我。

我好笑地望著他:「那求你炒了我。」

陳雅倩急了,掙脫他的手:「你瞎說什麼,是我帶他來這的。」

陳家偉明顯不信,還問她是不是有把柄在我手裡,勸她不用怕,我欺負不了她。

感情戲豐富得有大病似的。

我懶得追究他對我的敵意從何而來,反正,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也不怎麼順眼。

看他護花使者般擋著,越看越鬧心,擦肩而過時,我猛地撞了下他肩膀。

他惱怒了,伸手便往我的腦袋按。

我側頭閃開,一肘擊在他胸口,他後退幾步,臉色潮紅,又想重新撲過來。

嘿嘿,很好。

高中畢業後,每每想起被陳雅倩壓在身下的屈辱,我都羞憤難當,買了沙包啞鈴,勤學苦練。

我可一點都不慫。

陳雅倩此時是真急了,一把扯住陳家偉:「你來這幹嘛?」

「看你朋友圈在夜店,我很擔心,果然是這草包把你騙來這了,我好好教訓他。」

看他疼得臉龐扭曲,還嚷著教訓我,我心裡發笑。

果然呀,有些人生肖屬鴨,全身都可以軟,但嘴不能。

我轉身走了,陳雅倩追上來,不停道歉,讓我不要生氣。

我揮揮手:「行了行了,粘上你就准沒好事。」

陳家偉不死心,拉住陳雅倩手臂:「倩倩,你真不用怕他……」

陳雅倩的眼神冷了下來:「把手放開。」

大概從未見過她這幅表情,陳家偉懵了。

「倩倩……」

「把手放開,別再跟著我們。」

她拉了拉我的衣袖,帶著歉意說:「子昀,我們走。」

13

第二天,陳家偉臭著臉,把我的郵件全部打回。

我怒氣沖沖,進他辦公室質問。

他只是看著電腦,頭也不抬,輕飄飄地說不合適。

什麼理由也不給。

若在以前的家具廠,此刻就直接干架,幹完再測試誰對誰錯。

我還真有點懷念那幫又直又魯的漢子了。

連著幾天,他的郵件都雪花似的飄過來,對話框里滿屏指責。

我留意過時間,有些郵件他刻意扣押過,時間點卡得很好。

是我可以做完,但會比較焦急的時間點。

我截圖發給陳雅倩:「老闆娘,你這工作我怕是做不了。」

她回了句稍等。

不一會,大群里,那個神秘的老闆號發話了。

通知:即刻起,王子昀的工作由我直接指派,小秋小樂協助翻譯,其它人無權干涉。

隨後又@了陳家偉:此前王子昀積壓的工作,麻煩你負責接手分派。

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我也呆了。

怎麼說,雖然坐實了關係戶的謠言,但這感覺,還真他娘有點爽。

我趕緊發消息給陳雅倩:「喂,你會校對嗎?」

「不會呀,所以你交給我的工作,請務必保證完全正確哦。」

工作一閒下來,反倒顯得我無所事事。

陳雅倩怕我無聊,變著法子逗我聊天,還慫恿我玩遊戲。

有時她偷摸下樓取外賣,兩人躲在她的辦公室里,邊吃邊玩。

我難免吐槽:「老闆娘,你有點小氣啊,下午茶都不給員工。」

她一本正經地解釋:「公司女人多,要愛護她們身材,不能吃太多零食。」

我嗤之以鼻,正想嘲諷她身材多好似的,映入眼帘的是波濤洶湧及纖纖細腰,我只好乖乖把嘴閉上。

16

這日,如往常一般,兩人打完遊戲,準備下班。

陳雅倩問我:「還記得峰子不,他在組織同學聚會,你去不去?」

我拒絕。

因為高中的糗事,畢業後,我恨不得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著,什麼同學都沒聯絡過。

她帶著玩味的笑,說楊晴也會去,不見下曾經的女神嗎?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拒絕了。

這幾年沒混出啥本事,去了也是給別人當菜葉。

也不知這話碰到了她什麼笑點,她大笑起來。

我惱怒地望著她。

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晃了晃手裡的寶馬鑰匙:「車借你,給你裝一次,你當老闆,我當秘書,去不去?」țü₁

我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毫無疑問,心動了。

如果能把曾經的惡毒女人,變成自己的小秘書,再開輛豪車,出現在曾經嘲笑我的同學們面前……

高中的遺憾及恥辱,好像都能一洗而空。

我狐疑地盯著她眼睛:「不會玩我吧?不會在聚會時,又把我點雷爆了吧?」

她豎起手掌,認認真真地發誓,絕對不會。

聚會那晚,接上陳雅倩的時候,我著實有點發愣。

她化了淡妝,穿著晚禮服,高貴中又帶著雅然。

「我靠,行啊,陳雅倩,你這模樣,誰還能認出你來?」

她眨著眼睛問:「怎樣,老闆,這樣的秘書有面子吧?」

我連連點頭,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

她卻看著我皺起眉頭,指揮我進了商場,讓我換上西服皮鞋。ťųⁱ

一看標籤,嘶……讓人肉疼的價格。

可換完衣服,又確實人模狗樣的,心裡頓時好糾結,為裝個逼破這費究竟值不值。

陳雅倩把我的衣袖衣領細梳了一遍,讚嘆道:「看嘛,這才有點老闆的樣子。」

她的手指划過我的脖子,我渾身雞皮都起來了。

她看看時間,讓我坐下,把我的頭髮重新紮了一遍,還細細地分了劉海及發尾。

得,這逼裝定了。

正欲付款,店員告知:「先生,你的愛人已經付過款了。」

哈哈,我心情大好,一把摟過陳雅倩的肩膀:「謝啦,好兄弟,回頭還你錢。」

她一把推開我,沒好氣地說:「誰是你兄弟,快走快走。」

17

聚會的農院占地極廣,魚池花圃點綴得恰到好處。

陳雅倩落後我半個身位,亦步亦趨,高跟鞋嗒嗒作響。

進入大堂,眾人投來的訝然目光,令我很是飄然了一把。

峰子現在成了胖子,推杯換盞間,對我暗暗豎起拇指:「王總,風水輪流轉吶,把高中的惡魔女都收拾服帖了。」

我不以為然地點點頭。

故作高深的原因無它,楊晴的座位正挨著我。

其實一進場,我便在找尋她的身影了。

她坐在角落裡,穿著淺藍的裙子,頭上戴著藍色發箍,還是清純如學生,絲毫看不出是個離異的女人。

落座時,峰子便識相地把楊晴拱到了我旁邊的位置。

面對曾經的白月光,我鼓足勇氣,也只說了句好久不見。

她掩嘴輕笑:「王總事業有成,難怪都不見你聯絡老同學。」

她端起酒與我碰杯,手指節骨擦過我的手背,我竟然緊張了一下。

陳雅倩那邊也圍了許多人,她高中時就威望極高,現在瘋女變美女,好些男同學圍著她賣弄。

她掛著輕淺的笑,滴酒不沾,然後佯作惱Ṭù⁻怒望向我,說一會還得送老闆回去,喝不了酒,讓王總幫我喝了吧。

見她果真給足面子做足全套,我也放下了心,來者不拒。

若非以前跟著那幫漢子喝慣了散裝白酒,這一波下來,怕是得趴下了。

酒至中場,楊晴把手機推到我面前,是她的微信二維碼。

我一陣恍惚。

當初畢業後,我唯一有打聽的同學就是她,然而,嘗試加過幾次,卻始終沒有回覆。

現在,她卻主動把二維碼推到了我面前。

而且整場下來,竟然無人提及我與陳雅倩在高中的糗事。

我忽然湧起不真實的感覺,又覺得分外諷刺。

隨著校園趣事聊完,後面的無非就是各自的社會地位,拉關係談合作什麼的。

陳雅倩處理得遊刃有餘。

唯有楊晴,大概她的經歷最與眾不同,她獨自走了出去。

我醉暈暈的,也跟了出去。

本以為會引起鬨笑,結果眾人卻視而不見。

楊晴在走廊里,望著天空發獃,我站到她身邊,本以為有千言萬語,或是勵志雞湯,最後只憋出了一句,人生其實是段旅程。

酒意上涌,媽蛋,我匆忙離開 ,趴在洗手盆前華麗麗地嘔吐。

一如當年的校運會 1600 比賽。

我仿佛被瞬間打回原形的小丑。

這一次,楊晴沒有尖叫,沒有扔開我跑了,她輕輕拍著我的背,擔憂地說:「你不要喝太急了。」

數不清的感覺交織在心裡,讓我難受得不行。

不一會,陳雅倩過來了,帶我離開了農院。

踩在花圃間的小徑上,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我鼻子發酸,雙眼蓄淚,迷糊地揮著手:「買單,我請客,買單。」

她架著我,哄小孩似的:「好好好,買了買了。」

18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

混亂的記憶碎片中,我不肯回家,講了好多好多的話,還抹了眼淚。

陳雅倩開車拉著我在城裡兜了一圈又一圈。

我心裡一陣感動,難為她了,撥打她的電話致謝。

通話鈴聲響起,床頭櫃傳來嗡嗡的震動聲。

陳雅倩的手機?

我蒙了,環視四周,西服整齊地掛在衣櫥,但沙發上,那小巧的紅色驢包?

臥槽……

我站在浴室門前,顫著聲問:「陳雅倩?」

裡面傳來嘟囔不清的聲音,門拉開了,她咬著牙刷,穿著寬鬆的浴袍,胸口大片的雪白能晃瞎我的眼睛。

……

陳雅倩一邊化妝,一邊念叨。

「你啥意思,鬼喊鬼叫的,你一床,我一床,我又沒占你便宜。」

「你喝得死人似的,我還擔心了一晚上。」

「睡覺還不老實,總是踢被子。」

我無地自容,漲紅了臉,不停地說謝謝。

19

月末的時候,手機傳來 3 萬到帳的消息。

我驚呆了,問陳雅倩:「你來真的?」

她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有問題嗎?你想加工資也得下個月了。」

我滿腦問號,要麼之前自己的能力被嚴重低估,要麼這公司打著設計名義,幹著走私的活。

未等我開口,她卻皺著眉頭說:「你快過來看一下,產品出問題了,客戶要賠償。」

我趕緊過去,竟然是我負責的一個酒櫃。

它的承重出了問題,客戶放上展品後,支架斷裂了。

我細細查看設計圖,定位到酒櫃側邊的支架,破口大罵:「這裡不知被誰修改了,薄了 4 毫米,不出問題才怪。」

她安慰我別擔心,說相信我不會犯這樣的錯。

我想了一會,冷笑道:「你相信我有什麼用,都得賠償了,陳家偉乾的好事?」

她搖搖頭,說不確定,現在要麼賠償,要麼返修。

但返修的話,一來一回的運費也得虧上一大筆。

我又急又火,把她從座位上拉起,打開軟體,邊想辦法邊修改。

「在側邊加個鋼製的落地小旗杆,承重便可解決,而且你看,對造型還有改進,提高辨識度,你詢問下客戶能接受不?」

一小時後,她拉著我的手臂搖晃:「王子昀,你可真厲害,客戶答應了。」

我尷尬笑了笑:「你別總是哄小孩一樣行不行?」

問題解決了,可陳家偉的惡意,我無論如何也忍不了。

唯一有機會修改我文件的人,只有他。

我想干他。

剛起身,陳雅倩又把我按回座位:「你看你,現在不就小孩子一樣,而且他現在是設計總監,我還有好多活與客戶在他手裡。」

我心裡憋火,又想不通,這傻逼對我的惡意怎麼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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