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中獎五百萬後,我選擇了斷親完整後續

2025-12-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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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叔噎了一下,「你這孩子怎麼變成這樣了?你爸媽養你這麼大容易嗎?」

「不就因為沒借錢給你嗎?至於鬧成這樣?」

「不只是錢的問題,不過也無所謂了。」

「還有事嗎?我要休息了。」

「等等!」二叔急忙道,「有件事我要說清楚,你堂弟那車……那錢是你爸主動要給的,不是我們開口要的!」

「而且我們一定會還,只是暫時手頭緊……」

「二叔。」我打斷他,「你們還不還,是你們和我爸之間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還要睡午覺,掛了。」

「陳然!陳然!」

我掛斷電話,拉黑了這個號碼。

下午工作間隙,我偷偷搜索店面出租信息,聯繫了幾家中介。

下班後去看了兩個地方,都不太理想。

要麼租金太高,要麼位置不好。

晚上回到出租屋,泡了碗面。

正吃著,門被敲響。

打開門,原來是爸媽帶著幾個親戚來了。

二叔二嬸,還有一個遠房姑姑。

他們擠進狹窄的出租屋,臉色都很難看。

「陳然,你長本事了啊!」

我媽第一個開口,聲音又尖又利。

「在電話里說那種混帳話,還要跟我們斷絕關係?誰教你的!」

「就是,太不像話了。」

二嬸抱著胳膊,眼睛掃了一圈屋子,嘴角撇了撇。

「你爸媽辛辛苦苦跑來,你就讓長輩站著?」

屋裡只有一把椅子。

我沒坐,也沒說話。

我爸沉著臉,眼睛死死盯著我:「昨天你媽氣了一晚上,現在心口還疼。」

「你到底有沒有點良心?」

遠房姑姑搖頭嘆氣:「陳然啊,不是姑姑說你。」

「父母生養之恩大於天,你怎麼能因為一點錢就跟家裡鬧成這樣?」

「太讓人寒心了。」

「一點錢?」我看向她,「三萬塊,對我來說是創業起步的全部希望。」

「我爸明明中了五百萬,卻不肯借。」

「第二天因為二叔一句話,就拿出二十萬給陳小宇買車,眼都不眨。」

「請問該寒心的到底是誰?」

「你少提那件事!」二叔立刻炸了,「那是兩碼事!你爸願意幫襯我兒子,那是情分!」

「你這是什麼態度?敢跟長輩算帳?」

「就是。」二嬸接話,陰陽怪氣,「再說了,我們又不是不還!」

「你爸都沒說什麼,你一個晚輩倒在這兒斤斤計較上了?」

「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孝道懂不懂?」

「孝道?」

我重複了一遍。

「對!孝道!」二嬸更來勁了,「你爸生日不回來,電話都不打一個,還出口傷人。」

「我們陳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孝的東西?你爸媽白養你了!」

「你看看你堂弟,每次去你家都大包小包,嘴又甜。」

「哪像你,半年不露面,一聯繫就是要錢!」

遠房姑姑也幫腔:「陳然,你爸媽對你嚴格,那是為你好,望子成龍。」

「你小時候多乖啊,怎麼現在變成這樣?是不是在外面交了壞朋友?」

「我看就是心思歪了。」二叔冷哼一聲,「自己沒本事掙不到錢,就眼紅堂弟,還想開店?」

「你有那腦子嗎?別到時候賠得褲衩都不剩,又回來哭爹喊娘!」

「沒錯!」我媽指著我的鼻子罵,「給你錢就是打水漂!我們省吃儉用攢下的錢,憑什麼給你拿去糟蹋?」

「你堂弟好歹進了國企,穩當!你呢?」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就沒那發財的命,老老實實打工不行嗎?非要瞎折騰!」

「不是做生意的料,偏要逞能。」二嬸語氣譏諷,「跟你媽頂嘴的時候倒挺能耐,有這精神頭,不如想想怎麼多掙點工資,少惦記家裡這點東西。」

我爸一直鐵青著臉沒怎麼說話,這時才從隨身帶的包里掏出一個報紙包著的方塊,重重拍在唯一的破書桌上。

「喏!這裡是三萬!」

聲音硬邦邦的,帶著極度的不耐煩和厭惡。

「就當打了水漂!這是最後一次!」

「拿了錢,以後你愛幹嘛幹嘛,別再來煩我們!」

「我們就當沒你這兒子!」

屋子裡安靜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包錢上,然後又看向我。

眼神里有施捨,有鄙夷,還有看好戲的催促。

我沒動。

我媽胸口起伏,瞪著我:「還愣著幹什麼?拿著啊!你吵吵著要跟家裡斷絕關係,不就因為這三萬塊嗎?」

「現在給你了!以後別再拿不借錢說事!」

「對了,記得寫欠條!」

二嬸撇撇嘴。

「拿了錢,趕緊給你爸媽賠個不是,都是一家人,鬧成這樣難看死了。」

遠房姑姑催促:「快拿著吧陳然,再跟你爸服個軟,這事就算過去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我抓起了紙包。

很輕,又很重。

我沒看任何人,徑直走向窗戶,用力推開。

「你幹什麼?!」

我媽尖叫道。

我沒有絲毫猶豫,手臂一揮。

將那三萬塊錢,用力扔了出去。

「錢!我的錢!」

我媽急壞了,第一時間衝到樓下撿錢。

我爸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額角青筋暴跳。

「臭小子,你發什麼神經?!」

他一步跨到我面前,掄圓了胳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扇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瞬間炸開,嘴裡泛起血腥味。

「畜生!」

「你他媽瘋了?!那是錢!你扔錢?!你敢扔老子的錢?!」

「反了!真是反了!」二嬸拍著大腿,「這孩子瘋了!腦子不正常了!快送精神病院看看!」

二叔也指著我,滿臉嫌惡:「就沒見過這麼敗家的東西!三萬塊啊!說扔就扔!陳然,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遠房姑姑嚇得後退兩步,嘴裡不停念叨「造孽啊」。

我舔了舔嘴角滲出的血,轉過臉,看著眼前這群面目猙獰的親人。

臉上很疼,心裡卻一片死寂般的麻木。

我抬起手,指向那扇漆皮脫落的房門。

「說完了嗎?」聲音平靜到了極點,「說完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因為這裡,是我租的房子。」

「我的家。」

屋裡再次安靜。

所有人瞪著眼,臉上難以置信。

大概他們從未想過,從小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我,今天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說什麼?」

二叔率先反應過來,氣笑了。

「讓我們滾?陳然,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這是你爸你媽!」

「就是!」二嬸立刻接上,抱著胳膊,下巴抬得老高,「喲,真長能耐了,租個狗窩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還敢趕長輩走?」

「沒你爸媽,你能有今天?指不定在哪個橋洞底下躺著呢!」

我媽這時候也沖了回來,頭髮散亂,手裡緊緊攥著沾了灰的紙包。

「老公,聽到了嗎?聽到這白眼狼說什麼了嗎?」

「他讓我們滾?!」

「老天爺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出這麼個玩意兒!」

我沒理她,目光直直看向二叔二嬸。

「長輩?」

「你們也配叫長輩?」

「陳然!怎麼說話呢?」

我爸捋起袖子又想上前扇我,被我用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

「我說話很難聽是嗎?」我點點頭,「沒關係,更難聽的還在後面。」

「從小到大,你們一直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什麼叫偏心,什麼叫虛偽,什麼叫雙標!」

「你們還記得嗎,小學四年級時,我發燒到39度,打電話回家。」

「我媽一句『男孩子哪有那麼嬌氣,喝點熱水捂捂汗就行』,讓我自己走二十分鐘去診所打針。」

「第二天陳小宇只是咳嗽兩聲,二叔一個電話,我爸就開車接上他,直奔市裡最好的兒童醫院。」

「挂號檢查拿藥,全程陪護,回來還跟我說弟弟小,身體弱,得多注意。」

「是啊,他小,他弱,所以活該我十歲就要頂著高燒自己當大人!」

我爸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我媽臉色有些發白。

「還有初中,我參加市裡的作文比賽拿了二等獎,獎品是一個新書包。」

「我高興地拿回家,我爸看了一眼,說還行,別驕傲。」

「第二天,那個新書包就出現在了陳小宇身上。」

「我問為什麼,我媽說陳小宇的書包舊了,我這個當哥哥的,用舊的就行了,新的讓給弟弟用。」

二叔和二嬸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我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

「高一那年暑假,我想去報個電腦學習班,學費八百。」

「我求了我爸整整一個星期,他才鬆口,說要我期末考進年級前十才可以。」

「我拼了命地學,最後考了全年級第八。」

「成績單拿回來那天,高興得手都在抖。」

「可他看都沒看,轉頭就給了堂弟兩千塊,讓他跟同學去省城玩。」

我一樁樁,一件件。

語速不快,聲音也不高。

但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

我爸媽的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

「你……你記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倒記得清楚!」

我媽終於開了口,尖厲卻底氣不足。

「我們不給你錢,不慣著你,那是為你好!是怕你學壞!是磨鍊你!這叫……這叫傳統中式教育!」

「懂不懂?古人云,玉不琢不成器!」

「傳統中式教育?」我幾乎要笑出聲,「好一個中式教育!原來中式教育就是對自己的兒子苛刻至極,對別人的兒子傾囊相助?」

「中式教育就是讓親兒子吃糠咽菜獨立自強,讓侄子吃香喝辣前途無憂?」

「中式教育就是用『為你好』當藉口,把所有的不公和忽視合理化?」

我向前走了一步,逼近他們:「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這真的是『教育』,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把我當親生兒子看?」

「還是說,在你們心裡,堂弟才是你們理想中的兒子。」

「而我,只是個讓你們失望恨不得擺脫的累贅?」

「你放屁!」我爸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面,「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供你讀書,難道還供出仇來了?!」

「你就是這麼想我們的?好啊!好啊!」

「既然你覺得我們這麼不堪,那從今天起,你就當我們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我媽也紅著眼睛,咬牙切齒:「斷親!就斷親!」

「你以為我們稀罕你?」

「養條狗還知道搖尾巴,養你?還不如養條狗!」

「斷了乾淨!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

二嬸立馬幫腔,語氣裡帶著慫恿:「我支持你們!大哥大嫂,這種不識好歹的白眼狼,不斷了還留著過年嗎?」

「最好籤協議!白紙黑字寫清楚!省得他以後後悔了又回來糾纏你們!讓他知道,沒了家裡,他什麼都不是!」

「沒錯!」二叔也昂著頭,「簽了大家都清凈!陳然,你有種就別後悔!」

我轉身,走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抽出文件夾。

打開,取出提前列印好的兩份文件。

《解除親子關係及財產分割聲明書》

標題加粗的黑體字,異常刺眼。

我爸氣得嘴唇發抖,手指著協議,又指向我:「原來你已經準備好了?你早就想跟我們斷絕關係?」

我平靜地看著他。

「我只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看來,一點沒錯。」

「你……你這個逆子!你簡直……」

我媽捂著臉,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罵。

二叔和二嬸對視一眼,眼神閃爍。

姑姑湊上前,快速掃了幾眼協議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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