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檸,玩完了就想扔,你當我是什麼。」
「你以為我是什麼好惹的人嗎。」
「你休想跟我撇清關係。」
我抽了他一巴掌,他安靜了。
我注視著他,問道:「是要繼續做我的狗嗎。」
「只有乖狗,才能有獎勵。」
謝嶼眼眶微紅,抓住我的手腕,吻上了我的手掌心。
「嗯。」
我摟住他的脖頸,說道:「回我房間。」
房門一關上,他的吻就壓了下來。
可能因為是在老宅,父母都在家,哥哥也在。
我們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在我的床上糾纏。
我回應得格外熱烈。
系統百分之百的好感度播報不斷在我耳邊迴蕩。
每響一遍,都像是謝嶼無聲的告白。
我們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痕跡,一直到暮色降臨,才精疲力竭。
謝嶼下床收拾散落一地的衣物,他的背上,布滿了我的指痕。
直到他穿上了襯衫,錯亂的痕跡才消失在我眼前。
15
我和謝嶼在人前幾乎不說話,所有人都覺得我們不熟。
飯桌上,宋家父母不斷給他夾菜,跟他閒聊。
謝嶼要麼不回,要麼回一個字。
宋父宋母給他夾的菜,他都放在了盤子裡,一口沒動。
看著都尷尬。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瞬間,餐桌上的人視線都落在了我身上。
宋母蹙眉道:「好好吃著飯笑什麼。」
「一點教養沒有,小嶼回來到現在你也沒有一點表示,要不是當年抱錯了,他能在外吃那麼多年的苦嗎。」
謝嶼蹙眉,說道:「跟她沒關係。」
宋允不滿道:「媽,抱錯跟檸檸有什麼關係啊,她當年自己長腿跑你旁邊的啊。」
他翻了個白眼,繼續道:「檸檸我養大的,你罵她沒教養,不就是在罵我沒教嗎。」
他妹妹不殺人放火,強搶民男就不錯了。
我在宋母開口前,搶先給謝嶼夾了塊肥肉,扔到他碗里。
「哥哥快吃。」
謝嶼愣了一下,耳根紅了紅,低頭將肉塞嘴裡。
我笑著問道:「好吃嗎。」
謝嶼點頭。
人前我們說的話不超過五句,人後我們的言語都湮沒在唇齒之間、床底之間。
有時,我能從陽台的落地窗前看到樓下交談的父母。
他們根本不知道,搖晃的窗簾之後,他們的養女在他們在外吃苦多年的親子身上尋歡作樂。
16
但紙包不住火,有些事情只要稍加留神,就會發現。
我和謝嶼的荒唐事還是被父母發現了。
他們不但知道了,還知道我包養謝嶼的二三事。
以及當年是我親生母親故意掉包嬰兒的真相。
幾件事疊加在一起,簡直給我判了死刑。
宋母顫抖著手,指著我罵狐狸精,說宋家什麼時候虧待了我。
宋允看著那些照片不敢相信,他養了那麼多年的妹妹,居然還是養歪了。
宋母大罵了一通之後,宋允弱弱的開口道:「說不定謝嶼樂在其中呢。」
宋父吹鬍子瞪眼,就要上手來打他。
宋允一個閃避,嘴硬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吧,這種事情怎麼就一定是我妹妹的錯了,謝嶼他不願意他那麼大體格我妹能按得住嗎。」
大門打開,謝嶼喘著氣站在那,顯然是趕回來得很急。
我坐在沙發上,好像跟這一切都毫無關係。
謝嶼緩了緩,走到我身邊。
「我自願的。」
「我喜歡她。」
宋允指著謝嶼道:「看,看看,我說的什麼,怎麼就是我妹妹的錯了,我養出來的孩子什麼樣我不知道?
「你們兩個養過小孩嗎就嚷嚷。」
他妹妹沒殺人放火就不錯了!
17
宋父宋母氣得臉都抽抽了。
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親子和養女搞在一塊的。
本來留我下來,就是為了日後聯姻做準備。
結果他們想要的作用一點沒有發揮到,反而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勾得跟親生父母作對。
更別說還有我親媽那前科在,更是讓他們如鯁在喉。
宋父拿出一張支票,擺在我面前。
「我們不逼你,你可以留在宋家,但宋家的一切跟你沒有關係,我們也會對外宣布真相。
「有我們在一天,你不可能嫁進宋家,小嶼之後會有家世相當的妻子,年少的這點感情,又算得了什麼。」
宋父接著道:「但你還有一個選擇,拿走這三個億,遠走高飛,從此不再出現在小嶼面前。」
「對外,你的身份依舊,只是不能回宋家。」
他知道直接讓我滾出宋家,會讓宋允不滿,謝嶼或許也會跟著我一塊離開。
所以開出了這麼個條件。
他想讓謝嶼看清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會為了金錢權力,毫不猶豫拋棄他的人。
是個不值得喜歡的人。
謝嶼想開口說什麼,宋父直接道:「小嶼,你喜歡她,就得尊重她的選擇,不是嗎。」
他的眸光瞬間暗淡了下來。
我接過支票,爽快道:「謝了,我馬上收拾東西離開。」
我目不斜視的與謝嶼擦肩而過。
謝嶼真值錢。
18
當天晚上,宋父就給我定了去國外的航班。
我沒去,轉頭坐車去了隔壁省遊玩。
宋允庫庫往我卡上轉錢,心疼的直掉眼淚。
說最遲明年就把他爸從董事會踢出去,到時候等他稱霸家產,他就把她接回來。
AAAAA哥哥:【妹妹啊,別苦著自己,男人多的是,喜歡你就多搶幾個回去養著,哥給你打錢。】
AAAAA哥哥:【謝嶼算個屁,我妹綁他都是看得起他,不然他有人要嗎。】
AAAAA哥哥:【什麼玩意兒啊,我妹玩玩他兒子怎麼了,還敢說你沒教養,我看他兒子才沒教養,自願的事情裝什麼欲擒故縱。】
AAAAA哥哥:【不說了,哥要加把勁了,爭取下半年把爸趕出家門,風風光光的接你回家。】
我笑出了聲。
我在隔壁省買了套帶院子的別墅。
在一個雨夜,門外傳來了門鈴聲。
我打開門,門外站著濕透了的謝嶼。
白襯衫緊緊貼著起伏的胸膛,腹肌若隱若現,水滴順著脖頸向下滑,滑入了被襯衫掩蓋住的禁秘之地。
他朝我步步緊逼。
我指尖點在他的胸膛上,他像是被定身了一樣停住了腳步。
雙眼像是鎖定了我一般,緊盯著我不放。
謝嶼開口道:「為什麼把我拉黑了。」
我不假思索道:「你爸爸讓我刪的,你爸爸還說,讓我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你出現在這,讓我很難搞哎。」
「他到時候把我的錢和身份都收回去了怎麼辦,我可不想過苦日子。」
謝嶼喉結滾動,「不會。」
「是我來找的你。」
我是把狗賣了。
但是架不住狗認主,又自己跑回來了。
也不知道送回去還能不能再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