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不妨事。」
這小孩,長了一張乖巧的臉,但其實,凶得嘞!
她的故事落幕時,我都有點感嘆,世事難料啊!
但喬醉本身也夠強,雖然在原始基金不足,新公司在原有市場穩固的情況下,居然還是做出了一點成績。
而且,她老公,就那弟弟,考公去了。
具體就不多贅述了,畢竟這是我的文,一直寫他們,到底誰是主角。
10
喬醉結婚那天我去了,我哭得稀里嘩啦的,好盛大的婚禮。
媽的,我怎麼連個男朋友都沒,捧花我搶到了,希望上天能讓許柏儘快給我個答覆。
喬醉的捧花挺靈驗的,婚禮進行到一半,我接到了許柏的電話。
「在哪裡?」
「在結婚?」
那邊居然罕見地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你結婚?」
「對啊!我剛宣誓完。」
「錢凈,你Ŧü₇到底在哪裡?」
「你要來嗎?來的話隨多少份子啊?少於兩萬支付寶轉帳就行。」
「很多,支付寶轉不了。」
「那銀行卡匯款?」
那邊呼吸急促了些,「錢凈,我想見你,非常想。」
電話掛了,我看著手機,心滿意足。
就喬醉下來敬酒時路過我的時候難得給我耳語了一句,「李洲在看你,他剛剛問別人,你是不是單身,看起來想干點什麼,你自己注意。」
我回頭就對上李洲勢在必得的目光,喬醉這次為了收份子,是真把所有的人都喊過來了。
包括李洲那一群,我揪住喬醉,「你少賺點不行嗎?」
「他們給得最多,回頭咱倆五五分。」
五五分啊!那沒事了。
我這輩子的樂趣,從特別理智的許柏嘴裡聽一些不理智的話,從特別摳門的喬醉手裡摳一點錢出來。
這種獨一無二的偏愛,真的很快樂。
李洲過來的時候,我穿著伴娘服退了一步。
結果他直接跪在我面前了,天地可鑑,這次不是我踢的,別當眾碰瓷。
結果他兄弟給他遞了一捧花,「錢凈,我喜歡你很久了……」
他給我花,我又退了一步開口,「你先起來說話,咱們倆素來不熟,也沒什麼話需要跪著說的。」
我話很委婉,畢竟這是喬醉大婚,可我一回頭就看喬醉吃章魚小丸子呢!
她老公還給她在剝開心果,「姐姐,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瓜子給我拿一把,讓我磕著看……」
艹,二八分,誰跟她五五分,二八,必須二八,我要八,她要二ṭṻ₎的那種。
她不打圓場,也就默認我不用顧忌自己隨意處理就行。
而這邊李洲的捧花放在了一旁,他又拿起了一個小盒子。
「錢凈,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雖然有過很多相愛相殺的經歷,但是,我覺得這就是我們走向終點必須的過程,這是我給你挑的戒指……」
……這話說的,真邪門,保安呢?保安在哪裡?有深井冰啊!
我沒找到保安,下一秒,有人穿過人群,握住了我的手腕。
「她有未婚夫了,對不起,我來晚了,讓她一個人坐在這裡被誤會單身了。」
喲喲喲,這不是我那個還要想想的哥哥嗎?
終於來了呀?
我立馬跟人跑了,跑之前,我還不忘回頭問了李洲一句。
「一直都覺得你有臆想症,怎麼沒抽空去看看?」
他愣住,「你說什麼?」
「誰喜歡你?誰跟你相愛相殺?就你這種沒成人前不幹人事成人後不說人話的人,任何人被你這麼表白都是這輩子最大的污點。
你自己有病就算了,為什麼要牽扯我呢?
僅僅是因為我人美心善不愛罵人,就該被你這種傻逼看上嗎?」
「錢凈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說點實話罷了,別惱羞成怒啊!同學結婚呢!開心點,別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醜惡的嘴臉啊!」
李洲手指都要捏碎了,我嚇得往許柏懷裡藏了藏,李洲對上許柏的目光到底忍住了。
「錢凈,看在你今天是個女人份上我就不動手了……」
「別給自己找臉了,你看起來也就是只會欺負女人的人,你的臉早在當年欺負弱小的時候就丟盡了……」
「錢凈,揭人不揭短……」
「我沒揭短,我只是說你又蠢又壞。」
「得理不饒人的女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別啊!自己沒理就要跑?往前欺負人我就不說了,今天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跟逼婚似的,既然沒理,能不能跪下磕一個道歉?」
他不說話了,我一翻白眼,抱著許柏更緊了。
「他不會惱羞成怒上手打人吧?」
許柏拍了拍我的後背,「不會,除非他特別不要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哈哈……」
「……」
圍觀的群眾到底沒憋住,都笑了,只有李洲臉發青,我是真擔心。
這種人做壞事,你都要怕他被嘲笑,本來尊嚴就不多,別人給他嘲笑沒了裝不下去怎麼辦?
「嚶嚶嚶,好可怕啊哥哥,你看看,沒有你我一個柔弱的嬌女子怎麼辦?」
「這不是有我。」
「嚶嚶嚶,哥哥不是不同意嘛!」
「沒,就是想得有點久。」
「嗯?那是同意了?」
我抬頭盯著他,他不說話,手卻沒放開。
——完——
【番外】喬醉
我後來找喬醉,我有很多疑問。
比如第一條,「你為什麼那麼喜歡陳辰,卻不喜歡我,我也心甘情願被你割了那麼久。」
喬醉委婉開口,「他看起來一眼能看透。」
「你是說我心眼子多,一眼看不清?」
喬醉頭又搖得跟個撥浪鼓,「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我沒你聰明,家世也不行,在你面前,我自卑。」
哇!喬醉好可愛,抱著蹭蹭。
「寶貝,別這麼想,我愛你啊!我一開始就那麼愛你,騙我嘛騙我,我心甘情願。」
第二條,「你還缺錢嗎?你的錢到底去哪了?」
她看著,許久又拿出自己的一本帳單,「福利院不止我一個人,我就是想讓他們除了基本需求也可以有一項愛好……」
「喬醉,你的愛好是什麼啊?」
「嗯?」
「我問,你的愛好,你的夢想,或者說你當時到底想要什麼?你當年是被錢攔住沒辦的事究竟是什麼?」
「……我想學刻字,我小時候一直想買一塊墓碑。」
「給誰?」
「我爸媽,我媽是名醫生,感染非典死了,我爸爸是一名老師,死在了地震里,我記得他們,雖然他們都不在了,可我還沒忘……」
「現在怎麼不學?」
喬醉看著忽然有點茫然,許久,她忽然捂著眼又笑了,「別問了,錢凈,我忘了他們叫什麼了,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番外】許柏
我摁著許柏。
「老實說,我高三畢業你為什麼拒絕我?」
「你太小了。」
我瞬間站直,「你說清楚,我不小。」
他垂眸,「那時你才十八歲,十八歲才剛剛成人,你還沒接觸這個成人的世界,你的選擇要為你以後負責。」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負責?」
「可我也需要為你的選擇負責,我都不清楚你喜歡我,是因為我一直在你身邊還是因為你沒見過其他人……」
「四年不聯繫,那就不怕我真的喜歡上別人?」
「錢凈,你的選擇我會尊重,如果人沒有本質問題,喜歡也未嘗不可。」
我樂了:「那如果不好呢?比如染個黃毛騎個鬼火,來敲你門,喊,大伯哥,我鬼火停你樓下安全嗎?」
許柏捏了捏眉角,「我不尊重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