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成詩後續章節

2025-01-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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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一點勝算都沒有。

「確實,詩詩沒有試鏡機會。」

一直旁觀的段瀟突然出聲,他眼睛笑成月牙:「可以直接拿到手的,為什麼要試鏡呢?」

眾人一愣。

他掏出手機打電話。

「喂,哥,我見到她了。」

他把手機遞給我。

我迷茫地接過,貼著耳朵。

「喂?」

電話那頭,從嘈雜的音樂聲中走到安靜的環境。

卻沒說話。

淺淺地呼吸。

可就是一個呼吸,我像是猜到了什麼。

倏然,緊張了起來。

我惴惴不安地看了眼段瀟。

他還是笑眯眯地,但明顯對電話里的人有點不耐煩了。

「安可仰,」他提高嗓音,看著安可仰,卻像是說給電話那頭聽的,「機會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給。」

安可仰眉頭一皺,剛想開口說什麼時——

「秦詩。」

電話那頭的人開口。

這聲音。

讓我夢回七年前歌謠大賞。

他是台上的光。

我是台下的影。

明明遙不可及,現在卻連著呼吸燙著我的耳朵。

「陳……陳肆?」

我這話一出,溫寧當即變了臉色。

馮悠無助地拉著她:「姐,你不是說……」

氣得溫寧轉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嗯。」陳肆漫不經心,「想爭取什麼機會?」

我深吸一口氣:「我想上那個綜藝。」

他頓了幾秒:「身邊有人?」

我下意識地看了眼安可仰。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我。

「嗯。」

「你開揚聲器。」陳肆沒來由地說。

「啊?」

我心頭一跳,但也照做了。

手機放在透亮玻璃桌上,他的聲音像清泉一般。

「你想上那個綜藝幹什麼?」

上戀綜還能幹嗎?

「想……」

「想什麼?」

他循循善誘。

我慌不擇路。

「想和你談戀愛。」

他在那邊輕笑:「我都是直接結婚的。」

6.

電話是被安可仰掛掉的。

場面一陣尷尬。

其實陳肆說得也沒錯。

這個綜藝,不是讓嘉賓戀愛,而是直接假扮新婚夫妻。

只是在這氣氛里,話里話外全變了味。

安可仰望著熄屏的手機,慢條斯理地說:「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不吭聲。

「幾年前?在國外?」

他神色沒有變化,可追問越發咄咄逼人。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自嘲一笑:「長本事了。」

溫寧攥住他的衣袖,卻被他甩開。

他手一揚,將桌面的手機丟進餐廳過道的水池裡。

「髒了,換一部吧。」

他對段瀟笑了笑,擦了擦手。

而後對我說:「想上綜藝也行,鍛鍊一下你的演技。」

「畢竟戀綜,都是劇本,全靠演技。」他說。

7.

「沒有劇本,因為我演技不好。」

節目還沒開拍。

陳肆關於戀綜的採訪就上了熱搜。

給足了節目話題。

「有些人演技好比較能裝,」他意有所指,「但我不行。」

他語氣真誠中,帶著點年少成名的無所謂。

就在我要信以為真的時候,節目組給了我一沓劇本。

果然,還是有劇本的。

「白天的工作也要拍嗎?」

我抬頭問段瀟。

我現在的經紀人。

越了解他,我才知道,人不可貌相。

他是圈中有名的經紀人,人脈特別廣,撕起資源來人狠話不多。

更重要的是,他與我的規劃不謀而合。

回歸舞台。

只是這樣厲害的經紀人,為什麼肯帶我?

「嗯,就和新婚夫妻一樣。」他解釋道,「白天拍你們的工作,晚上你們要住一起。」

「住一起?」

這麼真實的嗎?

我翻了翻劇本:「那睡覺……」

「畢竟要過審,劇本不會很出格的。」他朝我眨眨眼,「四個月很快過去的,最重要的是為了你回舞台炒熱度。」

「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是你最好的跳板。」他眉眼彎彎地說著壞心眼的話,「能多用就多用用,他巴不得呢。」

什麼意思?

我再追問時,他卻轉移了話題。

劇本翻到底。

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四個月之後的告別「吻戲」

上。

可能考慮到粉絲的感受,這是綜藝里唯一的親近鏡頭。

和安可仰結婚後,我從沒拍過啵啵戲。

「一不公開,二不拍啵啵戲」是他對我的要求。

當時我還滿足在他對我占有欲的歡愉中。

可現在想來,沒有啵啵戲,感情戲受限頗多,很難出好本子。

我又怎麼能演到好角色呢?

「到時候演播間還會有常駐觀察員,」段瀟止住我的思緒,「安可仰也在。」

他不是不接綜藝的嗎?

「之前溫寧為了爭取角色把他甩了,現在粉絲正撕她呢。」

有安可仰當靠山,溫寧之前狂買營銷,左手鋪天蓋地地宣傳馮悠是女嘉賓,右手買黑公關內涵我。

現在騎虎難下,正焦頭爛額呢。

「說白了,得虧安可仰實力夠,帶飛經紀人,要不早被她坑慘了。」

可這些對我都不重要了。

我要集中精力看劇本。

這個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

8.

正式開拍那天,是個很普通的下午。

外頭下著春日裡的細雨。

我在排練著最新的舞蹈。

三月份回歸舞台的 solo。

這麼無聊的畫面會有人看嗎?

重複的動作、重複的音樂,循環了一個下午。

但轉念一想,大部分人都是奔著陳肆來的。

估計也不會在意我。

於是我集中精神,全身心投入地跳舞。

這些比起當時在國外練習的強度都不算什麼。

跟著音樂練習,越跳舞,當初自己苦苦堅持的場景就越清晰。

我到底是為什麼要為了成就一個男人,放棄我自己的?

「詩姐,要回去了。」

助理進來的時候,天色已暗。

攝像大哥跟著我們上了保姆車。

這點,演播室應該開了,常駐嘉賓進場了。

我掏出手機,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先導片。

常駐嘉賓有四個。

主持人、安可仰、前輩女演員和陳肆的隊友。

也許是安可仰難得參加綜藝。

鏡頭直懟著他的臉,生怕錯過他的微表情。

他彬彬有禮地打招呼。

主持人問他:「你覺得他倆怎麼樣?」

「挺登對的。」

——有些人演技好,比較能裝。

看著他的笑臉,陳肆採訪時說的話閃過我的腦內。

「詩姐,到了。」

抬頭看窗外,我心頭一咯噔。

半山公寓。

與我和安可仰之前住的半山別墅是同一個小區。

也就幾百米遠。

這選址的人,也真是會挑。

下了車,攝像大哥只跟到門口。

因為公寓里有幾百個攝像頭了。

打開燈,27 樓的大平層空空蕩蕩。

家具都沒配齊。

已經凌晨十二點了。

陳肆還沒結束行程。

我繞大平層轉了一圈,臥室連床都沒有。

軟裝都沒配齊。

只有一些簡單洗漱的用品,以及堆在角落的專輯。

我坐在客廳中心的沙發床上,找了張專輯來聽。

前奏迴蕩在空落落的客廳中。

落地窗外的夜色浮光掠影。

是陳肆的歌。

一開口,像雷陣雨,衝撞又蓬勃,朝我席捲而來。

門鎖一開,他走了進來。

我心虛地倉皇關掉音樂。

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

按照劇本,我們應該表示驚訝。

客套問好,然後彼此害羞。

在害羞和試探中慢慢產生感情。

我曾想過無數次和他再見面的樣子——歌謠大賞上與他勢均力敵、音樂頒獎盛典的客套祝福……

唯獨沒想過,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睡哪張床?」

熟稔自然得好像……有過很多次。

我望著空空如也的客廳中間,孤零零的一張沙發床。

只有一張床啊!

什麼睡哪張!

這人為什麼不按劇本走啊!

「只……只有這張床。」

我想解釋,可話一出口就感覺變了味。

像是在邀請什麼似的。

我慌張地補充:「臥室里沒床了,只有客廳這張大的床。」

怎麼越抹越黑了。

又不是我故意不買床的!

不是,為什麼一定要說床!

我緊張什麼啊了!

鎮定,秦詩。

論年齡,他只是個弟弟。

弟弟能懂什麼。

我換了口氣,瞄了一眼最近的攝像頭。

「我可以讓助理多送一床被子過來,我打地鋪就行。」

「別為難人家打工人,這點都休息了。」他眉梢一挑,「去附近便利店看看吧。」

便利店哪有賣被子的?

我們一前一後地走在安靜的街道。

影子有時重疊又分開。

攝像大哥一直在不遠處跟著。

24 小時便利店,有股關東煮熱騰騰的香氣。

陳肆買了點給攝像大哥,又遞了一碗給我。

正巧,都是我最喜歡吃的。

「我不吃了,最近要減肥。」

我屬於易胖體質。

除了在國外當練習生的時候,訓練太苦,又怕熬不出頭,頂不住壓力半夜跑出去買吃的。

這麼多年,我已經很少吃夜宵了。

陳肆沒強求,接過我的那碗,自己開始吃了起來。

估計晚上沒時間吃飯。

他吃得很快,但卻不失風度。

「弘大入口站走出來的那個便利店。」他突然出聲,「GS25。」

我吃驚地抬起頭。

那是我當時跑出去買吃的,最經常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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