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楓完整章節

2025-01-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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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了竹馬五年,在發現他喜歡校花之後,我決定放棄。

我申請換座位,不再和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學習,一起回家。

在和母親搬到外地前,我把親手織得一直不敢送給他的圍巾塞進他前桌的課桌里。

【我覺得你人不錯,送你吧!】

我沒想過會和陸許再見面。

然而再次重逢時,那本該送給他前桌的圍巾卻圍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在見到我身邊與我並肩的男人時,他眼眶通紅:

「你不要我了嗎?」

1

運動會結束那天,一個轟動性的大八卦傳遍全校。

年級第一的清冷學神陸許和校花顧惜在交往。

作為這兩大校園風雲人物的共同朋友,我。

也在回到學校的第一時間,被眾多八卦同學纏住。

「你們三個人每天都一起走,你應該知道內情吧?」

我看著眾人八卦好奇的眼神。

想起不久前看到的視頻,內心苦澀。

要不是這次顧惜跑800米,體力不支,摔倒在塑膠跑道上。

陸許第一時間衝上去抱她去醫務室。

他當時滿臉擔心的樣子被眾人拍到。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原來陸許喜歡顧惜…

其實早該知道的。

好幾次顧惜來找我們,透過教室旁邊的窗玻璃,我明明看到過陸許在看向顧惜時,眼中帶著欣喜。

我怎麼會反應這麼遲鈍呢。

陸許和顧惜,無論是從家世上,還是相貌上,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一個校草,一個校花。

陸許即使有喜歡的人,也該是顧惜。

也許是這些年和他們一起同行久了,逐漸讓我忘記,我本質上和他們是不同階級的人。

只是因為我媽在陸許家裡做事,所以暫時和他們產生了交集。

可事實上,我從未真正融入到他們的圈子。

顧惜隨便買的一條裙子,就抵得上我媽一個月的工資。

陸許穿的鞋子從來就沒有下過四位數…

想到這兒,我將課桌里早早就準備好的陸許的生日禮物塞進更裡頭。

情緒淡了下來:「他們的事,我不清楚。」

「你怎麼可能不清楚?」

有人語氣稍沖。

其他人也附和:「你不是想替他們遮掩吧?就別騙我們了,我們又不會告訴老師!」

「就是啊,他看到顧惜摔倒時,那一臉緊張的表情,說不喜歡我們可不信!」

同學們一句又一句地質問,將我的課桌圍得里里外外,水泄不通。

這是我在這個學校里,兩年來頭一回這麼有存在感。

可此刻,我卻很煩這種存在感。

以至於我沒忍住情緒: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們聽不懂?」

這是我第一次發脾氣,大家都愣住了。

有人向一旁挪了半步,露出一道縫隙。

於是我看到,在人群開外的陸許和顧惜。

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校醫室回來的。

此刻,俊男美女站在一起,肩碰著肩,分外養眼。

引得教室和走廊上的同學紛紛側目。

而陸許淡漠的眸子看著我:「你跟我過來一下。」

頂著眾人好奇又八卦的目光,他把我叫了出去。

絲毫不擔心別人會誤會什麼。

事實上,也確實不用有這種擔憂。

畢竟,沒人會覺得他和我會有什麼。

2

「你今天為什麼讓顧惜替你跑800米?」

陸許質問的語氣帶著些責怪,讓我的心瞬間如進冰窟。

「當初我就告訴過你,不想跑,就不要參加。臨陣脫逃,讓顧惜給你收拾爛攤子,還害得她差點出事。」

上來就給我定了罪。

我想告訴他,800米不是我想報的,是有人惡作劇,把我名字寫上去了。

想告訴他,800米不是我不想跑,而是今天媽媽暈倒了,我一整天都在醫院照顧她。

想告訴他,我沒有讓顧惜幫我跑,我只是告訴體育委員,讓他另找人,但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了顧惜……

然而話到了嘴邊,在見到他冰冷的眼神時,我突然想解釋的心都沒了。

他喜歡顧惜,無論我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間接害到顧惜,是事實。

他是知道我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依舊在怨我。

怨我害了他的心上人。

所以解釋是不會讓他消氣的。

3

「對不起。」

我低垂下眸,道了歉。

陸許皺眉:「你不該和我道歉,你該和顧惜說。」

「好。」

也許是我接得太快,太果斷。

他竟一噎。

眉頭皺得更深。

幽深的眸子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只「嗯」了一聲。

我沒看他,轉身朝顧惜的教室走去。

顧惜和我還有陸許不是同一個班級。

平日裡,下課、吃飯、回家,都是顧惜主動過來找我和陸許,然後我們三人再一起走。

以前我從來沒多想,只覺得我們三個人都是好朋友。

可是如今,我才發現,自己就像一顆巨大的電燈泡,每天橫在他們中間,阻礙他們相處。

說不準他們早就煩我看不懂人眼色。

不過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可如今已經知道了,我自然不會那麼厚臉皮纏著他們。

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再和他們一起在天台吃午飯。

放了學也找了理由留在後面,拒絕再和他們一起走。

周末他們相約圖書館,顧惜叫上我,我也沒有去。

也許是突然的迴避太刻意。

陸許終於察覺到了。

在顧惜又一次放學後過來叫我們,我剛提出試卷沒寫完,陸拾就走到我桌前。

「你哪張試卷沒寫完?」

質問的語氣太過犀利。

我竟有些心虛:「很多。」

「很多是多少?寫這麼多天還寫不完?」

「我腦子笨,不會寫,寫得慢。」

「不會寫為什麼不來找我?」

陸許一句又一句地逼問,一瞬間竟讓我積攢了多天的情緒難以掩藏。

正要失控之時,顧惜走進來打斷:「陸許,你幹嗎啊,嚇到小楓了。」

顧惜拉著我的手:「今天就別寫了唄,陸許生日哎,你不參加嗎?」

說到生日,我一怔。

對面陸許涼涼的眸子依舊盯著我,仿佛在責怪我竟然連這也能忘。

最後,我被顧惜強行拉著和他們一起離開。

4

陸許是富二代,生日會自然不會簡單地過。

我們三人到達生日會時,陸許和顧惜作為風雲人物,一下就被眾人圍住。

而我,則瞬間淹沒在人群。

無人問津。

頭一回如此清晰地感覺到,我與他們之間的差距。

其實我和陸許是初中就認識了的,顧惜是我高中才認識。

但她性格很好,與我一見如故,時常來找我,久而久之,也就和陸許也熟了。

而熟了之後,我們三人也才發現,原來顧惜也住在陸許家那個社區里。

他們兩人是鄰居。

雖然相遇得遲了一點,但命中注定的兩個人,相遇再晚,也會走到一起。

隔著茫茫人海,我看著被一群人推搡在一起的陸許和顧惜。

看著大家調侃他們般配,顧惜露出嬌羞的笑,陸許也微微勾起唇角。

突然覺得今日,我跟著過來,挺自討沒趣的。

左右沒有準備禮物,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宴會廳。

回到家後,也早早就睡了。

然而半夜裡,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我以為是我媽,迷迷糊糊走去開門。

卻見到了站在門口的陸許。

他沉著臉:「怎麼走了也不說一聲?」

我不懂他這不開心的語氣是為何,我在不在,對他來說很重要嗎?

班群里,大家發的他生日會的視頻,他玩得不是很開心?

「我的生日禮物呢?」

他突然一問。

我想起自己準備了好幾個月的那份禮物,又想起視頻里,顧惜送給他的價值幾萬塊的圍巾。

突然有些窘迫和難堪。

撞禮物就算了,還偏偏一個貴到離譜,一個便宜到成本只有幾塊。

甚至我那圍巾還織得極丑。

「我忘了,沒有準備。」

對面陸許呼吸微頓。

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走廊傳來腳步聲。

我退後一步,關上門。

5

陸許似乎因為我沒有準備他的生日禮物,很生氣,一周多沒理我。

也許他以為我依舊會像以往一樣,主動示弱,先一步道歉。

但這一次,我沒有。

並且還主動和老師申請換座位。

從他前桌搬走。

陸許身份特殊,以至於每個月的換座位,他從來不用動。

而作為他好朋友的我,也被他特許不用動,所以我一直是他的前桌。

眼下我突然搬走,陸許臉都黑了。

他將我拉到樓梯間質問我什麼意思。

我想走,被他按在牆上。

拉扯間,顧惜從樓下走上來,正好撞見。

明明我和陸許沒有做什麼,但當下撞見顧惜的眼神,我竟莫名有一絲被捉姦的心虛和難堪。

而當天,顧惜旁敲側擊問我:「你是不是也喜歡阿許?」

她用的是「也」,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小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我們因為阿許鬧不和,你知道的吧?」

明明顧惜還是以前那個態度和語氣。

但我卻覺得她陌生。

又或許,我從未真正認識過她。

因為在下一秒,在聽到腳步聲靠近時,她突然當著我的面,踩空摔下樓梯。

幸而陸許及時出現,接住了她。

而她看向我:「不是小楓做的,我們剛才發生了點爭執,我自己沒站穩。」

這話看似在解釋,但實則更像是掩飾。

隔著十幾層樓梯,我看到陸許望向我的眼神,冰冷又失望。

他不相信我。

我心瞬間沉到谷底。

我轉身想走。

陸許卻反常陰沉著臉追上來,三兩步攔住我。

「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

「她自己不是說了嗎,她沒站穩。怎麼,你還要找我算帳?」

「道歉!」

「....」

他死死拽著我的手腕,非常用力。

痛得我心都揪著疼。

「你道不道歉?」

冰冷的眼神,利得仿佛能戳進人心臟。

仿佛我今天不道歉就不能走。

在經過沉默地一分鐘對峙之後,我強忍著酸澀:「陸許。」

他蹙眉。

我一字一頓:「你踏馬就是個煞筆。」

他猛地一怔,有些詫異地望著我。

我甩開他的手,走回教室。

這是我對陸許說得最硬氣的話。

也是學生時期我對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因為後來,我便和媽媽搬家到外地去了。

離開陸家那天,我猶豫了許久,還是不捨得扔掉那條圍巾。

於是偷偷回了趟學校,把那條圍巾塞進陸許的前桌課桌里。

又隨手留言:

【我覺得你人不錯,送你吧!】

我不知道開學後,誰會坐在那張桌子上。

也不知道,我留下來的東西,會不會被別人當垃圾扔掉。

我將對陸許的情誼連同那條圍巾,一起留在了過去。

6

換了學校後,我刪除了陸許的聯繫方式,也換了新的手機號碼。

為了快速適應新環境,不影響學習,整個高三時期,我每天都埋頭苦讀。

繁忙的學業讓我幾乎沒時間去想以前。

一晃五年過去。

我沒想過會再遇到陸許。

然而我那天,我給客戶送檔。

突遇暴雨,下不了山,被困在山上的酒店。

在酒店大廳和他撞了個正著。

外頭狂風暴雨,周圍喧囂吵鬧。

隔著五年的時光,目光對視上的那一刻,我的世界瞬間安靜如塵。

我一下就認出了他。

以及他身邊的顧惜。

五年了,他們還在一起。

雖然早就猜到這個可能,但真的看到的時候,心還是不可置信地頓了一下。

我迫切希望他們沒認出我。

因為此刻的我滿身狼狽。

而他們衣著華麗,被一群同齡的人眾星捧月著進來,滿身從容。

與我形成鮮明對比。

聽對話,好像是特地過來玩的。「怎麼了,陸哥?」

見他一直站著不動,有人不解地開口問他。

陸許依舊看著我,清冷的眸中幽光明滅不定,好像在壓抑著什麼強烈情緒。

我裝作不識,從他們身邊走過。

察覺到他抬腳的動作,我下意識加快腳步,卻還是在下一秒被他拉住手腕。

「又打算一聲不吭就走?」質問的聲音微顫,帶著沙啞。

我想甩開他,但他力氣極重,死活不松。「放手!」

他皺著眉,正要說點什麼,他身後的同學已經跟上來。

「陸哥,你在和誰打招呼呢?遇到朋友了?」

大家視線齊齊落到我身上。

在見到陸許拉著我的手的時候,大家面色各異,有人偷偷看向一旁的顧惜。

顧惜強顏歡笑:「小楓,你怎麼會在這兒?而且,怎麼這麼狼狽?」

在說話間,不動聲色地看似是在關心我的情況,實則是將我和陸許分隔開。

而顧惜一說,眾人也將注意落在我身上。

在見到我一身濕淋淋的,甚至全身穿戴加起來都沒超過300塊之後,這些富家公子千金面露詫異。

有人脫口而出:「陸哥,你還認識這樣的人呢?」

有人口直心快:「這包是A貨吧,我記得這個款全球只有一個,被我哥送給他女朋友了啊!」

未帶惡意。

但我仍被「這樣的人」、「A貨」這些用詞給刺了一下。

事實上,我並不追求什麼大牌貨,也無意買A貨。

這包是我律所的老闆給我的,扣了我半個月伙食費。

說我代表著律所選人的標準,出去見客戶不能太寒磷。

背不起真的,好歹背個A貨看著好看一點。

可眼下,我頭一回帶出來,卻被陸許他們撞了個正著。

還被當眾點出來。

我躁得抬不起頭,不敢去看陸許的眼神。

估計他此刻又會如以前一般,嫌我丟臉。

「陸哥,惜姐,你們和她什麼關係啊?」

陸許看著我,遲疑了片刻。

「她是我….」

見他實在為難,我替他接過話:「高中同學,不是很熟。」

話落,他面色卻猛地沉了下來。

「寧以楓……」

「小楓,既然這麼巧遇到了,跟我們一起玩啊?」

顧惜突然熱情地拉著我的手說。

看似親昵,但是我還是捕捉到了她握住我時,眸中一閃而過的嫌棄。

以前我蠢,沒看出來落在表面上的一些細節,可是如今,在經過我律所老闆的磨鍊之後,我再看顧惜,才發現,這人分明就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

以前和我交好,或許是因為我和陸許交好。

可如今,我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她做這些又是為何?

7

「不用了。」

我冷淡地抽出手:「我還有事要忙,你們玩你們的。」

正要走,陸許又把我攔住:「你有什麼事?」

理所當然的質問語氣,一如五年前,他生日那天質問我「你哪張試卷沒寫完」一樣。

我突然有些煩躁,神色冷了下來:「關你什麼事?」

他一愣,後也臉色一沉:「寧以楓,五年不見,你現在長本事了是吧,見到我不打招呼就算了,還對我這個態度?當年你不告而別,我都還沒生氣,你知不知道我……」

「小楓,我們一直把你當朋友,我以為你也是。沒想到你竟然轉學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和阿許真的很傷心。」

顧惜慌忙接過陸許的話。

看似傷心,但宣示主權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陸許站在她身邊,並沒有反駁什麼,和顧惜一樣,露出同款指責我,對我很失望

的表情。

我正愁怎麼擺脫掉這兩人,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寧以楓,過來——」

嗓音清越倦懶,命令式的語氣,帶著點嫌棄。

不是我老闆溫禮珩是誰?

大家聞聲望去,溫禮珩懶洋洋地站在酒店大門口。

帥是帥,但囂張的氣質更為突出。

「哥?你怎麼來了?」

說話的是那個質疑我拿A貨的女生。

溫禮珩卻看也不看她,只走到我跟前:「你是烏龜嗎,這麼能憋?」

「..」

「連豬都有嘴,你沒嘴嗎?」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

陸許皺著眉插進話:「你是誰,憑什麼說她?」

「我給她錢,你說呢?」

這話有些歧義,陸許臉色微變。

身後其他人也是。

溫禮珩的妹妹卻驚呼:「哥,她不會就是你女朋友吧?!你買的那個包就是給她的?所以她拿的不是假包?」

不是假包?

我一愣。

旁邊溫禮珩涼涼地掃了一眼他妹:「溫禮媛,我要不要給你買個喇叭裝頭上?你可以再大點聲。」

溫禮珩見人就懟,連他妹也不意外。

在眾人還處於驚魂未定之時,他將我拉走。

於是我也就沒看到,身後陸許那雙黑眸划過的片刻暗沉。

他想追上來,卻被顧惜拉住:「今天我生日,你能不能不要走?這樣讓我很沒面子的。」

8

山上被困的人太多,所有的酒店都被人訂滿了。

我捨不得住總統套房,原本已經徵得酒店前台同意,讓我暫時在大廳熬一晚的。

沒想到溫禮珩會來。

當我跟著他進了他訂的總統套房後,我才終於找回自己的魂。「老闆,你怎麼在這兒?」

他脫下西裝外套,自如地坐在沙發上。

「本來就在這兒不行?」

本來就在這兒,為什麼今天還要讓我送檔?

而且明明律所同事說他今天開庭,下午四點才能結束的。

我想問,但不敢。

畢竟溫禮珩是業界出了名的毒舌,特別愛懟人,罵人,就如剛剛。

我進律所才三個月,就被他罵了不下三十遍。

他罵過我最多的,就是我笨。

腦子笨,嘴也笨。

我正低著頭走神,突然感覺視線一暗,一張俊臉陡然出現在眼前,嚇我一跳。

「老闆……」

「嘖。」

溫禮珩定定地看了我幾秒,才收回視線,站直身:「你這長得也不好看啊,竟然還會陷入這種狗血的三角戀?」

「你怎麼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你不應該反駁我前一句?」

「嗯?」

溫禮珩一臉怒其不爭:「寧助理,別人罵你丑的時候,你不應該是罵回去嗎?為什麼這麼淡定接受?」

「可你說的是事實。」

溫禮珩一噎。

「就算是事實,也要罵回去啊,你都沒有尊嚴的嗎?寧助理,遇事少反思自己,多責怪別人,懂?」

「可你是我老闆……」

「我是你老闆又怎麼了?我是你老闆,所以我可以隨便罵你,他是你喜歡的人,也隨便侮辱你。寧助理,你總喜歡給自己的軟弱找各種理由。」

「...」

「有位名人說過,人到了20歲還不狂,那是沒有出息的。你都22歲了。」

「老闆,那位名人也說過,人到了30歲還狂,也是沒出息的。」

「寧助理,你看我像是沒出息的嗎?」

溫禮珩不屑地嘖了一聲:「以上名言只針對一般人,比如你。但像我這種天才,什麼時候都有狂的資本。」

「.…老闆,你不是一般的自戀。」

「錯,沒實力的人那才叫自戀。我這種,叫認清自己。」

頓了頓,想起了什麼,他突然暴跳如雷:「寧助理!我還沒30,你不要四捨五入!」

「...」

果然,律所同事們說老闆過了28歲生日以後,對自己的年齡格外敏感,是真的。

我不知道陸許怎麼得到的我的聯繫方式。

我剛洗完澡,準備睡覺,就收到了他的電話。

「你現在和你老闆在一起?」

這才幾個小時,就弄清楚了我和溫禮珩的關係,我有些驚訝。

但想到陸許也不是一般人,估計人脈關係廣,會查清楚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有事就說,我準備睡了。」

「..小楓,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卻怎麼也想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好像在生我的氣?而且你對顧惜的態度也很冷淡,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嗎?她今天生日,你忘了嗎?」

我覺得我剛平靜下去的情緒又要上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陸許總是有能讓我情緒激動的能力。

無論是難過的,還是生氣的。

也許是今晚溫禮珩說的話,對我產生了影響,以至於我沒忍住懟了回去:

「陸許,我們不是朋友,從來都不是。」

對面沉默了幾秒。

「你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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