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遺忘的這八年後續章節

2025-01-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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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一起,實在太久太久。

果然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從背後將我用力的摟在懷裡,然後說:「爾槐,公司現 在開始慢慢進入正軌了,我們年底結婚吧。」

我說好。

他頓了頓,手臂橫在我的腰間慢慢的收緊,然後聲音低低地說:「我會儘快和她 好好談一談的。」

他沒有說「她」是誰,但我們都心知肚明。

我反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嘆息:「好。」

我不知道聶烽那個時候和顧笑煙是怎麼談一談的。

其實當時我很想問他,你的公司是離了這一個員工就運轉不起來了嗎?

但當時他正在談新一輪的融資,人事的變動可能會導致一些不好的影響,再加上 顧笑煙也算項目核心,我想了想,嘴邊的話還是忍了下去。

我一直善解人意,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他的難處,我沒有想到,他帶著團隊去 B 城和投資商談完,回來後整個世界就變了。

那個時候我其實是一塊去的,但是臨出發的時候,聶烽的媽媽突然出了車禍,多 處骨頭骨折,最嚴重的是斷了兩根肋骨,需要手術接上。

聶烽單親家庭,他母親重傷在床,術後不能自理,還需要人照顧,護工總不能盡 善盡美,他也不能完全放心。

為了讓他安心的去談事情,我留在 A 城照顧他媽媽。

他帶領團隊在B 城待了兩個星期,我在醫院待了兩個星期,因為怕打擾,加上 我在醫院也忙,所以這兩周我們只打過寥寥幾次電話,每次都是匆匆和他說一下 他媽媽的情況就掛了。

我是家中獨女,從小也算是被捧在父母掌心裡長大的,我一個在自己家小區里都 能迷路的人,那段時間在醫院挂號,辦理住院手續,繳費,給聶烽媽媽找住院樓 棟找樓層找房號,辦理各種複雜的入院手續,去食堂,打開水,找微波爐,找地 方買生活用品。

我還要等在手術室外,做完手術後還要照顧他媽洗漱生理按摩飲食,那個時候窩 在椅子上蜷縮一起,盯著他媽媽手術完時不時報警的心電圖不敢閉眼睛。

等他媽媽能下床走動的時候,我因為過度疲勞和低血糖直接暈倒在醫院的走廊里。

等到我吊完葡萄糖醒過來,躺在病床上看到我們共同的朋友在群里發的他們慶功 宴的照片。

那看起來像是另一個世界,喧囂熱鬧,歌舞昇平,他們舉著酒杯大笑著慶祝,照 片里的顧笑煙坐在聶烽的身邊,笑的倒在他身上。

聶烽偏頭正注視著她,臉上含笑,也是愉悅的笑意。

他的另一隻手虛虛護在她的身後,像是怕她笑的太開心不小心跌倒。

那是一個半環抱的保護姿態。

17

我不知道他們在B 城的兩個星期發生了什麼。

但愛情萌發的溫床其實不難猜,朝夕相處的並肩奮鬥,事業理念上的高度契合, 專業知識的相互溝通,加上一起經歷和投資商談判的共患難……

或許是晚上一起加班商量提報方案的時候,或許是每天默契的咖啡,或許是深夜 一起吃夜宵那種暖昧的氛圍,又或者是顧笑煙在聊起技術算法時熠熠生輝的自 信….

這些無數個瞬間組成聶烽心動的理由,雖然不道德,但古斯塔夫 ·勒龐很早之前 就在他的《烏合之眾》里說過:

「在與理性永恆的衝突中,感情從來就沒有失過手。」

大概是從B 城回來的第三個星期,有次我去浴室的時候,看見他站在浴室的鏡 子前,對著鏡子一遍一遍的練習:「爾槐,我們分手吧。」

頓了頓,他調整了一下表情,又說:「爾槐,對不起,我喜歡上別人了。」

「爾槐,對不起,我給你股份,我會補償你這些年的青春損失,但我真的喜歡上 別人了,我們分手吧。」

「爾槐,我...!

他可能自己也覺得荒謬,一遍一遍的台詞說下來,最後對著鏡中的自己,他突然 一拳狠狠的砸向鏡子中的自己,然後我聽見他低聲的罵:「聶烽,你瘋了。」

我躡手躡腳的走開,然後看見顧笑煙給聶烽發的一條微信,她問:「你什麼時候 和她攤牌?感情的事越拖對誰都越不好。」

那段時間我其實想了很多,當然我沒有大吵大鬧。

聶烽也一直沒把他練習的分手台詞說出口,但他沒說,他媽媽先來找我了。

那個時候「爾烽科技」B 輪融資數十億,她跟我說話的口氣已經跟之前不一樣 了,帶著居高臨下的倨傲,言里言外之意都是我已經配不上她兒子了。

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我當時的憤怒,我自己並不差,我和聶烽一個學校,只 是專業不同,我陪他一路走到現在,更何況她住院那段時間,我幾乎將她當親生 母親一樣照顧。

到如今,我竟然落到這樣被人嫌棄的境地?

在一般言情小說里,一般這個時候像我這樣的炮灰最好能自己識趣點自己離開。

但我那時候年輕,做事情不惜代價,被人這樣明里暗裡的嫌棄,被相戀長跑幾年 的愛人辜負。

我當時滿腔憤怒和委屈,只想著一件事,大家一起不快活吧。

18

那天晚上等聶烽回來,我坐在沙發上,抬起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只說了一句話, 我說:「聶烽,我懷孕了。」

你不是想和我分手嗎?你母親不是想要更好的兒媳婦嗎? 我偏偏不讓你們如願。

聶烽是不會讓我打掉孩子的。

果然他先愣,過了半天才勉強牽扯起唇角,像是在笑,恍若驚喜的問:「真的嗎?」

我偏過眼,不知道有沒有人跟他說過他演技很差。

但我不想去拆穿他。 我們是這樣結婚的。

19

結婚前顧笑煙給他打電話,我接的。

接起來那邊就是很明顯的哭腔,她在電話那端號啕大哭,我相信任何人聽了都會 動惻隱之心,她說:「聶烽,到最後,你選的還是她。」

她哭了很久很久,最後我在電話這端靜靜的說:「哭夠了嗎?聶烽在寫婚禮請 柬,要給你寄一份嗎?」

那邊的哭腔哽住,然後掛了電話。

當然這個仇顧笑煙在很久後報復回來了。

那時候我和聶烽徹底決裂,相互憎恨,有一晚小海發高燒,在醫院迷迷糊糊的一 直喊爸爸,我給聶烽打電話的時候是顧笑煙接的,她一接電話就笑了,說:「急 什麼?聶烽在雙子塔頂樓為我放煙花,要我拍照和你一起分享嗎?」

我站在醫院的走廊,從走廊窗口往外看,可以看見遙遠天際璀璨的煙火,那天是 情人節。

那是我此生主動給聶烽打的最後一個電話。

報復性的和聶烽結婚後我們沒人快樂。

剛開始聶烽其實也很努力的想要回歸家庭,我不知道他和顧笑煙怎麼談的,我們 結婚後,顧笑煙從公司提出離職。

事情到這裡似乎就可以結束了,但在顧笑煙離開的前一個星期,她之前和聶烽的 聊天記錄被列印出來貼在「爾烽科技」辦公室的每一塊牆上,其中包括她給聶

烽發過的幾張比較隱私的照片。

還有大大的小三去死的紅色油漆字體。

我和聶烽就是因為這件事鬧掰的。

他紅著眼,額上的青筋直跳,在我面前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質問我:「李爾槐, 你何必呢?我已經如你所願和你結婚,顧笑煙也從公司提出離職,你何必趕盡殺 絕,讓她顏面掃地?」

這件事我百口莫辯,我那個時候懷著孕,每天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果是現在的

我,現在理智冷靜旁觀且不愛聶烽的李爾槐,我會鎮定的調取監控錄像,找到深 夜張貼那些聊天記錄和隱私照的僱傭工,然後將他們請到聶烽跟前,讓他們將聯 系他們的僱主找出來擺在聶烽的面前。

但那個時候的我崩潰絕望,我在聶烽的質問里尖銳的反問聶烽:「如果她不去勾 引別人的男朋友,不去勾引別人的丈夫,又怎麼能讓人抓到把柄顏面掃地,她活 該。」

聶烽一巴掌狠狠的揮下來,脫口而出:「她沒有勾引過我,一切都是我情不自 禁,是我問心有愧,是我變心。」

他這一句話和這一巴掌打斷我們這些年的所有情分。

他打完就離開,那段時候他一直陪在因為「隱私泄漏」而「情緒崩潰」、「重度 抑鬱」伺機想要自殺的」脆弱「的顧笑煙身邊。

等到陪她徹底走出陰影,他們決定拋棄所有世俗,衝破重重阻礙,在一起了。

我秉著一口心氣占著「聶太太」這個身份,讓他們倆誰都永遠如不了願。

20

聶烽問我還愛不愛他。

我只能冷淡且平靜的直視他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不愛你了,聶烽。」 他坐在沙發上望著我,眼神是意料之中的悲哀,過了半響,他問我:「我們有一 點點從頭再來的可能嗎?」

我笑了,自嘲嘲諷,我看著他:「聶烽,你現在說這句話是因為你失憶了,你若

是想起這八年來的事,只怕像這樣安靜坐下來和我說句話都不會願意。」

他被這一切的衝擊擊垮,痛苦到極點反而沒有了表情,他的臉隱在無燈的暗夜

中,良久良久,他聲音低啞的說:「我不信,爾槐,我不信我會不愛你,我不信 我會這樣傷害你。」

我鐵石心腸,聞言一絲波瀾都沒有,我說:「等你想起來,你會為今天這句話向 顧笑煙道歉的。」

21

聶烽開始笨手笨腳的試圖融入八年後的新生活。

他開始討好小海。

我不知道他怎麼能放下他公司那些工作的,我睜開眼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了早 餐,非常營養,滿滿一桌,有西餐和中餐,他高大的身軀站在餐桌旁,莫名的有 些緊張,他看著我和小海,說:「我不知道小海喜歡什麼,所以就都準備了一點。」

小海濕漉漉的眼睛看了看桌上的早餐,然後抬眼看了看聶烽,最後又看了一眼

我,然後默不作聲的走到冰箱旁,從裡面取出我前天晚上給他做的三明治,自己 爬到椅子上坐下來吃。

碰都沒碰滿桌琳琅的早餐一筷子。

聶烽低著頭,表情很落寞,我聽見他很輕很輕的嘆了一口氣。

我偏過頭,假裝沒看見。

晚上我因為臨時開會耽誤了一會兒,去接小海的時候比平時要晚一點,等我急匆 匆的趕到時才發現聶烽已經到了。

他等在幼兒園門口,身影如剪,他個子高,雖然忘記這幾年的記憶,但習慣使 然,他周身都是不容忽視的內斂的氣度,所以在人群里很顯眼。

小海背著書包正從學校里出來,學校門口的路口在放學時交通有些混亂,其實學 校門口禁止機動車,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輛白色小轎車開進來,將小海別倒在地。

我還沒跑過去就看見聶烽長腿一跨,兩步並作一步到小海身邊,他先蹲下來查看 小海的傷勢,問他:「傷到哪兒了?讓……讓爸爸看看。」

小海默默看他,任由他把自己的褲腿卷高,還好只是一點點擦傷。

那輛小轎車的司機罵罵咧咧的,大概是說小海沒長眼睛啊瞎跑什麼。

我跑過去的時候聶烽已經將那輛白色小轎車逼停,他抱著小海,望著那個司機的 目光像刀子一樣,凜冽的如同冬日屋檐下的冰錐,他說:「下來道歉。」

那個人高馬大嘟嘟囔囔的司機在這眼神下瑟縮了一下,然後慫了說了句對不起。

我看到聶烽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他的車牌號。

小海在他懷裡,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這是爸爸的保護欲,我那樣愛小海,可有些安全感,只能由孩子爸爸帶給他。

回去後聶烽讓助理送藥箱過來,他半跪在小海的身前,將他的腿放在懷裡,親自 給他上消炎藥。

晚上小海抱著枕頭敲開我的門,他問我:「媽媽,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嗎?」

我張開懷抱抱住他,他像只小動物一樣將頭埋在我懷裡,聲音瓮瓮的:「媽媽, 他是因為忘記了那個阿姨才會對我們這樣好嗎?」

我嗯了一聲沒說話。

他又問:「那等他想起來,是不是就不會對我這樣好了?」

我不知道怎麼說,小海聲音輕輕的,他說:「那我不要喜歡他了,等我喜歡上 他,他又不要我們了,那到時候我會傷心吧。」

才六歲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一番話的,又是想了多久,父母感情的影 響讓他不得不過早的早熟。

我怨恨一切,唯獨為當初那個衝動的結婚後悔,因為我將我的孩子拖進這段大人 間不健康的糾纏中,我親親他的發頂,喟嘆一口氣,我說:「好孩子,睡吧。」

小海往我懷裡鑽了鑽,睡著了。

我抬起頭,小海進來的時候門沒關嚴,聶烽站在門邊,大概都聽見了,他高大的 身軀久久的僵硬在那裡,眼睛專注的望著我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見他眼 底浮起的一層薄薄的水霧。

22

聶烽坐在沙發上,用非常非常厭棄自己的聲音跟我說:「爾槐,我真的很恨我自 己,看你和小海這個樣子,我真的寧願我死在變心前那一年。」

我看著他有些恍惚,沒有說話。

沒關係,等你想起一切,你就不會恨自己了。

大概不放心現在的聶烽和我的「同居家庭」生活。

顧笑煙來過幾次,但是聶烽都沒有讓她進屋,他面無表情,神色冷漠,是他對外 人一貫的冷情和疏離,他居高臨下的審視顧笑煙,語氣帶著被人侵入領地的不悅 :「別再過來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上你,也不知道我們之前發生過什麼。

「但在這段時間,不要出現在我家人面前。」

他頓了頓,我熟悉他那個樣子,那是八年前的聶烽,以前在學校我被人欺負的時 候他就是這樣保護我的。

儘管現在欺負辜負我的人變成了他自己,他依然面不改色的維護我。

他惡毒的對顧笑煙說:「你在明知我有女朋友有家庭的情況下還來糾纏我,我不 知道』我』怎麼會看上你,但不得不說,他的智商和審美真的不怎麼樣,而且恕 我直言,在我看來,你和八年後的我自己,都是非常愚蠢的人。」

顧笑煙漲紅了臉,然後哽咽著哭出來,聶烽站在那裡無動於衷,冷眼旁觀。

於是那之後,顧笑煙就再也沒來過了。

有時候我偶爾會想,若是聶烽一直這樣下去,我願不願意不計前嫌的和他重新在 一起。

我想了又想,只能說不願意。

因為這八年的背叛實在太過刻骨銘心,已經將我對他的愛意消耗殆盡,即使看著 狀若八年前的他,我也只有唏噓感慨。

時光怎麼就把我們變成了這樣。

就像在時光的路上,我們從兩個岔路相遇,然後攜手並肩同行一路,而後又在同 行的路上分道揚鑣沿著各自的岔路越走越遠。

這場意外只是讓我們短暫的相交,那些貌合神離的傷害並不是不存在。

我一顆心者態龍鍾,再無一絲波瀾。

更何況,聶烽並不是永遠不會恢復記憶。

他並不是……永遠會這個樣子的啊。

24

聶烽的第二次手術是四個月之後。

我在年少時代看過很多的失憶狗血愛情偶像片,男主或者女主失憶後,再次恢復 記憶一定是經歷相同的車禍。

但聶烽是通過手術將大腦壓住神經的那塊血塊取出來的。

他在做手術前曾問過我的意見,他問我:「爾槐,我不想做這個手術。」

我靜靜的望著他:「失憶並不是逃避責任的藉口,聶烽,你忘了,可除了你, 我們沒人忘,所有的路都是你自己選的,你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他抬手捂住眼:「可我不想面對另一個我自己。」

這由不得他選擇了,他離開的時候是他助理來接他去醫院的,車子走了老遠,小 海還趴在窗邊看。

他懂事的令人心疼,等看不見了,他才偏過頭來問我:「媽媽,他還會來嗎?」

我笑笑沒說話。

他的手術情況如何,是否順利,我都不在意,我的生活少了他的入侵,安靜的終 於回到原樣,我和小海按部就班,就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直到大概四、五個月後,我才再一次遇見他。

他是來給我送離婚協議的。

那時候是深秋,他穿著黑色的大衣等在我家門前的那棵梧桐樹下,我不知道是手 術原因還是其他,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非常瘦削,幾乎稱得上是形銷骨立了,臉 上一點點血色都沒有。

他靜靜的看著我走進,然後將離婚協議遞給我,短短几月,他疲倦的像平白老了 好幾歲,他語氣也是靜靜的:「在來之前,我想過很多,律師團問我這份離婚協 議要不要起,我猶豫了一個星期,最後還是讓他們草擬出來了。」

「我想,你看見我,已經是發自內心的噁心吧。」

「放你離開,已經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事了。」

我打開那份協議草草瀏覽一下,我們夫妻內的財產大多平分,他連他手上「爾烽 科技」的股份都分給我一半,除此之外,還給了小海很多額外的東西。

這份離婚協議上的財產分割稱得上是慷慨大出血了,不知道他母親和顧笑煙是怎 麼同意的,或許是根本就不知道。

我收起離婚協議,抬頭看向聶烽,他沒有看我,極目遠眺,臉上的表情我看不明 白,他說:「我醒過來的那兩天很痛苦,爾槐,我不知道我們怎麼會走成這樣, 我 . .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懂。

他年少得志,意氣風發,走得越遠越快越不會留戀往事,因為有更美好的未來在 等著他,所以他在成功的路上越走越遠,我那個時候對他來說,只是一件負累罷 了。

可是他一朝失憶,再回到從前,前塵往事一起撲面而來,他從我們年少相守一路 回憶到面目全非的如今。

八年前的聶烽執拗的一心一意的對我,他篤定自己永遠不會愛上別人,他想把世 界上一切都捧到我面前,他有一顆赤誠之心。

但八年後的聶烽再感受到八年前的他這種心境,再回想這一路他對我的傷害,等 閒變卻故人心的道理,他應該比我更能感同身受。

這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本身,這其中的感慨和嘆息,估計只有他自己知

道。

原來他曾經,也是那樣那樣的愛過我的啊。

不過看這份離婚協議,種種歸咎到一起,他在八年後想起這一切,終於站在完完 本本的「聶烽」本人的角度上,向我表示了他遲到這麼多年的愧疚和歉意。

我鬱結在心底的那口氣,終於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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