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輪月光後續完整版

2025-01-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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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戈與像是被喂了毒藥,嗓子被毒啞了,一個字都發不出來。他暗沉的眼眸里找不到一絲期待,伏在陽台的欄杆上,手放在外面懸空握著酒杯,凝視著黝黑的夜空,低聲說:「算了,都離婚了。」

裴鳴聲恰好聽到的是最後一句話,宋戈與對林郁北說:「都離婚了。」

宋戈與這個人喜歡一樣東西從來就沒個定性,一會兒愛吃芒果,一會兒又愛吃莓。現在覺得莓不好吃了,又想回去吃芒果了吧。

「宋戈與,雖說我們都離婚了,但這數著子也不過才一個多月,你有這麼迫不及待就和舊愛竊竊私語毫不避諱嗎。」裴鳴聲的目光似劍,恨不得血刃這兩人,聲音帶著秋夜的寒氣繼續說道:「外面的人可真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正好今趁林家的場子,我們出去給大家說說,也免得都以為你給我戴了綠帽子。」

宋戈與氣急,緊握著拳頭壓抑自己的怒火,冷哼了一聲說道:「到底是誰給誰先戴的綠帽子,這麼多天秦野有去過多少次你住過的地方,你們早睡過了吧。」

宋戈與依舊口不擇言,他極力壓著消息不讓外界知道他和裴鳴聲已經離婚的事實,他還在做著能夠追回老婆的美夢,卻在此刻被裴鳴聲親手打破。

這話說得太混,連林郁北都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別去逞口舌之爭,偏偏宋戈與在這一個月早就被裴鳴聲折磨到精神崩潰,一步步地走進,一句句地說:「怎麼著,是他這個正主的功夫好,還是我這個替身更讓你舒服 。要不我來給你當情.夫吧,畢竟離婚以前我們在床上真的挺合拍的。」

紅色的液體潑灑到宋戈與的鼻樑上,又順著臉頰滑進了領口,裴鳴聲手裡的那杯酒一滴不剩地潑到了宋戈與的臉上,他摔碎了酒杯恨恨地罵了一句:「宋戈與,你混蛋,野哥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跟你離婚這事我早該登報去慶祝了,你這個蠢貨。」

裴鳴聲走了以後,宋戈與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了晦暗不明的眼神,林郁北被這個森冷的眼神嚇到,也自覺地退到了旁邊沒再招惹宋戈與。

裴鳴聲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擄走的,等他清醒的時候,眼睛睜開已經是一片黑暗,視覺被剝奪之後其他的五感都變得極度敏銳,他剛想站起身就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兩隻手腕上都套著一根軟繩,繩子的長度不多所以活動範圍有限。

相對於性命之憂的驚慌,更多是羞憤的情緒。房間裡開的空調暖風吹到身上,令的皮膚泛起細細密密的小顆粒,他的衣服被人脫光了,赤身體的羞.恥感讓他蜷成一團。

密碼鎖的提示音響起之前,裴鳴聲垂下的頭抬了起來,腳步聲很輕但還是能聽出是一雙皮鞋的聲音,那人幾步走過來抱著他的那一瞬,裴鳴聲就知道這種混.蛋事是誰干出來的。

「宋戈與,你瘋了嗎。這是囚禁!是犯法!」裴鳴聲的聲音逐漸變得有些咬牙切齒,宋戈與把他抱在懷裡,他一低頭就可以咬住宋戈與的肩膀,嘴裡的鐵鏽味越來越濃,這個擁抱卻一點都沒有鬆開。他使勁地想要掙脫,腦子已經被宋戈與乾得蠢事氣糊塗了,粗言穢語都罵了出來,那個男人卻還是一動不動地抱著他,緊緊地不肯鬆手。

「宋戈與,放我出去。」裴鳴聲太了解宋戈與,和這個男人碰只會讓他更加發瘋,他帶著哭腔的壓低了聲音,甚至喉間還滾動著委屈的尾音。「你現在放開我,我還能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宋戈與終於有了反應,他抬起手輕輕地撫著裴鳴聲的臉龐,嗓音沙啞沉悶地喊了一聲:「老婆…」

裴鳴聲從沒聽到宋戈與這樣喊過他,他逐漸從被囚.禁的憤怒中冷靜了下來,企圖軟語溫言地說服宋戈與,「把這個眼罩拿開,戴著不舒服。」

宋戈與手忙腳亂地摘了裴鳴聲的眼罩,又怕他被強光刺了眼睛,用掌心附在他的眼瞼上,一點點透了光之後才給他鬆開。裴鳴聲終於看清,這裡是宋戈與那個上了鎖的書房,他坐著的甚至還是他親自挑選的南梨木貴妃沙發。

「宋戈與,你真的有一種天賦,永遠選最惹人生氣的方法來試圖破鏡重圓。」裴鳴聲方才就聞到了宋戈與身上的酒氣,等視線恢復以後,還是被宋戈與殷紅的眼眸嚇了一跳,他又氣又惱但依舊壓不住那一絲心疼,想到自己捎帶著自己的氣也生了起來。

「破鏡重圓…」宋戈與又把他裴鳴聲緊緊地抱在了懷裡,他肩頭上的血已經把襯衫都染紅了,但是他卻仿佛不知疼似的一點都不在意。「老婆你又騙我…」

「說的多好聽啊,破了的鏡子都能重新圓回來。可是那鏡子是我的嗎?」宋戈與眼眶泛著水光,喝了太多的酒讓他的嗓子乾涸到快要枯竭,每說一句話喉道都撕裂的疼。

「你這三年騙了我好多次,我以為你做的好吃的都是給我的,我以為你見到是真的很開心,我以為你不說愛我只是你傲嬌愛耍小性子。」那些晶瑩的液體實在了太多,於是在翻滾之後終於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我以為裴鳴聲是愛宋戈與的。」這句話說得可悲,聲音也越來越小,宋戈與的頭埋到了裴鳴聲的肩上,於是滾燙的液體就一滴滴地砸在他白皙瘦削的後背。「原來都只是我以為啊…」

裴鳴聲想開口說話,宋戈與忽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手指被裴鳴聲狠狠咬著也不鬆開,悲戚地說道:「你別罵我了,好不好?」

他整個身子壓了上來,在鬆開手的瞬間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裴鳴聲的,舌尖卷著所有苦澀的愛翻滾,在把裴鳴聲吻到雙眼迷濛之後,說:「你不愛我,那就恨我。」

宋戈與離開的時候,裴鳴聲的腰都快被折斷了,他的衣服就在書桌上搭著,宋戈與解開了他手腕上的軟繩卻重重地鎖上了書房的密碼鎖。這樣荒誕的子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天,宋戈與每次進來要麼是喂裴鳴聲吃飯,要麼就是瘋了一樣的。他不僅折磨著裴鳴聲,也折磨著他自己,宋戈與的精神狀態衰敗的甚至比裴鳴聲更快,在某次送餐進來的時候宋戈與在還來不及鎖門之前就躺在了門口。

其實即使裴鳴聲沒有等到這個機會,他今天也能夠逃出溪院,他消失了半個月秦野有不可能不懷疑到宋戈與的身上。他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了秦野有帶著保鏢撞破了鐵門,他站在台階上的時候回望了一眼二樓,想著的竟然是宋戈與還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裴鳴聲想,我大概是被一個瘋子瘋的另一個瘋子吧。

秦野有按捺不住怒意想要衝上去,被裴鳴聲擋在了門口,他的身子不算虛弱,宋戈與總是用在他面前割手腕的方式強迫他正常進餐,在第一次見到他拿刀劃出血肉翻飛的傷口時裴鳴聲就不再抵抗了。

宋戈與的紗布還沒拆開,有時候蠻橫頂.撞甚至會沁出血珠,他不知道宋戈與干出這樣的事該如何收場,他可能只能護著宋戈與這最後一次了。

他剛上了秦野有的車,警笛聲大作,幾輛呼嘯而來的警車停在了溪院門口。裴鳴聲抓著秦野有的手腕,顫聲問道:「你報警了?」

但還沒等到秦野有的回答,裴鳴聲已經奪門而出在警察的後面衝進了別墅。

宋戈與頹然地坐在一樓的客廳,幾位警官在就他非法拘禁的事情進行盤查,他對所有的罪名供認不諱,但在看到裴鳴聲腳步踉蹌地走進來時,卻再也不肯說一個字了。

裴鳴聲沖回了那個把他關了七天的書房,在抽屜的第二格找到那份離婚協議,又從書櫃里拿出一個小噴霧對著簽名處噴了幾下,「裴鳴聲」三個字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甚至來不及用紙巾擦拭上面的水珠,索性用袖子狠狠擦過,在警察把宋戈與帶走之前終於來得及趕下來,解釋說兩人還沒有離婚,這只是夫妻間的一點,犯不著論上刑.事.罪。

秦野有看著裴鳴聲握著的那份證據,才突然醒悟原來那裴鳴聲說已經送去民政局的話不過是誆他。裴鳴聲從換筆簽字的那一刻,就已經打消了要離婚的念頭。

警察和秦野有離開之後,宋戈與依然不說話,裴鳴聲氣得扇了他一耳光,卻又在那之後緊緊地抱住了宋戈與。

瘋就瘋吧,要不是兩個人腦子都有問題,怎麼會都把深愛的人當做別人的替身。

裴鳴聲和宋戈與,離婚協議,無效。

宋戈與醒的時候,手機的鬧鐘被裴鳴聲關了,上午的會議已經通知秘書改期,裴鳴聲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態有條不紊地處理所有的事情。

度假過來的管家戴著一頂夏威夷的帽站在客廳,見宋戈與下來了,從手提袋裡拿出一件五彩斑斕的花襯衫沖他揚揚手,說:「先生,這是給您帶來的禮物,要現在就換上嗎?」

宋戈與看了一眼,接過花襯衫揉成一坨扔到沙發上,說:「誰穿這麼花里胡哨的玩意兒,腦子有坑嗎?」

然後看到穿著情侶款花襯衫的裴鳴聲端著一盤沙拉從廚房裡走出來,宋戈與動作迅捷地撿起來套在睡衣外面,笑意盈盈地走過去,說:「你穿這個真好看,你別說,這個管家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裴鳴聲清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他伸過來拿叉子的手拍掉,「要不是腦子有坑,能趕回來救你這個瘋子?」

宋戈與理虧,耷拉著眼瞼不敢去看裴鳴聲的臉,束手束腳地站在旁邊,跟個木頭人似的杵著。裴鳴聲放下沙拉,轉過來幫他理好襯衫,衝著管家輕笑著說:「你選的這個顏色把他稱得好白,看起來就像個渣男。」

管家哈哈大笑,又從袋子裡翻出來更花哨的大褲衩,無視宋戈與滿臉的拒絕,說:「穿全套就更像個海王了,全是浪的味道。」

宋戈與低頭給管家發了條信息:「你被開除了。」

管家不以為意地揚了揚手機,對裴鳴聲說:「我拿不到雙份工資了,裴先生這邊能給我漲點嗎?」

裴鳴聲微微頷首,看著宋戈與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模樣,晃了晃那條褲衩,說:「去換上。」

宋戈與沒辦法,剛追回來的老婆也不能惹他生氣,等他出來後裴鳴聲坐在沙發上翻著iPad,拍拍身旁說:「過來選選,我幫你在公司請了假,我們出去旅遊吧。」

換做以前,宋戈與是最見不慣裴鳴聲事無巨細的手腕,可經歷了失而復得,裴鳴聲願意管他是多麼求之不得的事情。宋戈與湊過來把頭放在裴鳴聲的膝上,側頭看他的好幾個國家名字,不過腦子的說了一句:「去西班牙吧,上次去的時候看到了好幾個店鋪,從裝修到貨品都是你喜歡的風格。」

裴鳴聲的手指一頓,停在了頁面上,心裡埋怨宋戈與的沒心沒肺,嘴上冷冷地說道:「不去。」

宋戈與這才反應過來,側過頭把臉貼在裴鳴聲溫熱的腹部,唇在他的肚臍上方輕輕落了個吻,伸手環抱著他的腰,說:「我跟那誰去的時候,點的東西是裴鳴聲愛吃的,去的店鋪是裴鳴聲喜歡的,買的禮物是送給裴鳴聲的。林郁北最後幾天窩在房裡不肯出去,因為我會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地提你的名字。」

裴鳴聲被他哄得舒服,再想到林郁北吃癟的表情,在搜索欄里輸入了「西班牙」。宋戈與還說起了那個戒指,林郁北躍躍欲試他都不肯讓他碰一下,他選好之後甚至想給裴鳴聲發個信息,生生忍了下來只發了一條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

裴鳴聲翻看他的手機,拍的很醜的圖上面有一行小字,寫著:「裴鳴聲,喜歡嗎?」

「喜歡。」裴鳴聲輕聲答道,低下頭在宋戈與的耳朵尖上輕了一口,看著他忽然發紅的耳朵,兩個人最親密的事都做過無數次,卻因為這麼個純情的動作雙雙紅了臉。

和裴鳴聲去西班牙的事被宋戈於顯擺到了網上,說是帶老婆去讀蜜月,被林郁北在底下評論了一句:「這是二婚了嗎?」

宋戈於氣得打電話過去破口大罵,裴鳴聲在旁邊聽得並沒有鬆開眉頭,反倒伸出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手機拿來。宋戈於有些心虛,怕林郁北惹裴鳴聲生氣,遞過去之前警告地說了句:「別亂說話,惹我老婆比惹我還可怕。」

林郁北在電話那頭莫名其妙地心虛,按理說裴鳴聲是他的替身,現在卻有一種正主宮的壓迫感。他和裴鳴聲沒接觸過幾次,只覺得這人除了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性子是一點都不同的。他拿不准裴鳴聲想跟他說什麼,又壓不住好奇心掛斷電話。

「林先生。」裴鳴聲清冽的聲音從電話那段傳來,林郁北就被拿捏住了。

「我們家戈於脾氣不好,他剛剛罵的那些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宋戈於的手攀附在裴鳴聲的腰間輕輕摩挲著,裴鳴聲看他緊張的樣子,輕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坐遠些別來打岔。

「不會,我認識他比你的時間長,都習慣了他的少爺脾氣。」林郁北清了清嗓子想扳回一場,揚高了聲音回到。

「他這人對外人就是這樣,口不擇言的。以後我一定好好管教,不讓他到外面去丟人現眼。」裴鳴聲順勢側躺在沙發上,腿翹到宋戈於的身上,說:「錘下小腿,昨晚在浴室站太久了,太酸了。」

林郁北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包括宋戈於喜笑顏開地回了句:「好。」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呢。上次你和我們家戈於去西班牙玩,聽說是AA制的,但回來以後你也忙他也忙,這筆帳還沒算呢。剛好我昨天閒著沒事,把帳單都列出來的,一共是二十四萬三千五百六十七塊錢。」裴鳴聲輕輕地說著,卻嚇得宋戈於指尖都抖了一下,他只是輕輕的一瞥,宋戈於就按摩地更認真了。

「零頭就免了,那就是二十四萬三千五百六十塊。除以貳的數學,你應該會算吧?」裴鳴聲說完沒等林郁北回應,利索地把自己的銀行卡卡號發來過去,轉過頭對宋戈於說道:「打到我的卡上,你沒意見吧?」

宋戈於趕緊搖了搖頭,又聽裴鳴聲輕笑著說:「還好你沒刪他,不然還找不到人呢。」

宋戈於後脊發涼,要不是裴鳴聲壓在他的腿上,他幾乎下意識就要滑跪在地板上了,裴鳴聲抬了抬腿換了個姿勢,打了個哈欠說:「捏的不錯,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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