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後續章節

2025-01-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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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澈纏著她啄吻。

「重要的是,你也往肚子裡揣一個,這樣才好在我面前『爭寵』啊……」

「啊!你討厭!」

溫妤嬌嗔著怒罵了一句,鑽到被子裡。

梁澈把被子掀起來,抓她腰窩上的痒痒肉,兩人鬧著笑成一團。

「哐當」一聲巨響,大門被人從外面破開。

「兩位。」

我手執 U 盤,望著面色慘白的兩人,身後跟的是私家偵探、取證律師,以及兩名滿臉橫肉的保鏢。

「橙花味道的沐浴油好聞麼?」

08

「景怡,你沒……」

「啪!」

不等梁澈說完,我一巴掌把他的臉扇歪到一邊。

「我沒失憶,你慌什麼?」我質問,「是怕我還記得一切,記得你出軌還把我推下去送死的事情對嗎?」

他捂著半邊臉啞口無言。

「啪!」又是一巴掌。

「把我送入你自家的醫院,因為方便控制輿論;把我身邊所有的陪護醫生都調走,也不全是為了給溫妤做檢查。」

我目光含恨,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將他的陰暗心思徹底揭露:

「你根本就是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讓我不治而亡!

「只要我死了,你在這個世界上的罪惡和愧疚就能一筆勾銷。梁澈,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溫妤張開雙臂想上前阻攔,我一個眼刀橫過去,她嚇得徹底沒了聲。

剛才她說了什麼話來著?

「風水輪流轉」是嗎?

好啊。

從此刻開始,我轉死你。

09

我向當地法院遞交了醫院驗傷報告和出軌證據,起訴請求離婚。

梁澈從未想過離婚,他只是想玩一玩,體驗新鮮感,享受荷爾蒙飆升的刺激。

見我動起真格,他開始慌神。

法院門前,他攥著我的手,聲音顫抖:

「景怡,我們不離婚,你還懷著孕呢,離婚了孩子怎麼辦……我們回家,把話說開了就好了,「我們的感情那麼好,結婚以來從沒有吵過架,沒有什麼是說不開的,對不對?」

是啊,沒吵過架,那是因為每次鬧矛盾,都是我在無條件地包容他。

他太幼稚了,永遠不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我好累。

「梁澈,放開,你弄疼我了。」我吃痛蹙眉。

他擔心自己過激的行為會傷到我,鬆開手,怔在原地不敢動。

我將法院檔拍在他的臉上。

「重申一遍,我現在是在起訴離婚,不是來跟你商量的。

「有什麼話,進去跟法官說吧。」

雖然梁澈是婚姻的過錯方。

但梁太還是為他請了最資深的律師團隊。

為的就是防止我對簿公堂時,在財產分割上獅子大開口。

幾位委託律師死死地盯著坐在原告席上的我,個個面目嚴肅,如臨大敵。

「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們放心,我一分婚內共同財產都不打算要。我只要肚子裡的孩子。」

擲地有聲。

律師團鬆了一口氣。

「之前梁先生送我的豪車、名表、首飾,我將悉數奉還。

「對了……」

我抬眼看向被告席的梁澈。

「還有那棟你婚前贈予我的別墅。

「你們兩個睡過的地方,我嫌噁心。」

他羞憤地低下頭。

我要走了孩子的全部撫養權,以後他(她)的出生、成長、撫養、教育……不能與梁家有一點關係。

這個條件聽起來相當合理。

雙方沒有過多糾纏,當即達成協議,簽訂了合約。

梁澈風流成性,他不可能只有這一個孩子。

但孩子只有他一個父親。

我在梁家沒有受到過絲毫應有的尊重。若我的孩子留在這樣的家庭,他在成長的過程中,定然也會受盡委屈。

相反,留在我的身邊,我會給他全心全意的愛。

這僅僅是我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

10

離婚的前一天正巧是梁澈生日。

他的酒肉朋友們,籌辦了一場極其奢華的派對,取名「回歸單身之夜」



派對在中環酒店舉辦。

服務生引導著我步入正廳,邁進門的一瞬間,我被濃烈的酒氣激起了強烈的孕反。

香檳摞成高塔,空氣中充盈著紙醉金迷的氣息,年輕女孩成群結隊,大廳四處儘是衣香鬢影,如雲湧來。

眾人舉杯歡呼:「熱烈慶祝梁公子即將回歸單身貴族!」

我譏諷一笑。

說得好像他受了我多少年委屈,終於苦盡甘來一樣。

梁澈是今天的主角,在一群人的擁簇和恭維下,此刻他喝得有些醉意朦朧。

看見我來,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抬起下頜示意:

「你怎麼來了?

「是不是後悔離婚那天沒有多要點財產,現在想反悔?」

見我不答話,他便開始自言自語:「也是,這三年你在我們梁家過的是什麼日子,由奢入儉難,你以後肯定會不習慣。」

不光是他。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我依舊沉默地站在原處。

時間在奢華的酒店大廳中安靜流淌,我不說話,他不表態,在場的其他人,都察覺到了這份微妙詭異的氣氛,也紛紛噤若寒蟬。

片刻後,梁澈率先開口打破僵局。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黑卡,眉眼間戾氣浮現。

「這裡有五千萬。」

啪的一聲,卡片被甩在我的腳下,他蹺起腿,態度極其輕蔑。

「密碼是你的生日,拿著吧,嗯?」

眼前閃過五年前我們初見的畫面。

那時候我在國外讀書,有段時間,我被家裡掐斷經濟命脈,只能舉債度日。

利息越滾越多,根本無力償還。

最是絕望時,債主在周圍的一陣鬨笑聲中,把酒潑在了我的頭上。

他用手扇著鈔票:「五千塊,把我剛才倒在地上的酒跪著舔乾淨,就借給你。」

尊嚴,是無價之寶,但同時也一文不值。

我差一點就這麼做了。

膝蓋著地的一瞬間,梁澈衝過來,一個酒瓶碎在了那人的頭頂,他又解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啞著嗓子低吼:

「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都他媽滾。」

那場衝突,他賠了對方十萬醫藥費,事後他只是漫不經心地笑笑:「只要你沒事就好,那點錢,就當我打發乞丐了。」

而如今,態度輕蔑地叫我拿著錢滾的,也是他。

拯救與毀滅,梁澈在我的生命里,同時扮演了這兩個角色。

思緒被拉回現實。

有個跟班諂媚道:

「梁哥,你看嫂子挺著大肚子來的,不方便蹲下撿啊。」

「要你多嘴?」

梁澈掃了他一眼,仰頭飲酒,語氣煩躁得要命。

「我就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給的錢。」

「是是是,我多嘴,我多嘴……」

幾人一唱一和地演完了,終於輪到我開口。

「我還一句話都沒說,你們就搭起戲台唱起來了,想像力可真豐富。」

黑卡被扔在腳邊,我不動聲色地碾過去,遞上一個黑色盒子。

「我只是來送禮物的

「順便提醒你,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辦手續,不要醉過頭了。」

說完,我在眾人驚詫呆滯的目光中轉過身,翩然離去。

短暫的幾秒後,身後爆發出玻璃碎裂一地的聲音,豁朗豁朗,像陣陣驚雷。

11

盒子裡只有一封信,以及五年前他披在我身上的外套。

【我曾經輾轉很久,依舊想不明白,當初我們那樣相愛,為什麼現在你卻變得……讓我如此陌生。

現在我懂了。

景怡和梁澈,從來都是不對等的。

我們之間橫亘著一道天塹。

當年赤誠無畏,以為只要愛意足夠熱烈,便能融化冰山,銼平世上一切稜角。

而今回頭看才明白,稜角從未消退,而是變成了一把鈍刀,在我的心上日積月累地慢慢消磨,直至傷口血肉模糊。

這是第一次見面時,你披在我身上的外套。

那時我真的把你當成遮風擋雨的英雄。

可現在,我遭受的所有風雨,都是你帶來的。

那現在就物歸原主,從此兩清吧。】

12

第二天,梁澈很守時地出現在民政局門前。

他髮型凌亂,眼眶青紫,大概是昨晚徹夜未眠,熬了個通宵。

排隊辦理離婚的人很多,結婚登記的新人卻寥寥無幾。

這世上,終究是不幸福的人占了大多數。

我們並排坐在等候大廳里。

他搓著手,局促不安地解釋:

「對不起,景怡,昨天我的本意並不是想讓你難堪的。我是在意你的,也很在意孩子,只是當時朋友們都在,抹不開面子,我又喝了些酒,一時有些衝動才……」

「閉嘴。」

我豎起一根手指。

「錯了就是錯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怎麼還不懂要為自己的言行承擔後果的道理?

「事到如今,我只想聽你說一句實話,為什麼當初在危險時,會選擇她?」

梁澈停頓片刻,思考著措辭。

「很簡單的道理,愛人如養花。」

很新鮮的說法,以前從來都沒聽過。

於是我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熱烈、旺盛,像蓬勃的春花,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你太獨立了,完全不曾依附過我。我只能旁觀著你生長、盛開,感覺自己並不是完全擁有你。」

「可她不一樣,她對外刁蠻任性,對我卻溫順乖巧。她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她是被我一手栽培起來的。」

我輕嗤一聲,冷言譏誚:

「所以,這就是你差點推我去死的理由?」

自從被我戳穿,梁澈再也不需要掩藏。

他聳了聳肩,一副混不吝的姿態,坦白道:

「如果把你們放在一處比較,我心中的那把天平,就會下意識地傾斜。

「因為——沒人不愛自己親手嬌養的玫瑰。」

我怒極反笑。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都瘋了?

「能把出軌說得這麼文縐縐,你是第一個。」

從民政局出來,我們分道揚鑣。

梁澈輕輕拽住我的衣袖。

「最後一個問題。」

他的眼睛垂下來,目光落在我凸起的小腹上,小心翼翼地開口:

「以後孩子出生,我可以以父親的身份見他嗎?」

「不可以。」

他動作一僵,悶悶地「嗯」了一聲。

「犯錯的人,沒有資格提要求。」

我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你不用擔心,若孩子以後問起自己為什麼沒有父親,我會說得委婉些,保證給你留足體面。」

13

當晚,港城下了雷暴雨,空氣悶熱潮濕。

我在機場候機,梁澈打電話過來。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我耐心地一一應付。

「你今晚就要回上海麼?」

「嗯。」

「晚上吃了麼?」

「嗯。」

寒暄過後,梁澈開始步入正題:「景怡,昨晚我看到你的信之後,想了整整一夜。」

我沒應,他就繼續喋喋不休。

「我錯了,以前是我太幼稚,把婚姻當兒戲,沒有盡到一個丈夫和父親應該承擔的責任,實話實說,景怡,雖然離婚是你提的,但放不下的人是我……」

「我在腦袋裡,把我們經歷過的事全部回想了一遍,當初的我們也像現在這樣,你提出分手,然後準備深夜的航班回上海,我冒著大雨把你追回來,然後我們真的破鏡重圓了……」

我:「……」

候機室內,周圍乘客走動、拖動行李,以及機場廣播,各種雜亂的聲音傳入電話的另一邊。

他停下來,關切地問道:

「那邊的聲音怎麼那麼嘈雜?你沒有去頭等艙休息室?」

「是的,經濟艙。」

我想了想,用調侃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他昨天說過的話:「這三年我在你們梁家過的是什麼日子,由奢入儉難,所以現在,自然要適應一下。」

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焦急:

「景怡,回來吧,夜裡不安全,你還懷著孕,我很擔心你。」

我吸了吸鼻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和委屈。

「沒關係,我會照顧好自己。」

他在電話那邊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重大的決心。

「如果我說現在想見你,還來得及麼?」

「來不及了。」

我認真分析:「你從家裡到機場開車至少要三十五分鐘,而我還有二十分鐘登機,所以,你不要再來。」

其實,我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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