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老公失憶後後續章節

2025-01-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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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直氣壯,「傅庭,你不是也有桑雅嗎?你怎麼還有臉責怪我的?」

「可是你找了十個男人,」傅庭強調著,「在我出車禍的時候。」

這聲音聽著,莫名還有點小委屈。

我不假思索,「那你就再找九個啊。」

話一說出口,傅庭的臉黑了,桑雅的臉也黑了。

傅庭似乎是被氣到了,胸口起伏的厲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小心翼翼地問,「我們這婚,還是離的吧。」

傅庭的臉,這下子黑了個徹底。

7、

傅庭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他們不是說,你很愛我嗎?」

「愛啊,怎麼不愛,但有句話說的好,愛一個人,就要放他自由,」我捂著心口,眉心微蹙,「你不知道,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

傅庭冷嗤一聲,「我還真看不出來。」

這狗男人,要求還挺多。

我痛快放他自由,他還不高興了。

「那要不這樣吧,這婚我就不離了,我們繼續糾纏下去吧,」我瞥了桑雅一眼,「至於雅雅,請你趕緊滾出我和傅庭的世界。傅庭是我的老公,你自己沒有老公嗎?為什麼還要搶我的老公。」

原本桑雅還在看好戲,火燒到她身上了,她徹底不淡定了。

她的臉色先是一白,心虛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大聲道,「不行。」

桑雅半蹲著身子,握著傅庭的手哭訴道,「傅庭,我們已經錯過了三年,你忍心再錯過三年嗎?」

傅庭那張比冰塊還冷的臉,瞬間就融化了,「別哭,我沒說不離婚。」

桑雅破涕為笑,「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

我在心裡也接了一句,我就知道,桑雅不會讓我失望。

這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可不允許傅庭和桑雅主導劇情。

我冷聲道,「桑雅,傅庭願意離婚了,我可沒說願意離婚。」

話一說出口,我就看到傅庭滿意地勾起薄唇,露出了一副你心裡果然有我的樣子。

我納悶了,傅庭到底在滿意什麼啊。

我不答應離婚,他就不能跟桑雅在一塊。

他怎麼可以為了所謂的面子,把真愛都給丟了呢。

他這樣不戀愛腦,我很不喜歡。

桑雅怔住了,「你昨天不是答應的挺爽快的嗎?」

那是看在傅庭一半家產的份上,跟她桑雅可沒關係。

桑雅誠心給我搞不痛快,那我也得給她找點麻煩。

8、

桑雅也知道問題出在她那裡,她把我拉到了樓梯間,「說吧,我要怎麼做,你才肯跟傅庭離婚。」

「我Ťůₚ記得我媽死了之後,你媽把我媽的珠寶給吞了。」

還不等我說下一句,桑雅立馬就道,「好說,我這就把你媽的那箱珠寶,偷出來還給你。」

我瞥了桑雅一眼,桑雅這是什麼牌子的貼心小棉襖啊,裡面裝的都是黑心棉吧。

「還有昨天拍的那些照片。」

桑雅拿出手機,乾脆利落地把照片都給刪了。

三個小時後,桑雅重新出現在了我面前,手裡拿著一大箱珠寶。

我清點了一下,我媽的珠寶都在裡面。

「現在可以去離婚了嗎?」

「離!」

9、

我推著傅庭的輪椅,進了民政局。

大概是我笑得太高興了,工作人員以為我們是來結婚的,忍不住提醒了我一句,「你好,結婚通道在這邊。」

「我沒走錯,我是來離婚的。」

工作人員一怔,大概是在想,這人離婚怎麼比結婚的新人還要開心啊。

到了窗口。

工作人員問:「你們確定要離婚?」

「沒錯。」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離婚,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

我臉上的笑意僵住了,「這政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就在一年前。」

我嘆了口氣,「傅庭怎麼不在一年前出車禍呢。」

微慍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說什麼?」

糟糕,我怎麼把真心話給說出來了。

我裝傻:「我有說什麼嗎?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回去吧。你這身體需要靜養,可不能在外面折騰這麼久。」

傅庭的目光里,是淡淡的怨念。

仿佛在說,我剛剛把他從病床上拽起來,拔掉他點滴的時候,可沒見我有多關心他。

10、

與剛才我一臉喜氣洋洋去離婚不同,我回去的時候,垂頭喪氣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回了家,沒什麼胃口吃飯,於是對張嬸道:「給我煮一碗酒釀小丸子吧。」

桑雅突然從樓上走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張嬸,別給她煮,先看好我讓你燉的燕窩。」

我挑眉,「桑雅,你怎麼在我家?」

桑雅雙手抱胸,輕蔑地朝我笑了一聲,「什麼你家,你都跟傅庭離婚了。這裡啊,馬上就是我和傅庭的家了。」

她巡視了一圈,語氣挑剔,「你這什麼裝修品位,明天我就你這些丑的要死的裝飾品都給丟了。」

我沒好意思說,這棟別墅是傅庭負責裝修的。

我看到牆角放著幾個箱子,問:「你該不會把你的東西都搬進來了吧?」

這是不是太心急了點。

「沒錯,你來的正好,」桑雅指了指門口,趾高氣揚道,「你趕緊收拾好東西,從我家滾出去。」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桑雅一眼。

桑雅見我沒有動作,擰著眉頭,不悅道,「你還當自己是傅家少奶奶嗎?」

「沒錯啊。」

我跟傅庭又沒離成婚。

可桑雅不知道,她冷哼一聲,「桑寧,是你給臉不要臉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叫保安Ṫū́₍把你給趕出去了,」她高聲道,「保安,趕緊讓桑寧滾出去。」

保安來了,態度還算恭敬,「少奶奶,麻煩你離開傅宅。」

桑雅糾正,「什麼少奶奶,她都跟傅庭離婚了。從此以後,傅家只有一個少奶奶,那就是我桑雅!」

她又拿出了那股本宮不死,爾等終究為妃的氣勢。

我默默拿出了那本結婚證,「桑雅,你要不要看看這是什麼?」

11、

桑雅隨意瞥了眼,不以為意道:「不就是離婚證嗎?有什麼好看的。」

我好心提醒,「要不你再仔細看看?」

桑雅這才認真看了一眼,她愣住了,神情多了一絲慌亂,「你不是跟傅庭去離婚了嗎?你反悔了?」

「我怎麼可能反悔,你知道的,我很樂意跟傅庭離婚的。」

「那就是傅庭後悔了?」

桑雅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不再逗弄她,「傅庭也沒後悔,只不過現在離婚,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你要是想抖一抖傅家少奶奶的威風,可以等一個月之後再來。」

「我說呢,傅庭這麼喜歡我。我回來了,他怎麼可能不跟你離婚,給我騰位置呢。」

桑雅挺直了腰板,剛才的囂張氣焰又回來。

我笑吟吟地道,「說得很好,現在請你拿著你的那些行李,滾出我的家。」

「你……」

不等她再說什麼,保安們就乾脆利落地架著桑雅往外走去,她的行李也被他們丟到了門口。

跟剛才對待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不枉我平時有事沒事就給他們加工資。

張嬸也端出了燕窩,殷勤道,「少奶奶,你先喝著,酒釀小丸子,我已經給你煮上了。」

燕窩很甜,我一個平時不喜歡吃甜食,這一次卻覺得味道不錯。

張嬸問:「少奶奶,你真的要跟傅總離婚嗎?」

「他都有桑雅了,我再愛傅庭,就有些不禮貌了。」

最重要的是,對我即將到手的幾百億資產,也有些不禮貌。

張嬸勸道,「少奶奶,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傅總他其實很愛你的。他只是失憶了,腦子也糊塗了,等他恢復記憶,肯定不會再跟桑雅來往。」

我捂住了張嬸的嘴,「張嬸,這話可不興說。」

等他恢復記憶了,腦子清醒了,他會不會跟桑雅來往我不知道,我本該分到的幾百億家產,應該是跟我沒緣分了。

傅庭對桑雅再戀愛腦,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把他的家產送我一半。

我連忙給菩薩上了兩炷香,目光虔誠,念念有詞道:「老人家不懂事,隨便說著玩的,菩薩您可千萬別當真啊。」

我又道,「您要是當真了,也等我順利跟傅庭離婚了,再應驗。」

張嬸一進小佛堂,就看到了我在佛前虔誠的許願,她以為我這是在為傅庭祈福。

她無比欣慰道:「我就知道,少奶奶對傅總還是有感情的。」

12、

睡前,我接到了傅庭的電話。

他語氣淡漠,帶著一股興師問罪的勁。

「桑寧,你把桑雅趕出我家了?」

隱約間,我還能聽見桑雅的哭泣聲,桑雅這是去跟傅庭告狀了啊。

我坦然承認,「沒錯。」

他聲音愈發冷沉,「給桑雅道歉。」

還沒等我說什麼,桑雅那茶里茶氣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了出來,「算了傅庭,桑寧也不是故意的。」

「雅雅,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傅庭再次跟我說,「桑寧,道歉!」  

我笑吟吟道:「傅庭,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把桑雅趕出我家。」

「還能為什麼,」傅庭篤定地說,「桑寧把我從你身邊搶走了,你一定是懷恨在心了。」

額,倒也不必把自己看得這麼重要。

我嘴上卻說著,「當然不是,妹妹願意照顧你,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還會恨她呢,只是……」

「只是什麼?」

「她說你裝修的房子丑。」

「還要把你的房子給拆了,這我就不能忍了。」

「這房子可是你花了心思裝修的。」

傅庭的語氣愈發冷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屋裡的安保和張嬸都聽到了。」

桑雅在那邊慌忙的解釋著,「傅庭,你聽我狡辯,不是,傅庭,你聽我解釋……」

手機里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是傅庭把電話給掛了。

我有些遺憾,他怎麼就把電話給掛了呢,我還想聽個熱鬧呢。

傅庭這人,是真的花了心血在布置這棟別墅。

他平時去國外出差,遇到好看的家具或者裝飾品,都會買回來,用來布置別墅。

說實話,他的品味不算差。

桑雅這樣質疑傅庭的品味,還揚言要拆了他辛辛苦苦布置的房子,我不信傅庭不會生氣。  

今晚啊,有的桑雅頭疼的了。

13、

桑雅接二連三的針對我,都沒在我這裡討到任何好處,暫時消停了下來。

我猜她是在等我離婚那天,一切塵埃落定了,再以所謂勝利者的姿態,嘲諷奚落我。

到了那個時候,我早就成為華國最年輕的小富婆了,哪裡還會在乎一個傅庭。

在傅庭住院養病的這段時間,我入組拍戲去了。

這天,我一進劇組,助理小王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寧寧姐,不好了,有人要搶你女主的位置。」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這戲可是傅庭投資的,現在換女主,劇組不是得罪投資人了嗎?

這傅庭要是撤了資,這戲還能拍下去?

助理小王看出了我的疑惑,「寧寧姐,就是傅總讓劇組把你的女主給換了,說是讓桑雅來演女主,他們就在片場。」

我一聽,坐不住了,當即去找了傅庭。

大半個月沒見,傅庭已經能站起來走路了。

我看了傅庭一眼,又看了桑雅一眼。

很好,傅庭瘦了,桑雅也瘦了。

我能看出來,桑雅確實把傅庭照顧的很「好」。

我聲音裡帶著怒氣,「傅庭,你這不是胡鬧嗎?桑雅她又不會演戲,怎麼能過來演女主?」

傅庭眉眼冷冽,瞥了我一眼,「雅雅她想演,就讓她試試,沒準她還真有這個天賦呢。」 

「姐姐,你就讓演一次吧。我從小到大,都有一個當演員的夢想。」

桑雅扯著我的衣袖,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眼裡含著淚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敢打賭,我只要敢開口拒絕,她的眼淚絕對會掉下來。

她有沒有當演員的天賦我不知道,當綠茶的天賦確實是有一點的。

「你想演就演吧。」

投資商都發話了,我拒絕了也沒用。

當天,我就從女主變成了惡毒女配。

14、

看到劇本的那一剎那,桑雅的臉立馬就黑了,「我不是女主嗎?女配怎麼能又潑我酒,又打我巴掌。」

導演熱情地上前給她講著戲,「是這樣的,女配的未婚夫愛上了你,她這個人的人設是囂張跋扈的,肯定要欺負你解解氣的。」

「就不能我刪桑寧耳光嗎?」

「不可以哦,你可是小白花女主,你打女配耳光,就崩人設了。」

桑雅本來是想當女主爽一爽的,拿到劇本後,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

我笑眯眯地說:「桑雅,當演員不是你的夢想嗎?就這啊,這點苦都受不了啊。」

「不是,我就是覺得這個劇本不太合理。」  

桑雅下意識地看向傅庭,她還沒來及向他賣賣慘,好讓他做主把這一段劇情給改了。

就被傅庭一句話給堵了回來,「雅雅,桑寧說得對。你既然想當一個好演員,這些苦是必須要吃的。」

桑雅委屈巴巴地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

過了會兒,我和桑雅都換上了戲服。

導演問,「都準備好了嗎?」

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道:「導演,我準備好了。」

桑雅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一白,又要哭了。

這回不是演的,是嚇的。

15、

「卡!」

導演走到了桑雅面前,不知道第幾遍給她講著戲,「桑雅,你這情緒不對。你是小白花,不是大爽文女主。桑寧一巴掌打過來你要哭,你這殺人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

桑雅欲哭無淚,這跟她想像中的演戲不一樣。

在她的想像中,整個劇組人員都應該圍著她轉的。

哪裡像現在一樣,導演一遍遍地說她演的不合格,她只能硬著頭皮一遍遍的演。

她已經演了十六遍了,這意味著她被我潑了十六遍水,被我打了十六個巴掌。

桑雅哭訴道:「導演,你對我要求是不是太嚴格了?我剛開始演戲,哪裡會什麼哭戲啊,要不,你讓我滴個眼藥水得了。」

導演:「不不不,你是有這個天賦的。」

桑雅眼中總算有了那麼一點笑意,嘴上還假意謙虛著,「哪有?」

「有,」導演真心實意地誇讚道,「剛剛你對傅庭先生就哭的挺好的。」

桑雅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退了。

她懷疑導演在內涵,並且她還有證據。  

我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桑雅瞪了我一眼,走到了傅庭面前,委屈巴巴道:「傅庭,我的臉被桑寧打得好痛。 」

裝茶是吧,我也會。

我緊隨其後,可憐巴巴道:「桑雅,你以為我的手就不痛嗎?」

桑雅無語,這能一樣嗎?

被我這麼一打岔,桑雅突然就有些裝不下去了,她直接道:「傅庭,這場戲我演不好,你能不能讓編劇改一改劇本啊。」

傅庭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面,眼眸微垂,似乎是在認真考慮她的提議。

自從傅庭醒來後,一直對她千依百順的。

她沒想過傅庭會不答應,神情漸漸放鬆下來。

隨即,她就聽到傅庭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你別演了。」

「傅庭,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等等,」桑雅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你別演了。我看的出來,你沒什麼演戲天分。這部劇播出了,對劇,對觀眾,對你都是一種殘忍,」傅庭道,「桑雅,人貴有自知之明。你要是真想演戲,我可以先送你去戲劇學院學習。」

我鬆了口氣,傅庭也不完全是戀愛腦,還有那麼一點理智。

至於桑雅,她看向傅庭的眼神里,多了些怨念。

她知道傅庭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她只要委屈巴巴道,「我都聽你的。」

我以為這下子,總能好好拍戲了。

結果,過了沒兩天,導演就告訴了我一個噩耗,傅庭中途撤資了,再重新找到投資人前,我們這戲暫時是拍不下去了。

16、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桑雅鼓動傅庭這麼做的。

我對導演道:「沒事,問題不大。」

我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再過三天,我就能跟傅庭離婚了。

到時候我就有錢了,沒有投資商沒關係,我就來做投資商。

既然我暫時沒戲拍了,我就回家休息去了。

幾天沒回家,我發現今天家裡格外熱鬧。

張嬸把我拉到了一邊,對我道:「桑雅給傅總辦了個派對,說是慶祝他出院,」她皺著眉頭,「傅總剛出院,需要靜養,桑雅這不是胡鬧嘛。少奶奶,你去勸勸傅總吧,讓他別跟著桑雅胡鬧了。」

我進了後院,第一眼就看到了傅庭。

秋深露重,月光籠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孤冷清寂,仿佛周邊的熱鬧都與他無關。

至於桑雅,她端著酒杯,在跟她的那些朋友們談笑風生。

傅庭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那視線是理智冰冷的,看她就像是看陌生人,藏著審視和一絲困惑。

直到傅庭注意到我來了,才慢悠悠收回了目光,他冷嘲道:「你還捨得回來看我啊。」

仔細聽,他的語氣中還藏著怨念。

我嗤笑道:「你有桑雅了,我來不來看你,不都一樣嗎?」

我如果不是知道他對桑雅情根深種,聽他那語氣,我還會以為他對我還有感情呢。

「可是你還是來看我了,」傅庭篤定地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想多了,我心裡只有他的幾百億家產。

傅庭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坐吧。」

他一副要跟我好好談談的模樣,我便依言坐了下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靜地問道:「桑寧,我真的喜歡桑雅嗎?」

17、

我一怔,傅庭不是愛桑雅愛到了骨子了嗎?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喜歡啊,你知道你為什麼娶我嗎?就是因為我的側臉長得像她。」

傅庭的視線一寸一寸地從我臉上掃過,最後下了一個結論,「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可能你現在不僅是腦子壞了,眼睛也出問題了吧。」

傅庭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自顧自地說道,「我以為我是愛桑雅的,你們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可我發現,我越是跟她相處,就越是討厭她。」

「哦,那只能說明男人都是善變的,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死渣男。」

傅庭沒好氣地說,「桑寧,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我默默做了個把嘴巴拉上拉鏈的手勢,不說話了。

他繼續道,「我最近做夢,總是夢到你,好像你才是我真正喜歡的人。」

這可不興喜歡,我還等著跟他離婚分家產呢。

我終於急了,連忙道:「夢都是相反的,事實上,你可討厭我了,真的!」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你這人沒心沒肺,不懂得體貼人,說話又不好聽,可我還是……」

我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是夸人的話嗎?我怎麼感覺傅庭是在罵我呢。

就在這時,桑雅出現了,「桑寧你來啦,你吃過了嗎?今天派對上的食物,都是我請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做的,你趕緊去嘗嘗吧。」

她拿著酒杯,從容自在,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她這麼一打岔,傅庭跟我也聊不下去了。

他最後只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我還真有,「傅庭,別忘了,我們三天後要去民政局離婚。」

傅庭的臉當即就黑了,只覺得剛才他的一番剖白心跡,都是喂了狗。

他說:「滾去吃你的東西。」

我立馬就朝食物區走去,看都沒再看他一眼。

我還真有點餓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是容易餓,都有小肚子了。

這樣可不行,我含淚吃著小蛋糕,默默告訴自己,等吃完這頓就減肥。

18、

吃完東西,我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子,在湖邊散步消食,桑雅跟了過來。

我停下了腳步,「有事?」

桑雅柔聲道:「桑寧,你離婚之後,能不能不要出現在傅庭面前了。」

「你放心,我沒有吃回頭草的愛好。」

我慢悠悠地往前走著,發現桑雅還跟在我身後。

桑雅陰魂不散的,也不說話,讓我怪害怕的。

我再次停下了腳步,沒好氣地問,「你還有什麼事?」

「姐姐,你既然這麼好,能不能再幫我最後一個忙。」

我挑挑眉,桑雅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她可是搶了我名義上的老公,我要是真什麼都答應她,樂山大佛都得給我讓位子。

還沒等我拒絕,桑雅看了我身後的某個方向一眼,她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嘴裡喊著,「姐姐,不要。」

她一邊喊,一邊把我往湖裡拽去。

我瞬間就明白了桑雅想做什麼,她這是想營造她被我推下去的假象。

我知道桑雅在打什麼主意,她應該是察覺到了,傅庭沒有她想像中那麼愛她。

而我被她這麼一陷害,以後我再出現在傅庭面前,他對我這個「惡毒」的女人,只會深深的厭惡。

這麼一來,就杜絕了傅庭對我產生舊情復燃的想法。

笑死,桑雅多想了,傅庭對我根本就沒有愛。

我有些生氣,桑雅跳湖就跳湖吧,幹嘛把我也給拉下水。

夜深露重的,湖裡的水多冷啊,我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我壓根就沒想過再跟傅庭發生點什麼,也不在乎他是怎麼想的了。

我當機立斷,用盡全力掙脫了桑雅的手,然後一腳把她踹進了湖裡,嘴裡還念叨著:「下去吧你。」

「撲通」一聲,桑雅落入了水中。

跟我想的那樣,桑雅一落入水中,就開始費力掙紮起來,嘴裡撕心裂肺地喊著,「傅庭,救我,桑寧把我推下湖了,傅庭,救救我……」

嘖,表演的還挺好。

她當時在片場,要是能拿出一半的演技,也不會被導演連連喊停了。

不過桑雅這算是被動技能了,這演技只有面對傅庭時,才能百分之一百的發揮出來。

我沒興趣看這一場鬧劇,剛轉身離開,桑雅那隻冰冷濕滑的手,就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沒有一點點防備,就這麼被桑雅拖進了湖底。

當濕冷的湖水沒過我頭頂的時候,我只有一個想法,完了,我要成炮灰了。

傅庭深愛著桑雅,肯定會第一時間救桑雅,兩個人還會你儂我儂一番。

等他倆想起我,我這只不會游泳的旱鴨子,早就沉入湖底了。

我也終於明白,桑雅不是想陷害我,而是想讓我死。

我死了,就永遠威脅不到她的地位。

19、

出乎意料的,傅庭竟然看都沒有看桑雅一眼。

他一頭栽入湖裡,直奔我而來。

等我被他救上來後,我一邊被水嗆得劇烈咳嗽,一邊凍得瑟瑟發抖。

傅庭見了,連忙把西裝脫了下來,披在我的身上。

我望著那件又沉又濕漉漉的西裝,沉默了。

乾的很好,下次別乾了。

我是真的懷疑,傅庭不僅是失憶了,腦子好像也壞掉了。

看到人凍得直發抖,就貼心地為她披上濕衣服這種事,一般人好像真干不出來。

傅庭也察覺到了,他沉默了幾秒,默默把那件濕西裝給拿走了。

他大概是覺得在我面前做出這種智商下線的事情很丟臉,他惱羞成怒,直接就把那件價值不菲的手工定製西裝,給扔到了湖裡。

那間西裝好巧不巧的,就這麼落在了桑雅頭上的。

很好,這下桑雅也感受到那份沉重的愛了。

沒錯,桑雅還在湖裡掙扎。

瞧瞧,她那專業的泳姿。

如果不是她嘴上還在呼救,路過的人十有八九會認為她這是在游泳。

她是個無比敬業的演員,哪怕我和傅庭都看出來,這齣鬧劇最大的漏洞就是她自己,她依舊演的一臉認真,兢兢業業地演著屬於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傅庭就在我身邊,冷眼看著她的表演,沒有一點要去救她的跡象。

我詫異,「傅庭,你怎麼不去救她?」

「我不瞎,她會游泳,而且,」他聲音多了些怒氣,像是要殺人,「她還把你拖下了水。」

我提醒道,「她才是你的白月光,我只是一個替身啊。」

按照傳統劇情,不應該是無論白月光做什麼,都是對的嗎?

傅庭將我抱緊了些,似乎是想把我揉進骨子裡。

他一向平靜冷漠的臉上,是一臉的後怕。

他說:「當你被她拖下水的那一剎那,我的心慌得要命。我的世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和寒冷,仿佛一切都沒了意義。我在那一刻明白過來,你才是我喜歡的那個人。你說的對,我的腦子壞了,我的記憶也欺騙了我。」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我聽傅庭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認定我才是他的真愛了。

聽完他的深情告白,我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這婚還能離嗎?

他還想說什麼,我已經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就怕他說出不離婚的話。

我看著桑雅還在水裡掙扎,兢兢業業地喊著救命,我的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了那句經典台詞,「別喊了,你就是喊破嗓子,都沒有人過來救你。」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把這句話說出口。

桑雅沉默了,她看到傅庭和我那兩張無動於衷的臉,突然就演不下去了。

20、

桑雅快速地游上了岸,演繹了什麼叫掙扎十分鐘,上岸十秒鐘。

冷風一吹,她打了個噴嚏,身體冷得直打哆嗦。

桑雅跑到了傅庭面前,控訴道,「傅庭,你剛剛為什麼不救我?是不是桑寧攔著你,不讓我救我,」她那怨念的小眼神飄到了我的身上,「桑寧,你怎麼這麼壞啊。」

傅庭擋在了我面前,「跟桑寧沒關係。」

桑雅沒想到他會為我說話,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那你為什麼不救我。」

傅庭冷聲道,「我都看到了,你主動落水不說,還把桑寧拉下了水。」

桑雅神色慌張,又很快平靜下來。

她嘟著嘴,聲音驕縱,「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我一想到她擁有了你三年,就嫉妒她嫉妒的發瘋。我好怕你會愛上她,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她說這話時,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她篤定了傅庭喜歡她,會縱容她一切過分的行為。

傅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嘴裡緩緩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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