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莊稼漢的男媳婦後續完整版

2025-01-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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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子一腦袋的血,苦著臉道:「副掌柜,他們不講理啊。今日一早我就看見他們幾人在後門晃蕩,本來沒甚注意。中午時他們來這裡吃了飯,那個時候我見那老婦人還好好的。這才不過一個時辰,突然就拖著老婦人來了酒樓鬧事,說我們菜里有毒,吃死了人。」

他是個機靈人,我正思量著,大漢不依了。

「你是掌柜的?」他大步跨到我面前,手指近乎要戳到我的鼻尖,「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往旁邊側了一步,躲開他的手指,道:「你們可有證據,證明是我們酒樓的食物讓這位老婦人中了毒?」

「需要證據嗎?我娘就是現成的證據!」他神情激動,又指向地上的老婦,「可憐我娘辛苦拉扯我們幾兄弟長大,好容易來這酒樓里吃頓好的,還沒來得及享清福,就被你們給害了。」

此話一出,場面立時有些控制不住,周邊抱著看熱鬧心態的圍觀群眾被煽動一般,討論的聲音大了起來,不約而同地要我們酒樓給個說法。

大漢神色悲愴,在他又要一嗓子嚎出來前,我伸手打斷,道:「兄台,既然你說你娘是中毒身亡,可有請仵作驗屍?」

他沉默了。

「看來是不曾了。」我向前邁出一步,「那你怎知她是中了毒?」

大漢立刻道:「我娘身體一向康健,午時她在你們酒樓吃完飯,一到家立刻便暈倒了,大夫來一看,說已經斷了氣,沒救了。不是吃了你們的菜中了毒,還能是什麼?!」

這髒水潑的。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定會不依不饒,如果不能一次性解決,我這分紅五成的新酒樓八成是開不下了。

我暗暗握緊拳頭,讓頂子把酒樓的訂餐記錄拿給我。

果然點的這款藥膳。

23

「實不相瞞,我想各位都聽說過,同濟酒樓聞名全國,靠的就是同濟藥膳。而我不僅是酒樓副掌柜,還是藥膳的主要創始人,所以我自然是精通藥理的。」我面向壯漢,「兄台可否讓我看看你娘,如果真是我們的膳食出了問題,我們絕不推辭,不僅立刻拆牌匾關門,還會好好安葬你娘,給予你們該有的賠償。」

此話一出,滿堂譁然。

壯漢和他兄弟對視一眼,當即便應了下來。

我走到老婦身邊,先是給她把了脈,果然沒有了脈象。

一通檢查,我最後想打開她的嘴,豈料她上下兩齒閉合,竟是怎麼也打不開。

我的額頭冒出冷汗。

「怎麼樣了?掌柜的,看好了嗎?」壯漢的聲音里是難掩的得意。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了她的幾個穴位,牙齒依舊紋絲不動。

頂子顫抖的聲音在旁響起,我已經聽不進去了,腦中快速思考著解決方案。

呼吸間有幾分香甜的氣息,我眸光一閃,居然在老婦的腰間看到了一個香囊。

我猛地拽下,果不其然,裡面躺著幾根乾枯的藤香。

「各位請看!」我拿起藤香起身。

壯漢得意的表情還沒收起,一看我手裡的東西,突然變得驚恐。

我怕他打我,後退好幾步快速解釋道:「這是藤香,氣味香甜,因而許多人將它製成香囊掛在身上。它本身沒有毒性,但是——」

我又舉起膳食單:「它和藥膳中的銀錢草混在一起,就有毒性了。這種毒會使體虛之人進入假死狀態,與死人一樣,沒有脈象。」

「你放屁!我娘身體一向康健!再說她不是沒有脈搏,她就是死了!」

「你才放屁!什麼你娘,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就是之前倒閉的醉香樓的老鴇!」我急聲。

24

圍觀的人再一次驚了,指指點點的聲音此起彼伏。

「合著真是來鬧事的。」

有明白人道:「鬧什麼事啊,這同濟酒樓一開,周邊酒樓的生意直接少了大半,惹人眼熱,被找麻煩了唄。」

壯漢見勢不妙拖著老婦就要跑。

我繼續道:「你跑什麼?真死還是假死我紮上一針不就明了了。」

原本我只是想火上澆油一把,沒承想幾個壯漢直接被我點燃。

抄起板凳就朝我扔來。

25

我下意識閉上眼,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倒是被一個堅硬的胸膛撞到了鼻子,眼眶一酸,登時落下淚來。

始作俑者痛呼一聲看向我,道:「有這麼感動嗎?」

我悶悶道:「你撞到我鼻子了。」

26

我鼻子沒大礙,倒是陸昭舊傷添新傷,直接傷得站不起來了。

同濟酒樓那日被打砸,我無奈只好將他帶回我新買的小院子。

端著藥碗進屋時,他正在打量這間不大的屋子。

剛放下藥碗,就聽他狀似無意道:「這是你的房子?」

我一怔,回道:「剛買的。」

他又道:「住得下嗎?」

經商這麼些年,我要是還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就是真蠢了。

我坦然道:「當然。」

一個人住,當然住得下。

他的神色肉眼可見地黯淡下去。

我誠摯地向他表達感謝,他卻淡淡道:「你要感謝你自己。」

久遠的記憶驀然闖入我的腦海。

那時我們還沒搬去縣城,農閒時,我總愛纏著他陪我進山採藥,再送我去宗藥堂賣。

路上我總是嘰嘰喳喳地說著話,他話不多,只喜歡看著我,偶爾走到沒人的路段,便俯下身子親親我。

每次我都被他逗得面紅耳赤。

去縣城的路不算近,我卻總想讓那段路變得再長一點。

後來我見他話實在太少,怕他無聊,就教他識藥,我那時把我知道不多的知識傾囊相授。

這藤香和銀錢草的特殊藥用,就是我那時教他的。

也只有他,懂得我的打算,有那個功夫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將香囊掛在老婦身上。

但其實藤香和銀錢草必須一起服用才有效,我狐假虎威了些,怪只能怪那幾個壯漢太不經嚇。

我看出來他對我欲言又止,但或許是看出我臉色隱隱帶著拒絕,所以他閉嘴,難得乖巧地喝了藥。

倒是變了不少,以前每次受傷我哄他喝藥都要磨上好一陣。

他沒走,我自然不能趕他,頂著他幾乎要黏在我身上的視線,我抱著被子去了外間。

半夜,我睡得朦朦朧朧間,餘光突然瞟到床頭站著一個人。

嚇得我直接跳了起來。

27

「許郎!她負我!」

大掌柜啊,大晚上要不要這麼嚇人。

她抽抽噎噎哭個不停,我委婉地提醒我是個男子,還是需要注意一下。

她哭得更大聲,說:「不是你說的,我需要你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找你嗎?我都這樣了,你還注意這些有的沒的。」

「我的錯,我的錯。」有什麼辦法呢,我只能安慰。

裡間突然傳出一聲響,大掌柜哭聲一停,我嚇了一跳。

「什麼聲音?」說著大掌柜就要側身往裡看,我一把把她拉回來。

一看我心虛的神色,大掌柜雙眼一眯,哭也不哭了,森森一問:

「背著我藏人了?」

說著甩開我兩步踏了進去。

除了凌亂的床榻,哪還有人。

28

那日過後,他又消失了。

風光無限的鎮北王,就算我不刻意打聽關於他的消息,那些消息也會流水似的傳入我的耳朵。

奸臣王安,太子死在了那場宮變中。皇帝病重,未能留下遺詔就駕崩了。除太子外,皇帝並無其他兒子,故而鎮北王在旁系扶持一小兒繼位,自己則代為攝政,改國號為陳。

此刻這位在旁人看來威風凜凜的攝政王,正滿身酒氣,領口大開,露出線條分明的古銅色胸膛,闖進一小商人家中,趕也趕不走。

29

我發誓,他的每根頭髮絲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沈淮,我錯了。」

我不理。

「我前幾日救了你。」

他期期艾艾地湊上來。

我:「哦。」

他一噎:「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我覷他一眼,好心提醒:「王爺有時間多關心政事,少看點話本子。」

他纏上來:「你就是我的正事。」

原來這幾日是進修去了。

我伸手推開他:「這勾欄樣式是在哪學的?」

他不說話了,直勾勾地盯著我。

也不知道他一個一身正氣、人高馬大的將軍,怎麼好意思干出這些事的。

我臉熱得快燒起來了,忙推開他,在他又要邁步走向我時,無奈叫了聲:「陳海生。」

他停在原地,眼眶居然泛起了紅。

「嗯。」他從喉嚨里擠出這一聲。

30

我知道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在我見到他擁公主入懷,和公主成婚時,我也只是選擇自己離開。

我從沒有生過他的氣,不論他是陳海生還是陸昭。

我只是有些怪他,怪他總是將自身放置在危險之中。

夜靜靜的,只剩他低沉的嗓音緩緩流淌。

天色將明,我知道了一切的來龍去脈。

我道:「王爺,你該去上朝了。」

他說:「今日休沐,我陪著你。」

自此,天光大亮。

【陳海生視角】

第一次見到沈淮的時候,他瘦得像個麻杆,躲在他爹娘身後,眼中含淚。

他娘也哭,面對同村富老爺色眯眯的臉,拽著他捨不得鬆手。

我本不欲多管閒事,身旁跟我一起來的楊林楓道了句:「這小女娃落到王地主手裡還能活嗎?」

鬼使神差,我走上前搶在王地主之前付了錢。

他娘見我,終於鬆開了手。

本來我想,我總是要買個媳婦的,早點挑個合眼緣的養著也沒多大問題。

但是,誰能想到,他是個男子。

男子就男子吧,能幹活就行。

但他居然還是個病秧子,三步一喘,五步一咳,我每次見他咳嗽,都怕他一不小心背過氣。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就出去打了個獵,回來家都沒了。

就剩個他,蹲在房間角落,那么小一個,偏偏還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望著我。

我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楊林楓問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買都買了,還能趕出去不成?

但萬萬沒想到,小病秧子誤會了,他以為我不要他,捧著自己賣藥得來的幾個小銅板哭著讓我不要趕他走。

傻子,我錢都花了。

河西流民有暴亂,我讓他不去採藥他偏要去。

我的腿什麼情況我不清楚嗎?

他一本正經地說不行,我的腿是因為要多養一個他才去打獵受傷的,他得對我負責。

真是個傻子。

那日我站在他身後,見他將麻袋蓋在那對母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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