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不煞我後續章節

2025-01-10     游啊游     反饋
3/3
遲茵說話時,帶了哭腔,「怎麼叫了你這麼久才應?」

「嚇死我了……」

錢渡低聲笑著。

「怕什麼啊,老子順風順水了那麼多年,哪那麼容易死?」

「剛才睡著了而已。」

為了防止彼此昏睡,我們四人約定好,每隔一會,便彼此說句話,讓對方知道一切安好。

然而。

錢渡卻幾次都不出聲。

直到我們高聲喊他,他才不耐煩地說上兩句。

「困死了。」

他不滿地嘀咕,「有這精力還不如睡個覺恢復下體力,等著國家來救援呢。」

說著,他從縫隙里給我塞來了一隻巧克力。

「看我命好不好?」

他笑,「剛好被壓在餐廳這邊,吃的喝的都有。」

說著,他問我,「要水不?」

水是遞不過來了,他只能擰開瓶蓋,順著縫隙倒。

遲垣在這邊用手接著,將唯一的混合著泥土的水,小心地喂給我喝。

遲茵和我們都沒在一處,巧克力和水都沒辦法給她。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那邊情況很好。

反倒是錢渡。

前面說要睡覺,嫌我們吵。

後來,我們都沒了精力時,他反倒還在一旁絮絮叨叨。

「林溪,你真的沒對我動過心嗎?」

我窩在遲垣懷裡,「我都快當媽了,你覺著呢?」

錢渡笑了一聲。

「也是。」

「但是,你當初明明追著我說喜歡的。」

我沉默了下,然後低聲道歉,「對不起。」

當初見錢渡的第一面,手串亮了一下。

那時我不明所以,以為能破除我體質的那個人,就是錢渡。

所以追在他身後跑了很久。

直到,我遇見遲垣。

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之前一直找錯人了。

遇見遲垣時,手串熱的發燙。

那熱度經久不息。

事實證明,大師口中說的那人,也的確是遲垣。

聽我道歉,錢渡那邊還愣了兩秒。

回過神。

他滿不在乎地說道,「怎麼說也是我當初占了便宜,說什麼對不起。」

氣氛原本有些僵。

可下一秒,他話音陡轉——

「你要是實在覺著過意不去,要不帶我一個?」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帶你一個?」

「三人行啊。」

「我做小,出錢出力,事還少。」

說話間,錢渡又塞來一隻巧克力,「這東西吃多了太膩,給你們吧。」

我透過縫隙朝那邊看,卻只能看見一片黑暗。

我們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夠得救。

可是。

等待我們的,卻是讓人駭懼的餘震,無盡的寂靜與黑暗。

體力漸漸消耗。

無法動彈的逼仄空間裡,手腳漸漸麻木。

無邊的夜色,給了我一種慢慢等死的錯覺。

幸好,遲垣一直在安慰我。

他始終護著我,告訴我別怕。

他艱難地抬起手臂,揉著我的頭髮,「你是錦鯉體質,肚子裡的就是小錦鯉。」

「都會沒事的。」

錢渡那邊也跟著插話,「都死不了,放心吧。」

「我那有錢的爹不會讓我壓死在這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我們都沒了什麼說話的力氣。

反倒是錢渡,一直在那邊絮絮叨叨,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30

不知過了多久。

廢墟之外響起人聲。

「有人嗎?」

似乎是救援隊。

「有。」

遲垣立馬出聲,嗓音啞的厲害,

「我們這邊埋了四個人,我這裡兩人,右側和後方各有一人。」

外面傳來回應聲。

救援隊開始行動。

可是,快挖到我們時,餘震忽來。

幸好,只是一波很小的餘震。

救援隊頂著壓力加速救援,快挖到錢渡時,他淡淡開口,「先救那邊吧,那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孕婦。」

「我這邊有吃有喝,精力旺盛,先救她們。」

救援隊人力有限,便先來挖我們。

有光透過縫隙,仿若新生。

我暈暈沉沉,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便看見了藍天。

遲垣就在我身旁。

而廢墟之上,救援隊仍在挖掘。

遲茵也被救了出來。

最後。

是錢渡。

可是,看見他時,我們都倒吸了一口氣。

一根鋼筋插入他胸口,將他身子貫穿。

早已乾涸的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廢土,觸目驚心。

救援人員小心地將他抬了出來。

我看見,他睜開眼,看了我和遲垣一眼。

眼皮又重重闔下。

「錢渡!」

我哽咽著叫他,他卻再沒睜開眼過。

錢渡被送去了醫院。

我卻在志願者的隊伍中,看見了一道熟悉身影——

「大師?」

真的是他。

他見了我和遲垣,似乎並不覺意外,走過來將我們打量一番,「看起來,一切都不錯。」

讓我驚訝的是,遲垣與大師也是舊識。

原來。

當初大師對我和遲垣都給過提點,他送了我手串,助我尋找那位命定之人。

而遲垣——

大師則詳細告知。

他命中有一死劫,想要破解,就在某年某月某日的幾點幾分,綁架從他家門口路過的第一個女生。

當然。

後來的我,就是那個路人。

也真的被他綁進了別墅里。

大師告訴他,對方是個天煞孤星,克天克地,克所有人。

唯獨不克他。

那是他命定的緣分,躲不掉。

「大師,我想再求你一件事……」

我咬著唇,輕聲開口。

「是問你們那有錢的小朋友吧?」

「放心,他死不了。」

「掃把轉世,哪有那麼容易死。」

我愣住,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掃把轉世?

大師摸了摸自己那光滑無胡茬的下巴,笑眯眯地道:

「你們四個,一個賽一個的命硬,都沒那麼容易死。」

說著,他正色道,「放心吧,等到孩子出世,他這煞星體質自然就會結束了。」

「你們那小朋友也死不了。」

那邊廢墟中又發現了被困者,大師忙著去救人,匆匆跑了過去。

不過。

大師並未說錯。

一根鋼筋穿透右胸,錢渡真的沒死。

我們去醫院看他時,這人身前纏著紗布,一張小臉慘白無比。

一見遲垣,這人便委屈訴苦,「我當時都要怕死了好嗎。」

「被壓在那下面,黑漆漆的,胸口又疼得要命。」

「我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就那麼兩塊巧克力,我怕自己吃完就死了太浪費,全塞給你們了。」

訴了一通苦,他終於切入正題。

「這次過後,我有沒有經受住組織的考驗?」

「可以讓我加入三人組了嗎?」

「滾——」

31

懷胎十月,遲垣忍的很是辛苦。

因為大師提點過——

孕期不可亂來,否則,遲垣就要一輩子背著這天煞孤星的體質,倒霉到老。

為了讓我有一個好的孕期環境,我們一同搬回了老宅。

錢渡也跟著搬去了隔壁。

這人依舊整天想著加入我們,只不過……

他似乎換了目標?

夜裡,遲垣有時忍耐不住,會去沖個涼水澡。

而錢渡總是會適時出現,噓寒問暖。

給他送浴巾,送暖水袋。

弄的我孕期也有些緊張,生怕一個不小心,老公被這小變態給搶走。

而遲茵這妹子也不改純愛戰士的本質。

錢渡在浴室門外給遲垣拿浴巾,她就跟在錢渡身後,給他送宵夜,披外套。

四個人,竟成了一個詭異的循環。

終於。

在他不知第多少次貼上前時,遲垣終於爆發,拎著錢渡衣領給他扔出院門時,錢渡驀地回身,給他手裡塞了張小卡片。

「哥,受不了就放鬆一下,嫂子我來照顧。」

「滾!」

錢渡又被踹出了門。

我搬了小板凳在院子裡看熱鬧,看著錢渡灰溜溜地被扔出門的模樣,捂著小腹笑得肚子疼。

那天晚上。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醒來已記不清過程,總之很是揪心。

但是。

我記得夢裡那四個人。

我,遲垣,遲茵,錢渡。

那個冗長至極的故事,像極了我們的前世。

夢裡,遲垣是掃把星,而我是他養在池中的小錦鯉。

錢渡……

是遲垣的掃把。

而遲茵,則是收掃把的簸箕。

多麼和諧又離奇的四人組。

我陷在那場夢裡,遲遲不願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又回到了現實中,腹中孩子尚未出生,遲垣就還是那個倒霉煞星。

他端了杯熱牛奶進來,「老婆,喝……」

話音未落。

腳下一滑,人倒碗碎。

溫熱牛奶全潑在了我臉上。

我深吸一口氣,剛好將唇邊的牛奶吸了些進去。

好甜。

我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

遲垣瞬間站起身。

也不只是身體站了起來。

見他逼近,我雙手死死護著已隆起的小腹,「哥,大師說了,不能破戒。」

「嗯。」

遲垣應著聲,嗓音微喑。

「大師說不能越線,但是……」

「沒說不能搞點小動作吧。」

……

一張濕巾蓋在我臉上,替我擦去了臉上的奶漬。

「早飯想吃什麼?」

我白他一眼,還沒說話,後窗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酸湯餃子吧。」

「老子快酸死了。」

我深吸一口氣,吼道:「錢渡!」

那人慌忙解釋,「我沒偷聽啊!我好久沒做那種不要臉的事了,我只是剛好路過想問你們吃什麼飯而已。」

「真的?」

「真的,不信你問阿茵。」

兩秒後,遲茵的聲音響起在窗後,軟軟糯糯,含了幾分羞。

「真的,我發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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