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卻突然笑了。
她說:「好。
「這樣的話,陳慧就是我一輩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妹妹了嗎?」
我看著姐姐的笑容,突然打了個寒戰。
我聽懂了。
姐姐……想犧牲自己的婚姻,讓陳慧一輩子生不如死!
9
陳家的人卻更為老辣。
通過地下室的監控,所有人都明白了姐姐的意圖。
陳家想出了一個更絕的法子——
第二天,陳慧自首了。
進去之前,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給姐姐的。
【這樣,你還有辦法報復我嗎?我在監獄裡很舒服的。】
我看到姐姐面無表情,長長的指甲深深插入自己的掌心,鮮血淋漓。
而下一秒——
「原來可以這麼做。
「陳慧,你真是聰明啊。」
接下來的三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
第一天,陳聰把姐姐的麻繩換成了腳銬,試圖和姐姐玩一點刺激的 play。
可惜,姐姐玩的,從來都是見血的 play。
陳聰被閹了。
血流滿地。
這件事沒法報警。
一來是男人所謂的「尊嚴」。
二來,陳家不能讓外人知道,兩個孩子都出了事。
否則,對家乘虛而入,頃刻間就能讓一個集團瓦解。
第二天,一群黑衣人包圍了我們家的住宅。
我們的爸媽被「請」進了一所豪華的療養院。
再也不會出來。
姐姐給他們留足了錢,和尊嚴。
只不過,是沒有自由而已。
這怪不得姐姐。
他們對自己的兩個孩子,也並沒有真的那麼愛啊。
第三天……
三個男生里的最後一個,我甚至不知道名字。
他死在了姐姐的刀下。
姐姐自己錄下了過程。
一捅,一擰,一刀斃命。
當晚,姐姐孤身一人進了派出所。
「我要自首。」
10
最後的一點點自由的時間,姐姐只做了一件事。
她和輪塵法師簽了一紙協議。
具體內容我沒能看到,法師身上畫了陣法。
但我知道代價,是整個蘇氏集團的資產。
我們都知道這一次,他坑了我們很多錢。
可姐姐說:「就衝著你曾經讓我見到了月月這一點,我便沒有異議。」
輪塵法師收了財產,告訴姐姐未來他會盡最大可能幫助姐姐。
對此,姐姐只是笑了笑。
我其實挺反對的。
姐姐為集團付出了多少,我都是知道的。
可我什麼也做不了。
之後,姐姐入獄了。
精神病殺人,無期徒刑。
我急得四處亂飄。
路過陳家時,看到監獄的獄警和家主熱切地聊著,一隻純金的擺件被放在牛奶箱子裡閃閃發光。
我心裡咯噔一下。
只怕是,姐姐在裡面要難過了!
我氣得晚上去撓他們的床。
……
姐姐入獄的第一天,就挨了兩頓餓。
看來這群犯人已經被陳慧,或者是整個陳家收服。
晚上姐姐在廁所邊睡覺的時候,發現被子被潑了水。
陰冷的黑夜裡,三個人把好不容易睡著的姐姐拖起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我氣得咬牙切齒:「姐姐,打他們!
「先捶最矮那個的太陽穴,然後抱摔領頭,他們就會害怕!」
以姐姐的經驗和綜合格鬥技巧,餓了三天也能打兩個。
可姐姐卻沒有還一次手。
她的嘴角全是鮮血,衣服、被子被扔進廁所坑,她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不動。
我急瘋了,飄到姐姐身邊哭著求她還手。
可是姐姐卻說了一句話。
「當初月月被欺負,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一句話。
我再次潰不成軍。
11
好在,姐姐沒有一直一蹶不振。
之前的受辱仿佛是一種蟄伏,或者說……
積攢怒氣值。
攢滿格了,姐姐就開始行動了。
欺負姐姐的主要是陳慧和她的兩個手下。
陳慧進來後,因為是殺人犯,本來就沒人敢惹她。
帶著兩個壯婦,在裡面為非作歹。
而姐姐進來後,陳慧汙衊她通姦。
姐姐懶得解釋,選中了其中一個狗腿子作為目標。
之後,姐姐留長了指甲。
半夜這個壯婦睡著的時候,姐姐就會爬起來,在她的床頭磨指甲。
姐姐以前從不做美甲,本就修長的手指只留一點點圓潤的指甲,她說這樣有品位又方便工作。
當初接到我去世的消息時,姐姐的指甲碎裂劈開,一直沒長好,暗棕色的痂很讓人心疼。
現在剩下的幾個長指甲,被姐姐打磨成了尖尖的形狀。
監獄裡不能攜帶任何利器,所以這幾枚指甲,就成了唯一的威脅。
獄警真的沒空管指甲、頭髮這些瑣碎的事,犯了錯的人本來就不該有什麼人權。
有幾次這個狗腿子半夜醒來,看到的就是黑夜裡,姐姐慘白的臉,和銳利的指甲。
她嚇得爆了粗口。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姐姐只是在裝模作樣。
於是這個賤人給了姐姐兩耳光。
姐姐受下了。
第二天,姐姐直接在她的脖子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這個賤人當時就嚇得失禁了!
如此以往,有了三四次之後。
這個狗腿子終於崩潰了。
她哭著問姐姐,到底要幹什麼。
姐姐蒼白的嘴角勾了勾:「不幹什麼,我有精神病,大家都知道的。
「你還不知道吧?我是殺了兩個人進來的。」
於是,陳慧最能打的這個手下徹底蔫了。
平日裡威風凜凜,但姐姐一靠近就哆嗦著說「別過來」。
不僅如此,姐姐也終於「洗脫」了通姦的罪名。
沒人敢再吃了熊心豹子膽針對姐姐。
食堂里那些葷菜終於被各種人送進姐姐的餐盤裡。
多好。
多吃好的,姐姐才不會這麼瘦。
那麼,就輪到陳慧了吧。
從那些小的開始。
姐姐不需要幫手。
姐姐一個人一隻腳,就可以把陳慧按進廁所的糞坑。
按個三分鐘,喝兩壺才夠。
然後是吃飯。
一天一頓飯,足矣。
……畢竟,她才是真正通姦的人啊。
她勾引過多少被霸凌者的男朋友了?
數不清了。
該來的,一樣都不會少。
然後是肉體上的疼痛。
姐姐其實不喜歡扇耳光。
實際傷害太小。
學綜合格鬥的,還是比較喜歡拳打腳踢。
陳慧就是姐姐的沙袋。
人生苦悶,姐姐發泄一下又怎麼了呢?
我十分贊成。
姐姐並沒有打在看不到的地方。
打,就打得光明正大一些。
鼻青臉腫的陳慧出現的次數多了,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她的處境。
她得罪的人可不少。
很快,她僅有的那個手下反水。
之後,她白天被單打,夜裡挨群毆。
雖然是女性的監獄,但羞恥和羞辱還是在的。
除了拍不了物料,別的她做過的事,被一一還回來。
她脫掉的別人的衣服,最終也被別人加倍地脫了回來。
她於是拚命地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陳家的勢力。
她的求助信號發出後,又恢復了耀武揚威的嘴臉……
一天的時間。
發現沒有迴音後,她急了。
可姐姐卻收到了一個包裹。
——陳家破產的宣告。
報紙里,還夾著幾張照片。
陳慧看完,直接暈了過去。
很快,獄醫做出了初步判斷。
她精神失常了。
但——那又如何?
沒有人會因此放過她。
就像她當初,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受害者。
姐姐用照片的邊角劃拉著陳慧的臉。
「你看,這樣就公平了,對不對?
「陳慧,復仇的遊戲,才剛剛進入高潮。」
12
破產,家族覆滅,精神不健康。
陳慧又和姐姐站在了一條起跑線上。
——但她依舊還不夠姐姐塞牙縫的。
當初姐姐的指甲可不是白磨的。
沒有了其他加成後,陳慧就只是姐姐案板上的魚肉罷了。
姐姐每天都會在這塊爛肉上割一指甲。
陳慧身上的每一寸,都沒有好皮膚了。
她被戳瞎第一隻眼的時候,姐姐被關了一周禁閉。
這讓她恢復了一陣子。
那可讓她舒服到了。
所以姐姐改變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