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變質後續章節

2025-01-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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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我總笑著說周聿桉幼稚,但我知道自己心裡已然溢出的歡喜。

  所有人都知道周聿桉離不了我,那我呢?

  我早已對他產生了依賴,離了他,我會怎麼樣?

  一直以來,我從不敢想這個問題。

  帶著涼意的晚風襲進我的衣襟。

  我轉頭看去不遠處將手機背對著我打字的周聿桉,平靜地自己掖緊了裙角。

  周聿桉的手機不斷地有簡訊提示聲響起。

  隨著我們在荷蘭居住的時間,頻率越來越高。

  可突然有一天,我聽不到那提醒聲,原來是周聿桉調成了靜音。

  說好與我一同欣賞夜景的周聿桉,此刻指尖飛快地回復消息。

  「周聿桉……」

  我想問問他,真的有那麼忙嗎?

  他抬起頭看我,我還來不及問出口,便被他的手機鈴聲打斷。

  周聿桉低頭看著來電署名,我捕捉到他收緊的雙手。

  他猶豫片刻,故作輕鬆地回望我:

  「公司的電話,可能有急事,我接一下。」

  我不語點頭。

  以往在我身側,他從不接公務電話的。

  周聿桉特意當著我的面接通電話,面不改色地用「嗯」來回復對方。

  若不是我早接過梁白安打來的電話,我都要被周聿桉這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哄騙了。

  9

  在我與周聿桉定下來荷蘭的行程後,我與梁白安第二次見了面。

  是她約的我。

  與第一次見的她相比,她宛如換了一個人。

  她戴上了高定的珠寶,手上是鑲鑽的手錶。

  她故作不經意地向我炫耀,這些東西都是周聿桉買給她的。

  我不得不承認,人靠衣裝馬靠鞍。

  在金錢堆砸裝扮下的梁白安,倒是有了幾番韻味。

  她不再緊張得發抖,不再否認某些不堪的事實,甚至得意洋洋地威脅我: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如果人愛上第二個人,只能說明他遇到的第一個人不夠正確。」

  「鍾小姐也是體面人,既然知道了現實,何必耗著聿桉,不給自己留臉面呢?」

  她開始向我攻擊。

  我只是淡淡地抿口茶,當著她的面給周聿桉發語音簡訊:

  「我想回荷蘭那家別墅看星星,你訂一個月的房吧。」

  梁白安聽著周聿桉回給我的消息,氣得臉通紅。

  「好,阿予想住多久,我就陪你待多久。」

  在梁白安開啟下一輪毫無意義的言語攻擊前,我站起了身結束這場爭論。

  臨走前我只和她說了一句話:

  「梁小姐知道自己在無意中模仿我的形象嗎?」

  或許就是這句話刺痛了她的虛榮心,她開始瘋狂地聯繫陪在我身側的周聿桉。

  我們在荷蘭的第二十天,她給我打來電話,歇斯底里地發瘋。

  一如現在接聽電話的周聿桉的表情,我平淡地聽著她痛哭流涕。

  不同的是,不知對面說了句什麼後,周聿桉猛然蹙眉。

  他落荒而逃般躲開我的視線,他忙出聲告訴手機對面:

  「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再抬起頭來看我時,雙眼開始泛紅。

  他如同星星般的黑眸劇烈顫抖,訴說著他此時此刻的不知所措。

  我裝作視而不見,若無其事地繼續剛剛的話:

  「周聿桉,以前那顆最閃亮的星不閃爍了。」

  「你幫我摘下來吧,我想看看,它怎麼就壞了呢?」

  可此時此刻如臨大敵的周聿桉,已顧不上我這無釐頭的話。

  他開始收拾行李,帶些顫抖地說:

  「阿予,公司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

  我沒有應聲,靜靜看他胡亂地將衣物丟進行李箱中。

  臨走前,他抱著我向我道歉:「阿予對不起。」

  「等我處理好公司的事,就回來陪你。」

  我看著他,緩緩點頭後轉過身,繼續看漫天璀璨。

  就連周聿桉拉著行李箱關門,我也沒回頭相送。

  想必這次的事真鬧大了吧。

  不然,曾經那麼寶貝我的少年,怎麼會察覺不到我現在異樣的情緒。

  手機螢幕閃亮,司機發來簡訊:

  【太太,梁小姐她……懷孕了。】

  「啪嗒——」

  不知何時盈眶的淚水,悄然滴落在螢幕上。

  10

  我自己一個人,守護著肚中的孩子,回了國。

  我沉默地收拾著我和周聿桉家中的點點滴滴,將屬於我的東西,與周聿桉剝離。

  我瞞著所有親朋好友,獨自承受著背叛的痛苦。

  過往信誓旦旦向別人展露的,周聿桉對我的愛意,如今化為尖刀利刃直直刺向我心。

  自我懷孕來,所有衣物都是周聿桉幫我收納整理。

  所以現在要拖著肚子獨自收拾時,一切都顯得尤為困難。

  行動困難,呼吸也困難。

  從知道梁白安的存在後,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再不平靜。

  它翻湧咆哮,似要將我完全吞噬。

  肚中孩子仿佛感知到我的痛苦,我的肚子也開始脹痛。

  我扶著肚子緩緩跌坐在地上,咬牙忍著眼中的水霧不聚集。

  而爸爸打來的電話,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司機小李是我嫁來北京時,爸爸暗地安插在周聿桉身邊的。

  想必小李已經把梁白安的事告訴了爸媽。

  接通電話後,那邊沒有說一句話。

  只有明明動了怒氣卻又無奈的粗喘氣聲。

  心裡湧起萬般委屈。

  我想起當初說要陪周聿桉來北京時,對堅決不同意的爸爸說的話:

  「從上海到北京算什麼遠嫁?不就一趟飛機的事兒嘛。」

  爸爸濃眉皺起:「我告訴你什麼是遠嫁。」

  「周聿桉這小子讓你委屈了,兩小時後我的巴掌沒到他臉上,這就是遠嫁!」

  那時的我只被爸爸逗笑,幸福地望著給我切水果的周聿桉。

  我說,爸,我和你打個賭,周聿桉肯定比你更捨不得我委屈。

  ……

  曾經我對周聿桉有多信任,現在就有多沒臉面對爸爸。

  他或許嚴厲地斥責我,怪我當初為什麼不聽他的話。

  他或許會故作輕鬆地說我賭輸了,然後安慰我。

  可他什麼都沒說,只沉聲說:

  「我們去接你。」

  這是我知道周聿桉的背叛後,第一次放聲大哭,僅僅是因為爸爸的這五個字。

  11

  我回國的第三天晚上,周聿桉回家了。

  當他累得滿臉鬍渣打開燈,看到一半東西被收納起的家,與地上流乾眼淚的我時,他如雷轟頂。

  我看出他盡力地想讓自己放輕鬆,欺騙自己般地低聲詢問我:

  「阿予,發生什麼事了?」

  我再忍不住地哂笑他。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偽裝。

  周聿桉被我的一笑嚇得撲向我,身上是極其陌生的氣味。

  他顫抖不堪地擁緊我:

  「阿予,你別這麼看我,到底……發生什麼了?」

  這一刻,我對周聿桉只感到陌生。

  我掙脫開他的擁抱,平靜地問他:

  「你什麼時候變得敢做不敢當了?」

  周聿桉跪在我面前,抓得我手直發疼:

  「阿予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只是同情梁白安,她寒門苦讀了很多年才來到北京,可她媽媽在生她時就難產死了,她爸爸又得了骨癌在醫院。她孤零零一個人,身上扛著巨大的醫藥費……」

  「啪——」

  我一個巴掌直接扇在周聿桉的臉上,毫不留情的力氣直讓他歪了頭。

  我打斷他的話,語氣冷漠得發寒:

  「她有著什麼樣的身世,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與周聿桉近三十年來,別說動手,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講過。

  他被我扇打得滯在原地,眼中噙滿的水霧不知是因委屈還是懺悔。

  我甩開他試圖攙扶的手起身,走向書房。

  比起他痛苦的喘息聲,我平靜得像無事發生:

  「是不是我懷孕後沒怎麼在事業上拼搏,你就把我當傻子了?」

  女人的第六感永遠是最及時且最準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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