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剩飯完整後續

2025-1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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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看時只覺得是意外,畢竟在大數據的作用下,本身就很容易刷到相關的帖子。

更何況,發帖的這個人和周辭完全不同。

周辭從小就溫柔又成熟,人緣好得讓人羨慕,時刻照顧我的情緒,尊重我的想法。

而發帖的這個人完全是個控制狂,燒掉妹妹的情書不讓妹妹和其他人交往,掌管妹妹的動向,仿佛妹妹只屬於他一個人。

所以我完全沒有把他們兩人聯想到一起。

可是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巧合嗎?

為什麼貼主描述的情形甚至說出口的話,都和今晚發生在我和周辭身上的完全一致。

這個念頭像一條冰冷的蛇,順著脊椎緩緩爬上來。

我重新翻回帖子,尋找蛛絲馬跡。

視線最後,落在樓主前面所說的那句:

【只是在妹妹身上裝了定位器而已。】

8

一晚上沒有睡好。

鬧鐘響了都沒發現,直到周辭來敲我的房門,我才驟然驚醒。

「小懶鬼,再不起來,早八要趕不上了。」

大學是給學生分配好宿舍的。

但我從沒過過內宿生活,周辭怕我不習慣,還沒開學,就已經在學校附近給我買了套房子。

又擔心我自己一個人吃不好,工作再忙,一有空閒,就會到家裡給我做飯。

就像昨天晚上那樣。

周辭對我這樣好,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用任何惡意去揣度他。

比起我的萎靡,周辭今天看上去倒是神采奕奕。

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將早餐放到我面前:「嘗嘗,你上次說想吃的水波蛋。」

蛋液飽滿,荷蘭醬淋得恰到好處,旁邊配著煎得焦香的培根和蘆筍。

若放在平時,我會覺得很溫暖。

隨口一說的話,都能被周辭放在心上,可在今天,這份體貼卻讓我感到一股無所遁形的壓迫感。

一片陰影突然籠罩下來,一抬頭,撞進周辭深邃的眼眸。

「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

他湊得離我極近,近到我都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倒影。

「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有什麼心事?」

我扯出一個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沒緩過來。」

周辭安靜的看了我幾秒,然後直起身,語氣恢復了之前的溫和。

「嗯,先吃吧,一會哥哥送你。」

家裡離學校很近,但因為外面將要下雨,周辭還是開了車。

看著飛速掠過的街景,我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哥,你還記得林雪嗎?」

周辭毫不遲疑地回答:「記得,你的高中同桌……怎麼突然提起她?」

「……其實,昨天她聯繫我了,說她上大學後談了個男朋友,控制欲超強的,好像還在她手機里裝了什麼定位軟體,時時刻刻都要知道她在哪兒。」

我頓了頓,悄悄觀察他的側臉,

「你說,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是不是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啊?聽著怪嚇人的。」

周辭的表情沒有任何破綻,目光依舊專注地望著前方。

「那種不健康的關係,你最好離遠點。」

他先是以兄長的口吻給出了告誡,然後才輕描淡寫地解答了我的「疑惑」,

「不過,技術上來說,只要拿到對方手機幾分鐘,植入一個隱藏程序並不難。或者,更簡單的,通過共享某個雲帳戶的定位功能,也能實現。」

他的態度太過坦蕩,

我低低地「哦」了一聲,

「這你也知道。」

車子停穩,他側過身,幫我解開安全帶,手指不經意地掠過我的髮絲。

「我當然知道。」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眼神溫和,

「因為是哥哥嘛。」

我下了車,還沒走出兩步,又被周辭叫住。

「念念。」

天邊響起一聲驚雷,和周辭喊我的聲音一同響起。

我回過頭,看他正拿著手機朝我招手,系在上面的小熊掛墜也跟著晃了晃。

語氣里是熟悉的無可奈何的縱容:「笨蛋,你的手機忘拿了。」

9

這是開學以來第一堂專業課。

本身是我很感興趣的內容,我卻怎麼都聽不進去。

想著周辭車上的話,不自覺地把玩著手機上的掛墜。

小的時候,我有一隻心愛的玩偶熊,可後來某天,它突然不見了。

據說是新來的保姆不知道,覺得這玩偶已經很舊了就隨手丟掉了。

可是我每天都要抱著它睡覺,它就像我的阿貝貝一樣。

因為是已經絕版的玩偶,父母也找不到同款,我為此傷心了很久,但也沒別的辦法。

直到幾個月後,周辭把這個小熊掛墜送給了我。

這是他自己親手做的,完全復刻了記憶中玩偶熊的樣子。

不過只有半截手指大小的木質小熊,卻能做的這樣精細,不知道他獨自練習過多少次,才完成這樣的作品。

我看他手指上密密麻麻被木刺劃傷的痕跡,覺得他完全是個大傻瓜。

「我知道這個也替代不了那隻小熊在你心裡的地位。」

周辭輕輕開口,

「你可以把它帶著,想小熊的時候就摸摸它,要是還不喜歡,哥哥再去……!」

「……不用了!」我一把抱住周辭,聲音有些哽咽,「這個就很好。」

我吸了吸鼻子,只覺得眼窩酸澀。

連我爸媽都覺得,那隻小熊不過是隨處可見的玩偶,不理解我的難過。

只有周辭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從那之後,我一直把這個小熊掛墜帶在身邊,儘管外表已經有些陳舊,我還是捨不得丟掉。

想到這件事,一股難言的懊悔湧上來。

或許本身就是我多想了,周辭對我這麼好,又怎麼捨得做會讓我難過的事。

也說不定是存在著什麼誤會,心裡湧出一股衝動,我想直接找到昨天那個發帖的樓主,直接和他問個明白。

打開手機點進論壇,卻發現那個帖子已經不見了。

循著記憶找到帖主的 id 帳號,主頁里卻只有冷冰冰的「用戶已註銷」五個字。

「……許念初?」

突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這才剛入學,應該沒有人認識我才對啊。

我回過頭,看見了一張記憶中有些熟悉的臉,遲疑了片刻,才喊出他的名字:「……紀於川?」

紀於川揚起眉,臉頰邊映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誒,還好你記得我,不然我可白找你這麼久了。」

高二的暑假,學校在省外組織了一次聯校夏令營,在那裡,我遇到了同樣去參加夏令營的紀於川。

儘管來自不同的學校和城市,我們卻意外的聊得來,夏令營結束後還互留了聯繫方式,約定好保持聯絡。

可是……

「找我?」

我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

「你……你後來不是把我所有聯繫方式都拉黑了嗎?說好你來江城要聯繫我的,我等了你很久……」

紀於川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看了看講台上還在滔滔不絕的教授,湊近我,用極低的聲音,語氣凝重地說:

「念初,事情根本不是那樣。我們下課能找個地方聊聊嗎?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

「關於……你的哥哥,周辭。」

10

下課鈴一響,我幾乎是立刻跟著紀於川走出教學樓。

我們去了學校附近一家安靜的咖啡館,坐在最角落的卡座。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念初,首先,我從來想過沒有拉黑你,更沒有要放你鴿子。當年夏令營結束後,我幾乎每天都想聯繫你。」

他的第一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砸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但是,在我準備來江城的前一周,你哥哥周辭找到了我。」

他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屈辱,

「他要求我徹底離開你的生活,永遠不再聯繫你。」

我放在膝蓋上的手猛地攥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當時年輕氣盛,自然不肯,知道他是你的哥哥後,還告訴他我喜歡你,想正大光明地追求你。」

紀於川苦笑了一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然後,他就給我看了……看了我爸公司一些幾乎可以稱之為致命的財務漏洞證據。他告訴我,如果我不照做,他有的是辦法讓我家破產。」

「這還不是全部,」

紀於川看著我蒼白的臉,繼續說道,

「他當時還『好心』地提醒我,讓我離你遠點,說是為了我好。我覺得這句話很奇怪,所以後來,我就去調查了一下。」

「……念初,你仔細想想,從初中到高中,是不是所有跟你關係稍微近一點的男生,後來都漸漸疏遠你了?你是不是幾乎沒有什麼走得近的異性朋友?」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是的。

初中那個總愛給我講題的學委,後來因為他父親工作調動突然轉學了。

高中時經常陪我搬作業的籃球隊長,沒多久就因為一場「意外」骨折,休學了半年。

還有好幾個……他們的面孔在我腦海中模糊地閃過,最終都指向了同一個結局——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消失。

「不,不對。」我下意識的辯駁,儘管自己都覺得無力。

「我哥從上大學就開始接觸家裡的事業,平時忙起來長時間都不在江城。」

「他和我既不同校,又不在一個地方,學校里發生的事,他怎麼可能知道?」

紀於川沉默片刻,突然說道:「如果學校里,就有你哥哥的眼睛呢。」

「怎麼可……!」

一個念頭突然浮現在腦海。

我想起那個留著齊肩短髮的女孩,林雪,從我高中剛剛入學,就對我展現了超乎平常的熱情。

我們很自然地成為朋友,當了三年的同桌。

可奇怪的是,高中畢業後,她卻對我疏遠不少,還在不久後就舉家搬離了江城,天南地北再難相見。

仔細想想,我初中時最好的朋友也是類似的情況,開學不久,我們便熟悉了起來,可是畢業後,卻奇怪的沒了聯繫。

我一直以為是巧合,或者是我自己人緣不好。

原來……都不是。

我渾身發冷,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輕顫。

就在這時,手機螢幕猝然亮起,在木質桌面上發出「嗡嗡」的震動聲。

螢幕上,赫然跳動著兩個字——「哥哥」。

我沒有接聽,也沒有掛斷,一直等到螢幕暗了下去。

可不到五秒,手機再度亮起,帶著比之前更加急促的響聲。

這次我沒有猶豫,果斷按下側面的關機鍵,世界安靜了。

每次周辭要出差,都要對著我嘮叨很久,最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是手機的問題。

出門要記得帶在身上,平時別忘記充電。

「如果哥哥聯繫不上你,會很著急的。」

我答應得敷衍,不覺得會有多大的事情。

直到一次睡午覺,習慣性地把手機調成靜音,那一覺睡得天昏地暗,醒來的時候,原本還遠在國外的周辭居然風塵僕僕的出現在我面前。

「你嚇到哥哥了。」

周辭很罕見的,沒帶著笑意和我說話。

目光晦澀粘稠。

我剛睡醒,腦子還懵著,以為是在做夢。

下一秒,脖子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啊!」

我淚眼汪汪的看著周辭,他卻依舊面無表情。

「不聽話,這是哥哥的懲罰。」

從那之後我一直很注意,沒有再漏接過周辭的電話。

因為知道他關心我,所以會在意,會難過。

可是今天,報復性地做出這樣的舉動,心裡卻也沒有多暢快。

紀於川的眼裡寫滿了擔憂,他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輕輕覆在我冰涼的手上。

「念初,你還好嗎?」

這突如其來的接觸卻嚇了我一跳。

幾乎是本能,我的手指一顫,下意識就想抽回來。

可抬起頭時,目光不經意地越過了紀於川的肩膀,投向了咖啡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呼吸猛地一滯——

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邊,周辭就站在那裡。

他穿著早晨那件淺灰色羊絨衫,身姿依舊挺拔,與周圍匆忙躲雨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一隻手握著手機,還維持在貼耳傾聽的姿勢,螢幕的微光映亮了他線條冷峻的下頜。

而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紀於川緊貼著我的手。

11

咖啡館門口的風鈴清脆地響了一聲。

周辭推門走了進來。

他在我們桌旁站定,目光落在我臉上,語氣裡帶著溫和:

「念念,怎麼不接哥哥電話呢。」

「走吧,哥哥來接你回家。」

他的視線甚至沒有分給旁邊的紀於川一絲一毫,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紀於川猛地站了起來,擋在我身前,語氣強硬:

「周先生!念初她現在不想回去!」

「她有自己的生活,麻煩你尊重她的選擇!」

周辭這才緩緩地將目光移向紀於川,眼中沒有怒氣,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

他輕輕嗤笑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十分刺耳。

「你?」他薄唇微啟,吐出的話語像冰錐,「算什麼東西?」

紀於川的臉瞬間漲紅。

「哦,我記得你。」周辭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用那種平靜到殘忍的語調說道,

「兩年前,我給過你選擇的。」

「如果你當時對她真有幾分真心,哪怕我拿槍指著你,你也該不顧一切地來找她的,不是嗎?」

他向前微微傾身,身高上的優勢,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可你呢?不過是幾句威脅,一點利益權衡,就輕易產生了放棄的念頭。」

「你口中的喜歡就這麼脆弱不堪?」

周辭的冷笑加深,帶著洞悉一切的瞭然,

「連一點風雨都經不起,也配在這裡,審判我們之間的關係?」

紀於川張了張嘴,臉色由紅轉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聽著周辭毫不留情的揭穿。

到底是知道自己瞞不住了,所以乾脆破罐子破摔。

還是在周辭眼裡,仍舊不覺得自己有錯。

我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憤怒和無力感,站起身。

我沒有看紀於川,而是對周辭低聲說:「哥,我們走吧。」

我拿起自己的包,繞過僵立的紀於川,走向周辭。

他臉上那層冰冷瞬間消散,重新覆上那層無懈可擊的溫柔面具,仿佛剛才那個言辭鋒利、氣場逼人的男人從未存在過。

周辭自然地伸手,想要像往常一樣攬住我的肩膀。

我幾不可察地側身避開了。

他的手臂在空中停頓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

就像小時候每次我生他氣時那樣,從身側,沉默地退到了我的身後。

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

12

回到家,周辭一如往常。

彎腰從鞋櫃里拿出我的拖鞋,整齊地擺在我面前,聲音依舊溫和:

「累不累?晚上想吃什麼?哥哥給你做。」

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沒有換鞋,只是站在原地,

「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他動作頓住,緩緩直起身。

「念念,一個你不過認識幾天,不知底細的人說的幾句話,難道比從小把你帶大的哥哥更值得信任嗎?」

周辭垂著眼,露出一個苦笑。

「在咖啡廳我也解釋過了,如果他是真心喜歡你,就不會因為我說的幾句話放棄對你的感情,我……」

「不止是他!」我打斷周辭的話,「從小到大,所有主動接近過我的男生,還有圍在我身邊的,被我所信任的朋友……」

「是不是,都是你……」

我顫抖著,向周辭討要一個真相。

周辭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低沉而坦誠:「是,我做過。」

他抬起眼,聲音發啞。

「但念念,你那時候還小,根本不知道。」

「你初中時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她在背後泄露你的隱私,說你的壞話,而高中接近你的籃球隊長,他同時和幾個女生交往,品行不端……哥哥只是,不想讓你看到那些骯髒,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替我篩選出現在我身邊的人?」

我聽著他的辯解,心裡一片冰涼,

「你口中那些所謂的傷害,本來就是成長中可能會經歷的,我可以自己判斷,自己承受!」

「但是我不可以!」

周辭的聲音裡帶著無盡的酸澀,

「我看著你長大,你難過一下,我都覺得心痛。我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傷害,哪怕只是一種可能性都不行。」

「因為……我是哥哥啊。」

我看著他泛紅的眼圈,心口發軟。

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

「好,這些……就算你都有你的理由。那麼,定位器呢?」

「哥,你為什麼要在我的手機里,裝那種東西?」

周辭先是一愣,隨後,眼中翻湧著巨大的痛楚,連身體都在發顫。

「…所以,白天你在車裡問我的那些,不是閒聊,而是試探,對嗎?」

他一步步朝我靠近,強忍許久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就算沒有紀於川,就算沒有他對你說的那些話…….」

「……你心裡也已經不信任哥哥了,對嗎?」

我無法做出回應。

周辭深吸一口氣,用一種近乎心死的平靜,從玄關處的工具箱裡拿出一把錘子,輕輕放到我面前。

「如果你覺得哥哥是這樣不堪的人……」

他抬起淚眼,目光破碎地看著我,

「你可以去找最專業的人來查,或者……你怕哥哥還會趁機做手腳,那就現在……親手砸了它。」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砸了它,哥哥會立刻帶你去買新的,你自己選,自己設置密碼,我絕對不碰,不看……這樣,」

他哽咽得幾乎說不下去,淚水流得更凶,

「你能不能……稍微安心一點?能不能……再給哥哥一點點信任?」

他這樣的卑微。

讓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誤會了。

周辭一直重複強調,而我又一直會隨身攜帶的,只有我的手機而已。

可是他的態度這麼坦蕩,讓我想查就去查,顯然是篤定了手機沒有問題。

我驀然想起了那天看到的帖子。

……不,不對。

那個我會一直帶在身邊,寸步不離的不只有手機。

我拿起了那把冰冷的錘子,在周辭驟然放大的瞳孔里,狠狠砸向手機上繫著的,被我珍視多年的小熊吊墜。

「哐啷!」

脆響聲中,小熊四分五裂。

有一個小小的東西,從小熊內部的隱秘空間裡,掉了出來,落在地板上,那是一個——

被砸得半爛的,微型監視器。

空氣瞬間凝固了。

預想中的辯解或者否認,都沒有發生。

靜謐之中,我聽到周辭笑了一聲。

我抬頭看向他,看見他臉上那可憐的神情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是,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近乎讚賞的意味。

「……好聰明,這樣也騙不過你。」

周辭的眼睛還是濕漉漉的,可唇邊卻已經勾起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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