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有辭完整後續

2025-1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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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那天,聽到若雪生病了,我才知道我騙不了自己。」

「我的心告訴我,我還愛著她。」

袖子裡,我用指尖狠狠攥住手心,讓自己不要哭出來:「所以你後悔了是嗎?」

「是,我後悔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原來我以為的突然變心,只是因為自己太遲鈍了。

「好,顧衍,你的自由我還給你。」我從無名指上取下那天他親手戴上的鑽戒,放到欄杆上,決絕地轉過身。

背過身,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滑落下來,好疼,真的很疼。

我捂著胃,頂著風一步步挪動著。

「念念,不要哭,不值得。」我告訴自己,眼淚卻掉得越來越多。

從天台下來後,我又陷入了昏迷。

這次我陷入了一片混沌的夢魘中,什麼也看不到。

黑暗中,我感覺到有人在一遍遍對我說:「念念,醒過來,不要睡,不要睡。」

我想永遠睡過去,但這一遍遍的呼喚聲讓我睡得不安穩,我又醒了過來。

7.

病房裡的電視機正播放著娛樂新聞:「昨日,兩月前逃婚的陸氏總裁與青梅再訂婚。」

看來在我昏迷的這兩個月,顧衍與程若雪關係發展得很迅速。

從媒體上流傳的照片看,那是一場盛大的訂婚儀式。

照片上,顧衍摟著程若雪在人聲鼎沸中相視一笑。

「郎才女貌,男帥女美,天作之合」是評論區里出現最多的詞彙。

也有吃瓜者在評論區留言:

「兩個月前項總逃婚應該就是為了這位初戀吧。」

「果然白月光初戀在男人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抗衡的。」

可惜這個道理我明白得太遲了。

9.

出院後,我回了一趟顧衍的房子。

我要帶走毛毛。毛毛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顧嫣唯一的親人了。

陳姨見到我,雙手在圍裙上不安地搓著。

「囡囡……」陳姨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

「陳姨,我沒事的。」

陳姨眼睛紅得更厲害了:「囡囡怎麼瘦了這麼多,要好好吃飯。」

「人只要活著,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我笑著點頭:「陳姨,我記住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陳姨,我是來接毛毛的,毛毛呢?」我一邊問一邊目光在院子裡追尋。

陳姨低下了頭,不忍心再看我。

我害怕得有些發抖,幾乎是哽咽著問陳姨:「陳姨,毛毛呢,它怎麼了?」

「毛毛……毛毛……它被……被……送走了。」

「送走了?送去哪了?我接它走。」我踉蹌了一下,扶住旁邊的花壇才勉強站穩。

「送到後面的荒山上去了。」陳姨小心翼翼地繼續說。

我臉上的血色霎時全無:「陳姨,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好好地,毛毛怎麼會被送走呢?」

陳姨趕緊上前扶住我,小心說道:「一個星期前,毛毛突然變得很兇,它咬傷了若雪小姐。陸先生一怒之下,把毛毛送到了別墅後面的荒山。」

「毛毛那麼溫順,它不會無緣無故咬別人的。」我斬釘截鐵地說。

「喲,家裡來客人了。」程若雪回來了。

「陳姨,麻煩你去泡些茶。」她把陳姨支開了。

「你打它了?」我盯著她,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什麼?念念姐姐,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陳若雪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毛毛絕不會無緣無故咬人。」

程若雪微微一笑,「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我在它吃飯的時候踩它的尾巴。」

「它疼得嗷嗷叫。」她一邊說一邊挑釁地看著我。

「程若雪,你不覺得你現在做得很無聊嗎?」

「我和顧衍已經分手了,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

程若雪被我這歇斯底里的質問刺得臉色一變,「因為我討厭你,更討厭看到在這裡看到任何與你有關的東西!」

「一條狗而已,我想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

「阿衍愛著的只有我,相信的也只有我。」

「他看到我被狗咬傷了,心疼得都哭了,連夜把你的毛毛送到了荒山。陳姨怎麼勸,他都不聽呢。」

我突然不想和程若雪爭辯了,她是使壞了,但真正害了毛毛的是顧衍。

是他聽信程若雪的一面之詞,也是他把毛毛丟到荒山,像丟棄一件破衣服一樣。

10.

胃部的絞痛像有隻手在裡面狠狠地擰絞,我不得不靠在山路兩旁的一棵松樹上喘息。

我吞下兩片止痛藥,乾澀的藥片卡在喉嚨里,引起一陣乾嘔。

這是第五個小時了。在這片茫茫大山里尋找被顧衍丟棄的毛毛。

我的毛毛,那只怕黑、怕打雷,連洗澡都要哄半天的金毛。

疼痛稍緩,我撐著身邊的樹幹試圖站起來。

手機早沒了信號,電量也所剩無幾。背包里的止痛藥已經空了一半。

「再堅持一下,毛毛再等我。」我對自己說,聲音抖得不像樣子。

山風穿過林間,帶著深秋的刺骨寒意。

我拉緊衣領,繼續沿著崎嶇的山路向上。

「毛毛——」我的呼喊被風吹散,在空寂的山谷里顯得格外微弱。

回答我的只有幾聲遙遠的鳥鳴。

每走一步,胃部的疼痛就如影隨形。

山路越來越陡,天色逐漸變暗,落葉覆蓋下的碎石讓每一步都充滿危險。

因為已經一天沒進食,我整個人因為低血糖在發抖。

突然,腳下一滑,碎石嘩啦啦滾落。

我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後倒去,撞在斜坡上,翻滾著向下墜落。

碎石和斷枝刮過皮膚,留下火辣辣的痛楚。

就在我以為會一直滾到山底時,一雙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被人硬生生從墜落中拽了回來,跌坐在一塊相對平坦的岩石上。

抬起頭,逆著光,我看見了顧衍。

他的眉頭緊鎖,不是擔憂,而是一種不耐煩的煩躁。

「你在這裡發什麼瘋?」他的聲音冷硬,抓著我的手沒有絲毫放鬆。

我甩開他的手,掙扎著站起來繼續向前,一遍遍呼喚著:「毛毛,毛毛……」

「夠了,別找了,你找不到它的,毛毛已經死了!」顧衍在身後沖我吼道。

我看著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知道它在哪,是不是?」我的聲音開始發抖。

「它已經不在了。」他說。

這三個字輕飄飄的,卻像一把鈍刀,慢慢割開我的心臟。

「什麼叫……不在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我,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我帶它來荒山的那天,它一直掙扎想跑。我鬆開繩子想教訓它,它衝到了路上……」

他停頓了一下,我的呼吸也跟著停滯。

「一輛貨車經過,沒剎住。」

世界突然變得異常安靜,連風聲都消失了。我只能聽見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一片一片,清晰可辨。

我看著他,這個我曾經深愛著的男人。他丟棄了我們的狗,隱瞞了它的死訊,然後在我瀕臨絕望地尋找時,才輕描淡寫地說出真相。

「顧衍你還有心嗎?」

「毛毛那麼信任你,你怎麼能隨隨便便丟棄它!」

「他一定它一定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要它了……你養了五年」

我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獸,猛地撲向他,一邊哭喊著,一邊用盡全身力氣,拳頭如同密集的冰雹,瘋狂地落在他胸前、肩上、手臂上。

他只是站著,沒有還手,沒有躲避,冷漠地看著情緒失控的我。

「是你殺了毛毛,是你殺了他……」

我哭喊著,力氣在急速流失,捶打的力道越來越弱,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顧衍下意識地想扶住我。

「別碰我!」我猛地甩開他的手,聲音嘶啞,充滿憎惡。

我跌坐在地上,胃部的疼痛再次襲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劇烈。

我強忍著劇痛,盯著顧衍一字一句地說:「顧衍,我後悔了,後悔遇見你,後悔答應你的求婚。」

「如果可以,我寧願我們從未見過。」

11.

從荒山回來後,我胃痛的時間越來越長,止痛藥對我也幾乎沒有了作用,我疼得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整個人迅速枯瘦了下來。

「念念姐,你真的沒事嗎?你去醫院看看吧。」顧嫣擔憂地對我說。

「沒事,就是這段時間沒胃口,所以瘦了很多。」我安慰顧嫣。

我知道醫院治不好我的病,我不想在醫院度過剩下的時間。

可即使是最後的時間,偏偏有人也不想讓我好好過。

顧衍以陳姨的名義約我見面。

發現是他後,我轉身就想走。

「簽證和機票都辦好了,你出國吧。」他叫住了我,語氣裡帶著不可質疑的掌控感和命令感。

「顧衍你有病吧。」我忍不住罵道。

「你和你的白月光過你們的幸福生活去,不要來禍害我。」

「我哪都不去,就留在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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