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永不擺爛後續章節(含番外)

2025-01-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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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資歷和累積早就夠了,演技也磨鍊得足夠好,就缺一個一鳴驚人的機會。

新經紀人靜姐直截了當,「三天後去試鏡,我相信你沒有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

我七年如一日地磨練自己,就是在等這樣的機會。

等不到也沒有關係。

一步一步往上走,也總有登頂的那天。

試鏡當晚,靜姐打來電話,說這個角色給了我。

「半個月後開拍,你準備一下。」

我模模糊糊地想起,原文里這個機會,似乎是給喬璇的。

但不知是蝴蝶在哪一刻扇動了翅膀。

一切都偏移了方向。

整個拍戲的過程里,周時川時不時來探班。

他身體素質不錯,不過一個多月,傷勢就好得七七八八。

但我仍然提心弔膽。

連周時川試圖抱抱我,也被我拒絕。

他嘆了口氣:「阿玉,我好歹是個三十二歲的大男人,不是玻璃做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再怎麼樣,傷口也不能這麼早被壓到。」

我堅持拒絕了他,「我先去片場了,今晚有夜戲,不回去了。」

周時川表情淡淡。

看起來有些沮喪。

當天晚上,顧寒又上了熱搜。

這一次,是有熱心的群眾舉報他吸毒。

等警方趕到時,磕嗨的顧寒連手腕骨折都不覺得疼,還在和一群人癲狂地鬧騰。

被通通抓走。

看到這條新聞時,我正在劇組喝導演請的糖水當宵夜。

愣了一下,腦海中忽然飄過顧寒曾經的威脅。

「哪只手打的人?別想要了。」

把杯子裡最後一口糖水喝掉,我出去給周時川打了個電話。

他承認得異常爽快:「發現涉毒行為及時舉報,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我安靜了兩秒:「確實。」

理由很充分。

但我總覺得,顧寒是撞槍口上了。

接連幾天,顧氏集團股價大跌。

後來我對顧寒和喬璇的起訴開庭審理時,顧寒沒有出庭。

據說他有產業涉黑,已經不是被拘留那麼簡單了。

顧子軒已經被顧家其他長輩接走。

至於喬璇。

山區支教小半年,似乎真磨平了她的性子。

眼睛裡曾經的浮躁虛榮通通消失不見,反倒多了幾分真摯的歉意和羞慚。

法庭上,她非常誠懇地對我和唯卿道歉,表示願意接受任何宣判結果。

孫晴連同她的司機,也公開道歉賠償。

一切塵埃落定。

這天,離開公司時,周時川開車來接我。

正要上車,旁邊的綠化帶中忽然傳來微弱的貓叫聲。我怔了怔,轉身走過去,蹲下身。

一隻小藍貓從綠化帶里探出頭,警惕地看著我。

我垂眼與它對視。

良久,他喵了兩聲,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在我手心蹭了蹭。

我和周時川把它送到了最近的寵物醫院。

治好後,帶回了家。

唯卿非常高興,抱著小貓親了一口:「媽媽,就叫它小桃,好不好?」

我笑著點點頭,看著她從袋子裡翻出貓條喂小桃。

周時川走到我身後,輕聲叫我:「阿玉。」

「我們現在,是不是更像一個家了?」

12

這部戲殺青時,夏天已經進入尾聲。

唯卿馬上要讀小學一年級。

這天我難得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和周時川帶著唯卿去了趟迪士尼。

她開心到極點,跟著遊行花車的隊伍又蹦又跳,和噗噗星黛露合影。

玩得太開心,晚上回家時,在車上就躺在我懷裡睡著了。

周時川語氣溫和:「看到唯卿這樣,你應該可以放心了。」

我抿著嘴唇,點點頭。

唯卿是我兩年多以前,在一座村子裡拍戲時見到的小姑娘。

那時候她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被她生父提著棍子,打得滿地翻滾。

原因是,她吃了本該留給她弟弟的一個雞蛋。

那男人一邊打,一邊罵她賠錢貨。

她生母就抱著小兒子,在一邊冷眼旁觀。

我在某個瞬間和她狼狽又仇恨的眼神對上,忽然就下定決心。

我要收養她。

唯卿的父母問我要了幾萬塊之後,簡直是迫不及待地把她交到了我手上。

但卡在了辦理領養手續那一步。

那時候我才二十四歲,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滿三十歲的男人結婚(註:小說世界觀稍有變動,現實中需夫妻雙方都滿三十周歲才可以領養孩子)。

周時川就是在這時候找到了我。

其實我與他不過幾面之緣,只是聽人說,他年紀不大,卻在事業上很有建樹。

「家裡人催婚催得比較急,我母親已經是肝癌末期,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我儘快成婚。」

我警惕地說:「周總應該有很多選擇。」

他笑了:「但陸小姐目前應該只有我一個選擇。」

我無法反駁。

為了讓周時川放心,我主動提出簽署婚前協議。

也儘可能地,不去麻煩他。

他對唯卿一直很好,我很感激。

就算有一瞬的動心,也被我很好地克制住,掩藏在心底。

我不能容忍自己處於被動地位,被一個人牽動情感喜怒。

但這場各取所需的合作,是什麼時候發生了改變,我竟然一無所覺。

到家後,我把睏倦的唯卿抱回房。

她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睛,但還是努力地爬下床,去刷了牙後,才重新躺回去。

小桃蜷縮在她身邊,睡得正香。

「媽媽,晚安。」

她說著,就進入了夢鄉,嘟囔著,「爸爸也晚安..

我輕輕關上了門。

一轉頭,就看到周時川站在後面。

倚著窗邊,目光與我對上,非常溫柔地笑笑。

我下意識問了句:「你傷口還疼嗎?」

「四個月了,阿玉,我認為我白天抱起唯卿,帶著她去追花車的時候,已經證明我痊癒了。」

我吞了吞口水,明明周時川看過來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溫和從容。

我卻莫名有種心口發熱的緊張感。

為了緩解這種感覺,我邀請他下樓喝酒。

酒精果然有奇效。

一杯接著一杯,我不知不覺已經完全放鬆。

看著對面,柔暗燈光下,周時川那張英俊的臉。

我舔了舔嘴唇,揪著他前襟就親了上去。

「周時川,你嘴唇有點干,我幫你潤潤….

意亂情迷。

但卻沒能到最後。

因為周時川大概是常年清心寡欲,家裡甚至沒有備用的某種用品。

他摁著我親了親,把我塞回被子裡。

中途路過鏡子。

燈光暖昧,鏡子倒映出他抱著我時,用力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又漂亮。

色令智昏。

13

唯卿正式開學後,我和周時川的關係也算滑入正軌。

但我還是忙於事業,鮮少和他約會,最多也就一起吃個飯。

那天我拍完廣告片出來,發現他的車就停在外面。

「帶你去見幾個朋友。」

周時川把我帶到了一場小型酒會。

他的朋友,大多是各行各業頗有建樹的人,年紀都不大,但都成就斐然。

甚至有不少,平時只在財經雜誌和學術論文上見過。

周時川攬著我的腰,笑容溫文爾雅,向每一個人介紹我。

「這是我夫人,叫陸玉。」

我舉著酒杯笑笑:「請多關照。」

其中一個,似乎是某大學的教授,打量著我,開口道:

「我夫人很喜歡陸小姐的電影,不知道能不能幫她要一個簽名。」

「當然可以。」

最後去見的,是一個十分眼熟的年輕男人。

青檬娛樂年輕的總裁,羅軒。

他大概是喝多了,一看到周時川就得意地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樣,要不是我告訴你老婆你受傷的事,引起了她的擔心,估計你得一個人睡在冰冷的病房半個月,嘖嘖嘖。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怎麼感謝我?」

周時川看著他,忽然勾起唇角:「原來是你說的。」

羅軒卡了下殼,猛咳兩聲,轉向我:「陸玉啊,昨天有個不錯的劇本對接過來,這幾天你有空的話,讓胡靜帶你來公司參加劇本研討會。」

說完,端著酒杯火速逃離。

這天晚上離開時,我的好友列表里已經多出不少周時川的朋友。

我問周時川:「為什麼要介紹這麼多朋友給我?」

「防止下次出現顧寒那樣的事,而我又不能立刻知道的時候,沒人可以幫你。」

「其實,我自己可以解決。」

「是可以解決,但要付出的代價,是你精心打拚很多年的事業。」

周時川把車停進車庫,轉頭看著我,「阿玉,我的一切都是與你共享的。如果你不想利用我,我會傷心。」

怎麼會有人求著別人利用自己呢?

我覺得如今的周時川,和我曾經印象里那個溫和卻疏離的周總,相去甚遠。

但這樣的他,反而讓我的心動更無法收斂。

潰不成軍。

一片寂靜,周時川又忽然開口:「明天有空,陪我去做個小手術吧。」

我心底一沉:「怎麼了?你傷口又復發了嗎?」

「去結紮。」

他笑著搖搖頭,「阿玉,我知道短期內你不想生孩子。有唯卿,也足夠了。」

我抿了抿嘴唇,抬眼望著他:「你不用….」

他撐著額頭,有點無奈地笑:「你不用覺得有負擔。」

「只是我想盡辦法想對你好一點,又怕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意。」

他伸手過來,輕輕握住我的手,「阿玉,我已經三十二歲,年紀不小了。」

「最大的心愿,是能得到你的喜歡。」

「不用同等程度,一點也好。」

這話說得未免太過可憐。

幾乎是明晃晃地告訴我,他在示弱。

但我偏偏,很吃這套。

兩年的婚姻,足夠周時川把我的軟肋,摸得清清楚楚。

我沉默片刻,終究是認命地伸出手去,抱住他。

「周時川,我其實很早很、很早,就喜歡你了。」

從前不敢心動。

如今避無可避。

溫熱的吻,連同帶著些微笑意的聲音,一起落在我耳畔:「我知道。」

這一刻,我終於想起來了。

在那段已經越來越模糊的,有關原文的記憶里,似乎並沒有出現周時川這個人。

我原本悽慘的下場得以改正,至少受到了他的影響。

但即便沒有周時川,我的下場也不會像原文里那樣。

無論如何,我不會自殺。

只要給我一絲機會,我也會不遺餘力地從原本的命運里掙脫出來。

只要有片刻喘息的可能,我都會不懈怠地往前沖。

不惜任何代價。

出神間,車內的氣氛越來越滾燙暖昧。

周時川吻著我的眼睛,喚回了我游離的神思:「阿玉,這種時候,是不是該專心一點?」

我扯扯唇角,摟住他脖頸,熱烈迎合:「抱歉。」

媽的。

周時川這個裝可憐的騙子。

哪個年紀不小的人體力會這麼好。

(全文完)

1

周時川第一次見到陸玉,是在酒店包廂。

接下來的生意合作談得很順利,他多喝了兩杯,去走廊透氣。

盡頭的包廂門沒能關緊,風一吹就開了。

他因而得以見到,一個穿著火紅弔帶長裙的女人,舉著酒杯站在桌前。

裙子開叉很高,胸口布料卻很少,十分暴露。

但她臉上那股勁兒,像是不服輸的戰士。

「李導演,黃總,您說的,只要我把這一打都喝完,艷鬼的角色就給我。」

桌前坐著的幾個男人,交換了目光,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那是上位者面對一個不放在眼裡的玩具時,特有的高高在上。

為首的那個點點頭:「黃某一貫講誠信,答應陸小姐的事當然會做到。」

周時川倚在牆邊,看著她喝。

一杯接著一杯,直到桌上的一打酒被她灌了個乾淨。

涼絲絲的夜風裹挾著雨滴吹過來,周時川的酒漸漸醒了。

但屋裡的女人明顯醉得不輕。

眼睛裡蒙著一層淚水,耳朵連著臉頰紅成一片,胸口也起了大片星星點點的疹子。

這一齣戲,幾個男人看得津津有味。

也終於肯施捨般,把那個出場連兩分鐘都沒有的角色給了她。

陸玉艱難地笑了笑:「多謝黃總和李導的賞識。」

然後她挺直脊背出門,在跨出門的一瞬間,就捂著嘴,跌跌撞撞地衝進了洗手間。

屋內爆發出一陣嘈雜的鬨笑。

「穿成那樣,ťù⁶領口再往下拉一拉,這角色不就給她了嗎。還喝酒。」

「哈哈哈,婊子當到一半,又想起來要立牌坊了。」

「這種女人沾上了難甩,不然包過來玩一玩,也是好的。」

周時川扯了扯唇角,漫不經心地跟在她身後。

大概是喝多了太難受,陸玉錯進了男洗手間。

周時川進去的時候,她正扶著牆彎下腰,毫不手軟地按壓胃部,把剛喝進去的酒盡數吐出來。

淡黃色透明的酒液里,摻雜著絲絲縷縷的血紅。

陸玉的表情始終很鎮定,哪怕臉色蒼白,額頭也沁出一層冷汗。

想來應該疼到極點。

但看到周時川時,她也只是怔了一下,側頭看了看。

「抱歉,我沒看清牌子,走錯了。」

因酒意浸染,嗓音很啞。

說完那句話,她抬步往外走。

周時川溫和地開口:「你好像胃出血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

陸玉頭也沒回:「不用,謝謝。」

2

再一次見她,是羅軒邀請他去劇組探班。

青檬娛樂投資的大製作片子。

陸玉在其中,出演一個很小的角色。

戲份不多,但很有幾分命運的悲劇色彩。

更重要的是,她把角色揣摩得很好,每一個能發揮的細節和微表情,都做到了極致。

鏡頭對準拉近,她把破破爛爛的衣袖挽了挽。

然ƭṻₕ後側身,低頭,流下一滴眼淚。

那淚水砸在手背上,只把髒兮兮的灰塵沁開一點,就很快乾了。

直到導演喊咔的聲音響起,周時川猛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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