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點單後，我掉馬了完整後續

我臉都快笑僵了。

「累了吧？」

楚宴禾湊近我耳邊：「我們去陽台透透氣。」

陽台空無一人，夜風拂面。

我鬆了口氣：「謝謝宴禾哥，我確實需要緩緩。」

「別緊張，他們只是好奇。其實我叫你來，是有事想問你。」

「什麼事？」

「你和裴禹寒……真的只是陪玩和老闆的關係？」

我心跳漏了一拍：「為什麼這麼問？」

「直覺。」他晃著酒杯。

「那小子今天一直盯著你看，眼神跟要殺人似的。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從沒見他這樣過。」

「我們……以前是遊戲好友。」

「就這樣？」

「就這樣。」

楚宴禾嘆了口氣：「行吧，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不過……」

「我倒是真的挺喜歡你的。」

他抬起我的下巴。

我瞪大眼睛。

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臉已經湊近。

我下意識往後仰，卻被欄杆抵住退路。

「宴禾哥，別開玩笑了……」

「誰說我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

唇即將貼上來的瞬間。

陽台門被猛地拉開。

「宴禾。」

裴禹寒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楚宴禾動作一頓，懶洋洋地直起身：「喲，打擾人好事可是要遭雷劈的。」

「老爺子找你。」

裴禹寒面無表情，目光落在我被捏紅的下巴上，眼神一暗。

「嘖，真會挑時候。」

楚宴禾拍拍我的臉：「等我一會兒。」

9

陽台上只剩下我和裴禹寒，空氣仿佛凝固。

我轉身想走，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你就這麼隨便？誰都可以？」

我氣得發笑：「裴少爺，我們早就分手了，我跟誰親熱關你什麼事？」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我一把推開他，衝進室內。

……

派對進行到高潮。

楚宴禾被簇擁著切蛋糕。

他的目光穿過人群，直勾勾地鎖定我。

「小羽！過來一起切！」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我硬著頭皮走過去。

被他一把摟住腰。

「今年，最好的生日禮物，就是找到我家小羽！」

四周響起掌聲和口哨聲。

我尷尬得想鑽地縫。

楚宴禾撒嬌：「來，喂我吃蛋糕~」

我頭皮發麻，勉強叉了塊蛋糕。

剛要遞過去。

裴禹寒突然大步走來，一把奪過蛋糕叉。

全場瞬間安靜。

楚宴禾眯起眼：「老裴，你想幹什麼？」

10

裴禹寒面無表情：「叔叔知道會生氣的。」

「誰管他，我就要小羽喂我……」

「借一步說話。」

不等反應，裴禹寒直接把我拽出了宴會廳。

楚宴禾在後面大喊：「裴禹寒！你幹什麼！」

他充耳不聞，一路拉著我穿過走廊。

把我推進一間書房。

反手鎖上門。

「你瘋了？這樣宴禾哥會誤會的！」

我甩開他的手。

他一步步逼近，把我困在書桌和雙臂之間。

「誤會什麼？誤會你是我的人？」

「誰是你的人？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沒想分。」

這簡單的四個字讓我心臟猛地漏跳一拍。

「……什麼？」

裴禹寒撫上我的臉：「我說，我不想分手。」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帶著淡淡的威士忌味道，讓我頭暈目眩。

「你知道這半年我找了你多久嗎？」

「換了手機號，搬了家，遊戲帳號棄用……林羽，你真會躲。」

我別過臉不看他：「分手明明是你提的。」

「不……」

他話說到一半停住，眉頭緊鎖。

門外傳來楚宴禾的喊聲：「小羽！老裴！你們在哪？」

裴禹寒眼神一暗，低頭吻住了我。

砰！

門被猛地推開。

楚宴禾站在門口，目光在我和裴禹寒之間來回掃視。

「你們在幹什麼？」

我急忙拉開距離：「沒什麼，裴老闆只是……」

「吻他。」裴禹寒說。

楚宴禾表情陰沉：「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林羽是我的人。」

我瞪大眼睛。

楚宴禾冷笑：「你的人？據我所知，你們半年前就分手了。」

「我們復合了。」裴禹寒面不改色地撒謊。

楚宴禾看向我：「是嗎？小羽，他說的是真的？」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11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

「抱歉，我接個電話。」

我如獲大赦般躲到角落。

「您好，是林先生嗎？您母親的手術費已經拖欠兩周了，請問什麼時候能補齊？」

我握緊手機，聲音發抖。

「對不起，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

掛斷電話，我發現自己成了書房裡的焦點。

楚宴禾一臉關切：「怎麼了？」

「家裡有點小事。」

裴禹寒皺眉：「缺錢？」

他太了解我了，一眼就看穿我的偽裝。

楚宴禾：「缺多少？我幫你。」

我搖頭：「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

突然，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陪玩平台的老闆。

「小林啊，有個土豪客戶指定要你陪玩，出價五千一小時，接不接？」

「五千？什麼人？」

「匿名用戶，只說要你玩瑤妹，騎他頭上全程跟著就行。」

我下意識看向裴禹寒。

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手機螢幕，手指飛快地敲擊著什麼。

下一秒，老闆又發來消息：「對方說可以預付十小時費用。」

五萬塊……正好夠媽媽的手術費。

「我接。」

掛斷電話，楚宴禾問：「有急事？」

「嗯，有個高價陪玩單子，我得馬上回去。」

「我送你。」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我頭皮發麻：「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裴禹寒：「不行，太晚了。」

楚宴禾：「我派司機送你。」

最後我實在拗不過，只好坐上了楚宴禾的車。

12

車子駛離別墅。

我長舒一口氣，卻發現楚宴禾正通過後視鏡，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小羽，你和裴禹寒……到底是什麼關係？」

知道瞞不下去了，我坦白道。

「我們曾經交往過。」

楚宴禾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苦笑一聲：

「我早該想到的，那小子從來不帶妹，卻對你的習慣了如指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你。」

「不用道歉。不過，你們已經分手了，對吧？」

我點點頭。

「那我有機會嗎？」

他語氣半開玩笑，眼神卻很認真。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車子停在我家樓下。

他拉住我的手：

「小羽，我知道你可能還喜歡他。

「但裴禹寒那個人很複雜。」

「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會比他對你好十倍。」

我輕輕抽回手：「宴禾哥，你喝多了。」

他嘆了口氣：「也許吧，不過我的話是認真的。」

13

回到家，我立刻登錄遊戲。

匿名老闆已經在線等候，遊戲 ID 是一串亂碼。

剛進房間，對方就秒開。

「老闆晚上好~請問想讓我玩什麼呀？」

對方打字：「瑤，跟我。」

我選了瑤妹，對方鎖了馬可波羅。

遊戲開始後，我發現老闆的操作風格異常熟悉。

精準的走位，極限的拉扯，還有那個習慣性的回頭等瑤妹上身……

心跳越來越快。

「老闆，我們是不是認識？」

對方沒有回答。

14

一整局遊戲，老闆都沒有開麥。

但他的操作細節處處透著熟悉感。

我忍不住再次開口。

「老闆，你該不會是裴禹寒吧？」

「專心遊戲。」

對方終於開麥，卻用了變聲器。

這欲蓋彌彰的反應，讓我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裴禹寒，有意思嗎？花五萬塊就為了讓我玩瑤跟你？」

對方沉默了幾秒，關了變聲器。

「至少這樣你不會躲著我……醫院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然後呢？讓你像半年前那樣，再拿錢羞辱我一次？」

耳機里傳來他沉重的呼吸聲。

「林羽，當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強忍眼淚：「那是怎樣？你媽拿著支票讓我離開你的時候，可是說得很清楚！我這樣的窮小子，配不上裴家少爺！」

「她真的這麼說的？什麼時候的事？」

「分手前一天，怎麼，裝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那天我出國處理急事，回來就聯繫不上你了。我媽只說你自己走了……」

遊戲里，他的馬可波羅突然站在原地不動。

「林羽，我們見面談。」

「沒必要。」我操作瑤妹從他頭上跳下來，「這單我不接了，錢會退給你。」

「不准退！那是給你媽媽治病的！」

鼻子一酸，我趕緊仰頭忍住眼淚。

「裴禹寒，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重新開始，求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手指微微發抖，操作著瑤妹無意識地在泉水轉圈。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有用，至少讓我告訴你真相。」

突然，介面彈出楚宴禾的組隊邀請。

我愣了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裴禹寒冷聲道：「別理他。」

「你怎麼知道是宴禾哥？」

「他剛才給我發了二十條消息問你的地址。」

「你們倆能不能別這樣……」

「林羽，要麼現在下樓見我，要麼我上去敲門。」

我猛地起身：「你在樓下？！」

「黑色邁巴赫，車牌尾號 668。給你三分鐘。」

掛斷電話，我衝到窗邊掀開窗簾。

樓下果然停著一輛黑色豪車，車燈還閃了兩下。

我手忙腳亂地套上外套。

衝出門才想起沒換鞋，腳上還踩著卡通拖鞋。

「……靠。」

15

裴禹寒站在車邊等我。

我氣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裴禹寒你發什麼瘋？大半夜的……」

他突然把我拉進懷裡，力道大得幾乎窒息。

我掙扎著捶他後背：「放開！我們早就分手了！」

「沒有。」他低頭埋在我頸間，呼吸灼熱，「我從來沒同意分手。」

我僵在他懷裡。

「……你到底想怎樣？」

「上車說。」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裴禹寒遞給我一杯熱可可。

「你以前緊張時喜歡喝這個。」

我捧著杯子，溫度從掌心蔓延到心臟。

「說吧，什麼真相？」

裴禹寒深吸一口氣。

「半年前，我爸突發心梗，我必須立刻飛瑞士處理家族信託。」

「臨走前，我讓我媽轉交你一張銀行卡，裡面有二百萬給你媽媽治病。」

我猛地抬頭：「什麼銀行卡？我只收到你媽給的二十萬分手費！」

他眼神一暗。

「原來如此。」

「我媽擅自扣下了我給的錢，還威脅你離開。」

「我回國後，瘋一般的找你。

「但每次一有點線索，你就又消失……直到那天，我在陪玩平台看到你的 ID。」

我愣住：「所以你故意點我陪玩？」

「嗯，楚宴禾也是我安排的。」

「什麼？！」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見我，所以讓宴禾當中間人。」他頓了頓，「雖然那小子假戲真做了。」

我氣得把杯子砸到他身上。

「裴禹寒！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紋絲不動，表情哀傷。

「當我的命。」

怒火瞬間消失。

「你……」

「林羽，我錯了。」

「不該讓我媽插手，不該沒確認你收到錢就走，更不該讓你這半年……」

他聲音哽了一下。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情緒失控。

雨越下越大，敲打車頂的聲音像鼓點。

我別過臉：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媽說得對，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就到我的世界來。」

他扣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我帶你回家，這次誰攔都沒用。」

我眼眶發熱：「裴禹寒，你太自以為是了……」

「是，我自負、傲慢、控制欲強。但我不能沒有你。」

心跳聲大得幾乎蓋過雨聲。

我慌亂地想推開他：「我要回去了……」

他紋絲不動。

「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還愛我嗎？」

這個直球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

車窗突然被敲響，我們同時轉頭——

楚宴禾撐著一把黑傘站在雨里，臉色陰沉得可怕。

「打擾二位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16

我慌亂地推開裴禹寒。

「宴禾哥……你怎麼來了？」

楚宴禾的目光在我倆之間掃視，最後落在我泛紅的眼眶上。

「我不來，難道看著你被他欺負？

「裴禹寒，你他媽還是人嗎？大半夜把人騙下來？」

他猛地拉開車門：「小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