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雙修過,她肯定會更愛我了!】
我立刻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別亂想了,我的意思是也許我的血可以解你的魔氣呢?」
他瞪圓了眼睛,大聲抗議。
「我不要,你會受傷的。」
抗議無效,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小銀刀在指尖劃了一道口子。
血滲了出來,我立刻把手指往他嘴裡塞。
「別廢話了,快喝呀!」
他叼著我的手指,神情委屈含糊著說話。
「下次、下次再不許這樣了。」
魔氣一點點消失了,我驚喜地看著這一幕。
謝扶舟在心裡悶悶地想:
【我要再多愛她一些。】
其實我很怕疼,害怕去醫院打針,害怕受傷。
但現在,我好像不怕了。
口是心非,可愛,有占有欲,在心裡想很多小心思的謝扶舟。
我想,我確實喜歡上他了。
10
在秘境的第十五天,還沒有人來找我。
我和謝扶舟一路尋找出口,沿途遇到了不少妖獸以及奇珍異寶。
我逐漸熟練掌握原先學會的各種劍法及靈訣,有時候也會恍惚,我真的從現實世界來到仙俠世界了嗎?
原先的金丹初期,在擊殺並捏碎了一隻妖獸的內丹後漲到了中期。
謝扶舟本就是元嬰,只是常年受魔氣侵蝕,沒有像沈逍那樣被師門最好的靈脈丹藥滋養。
我的出現減淡了魔氣對他的影響,加上秘境里各種試煉,他快要突破化神了。
在親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後,他鼓足了勇氣結結巴巴問我。
「等出去之後,你可以和我結契嗎?」
心裡的尖叫把我的耳朵都吵疼了。
【啊啊啊啊啊,終於這麼問出來了!】
【她會不會拒絕我嗚嗚嗚。】
我撲哧笑出聲,他急了,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你不是挺喜歡親親我嗎?結契之後你就可以天天親我,你還可以和我雙修!」
我帶了點壞笑,挑破他的小心思。
「我喜歡親?不是你喜歡親我嗎?」
他立刻耳尖發紅,猛地點頭,意識到我沒有回答那句結契的話,眼角委屈地有些泛紅。
不逗他了,我猛地抱住他,親了一口他的臉頰。
「現在就可以和你結契呀,我確實想和你雙修。」
謝扶舟眼睛亮了,他眸色暗沉地回吻過來,被我一把拽開了腰帶。
我完全忘了人是要為自己的魯莽買單的。
我拽開的哪裡是腰帶,簡直是餓狼的繩子。
他一邊兇狠地親著我,一邊在心裡強勢地想:
【許溪,我們以後就是道侶了。】
【你只能看著我,親我,屬於我。】
溫熱的手扶住我的臉頰,他溫柔地親了一下我的唇。
【我好愛你。】
吻從脖頸處往下延伸,我攥緊了手心裡他的一縷長發。
我渾身都熱起了汗,像溺死在海里的魚。
他溫柔地抽出我手心的頭髮,與我十指緊緊相握。
溫熱的氣息絲絲入扣,從靈海把我染透。
陽光再照進來的時候,我雙腿發軟,失神地盯著身上的紅痕。
謝扶舟覆滿薄汗的胸膛靠了過來,他捉住我的手腕放到唇邊,輕輕吻那顆痣。
渾然不覺他肩上被我用指尖抓出的傷痕還在往外滲血。
他啞著聲音問我,「還好嗎?」
我顫抖著嘴唇一把抓住他,快要哭了。
「你現在是什麼修為?我怎麼要成元嬰了!」
謝扶舟撫了一下我的頭,勾起唇角。
「我要化神了。」
老天啊!
如果早知道雙修提升修為這麼厲害,我進秘境第一天就把他睡了!
轟隆隆的天雷撕碎天幕,金光劈了下來。
秘境無形中抵擋了一些雷劫的能量。
天雷只劈了三道才劈開我們身處的山洞,剩下兩道被我輕鬆渡了。
謝扶舟的 49 道天雷來臨前,他攏起衣裳眷戀地朝我微笑。
「你在這等我回來。」
他去找地方渡劫了,我倒是不怎麼擔心他,趕緊運了周身靈力,感覺經脈靈氣充沛。
謝扶舟回來得很快,他驚喜地抱住我,貼在我肩上。
「阿溪,我找到秘境出口了。」
我嘿嘿一笑,親了親他。
「那我們正好回去報點小仇。」
沈逍狗賊,你給我拿命來!
11
我悄無聲息回到宗門,沈逍瞞住他把我打下深淵的事實,謊稱我下山歷練去了。
怪不得這麼多天沒人來找過我,如此卑劣下作,給我氣得牙痒痒。
於是趁著黑夜把他堵了個正著,靈力化為蓮花將他打得噴出一口血,我提劍刺中了他的腕骨。
他倒在地上剛喘兩口氣,就被我一腳踩在背上。
謝扶舟的威壓讓他暫時動彈不得。
透過我的面紗,沈逍氣得面容扭曲。
「你們到底是何人!敢傷我,山門不會放過你們……」
我腳下用了幾分力,讓他把剩下的話咽回去。
而後捏起嗓子。
「我的名號你給我記好了,翻斗花園一枝花,最美主婦圖圖媽。」
謝扶舟不懂什麼意思,在旁邊寵溺低笑。
沈逍被氣得嘴角溢血,差點昏過去,我蹲下來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力求把他打醒。
這一巴掌,是為被你負心的許溪打的!
這一巴掌,是為被你搶奪劍骨的謝扶舟打的!
這一巴掌,是為我自己打的!
一開始他還能慘嚎幾聲,後面漸漸嚎不出來,應該是被我活生生打暈過去了,趴在地上宛若死狗。
我站起身,謝扶舟立刻來握我的手腕。
「打疼了嗎?我給你揉一揉。」
他瞟了一眼地上的沈逍,眼裡滿是冷意,心裡在想:
【讓她的手都打疼了,我非殺了你!】
沈逍現在還不能死,我趕緊扯了扯他的手,把人拽走。
12
第二天,在沈逍到處找尋昨夜偷襲他的人時,我已經在幾位長老的門前叩頭求見了。
長老們見我已是元嬰期,喜得撫掌大笑,誇我天賦異稟。
他們給我辦了一個慶祝宴,要讓山門所有弟子都以我為楷模。
眾人或羨慕,或欽佩地望著我。
小師妹喜滋滋來牽我的手。
「師姐你居然元嬰啦,以後一定要罩著我呀!」
姍姍來遲的沈逍看見高台上的人竟是我,雙瞳緊縮,神情緊張。
我看著他昨晚被打腫的痕跡還沒消散,忍不住失笑:
「圓明園的豬首恐怕是假的,真的那個在你的脖子上吧。」
沈逍還沒吭聲,小師妹的大嗓門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她脆生生地問。
「師姐,師姐,你究竟是哪裡得的機緣呀?」
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我扯了嘴角,冷笑著盯著沈逍。
「這個機緣,還不是多虧了沈逍師兄殘害同門!」
眾人譁然,幾位長老立刻驚地站起身來。
眾目睽睽之下,沈逍目眥欲裂,顴骨發紅。
「你瘋了吧,為什麼攀污我!」
我擲出一塊留影石,眾人清晰看見,我是被他如何出殺招而後跌落深淵的。
尤其落下那瞬,他本可以輕易救我,卻袖手旁觀。
「不過幾句口角之爭,師兄就想置我於死地。」
「更是在將我打下深淵後,謊稱我下山歷練。」
「如此歹毒之人,弟子請求將他廢除靈根,逐出山門!」
我伏在地上,字字泣血,實則把頭遮在袖子後勾起唇角。
根據我多年看小說的經驗,很多時候,一支錄音筆就可以解決女主角被陷害被欺負的難題。
在儲物袋裡發現留影石的時候,我簡直開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