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鎖定後續章節

2025-01-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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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了口氣,陸春和給我偷偷豎了個大拇指。

吃了沒兩口,那口氣還松完時,陸春和一邊吃飯一邊說:「哥,郁言暑假不回家,能不能跟我住家裡。」

話一說完,陸景明的目光就落到我身上,短暫地思考之後回答:「可以。」

然後繼續慢條斯理地吃飯:「那這段時間我就不回來了,有問題隨時喊我。」

陸春和正大光明給我比了個耶,然後激動地給他哥誇讚道:「你知道嗎?郁言賊牛,我們宿舍唯一的大佬,從小就喜歡天體物理還學得津津有味。」

頓了頓,又強調道:「那可是物理啊!」

那是因為隔行如隔山,我們宿舍是混寢,我和他們專業不一樣,但其實大家在各自研究方向里都挺厲害的。

陸景明好像對這件事挺感興趣,問道:「一直這麼喜歡?」

我想了想,誠實地說道:「那倒也沒有,之前一段時間學得還是很痛苦。」

陸春和佩服道:「郁言覺得痛苦可以繼續學,學著學著就喜歡了,我就不一樣了,我學著學著就掛了。」

我被她誇張的表情逗笑了,陸春和作採訪狀:「來來來,你是怎麼克服困難喜歡天體物理的?」

這也沒啥,我組織了下語言,儘量言簡意賅:「其實挺老土的,我那會兒遇到一個大佬,他教了我好多東西,然後就慢慢重新喜歡學了。」

陸景明微微點頭,繼續問:「那現在呢?」

我堅定的說:「畢生理想。」

陸春和激動地點頭,把我的鑰匙扣展示出來:「她真的超愛,她鑰匙扣都是一個冥王星的模型。」

掛件被展示的時候,陸景明一愣,突然就不動了,眼神緊緊盯著我的掛件,神色十分複雜,眉毛都微微皺起來。

我疑惑地看向陸春和,她淡定地解釋她哥最近的項目涉及這方面知識,聽到這些就來勁。

噢噢,那怪不得聽說我學天體物理的話就多了些。

「這個掛件,是你說的大佬送的?」

5

陸景明突然開口,聲線有些不穩,甚至有些隱約地激動。

我好奇地脫口而出:「誒你怎麼知道?」

大一那會兒經常在一個物理小眾軟體的論壇里emo,那大佬為了鼓勵我才畫出來送我,之後慢慢不玩了就列印做成掛件紀念了。

陸春和提起這個明顯來勁,打趣地戳了戳我:「是啊是啊,可寶貝了呢。」

淦,這事自從我告訴她,她就經常打趣我,說這個掛件是我的物理白月光。

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抬眼去看,不小心和陸景明複雜的眼神對上,他依舊面無表情甚至看起來冷冰冰,但莫名讓我覺得他眼底的冰霜慢慢融化。

我的猜測在下一秒得到驗證,因為陸春和好奇地問道:「哥?你怎麼突然這麼開心?」

陸景明低頭垂下眼睫,隨意扯過一張濕巾,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的手,不辨喜怒地開口:「沒什麼,猜對了而已。」

聲音帶了些暖意。

他指的應該是猜對掛件是大佬送我的,不過我很好奇啊,他怎麼一眼就知道,這麼神奇嗎?

陸春和有些不解:「不過哥你怎麼猜到的?」

好室友,不愧是我的網際網路嘴替。

陸景明思考了一會,然後抬頭看向我們,十分正經地解釋:「聯繫上下文。」

好質樸的回答,好仔細地觀察……

陸春和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不說拉倒,偷偷告訴我:「我哥就喜歡故弄玄虛,可悶騷了。」

陸景明已經吃好了,站起來往外走,走到玄關時,想起什麼一樣,回頭說道:「對了,突然想起來,我暑假也要住在家裡。」

什麼?!

不是說好不回家嗎?怎麼還變卦了。

陸春和也反問道:「為什麼?你不是說不回來嗎?」

陸景明側著身,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見慢慢勾起的嘴角,想了許久,他說:「因為,有重要的事情。」

6

雖然陸景明說著要回家,但其實我住在這裡的一段時間,整個家都只有我和陸春和兩個人,可能是怕我尷尬的緣故,除了偶爾讓人給我們送些好吃的回來,陸景明基本上不露面。

直到有一次實習下班的路上,我騎共享單車不小心摔到腿只能請假幾天臥床休息。

陸春和還要繼續實習,我一人在這麼大的家,終於體會了一把陸春和說的「難受感」

百無聊賴在房間裡刷劇時,我突然聽到房門外有人在走動,但卻不進來,似乎有些猶豫,我躺在沙發上,看出了來人的糾結。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狗室友實習回家故意嚇我,這事她可沒少干。

我一瘸一拐,陰暗爬行到門邊,猛地開門準備反嚇回去,結果迎面就撞上了陸景明。

彼時他敲門的手剛抬起來,罕見地露出來比較懵的表情,再配上我陰暗爬行的搞笑動作,顯得更加詭異。

淦!

這這這,怎麼是陸景明!

要怎麼解釋,他不會以為我是個神經病吧。

此刻我們的沉默震耳欲聾。

我手腳並用站起來,各種話在腦子裡過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下……下午好。」

聽到我說這句話,陸景明一愣,眼睛裡露出一些笑意,低沉的聲音從我頭頂響起,似乎在忍笑,聲音都沒那麼冷:「嗯,下午好。」

我在心裡已經摳出三室一廳了,實在是有點尷尬。

陸景明適時開口:「聽春和說你受傷了,我回來送點藥。」

誒?

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陸景明手中提著一堆東西,好像確實是藥。他像是剛開完會的樣子,雖然從頭到腳都一絲不茍,但莫名就有些風塵僕僕。

說著,他把藥遞給我,我趕緊去拿,連聲說著謝謝。

結果可能剛剛的刺激太大了,前進的時候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半殘,一腳踩下去立馬身體傾斜往下摔去。

真的,一天之內丟了兩次人,我真的太行了。

再來一次,我就要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我閉上眼,絕望地等待著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摔個可笑的狗啃泥時。

一聲悶哼在我耳邊響起,和預料不一樣的觸感傳來,我睜開眼睛,觸及的就是那雙永遠淡定的眸子和微皺的眉毛。

彼時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裡也沾染了一些情緒。

我靠!

我滴媽!我怎麼摔人懷裡了。

「你沒事吧?」

我聽見陸景明沉聲問道。

我一邊道歉一邊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起來,但是奈何是個半殘,手剛剛摔倒撐地時又給壓了一下,又很緊張,一時間使不上力氣,半天都只能從他身上挪開一點。

我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正當我想繼續嘗試移動時,頭頂傳來一聲微微的嘆息,沉聲說:「抱歉。」

然後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我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客廳的沙發走去。

輕鬆的仿佛在抱一顆白菜,我靠在他胸口旁邊,都沒見他大喘氣。

我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在哪裡,隨意指了指一塊地方,「你,你把我放在這裡就行。」

他嗯了一聲,沒再繼續說話,我偷偷抬頭去看,發現陸景明耳朵居然紅了,雖然不明顯,但這樣的現象出現在這樣渾身低氣壓的人身上,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臥槽……」

一聲不屬於我們的聲音傳來,我嚇得差點掉下去,抱著我的手感受到我的緊張,把我往懷裡帶了帶。

然後抱著我轉身,一起看向聲音的發源地。

就出這麼詭異的一幕。

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震驚尷尬得不行的女人和門口那個抱著菜籃子同樣震驚的女人三臉懵逼。

我滴媽,陸春和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很好,一天三次丟人,我可以安詳地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7

三個人里,最淡定的是陸景明,他迎著陸春和激動的眼神,慢慢把我放下,甚至都沒有開口解釋,只說:「進來啊。」

陸春和這才緩過神,眼神在我和陸景明之間掃射無數次,然後像是確定了什麼一樣,一臉吃瓜表情激動的向我走來:「哈哈哈,剛剛我好像看到了一點瓜。」

我麻了,正打算解釋時,陸景明挑了挑眉,雙手交叉在胸前,彎腰對她說道:「她要摔倒,我扶了一把,有什麼問題嗎?」

陸春和立馬投降,趕緊狗腿地說沒有沒有。

我抬眼看他,發現陸景明又恢復到那個面無表情的冰雕樣,仿佛剛剛那個紅耳朵的人不是他一樣。

陸景明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冷不丁抬眼,我收回不及時,和陸景明的視線短暫地交接,他幽黑的眸子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屋子外的夕陽穿過未關的房門,打在陸景明俊朗的臉上,將他整個人都裹在光里。

靠!

我趕緊瞥開目光,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陸景明站起來徑直向廚房走去,將襯衫袖子卷上去,看樣子好像是去做飯。

我有點震驚,他?一個冰雕?居然會做飯?

陸春和突然靠近,戲謔的聲音在我身後幽幽響起:「會啊,會得可多了,喜歡嗎?」

我猛地回頭,就看到陸春和調侃以及吃瓜強烈的眼神,才驚覺自己無意間居然問出聲了。

我趕緊捂嘴,趕緊眼神示意她別說了。

陸春和笑得更厲害了,朝我使眼色:「誒,我哥好像對你不一樣。」

天,她現在的狀態像極了在瓜地里孤獨的猹,瘋狂地在找瓜吃。

我扶額解釋道:「這真的是個意外。」

春和搖搖頭,看了眼正在廚房忙活的陸景明說:「不不不,我哥這人吧,做事缺心眼,就是基本不多解釋,除非開口問他。」

「但是剛剛,他一直在觀察你,看你一臉為難,他竟然主動解釋原委。」

我想要反駁,解釋事實是為了讓我們不尷尬而已。

陸春和打斷我,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而且你們剛剛在對視,我哥緊張了。」

淦,果然被她發現我剛剛不小心和陸景明對視了一下。

不過緊張又是哪裡看出來的,這人臉上基本沒表情啊。

陸春和一臉磕到了的表情,湊近我悄悄說:「他緊張時喜歡轉手上的戒指。」

戒指?

她不說我都沒注意到,陸景明手上還戴了戒指?

看見我疑惑的表情,陸春和趕緊解釋:「誒誒別多想,太多人給我哥介紹對象了,他沒辦法才自己給自己戴了個戒指。」

這操作還挺厲害。

我表示佩服時,陸春和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問我:「你覺得我哥咋樣?」

臥槽,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啊。

她這麼一問,剛剛陸景明在光里的畫面又浮現在我腦子裡,心跳又有點加速,我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多想,正打算說點什麼回復她的問題。

陸春和觀察著我的表情,一臉頓悟地噢了半天:「我悟了,看我的。」

不是我還沒說話呢,我的好室友你又悟什麼了啊。

8

我的疑惑在飯桌上得到了答案。

陸景明做的飯竟然意外地味道不錯,我在心裡感嘆道果然優秀的人幹什麼都優秀。

陸春和突然說:「哥,最近不忙吧?」

陸春和聞言嗯了一聲,抬頭示意她繼續。

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陸春和指了指我:「郁言不是受傷請假了嗎,我馬上又要去基地,你能抽空過來照看一下她嗎?」

我滴媽這很難評啊,這我怎麼好意思啊!

「好。」

「不用不用……」

我和陸景明同時出聲,卻是不同的回答。

陸景明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嘴唇緊抿,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我解釋道:「真不用這麼麻煩,小傷而已,我過幾天就能去公司實習了。

陸景明向我微微點頭,然後繼續吃飯,但是莫名覺得氣壓有些低沉。

陸春和見狀,嘴都要笑裂了,繼續說:「哎呀沒事,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你給我哥補補理論知識,他最近的項目和你的方向很像。」

好傢夥我這半吊子學藝不精有點不太敢啊。

陸景明眼神看向別處,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轉著戒指,不經意說:「嗯,項目不是很難,但是需要專業人士幫忙。」

那如果不難的話,我想了想,確實自己最近沒啥事,要是真能幫到他,也算是感謝人收留我。

於是我點點頭,說:「有需要可以隨時喊我。」

9

由於陸春和要跟著實習單位去基地考察得出去好幾天,我倆索性聊了個通宵。

她跟我講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才知道怪不得她喝醉了喊爸媽時陸景明會在房間外站這麼久了。

據陸春和說,高中畢業時他們家破產,爸媽都承受不了意外離世了,陸景明沒辦法連大學都沒去讀,高中畢業就去打工還債。

他們只差兩歲,但陸景明寧願自己打工,也要讓妹妹去讀書。

陸景明的形象開始在我腦海里立體起來,不再是內斂得看起來沒有一絲情緒的人。

這樣聊天的後果就是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下午了,陸春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我睡得天昏地暗,腦子都是蒙的。

恍惚間聽到樓下好像有人走動,我開門去看,正撞見陸景明在做飯。

我趴在樓梯口正打算打個招呼,彼時陸景明正挽著袖子慢條斯理地切著什麼,屋外的陽光剛好打在他身上,整個人都充滿了煙火氣,莫名的,我不忍心出聲破壞這樣溫馨的一幕。

但是陸景明似乎覺得有些熱,單手解開襯衫扣子,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見他寬厚的肩膀以及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

淦!

我捂住自己眼睛,告訴自己這樣不禮貌,不能看。

但是不得不承認,陸景明真的好帥,這是一點沒誇張,那張臉簡直是女媧的神作。

陸景明突然仰頭,我眼神來不及收回,被他抓了個正著。

由於仰頭的緣故,平時凌厲的眉眼在此刻顯得有些無辜,該死的心跳又開始亂起來。

我穩了穩聲線,對他一笑,然後做了個打招呼的手勢:「下午好。」

陸景明卻是沒反應過來一樣,就這麼看著我,距離太遠我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我去,不會被我嚇到了吧。

一抬頭有個人盯著自己,那確實有點嚇人,我暗罵自己沒出息看人家那麼久一點也不禮貌,剛想解釋,陸景明卻猛地回神,移開了目光,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下一秒,鮮紅的血不要錢一樣染在他潔白的襯衫上。

我靠!

我急忙要往下走,但奈何是個半殘,只能扶著牆著急地下樓。

陸景明看著我焦急的樣子,隨意扯了張廚房紙壓在傷口上就大步流星向我走來。

「要去哪裡?我扶著你。」

然後作勢就要來扶我。

我震驚地看著他手上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紙巾,同時也震驚他的腦迴路,這時候了還想著扶我,「我去給你找藥。」

上次在醫院擦傷的藥還有,這得趕緊止血啊,陸景明怎麼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呢,我要流這麼多血早就吱哇亂叫了。

我也顧不上什麼,拉著他一瘸一拐往客廳沙發方向去,然後手抖得從書包掏出藥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整個全程,陸景明都一聲不吭,一直沉默地注視著我,仿佛我處理的是別人的手一樣。

不過幸好傷口不大,要包紮的時候,我抬頭看他,問道:「痛嗎?痛的話我……」

還沒說完,陸景明平靜的聲音響起:「痛的。」

面上依舊沒有多大表情,但是眼神卻很溫和的。

誒?

這怎麼和陸春和說的人設不符啊。

按陸春和形容,他哥是個會打碎牙都往肚子裡咽的狠人,基本上不怎麼表露情緒。

但是受傷了怎麼能不疼呢?

心疼和愧疚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我下意識放緩語氣,安撫道:「那我輕一點,別怕。」

陸景明嗯了一聲,目光終於落在他的傷口上面,餘光看過去,只能看到他微微下垂的睫毛,擋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讓人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10

包紮好了後我真誠地道歉,畢竟因為我把他嚇到了才會受傷。

陸景明扯了扯包紮的繃帶,有些好笑地望向我,解釋道:「沒有被你嚇到。」

但是他明明當時愣住了啊。

陸景明看我還是一臉懊悔,對我笑了笑,連眼睛都微微彎起來:「不是因為這個。」

我沮喪地問:「那是因為什麼啊?」

陸景明被我盯著雞窩頭沮喪的表情逗樂了,眼底的笑意逐漸放大,故意開口:「因為,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

這哥們兒怎麼這麼悶騷啊,他這麼冷冰冰的人這樣開玩笑,不得不說還挺萌。

我被他這個笑搞得有點失神,陸景明笑起來像是冰雪融化後的清冽溫和,整個人看起來沒那麼大的壓迫感。

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我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陸景明挑了挑眉,視線不由自主落到我身上,詢問道:「餓了?」

我:「……」

我本來想嘴硬說其實不太餓,但是廚房又傳來香味,掙扎了一會,我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陸景明把我扶起來,聲音有些上揚,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洗漱吃飯吧。」

吃完飯後,他就要去公司,我才明白過來他今天回來就是給我做了一頓飯。

陸景明快要出門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喊住他:「誒,陸……」

喊到一半,我喊不出來了,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腦子裡想了很多個稱呼,都覺得很彆扭,一時間就頓住了。

陸景明聽到我的動靜,轉身不解地看我,似乎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糾結半天,打算直接說事的時候,陸景明好像發現了我的窘迫,說:「喊我名字就好。」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春和在家也會這麼喊我。」

這也太細心了吧,雖然我都沒聽過陸春和直接喊他大名,但是我知道他估計是怕我尷尬才這麼說的。

「所以郁同學喊我,有什麼事?」

我回過神,莫名有點結巴:「你的傷口,要小心不要被碰到。」

陸景明側著身,準備打領帶的手一頓,不著痕跡地把領帶放到一邊,說了句好。

我緩慢地移動過去,透過窗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跳有點快。

玄關處的領帶被主人丟棄孤零零躺在那裡,我端詳了一會,後知後覺地回過味,陸景明是不是因為我提醒了他要保護傷口,才不去做打領帶的動作的?

一時間,我有點上頭,開始亂起來了。

11

經過上次的烏龍事件,我和陸景明相處起來沒那麼拘謹,他每天在下午就會回來做飯,晚上會和我討論關於項目的問題。

我發現這人在工作時冷漠得厲害,簡直是冷酷無情,有時候我坐在他旁邊查文獻,他開線上會議,每次只要一開口房間溫度都能降一降。

我現在膽子大了,會小聲吐槽真兇,他就從電腦旁抬眼看我,然後沉默著不說話,再次開口安排工作時就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但是到了我給他講理論知識時,陸景明聽得格外認真,眼裡閃爍著熱烈的光,那麼內斂的人卻絲毫不掩飾對知識的渴望,讓我恍惚覺得,如果他不是一個商人,或許會是一個很好的物理學研究者。

這樣的相處模式直到我腳痊癒了可以自己上班了,還在維持。

明明當時說的是因為我受傷了才麻煩他照顧我,現在我已經好全了,並且自己已經去公司實習了好幾天,但下班回來一開門,陸景明都會在廚房那裡抬頭,問我一句:「回來了。」

我也會微笑著回應,誰都沒有提傷好了之後恢復到各自之前的生活模式,仿佛對這樣的節奏已經適應。

直到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廚房裡空無一人,飯桌上擺好了各種包裝袋,估計是他讓人送過來的吃的。

我原本升起的笑容僵在臉上,嘆了口氣,有點垂頭喪氣地進門躺在沙發上。

陸春和算對了,也沒算對,他哥喜不喜歡我,我不是特別清楚,但是目前這個情況來看,我好像有點喜歡陸景明了。

我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坐立不安地等了好久,連沙發上縫了多少道線都數清了。

我想給他發消息,但是又覺得沒有立場,也怕影響他工作,正在糾結中,陸景明的信息框彈了出來。

他發的是:「今晚要開個會,你先吃飯,晚點回來我們再一起看資料。」

這是在給我報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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