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後續章節

2025-01-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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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陸霆宴這個狗男人的話,當真不可信。

他說宴會上沒人敢動我,可我卻被人潑了一臉紅酒。

都怪我這張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用力揪著她的頭髮不肯鬆手。

我的至理名言向來就是:

「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拒絕精神內耗,有事直接發瘋。」

反正我既不在乎自己在這些貴族大佬們面前的形象,又不打算嫁入豪門。

我就一拿錢幹活的社畜。

被陸霆宴困在身邊三個月,我正憋著一肚子氣沒處撒呢。

誰敢招惹我,全!得!死!

陸霆宴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騎在那貴族小姐的身上,雙手拽著她的頭髮。

當然,我的頭髮也被她拽著。

我決定明天去剃個莎莎頭,同樣的弱點絕不能暴露兩次。

我怕陸霆宴罵我,凡事必須先告狀:

「她往我禮服上潑紅酒,你明明說過,沒有人可以欺負我的!」

「我第一次穿這麼漂亮的晚禮服,偏偏還只有一件。」

陸霆宴說:「車子裡還有兩件。」

「真的?」

「真的,我帶你去換。」

「那萬一沒有我身上這件漂亮呢?」

「畫冊上的全給你買下來。」

這還差不多,我氣順了:

「你讓她先鬆手,我再鬆開。」

陸霆宴眯著眼睛,警告那女孩:「鬆手。」

那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哥,我才是你妹妹!」

啥,我打的竟然是陸宴霆的妹妹?

完了,完了!

我立刻鬆手,跳起來,躲在陸霆宴的身後。

探出腦袋,眼神求助:「以老實,求放過。」

陸霆宴在我的雞窩頭上狠狠擼了兩下:

「不值錢的堂妹而已,別怕。」

堂妹,還不值錢?

哦,那沒事。

誰家沒幾個糟心親戚?

我立刻挺直腰板,雄赳赳氣昂昂:「是她先欺負我的,我只是自保。」

我拉著陸霆宴的手臂:「走走走,帶我去看你給我買的另外兩套禮服。」

「你要是敢騙我,你就是醉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脫衣舞,我也不拉你回家,讓你洋相盡出。」

「不過你堂妹有毛病啊?」

「我又沒招她惹她,她幹嘛往我身上潑紅酒?」

「還說我沒名沒分地住在你家,下賤不要臉,我明明是有身份的人,憑啥不能住你家?」

陸霆宴任由我拉著他走。

聽我一路嘰嘰喳喳,他只附和了一句:「你的身份是什麼?」

「你女傭啊!」

陸霆宴:「……」

他嫌棄地抽回自己的手,哼笑:「你好像還挺驕傲?」

「那必須的,咱勞動人民靠自己的本事掙最乾淨的錢,不偷不搶,憑啥要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陸霆宴笑了,把我送到豪華的邁巴赫前,拉開後備箱給我看。

竟然真的還有兩套漂亮的晚禮服。

我頓時一掃烏雲,心花怒放:

「哇!你果然對自己沒自信,嘴上說沒人敢欺負我,其實早就備了後手。」

陸霆宴黑臉:「不想要禮服了,你可以繼續嘴嗨。」

我可不慣著他,想想自己今天受的窩囊氣,一個白眼甩過去:

「沒保護好我,還不讓我說了?」

「做老闆的,如果連自己的員工都保護不好,那還指望誰來為你打工賣命?」

陸霆宴這才深刻檢討,態度良好,語氣鄭重:

「嗯,以後我會保護好你,我保證。」

8

我再信陸霆宴說的話,就是個傻缺。

我剛換了一套更美的戰袍前往宴會廳,就遭遇了他爺爺要見我。

偏偏陸霆宴還不在。

他在宴會廳外被人叫住了,根本無暇顧及我。

我被帶到單獨的小會客室,陸霆宴的堂妹也在。

她向陸老爺子告狀:

「爺爺,就是她!」

「不要臉的小三,不知道給堂哥灌了什麼迷魂藥!」

「堂哥都要和古茗姐結婚了,她竟然還賴在堂哥身邊不走。」

我衝上去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再罵一句小三試試!」

啪的一聲脆響,這位堂妹被打蒙了:「你、你還敢打我,我弄死你!」

「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從小到大,我打架就沒輸過。

陸老爺子手中的拐杖重重落地:

「夠了!都給我住手!」

「顏顏,你先出去。」

「爺爺。」

「出去!」

陸堂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儘管放馬過來,算命的說我八字硬。」

我捲起袖子,輸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勢。

算命的還說我命中有一劫,不奮起反抗就得做保潔。

陸老爺子示意我坐。

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大方方地坐在他的對面。

「我聽說,霆宴喝醉酒後,只有你能靠近他?」

「沒錯,我是他雇來專門負責在他喝醉酒後接他回家的,不是什么小三。」

「你可知道我孫子喝醉酒後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還能是為了什麼?創傷性應激障礙症唄。」

「你是不是又想問我,那你可知他為什麼會得這個病?」

「拜託,我哪能知道那麼多?」

「老爺子,有話你不妨直說。」

「我這人就是精裝的腦子毛坯的嘴,別對我期望太高。」

陸老爺子跟我講了一段往事。

講了足足一個小時,還沒講完。

保鏢急匆匆地敲門進來,說:「陳小姐,少爺快喝醉了,正到處找你。」

我立刻起身,向陸老爺子告辭。

不過,臨走時我想了想,說:

「老爺子,我聽明白了。」

「你無非是想告訴我,陸霆宴小時候遭遇過非常慘的事情,還因誤信他人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身心都遭遇了極大的傷害,不敢再輕易相信他人。但有一個女孩在他最困難時與他並肩作戰,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他,甚至想用生命保護他。」

「那個女孩,就是即將和陸霆宴結婚的古茗。」

「你希望我在他們結婚前消失,對吧?」

「我明白了,如你所願。」

「只要你能幫我離開,我保證,今晚是我最後一次送陸霆宴那個酒鬼回家。」

9

出了會客室後,保鏢滿臉便秘地問我:「陳小姐,你真的要走?」

「嗯,三個月掙了小一百萬,夠我回家買套房子,養只小狗了。我不想在大城市卷啦。」

「這件事你不要告訴陸霆宴,我可不想一輩子被他拴在褲腰帶上做女傭。」

「應付酒鬼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應付他的腦殘堂妹罵我是小三,這活是人乾的嗎?」

「何況他的白月光不是回國,馬上就要和他結婚了嗎?我再留著真不合適。」

保鏢說:「其實少爺不喜歡古茗小姐的,是老爺子一直在逼婚。」

「關我屁事!」

我回到宴會廳,發現陸霆宴在和人拼酒。

他身邊的朋友看見我,全都在起鬨。

「就是她嗎?那個能在陸哥喝醉酒後,靠近他的女孩?」

「是不是真的,今晚揭曉,一定要把陸哥灌醉。」

我走到陸霆宴身邊坐下,小聲嘀咕:「少爺,你就不能少喝點?」

他身邊的朋友說:「那可不行哦,知道正在和陸哥拼酒的是誰嗎?」

「國內外催眠治療師第一人,周曄。」

「陸哥想請周曄幫他催眠,喚起一段模糊的記憶。」

「陸哥小時候遇到過一件很慘的事情,事後他記憶模糊,也不願意多想。但他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特別想還原噩夢,偏偏找了很多催眠師都不管用,現在只剩下周曄出手了。」

「但是周曄說,除非陸哥能喝酒喝過他,否則免談。」

我翻了個大白眼,合理懷疑:「該不會是你們聯合周曄設套,就想要看看他喝醉酒後,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能靠近他吧?別否認,一看你們就一肚子壞水,沒一個好東西。」

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全都朝我豎起大拇指。

「哈哈哈,被你猜到了又怎麼樣?」

「上次給你轉了五百塊錢,你至今還沒給我們表演一個呢,欠債得還,天經地義。」

我擺爛不管了:「行吧,反正我只是一個兢兢業業的拖拉機。」

哪次不是又推又拉又拽,使出渾身力氣才能把陸酒鬼弄回家。

打工人累死,也得硬扛,說多了都是淚。

我去美食區搜颳了一圈,吃飽喝足再回來。

陸霆宴五米之內已經連只蚊子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用興奮的眼神看著我,等我表演絕技。

我問:「誰贏啦?」

有人說:「周曄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陸哥略高一籌,但也已經醉了,快表演你的絕技。」

「行,現在就清債。」

我就這麼水靈靈地走到陸霆宴的身邊。

他坐在單人沙發上,拿手摁著太陽穴,喝酒上臉,連脖子都通紅。

我用力戳了戳他的大腦門:「起來,回家。」

跟遛狗似的,拽著他的手臂就走。

陸霆宴醉得不是特別嚴重的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任由我拽著他,乖乖跟我走。

周圍的人全都用力揉揉眼睛。

「是我看花眼,還是陸哥壓根沒有醉?」

「肯定沒醉,醉酒的陸哥怎麼能這麼乖?」

「不行,我得測試一下,說不定我也能靠近陸哥。」

下一秒,宴會廳里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啊,陸哥我錯了,別殺我,陳妹妹,快救我啊啊啊……」

10

有人不信邪,非要上趕著湊近陸霆宴找虐。

結果被陸霆宴直接拿著瑞士刀抵著脖子。

差一點就要見血封喉。

電光石火間,我一把抱住瘋批狀態的陸霆宴,拿手輕輕拍他的後背,小心翼翼地順獅子毛。

「別動手,乖,把刀放下。」

「陸霆宴,再不把刀放下,我要生氣啦。」

嗖的一聲,速度極快,陸霆宴把瑞士刀插回到腰間的刀鞘里。

高大的酒鬼,醉醺醺地站不穩,身體搖搖晃晃,卻低著頭,一臉委屈討好地看著我。

反差萌得我一臉血。

周圍全是不敢置信的聲音:

「瞎了我的狗眼。」

「我這是嗑到了什麼?」

「求你倆原地結婚行嗎?」

這裡面還有陸堂妹惱火的聲音:「什麼都嗑,只會嗑死你們,我哥是古茗姐的!」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愛與不愛,生理反應最真實。」

「你不懂男人,這絕對是刻進骨血里的真愛。」

我在眾人崇拜的眼神沐浴下,拽著乖狗陸霆宴離開了宴會廳。

獨自開車,把他送回家。

路上,心情莫名地煩躁。

陸霆宴已經躺在副駕駛座睡著了。

那張帥氣的臉,美色誘人。

可那是我能肖想的嗎?

回想陸老爺子跟我說的故事,鼻子一陣陣發酸。

這狗男人其實也挺可憐的,心病難醫,以後我不在了,也不知道還有誰能拉他回家。

萬一又醉倒在大街上,拿共享單車當被子……

呸呸,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陳念念,你給我冷靜!

今晚幹完最後一票,必須走。

否則我真怕自己也嗑上。

面對一個喝醉酒只允許你靠近的霸總,這誰扛得住?

白月光都回國了,我決不能自甘下賤做小三!

11

車子開回別墅。

我把陸霆宴拽下車。

他像乖狗一樣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嘴裡嚷嚷著難受想吐。

「活該,誰讓你喝這麼多酒?」

陸霆宴醉醺醺地說:「想記起來。」

「記起啥,你想忘記的那段噩夢嗎?就不怕記起來更難受?」

陸霆宴紅著眼眶看著我:「想娶你。」

「噗,咳咳,你說啥?」

幻聽,肯定是我出現了幻聽。

陸霆宴卻張開雙臂,抱著我,大腦袋輕輕蹭我的頸窩,向我撒嬌:

「你身上好香,我記得這個味道,我不會忘。」

我一邊又扶又拽地將他弄進屋,一邊搭理酒鬼:「謝謝,請叫我香巴佬。」

「你為什麼一直都不出現?我沒有忘記你。」

「你跟我玩輪迴呢?我以前不認識你。」

終於將人弄進臥室,我一把將他推到床上。

陸霆宴卻拉著我的手臂,害我跟他一起滾到了床上。

我氣得大吼:「滾開。」

「我不。」

陸霆宴是真的醉了,抱著我不撒手,把頭埋在我頸窩裡蹭了又蹭。

危險的火苗隨時要燃燒,他的呼吸燙得驚人。

「喂,陸霆宴,你冷靜,看清楚,我只是你雇的女傭,不是你剛回國的白月光。」

「你不是女傭。」

「對,我是你媽。乖兒子,叫媽。」

「念念,我記得你的名字。」

說完,他捕捉到我的唇,忽然封住。

我腦袋轟然炸開,一片空白。

嗡嗡作響,全是糨糊。

等等,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陸霆宴,你,唔……放開……唔……混蛋,還我初吻!」

我哭了,怎麼推都推不開他。

這狗男人,終於還是對我來了一場職場騷擾!

12

陸老爺子說,今晚會派人送我走的。

負責來接我的人,在樓下等了許久,都不見我下樓。

後來不知怎的,古茗和陸堂妹一起推開了房門。

捉姦在床。

陸堂妹罵得很髒,撲上來就要打我。

被醉得只想護短的陸霆宴掐著脖子,差點斷氣。

我和古茗合力,才把陸堂妹從陸霆宴的魔爪下解救出來。

我大吼:「不想死就滾出去!」

陸堂妹怕了,和古茗一起退了出去。

她站在門口罵:「賤人,你還說你不是小三。」

「古茗姐,這你都能忍嗎?那個賤人在睡你男人!」

古茗說:「陳小姐,給你十分鐘收拾好自己,我們在客廳等你。」

我用力擦了擦被吻腫的紅唇,第一次理虧沒辦法罵回去。

憋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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