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遺物被砸碎後完整後續

2025-1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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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梨花帶雨。

「都是我的錯,我覺得那鐲子好看,就拿起來看了一眼。」

「然後衿蘭姐突然衝過來搶鐲子,我嚇到了,沒拿穩,鐲子就被摔壞了。」

「都是我的錯,顧總,你打我罵我吧,嗚嗚嗚。」

顧宴淮哄著她。

「乖,沒事了,一個鐲子而已。」

其實我年輕的時候挺愛哭的。

養的金魚去世了。

看了一部感人的電影。

或者聽到一首情緒豐滿的歌。

顧宴淮也是這樣把我抱在懷裡。

低頭撫摸著我的頭髮。

「乖,沒事了,哭成小花貓就不漂亮了。」

可如今那雙手卻放在了別人身上。

嘴角湧出酸澀。

我轉身。

準備上樓。

離開的衣角被顧宴淮拽住。

「一個舊鐲子而已,碎了就碎了,我陪你再買個新的可好?」

我淡淡掃了一眼那些碎片。

「不用了。」

「不用再買了。」

「我不需要了。」

9.

我一個人回到房間。

樓下傳來林婉嬌滴滴的哭聲。

我嫌吵。

讓她死外面去哭。

顧宴淮生氣地抱著她就走了。

胃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吃了點止痛藥。

迷迷糊糊間。

我睡著了。

在夢裡。

我又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顧宴淮剛被救回來。

本該歡天喜地的顧家,卻一片沉悶。

小小的顧宴淮跪在地上。

家裡的長輩端坐在檀木椅子上,神情嚴肅地看著他。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十天,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有為了活下去做那些噁心的事嗎?」

「像狗一樣的乞討,跟狗搶食物?」

「褲子脫了,再讓陳醫生檢查檢查。」

「我們顧家的孩子,可不能做出那些噁心的事。」

......

那時候的顧宴淮從來不敢關燈睡覺。

他的房間總是亮堂堂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停了電。

我看到他在房間裡縮成一團,渾身發著抖。

他一次次推開窗站在窗台上。

好幾次邁出腳想往下跳。

我推門進去。

握住他的手。

「別怕,我會一直陪你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

「你沒做錯,錯的是那些人。」

我們就這樣相依為命到長大。

我二十歲那年。

顧宴淮單膝跪在地上。

「小蘭,你願意嫁給我嗎?即使所有人都說我噁心。」

那時的我,沒有絲毫猶豫。

「我願意。」

可如果生命可以重來一次。

衿蘭,你還願意嫁給他嗎?

10.

半夜。

我被輕微的響動驚醒。

睜開眼。

枕頭旁放了一個木盒子。

顧宴淮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

他裹著浴巾,滿身帶著清香。

「打開看看。」

我認識盒子的品牌。

某玉器品牌,一個普通的鐲子能賣到 7 位數。

這算什麼,是在向我示好?

是打我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吃?

「晚上剛好參加拍賣會,覺得這個鐲子好看,我就給你拍下了。」

他懶洋洋地靠在床邊。

將鐲子戴在我手腕上。

「最近怎麼瘦了這麼多,我明明按照你的尺寸選的。」

鐲子很好看。

但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在我手腕上掛著,像掛著一個呼啦圈。

很滑稽。

我默默取下鐲子。

「還回去吧,我不需要。」

他皺著眉頭,輕聲問我。

「還在生人家小姑娘的氣?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沒有,沒必要。」

顧宴淮勾起嘴角說笑。

「說來也奇怪,那是你媽的遺物,之前她不小心打碎,每次你都又哭又鬧的。」

「這次怎麼這麼冷靜?」

「學乖了?」

「所以呢?」

我看向他的眼睛。

「所以這次我沒發瘋,你覺得沒意思了是嗎?」

他的笑容僵在嘴角。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不過二十五年了,你也應該放下了。」

「就一個鐲子而已。」

沒等他說完,我一把推開他。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胃被拉扯到又劇烈疼痛起來。

他扯了扯嘴角。

又上來抱我。

我繼續推開他。

不知道怎麼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顧宴淮忽然瘋了一樣將我按倒在床上。

「我就喜歡看你這樣,繼續啊。」

他像一隻瘋狂的野獸,暴力撕扯我的衣服。

我的胃疼、手腕疼、腿疼、肚子疼。

「疼。」

「疼嗎?那你求我啊,求我放過你。」

他壓住我的腿不讓我掙扎,又綁住我的手。

他的吻落到我肩膀,落到我耳後。

到嘴唇的時候,他嘗到一股鐵鏽味。

顧宴淮抬頭。

嘴邊沾上了我的鮮血。

他勾起唇角。

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你愛我嗎?」

我別過頭去。

「愛我嗎?」

頭被他摁住。

「說話。」

「我不愛。」

11.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

醒來之後。

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好的地方。

胃的疼痛比不上身體上的痛。

倒要謝謝他。

我現在感受不到胃痛了。

又是可以不吃飯的一天。

顧宴淮比我先起床。

他給我端來一碗清粥。

「小蘭,你瘦了,是不是最近沒有好好吃飯?」

他坐在床邊。

輕輕吹走熱氣。

用勺子喂到我嘴邊。

「乖,多吃點。」

我冷冷地看著他,一把將碗砸個稀巴爛。

他的耐心被我耗盡。

皺著眉頭,惡狠狠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一個鐲子而已,究竟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激烈的爭吵被一個電話打斷。

是林婉打過來的。

電話一接通。

林婉的哭聲就傳了過來。

「顧總,徐經理他們帶我參加酒局,可是他們都給我倒酒,我喝不了,顧總,我好害怕,求你救救我。」

放下電話。

顧宴淮問我。

「你想讓我去嗎?只要你說不想,我就留下。」

我別過頭去,不再回應他。

顧宴淮狠狠掐滅香煙。

「好,是你讓我去的。」

說完他拿起電話。

「讓徐術安這個老東西接電話,為什麼帶林婉去酒局?」

「不知道她是老子的女人嗎?」

說完又給林婉發了個語音。

「等我,我來接你回家。」

12.

顧宴淮一消失就是七天。

之前他從來不在外面過夜。

無論多晚都會回家。

如今消失的這幾天裡。

他像人間蒸發了似的,一條消息都沒給我發。

我也樂得清凈。

7 天,足夠我做很多事了。

我先去找醫生開了一個月的止疼藥。

選好了墓地。

就在我媽旁邊。

又找來律師。

起草離婚協議。

該有的財產,我一分也不會退讓。

我讓律師公證。

我死後。

那些財產悉數捐給孤兒院。

落實好一切之後。

顧宴淮回國了。

他帶著林婉去馬爾地夫度假的消息也在圈子裡傳開。

顧宴淮年少多金,做事雷厲風行,在商業上從無敗績。

跟我結婚那年,他才 22 歲。

圈子裡都感嘆他英年早婚。

可惜的是。

我跟他結婚十幾年來,沒有孩子。

外界都在猜測,是我的原因。

畢竟像顧總那樣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有問題。

我們去醫院被拍到。

我一個人攬下了所有。

對此,顧宴淮總是在深夜抱著我。

「阿蘭,你受委屈了。」

是的。

有問題的是他。

自從小時候那次綁架案後,顧宴淮就落下了病根。

他無法生育。

我是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

13.

家門口有幾名記者圍著。

一見到我就纏上來問東問西。

「請問顧太太,關於顧總和他小助理的事,你怎麼看?」

我頭也沒抬:「我用眼睛看。」

「顧太太,為什麼你臉色這麼差,是被小助理氣到了嗎?」

「聽說你為了懷上顧總的孩子鞏固地位,這段時間總往醫院跑,很多人拍到你頻繁去醫院的照片,是不是補藥吃多了傷身,所以面色看起來這麼差?」

我翻了個白眼:「妹妹,少看點宮斗劇吧。」

那名記者不依不饒。

「聽說你母親是顧總的救命恩人,是因為這樣顧總才跟你結婚的嗎?」

「您不知道這叫挾恩圖報嗎?」

二十多年前的豪門秘辛再被人提起。

我嘆了口氣。

「姑娘,這幾天多吃點好的吧。」

我搖頭不是為我自己。

而是為面前的記者。

她的職業生涯大概就到這裡了。

再嚴重點,她的生命也許就止步於此了。

畢竟顧宴淮是個很記仇的人。

14.

我的採訪衝上熱搜。

顧宴淮很快回復。

「無稽之談,我跟我太太青梅竹馬,不存在什麼挾恩圖報。」

「跟助理去馬爾地夫只為公事。」

「什麼救命之恩更是離譜到家,還請大家理智吃瓜,造謠者我將讓我的律師團隊截圖取證。」

「還有,我跟太太從結婚那天起,就決定丁克,不存在為了生孩子頻繁去醫院。」

......

這是顧宴淮公關的慣用手段。

先拿律師函警告。

然後引導照片是 AI 合成,都是競爭對手打擊顧氏股份造的謠。

又聯繫平台全方位刪帖子,黑的說成白的。

最後那名記者……

我反正再也沒見過她。

所以他這麼多年肆無忌憚。

因為有團隊為他兜底。

他一向很有心機和手段。

不過無所謂了。

反正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15.

我又去了一趟媽媽的墓地。

我就要死啦。

墓地就選在媽媽旁邊。

我要去跟她說一聲。

「你女兒要下來陪你啦。」

不知道她聽到後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我跟媽媽只有六年的母女情緣。

我還沒出生,爸爸就跟人跑了。

我媽又當媽又當爹地將我拉扯大。

家裡條件不好,但媽媽從沒虧待過我。

別的小姑娘有的,我也有。

她沒文化,就扎在男人堆里學技術。

在廠里開挖掘機。

又酷又拽。

可惜的是。

她開了兩年挖掘機,沒能拿到工資。

就在去討工資的那天。

我們遇到了被綁架的顧宴淮。

其實媽媽那天拿回了工資。

但我們說好了。

回去就在鎮上買一個大大的蛋糕。

因為那天……是我六歲的生日。

「蘭蘭以後就是個小學生了!要勇敢,要好好照顧自己。」

眼淚砸在地上。

「可是媽媽,我食言了,我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我把自己自己搞得破破爛爛。」

「我還得了癌症,要死了。」

媽媽離開的時候我才六歲。

我不知道怎麼愛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愛自己。

跟顧宴淮朝夕相處的那些年。

他說他要報恩。

因為我媽救了他。

我也說我要報恩。

因為顧家給我吃穿還供我念書。

就這樣。

兩個懷揣「報恩」之心的人,慢慢走到了一起。

16.

回家的時候。

顧宴淮正在客廳看今天的財報。

他表情很不好。

大概還是被早上的熱搜影響了心情。

「我跟她真的只是為了公事,不是媒體里說的那樣。」

「嗯,知道了。」

看到我眼睛又紅又腫。

顧宴淮放下報紙。

「你去墓地了?」

「嗯。」

他抬頭看了看時鐘,才發現今天是我媽的忌日。

「是該去,我也該去。」

「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

沒去也好。

沒去就不會發現我媽墳墓旁,是我的墳墓。

相顧無言。

我拿著噴壺往花園裡走。

顧宴淮攔住我的去路。

「媒體說拍到你頻繁去醫院?」

「最近睡眠不好,去醫院看看。」

「辛苦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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