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蕭灼公狗腰,桓王超會喘,我要是女主,就兩個都要!什麼時候我才有這種福氣?!】
嫉妒使我發狂,差點忘了來的目的。
【確認劇情,確認劇情!別被男人勾引!】
我在心裡瘋狂提醒自己,絲毫沒注意,面無表情的蕭灼,似乎朝我的方向抬了抬眉眼。
蘇淺淺也沒看見。
她手指蘸取膏藥,一點一點抹在蕭灼肩膀的傷口上,笑吟吟道:「二狗,我勸你最好離我姐姐遠些。」
原著好像是有這一段的。
她心疼蕭灼滿身傷,不忿我不將蕭灼當人看,每次都要拿他出氣,勸他以後見了我都繞著走,免得我一個心情不好就殃及池魚。
聽著與原著里相差無幾的台詞,看著與原著中幾近一樣的場景,我高懸的心落了些。
【看來,應該是我想多了。】
然而,這個念頭才剛出。
下一瞬,就看見蘇淺淺的手指,狠狠戳進蕭灼的傷口裡。
她眼神陰鷙,語氣發狠:「再去姐姐面前轉悠,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我:……
【驚呆!】
【哪裡來的瘋批?!】
9
院子裡。
因為疼,蕭灼眉頭緊皺,臉上血色盡失。
「庶小姐,奴才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
他垂眸,薄唇輕顫。
那脆弱的模樣,瞧上去別有一番美感。
可蘇淺淺欣賞不來,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她俯身,不知道在蕭灼耳邊說了句什麼。
聞言,蕭灼表情一愣,抬頭與她對視,眼神瞬間兇狠。
兩人一觸即發的狀態,令我有些錯愕。
然而,來不及細想,蕭灼已經起身出來了。
擔心他看見我,我慌忙躲進角落。
等腳步聲走遠,我才再次透過門縫,望向院子裡的蘇淺淺。
此時,蘇淺淺讓侍女替她打了一盆水。
她在洗手,洗那隻替蕭灼上過藥的手。
眉頭緊皺,動作粗暴。
甚至沒忍住嫌棄和噁心:「嘔!」
然後一把掀翻了水盆。
「書中世界又如何?我蘇淺淺絕不接受被安排命運!」
「絕不!」
她的話如驚雷一般,在我耳邊炸響,也令我醍醐灌頂,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
時花宴上,我贏下投壺比試後,她看蕭灼的眼神完全沒了從前的憐憫,好像也沒有和小說里一樣,在宴會上和桓王賞花遊玩。
她覺醒了。
知道這個世界是一本書。
可能也知道了未來的劇情。
而原因,似乎真的是我被蕭灼拉住,產生的蝴蝶效應。
10
女主覺醒。
反派可以讓我不被神秘力量控制。
這兩件事,讓我的大腦有些過載。
回房後,我躺在床上盯著床幔,久久回不過神。
外頭,天色已經暗了。
月亮已經升起,銀白的月光灑下。
像極了我穿書前經歷的無數個夜晚。
「睡吧。」
我忍不住輕嘆一聲,吹滅了蠟燭。
畢竟就算我不睡,我這個腦子也想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發癲。
然而,我才剛閉上眼睛。
窗口忽然傳來窸窸窣窣一陣輕響。
不等我睜眼點燈,忽然感覺脖子上一涼。
下一瞬,耳邊傳來蕭灼的輕笑聲。
「今日之前,我竟不知道你如此有趣……」
我:……
有點無助。
【不是,大哥!誇我有趣之前,就不能把匕首從我脖子上拿開嗎?】
我心裡咆哮,嘴上卻不敢。
僵直身子,轉動眼珠,於黑暗中和居高臨下的蕭灼對視,老實得像只鵪鶉。
「你想做什麼?你要殺我?」
原著里,蕭灼這個男二是戾太子遺孤。
因為自小流落在外,吃了許多苦,所以極會偽裝。
他表面看起來純良無害,實際上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原著里,蘇菁菁將他從奴隸堆里買回來的第一天,他就因為蘇菁菁踹了他一腳,想殺了她。
事實上,他也的確動了手。
在假死離開蘇府,用征遠將軍義子身份回來的第三天,他就神不知鬼不覺將蘇菁菁綁了,扔進城郊的荒宅,虐殺至死,甚至還將她的屍體扔進狼堆里,偽裝成被野狼啃食。
但按照原著時間線,距離他對我動手還有段時間呢。
不會是女主覺醒了,劇情崩了,他就提前對我動手吧?
我心跳得有些快。
穿過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自己註定要死,早就做好了覺悟。
不怕,就是緊張。
我咽了咽口水,正想著,能不能和他商量商量,讓他等段時間再動手。
他卻忽然撤走匕首,側身躺下來。
黑暗中,男人一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拉著我,從他的胸膛漸漸往下,停在他的腹肌上,忽然語出驚人。
「主人,奴才同你開玩笑呢……」
我:???
啊?
11
蕭灼聲音低啞,極其性感。
一聲曖昧的「主人」,如一道驚雷劈下,將我劈得里焦外嫩。
但他絲毫沒有理會我的驚訝,還在繼續。
「今日您對奴才動手後,便一直盯著奴才看,奴才還以為……您喜歡玩這種刺激的遊戲呢。」
我:!!!
震驚二連!
【不是?原著里的反派,本來就這麼會嗎?】
蕭灼突如其來的勾引,讓我有些發矇。
一聲聲「主人」和「奴才」,也讓我有點飄飄然。
【我不會,在做夢吧?】
不是。
隔著布料,手底下結實、燙人的觸感,真真切切提醒我,現在我沒做夢。
我僵硬地動了動脖子,想了想,試探道:「你什麼意思?」
下一瞬,蕭灼的聲音便忽然委屈巴巴。
「我猜錯了嗎?」
「可下午您明明來庶小姐的院子偷看我了呀?」
「今日在時花宴上也是,您也一直盯著我的……看,當時您的眼神明明很滿意。」
「您是不是嫌我身份低微,所以才故意用我的賣身契做賭注,不肯要我?」
男人的聲音溫軟。
奪命三連問,令我啞口無言,卻意動。
【怎麼可能?我今天表現得那麼明顯?】
【怎麼辦?要不要這個送上門的美男?】
【他真的,我哭死,別當反派了吧,真的好適合當模子。】
【不行!忍住!他可是蕭灼,註定要殺了我……】
我心思亂飛。
飛到最後,長舒一口氣。
慶幸自己把持住了,也終於找回聲音。
「滾!本小姐怎麼可能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我學著惡女人設,梗著脖子。
一直緊盯著我的蕭灼,眸光似乎閃爍了一下。
片刻之後,他竟真的起身退開了。
「奴才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麼。
黑暗中,他的眸子亮得嚇人。
明明那張臉,比我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張都要俊美,此刻他的表情也算得上乖順。
但被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我卻忽然感覺自己被餓極的猛獸盯上一般。
沒忍住,我打了個寒戰。
正準備攆他走,又見他咧嘴笑開。
「我知道了,主人喜歡乖巧的狗。」
「我以後會聽話的,期待您放下戒心接納我的那天……」
我:???
【不是,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12
這一晚,我本就因為蘇淺淺的覺醒無心睡眠。
蕭灼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退下後,我更是一整夜沒有入睡。
之後幾天,他當真不一樣了。
從前,我扇他一巴掌,他都要惡狠狠地瞪我。
現在我踹他一腳,他反而要笑眯眯安慰:「主人,腳可踹疼了?奴才給您揉揉可好?」
有時,我被控制走了勾引桓王的劇情。
回府後,他定要將我困在臂彎,委屈巴巴地追問:「我哪裡比不上桓王?」
「他身材纖細,定不如我持久,您為何只看他不看我?」
……
他與書中截然不同的態度,讓我感覺自己穿錯了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還沒自戀到以為他喜歡我,只能一遍遍回憶劇情,思索是哪裡出了岔子。
然而,我根本想不明白。
因為女主蘇淺淺覺醒後,好像也開始擺爛了。
蘇家老夫人壽辰上,我被劇情控制陷害她偷盜御賜給我的珠釵。
她不僅沒有按原著辯解,打我的臉,還點頭承認:「沒錯,是我。」
「因為珠釵上有姐姐的香味。」
盂蘭盆節,闔府上下去山上的靜靈寺祈福。
她知道我會將她引到後山,推入深坑,讓她被周潛救下,促使他們感情升溫。
她明明想擺脫劇情,卻也不躲,而是下墜的瞬間反手拉住我,將我一同拉下去,然後笑得一臉變態。
「姐姐,終於只剩你我二人獨處了。」
「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快。」
我:……
她好像憑一己之力,開闢了一條新賽道。
這個世界好像癲了,癲成了我意想不到的樣子。
可下山以後我才發現,沒有最癲的,只有更癲的。
皇帝死了。
原著里蕭灼的復仇對象,貫穿劇情始終、幾乎活到大結局的皇帝,在盂盆蘭節這天夜裡,於熟睡中被人割了頭。
整個京城一夜之間被叛軍掌控。
而身為小說男主,本該運籌帷幄、榮登高位的桓王周潛,得到消息剛從靜靈寺下山,就被叛軍捉進地牢,釘穿了琵琶骨。
那叛軍首領不是別人,正是每天都在蘇府里黏在我身邊,「主人」長「奴才」短,絲毫沒有黑化跡象的反派男二——蕭灼。
13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已經被五花大綁,躺在疾馳的馬車上了。
綁我的人是蘇淺淺。
她像是早有預料,從山上下來,還沒入城,就將我打暈了。
等我醒來,馬車已經朝回京城相反的方向,駛出很遠了。
「姐姐,京城變天了。」
「蕭灼造反,控制了整個京城,他這人睚眥必報,從前我們那樣對他,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綁你也是不得已,我只是想帶你離開,和你一起好好活下去而已……」
她同我解釋。
嘴上說著不得已。
但眼底和唇角的笑意,分明寫著「我就是故意的」幾個大字。
嘴被堵住,我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可見狀,蘇淺淺不僅沒有拿走我嘴裡的棉布,反而彎了彎眼睛,湊近。
「姐姐,你在怕我嗎?你為什麼要怕我呀?」
「明明小時候我們關係那樣好,明明那時候你最疼我,不許下人欺負我,瞞著嫡母偷偷給我送吃的,還承諾和我做最好的姐妹,一輩子都護著我。」
「我知道,你也被控制了,不得不針對我,不得不怕我,對不對?」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女子的聲音極輕。
看我的眼神也崇拜,幾近狂熱。
明明一句威脅的話都沒有。
我卻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忽然渾身汗毛倒豎,恨不得搖著她的腦袋咆哮。
【不是啊姐妹,你現在的狀態是真可怕!】
【醒醒!咱們不要言情女主爆改病嬌少女啊!】
14
蘇淺淺話里的這些經歷,小說里根本沒寫。
我穿來的時候,劇情已經開始,她們兩人的關係也已經勢同水火了。
但蘇淺淺不知道。
她以為我就是蘇菁菁,還在絮絮低語:「姐姐,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個世界只是一本書,我們都是故事裡被安排好了結局的角色。」
「你知道我覺醒的那一刻,知道自己會嫁給桓王、當上皇后,而你會死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嗎?」
「那一瞬間,我在想啊,明明我是個活生生的人,為什麼會像個提線木偶,一顰一笑都要被人安排呢?」
她自問自答。
說到這裡,眼神倏地兇狠。
瞧見我愣怔的表情,又像怕嚇到我一般,瞬間恢復笑容。
然後不顧馬車逼仄,緩緩躺下,如孩子撒嬌一般,頭輕輕靠著我。
「姐姐,我不想當皇后,也不想被操控人生,我不想像書里那樣,同你斗個你死我活。」
「只找一處院子隱居,有山有水,有我有姐姐,你也是這麼想的,對不對?」
蘇淺淺的話,讓我心頭微怔。
紙片人是人嗎?
這些作者一句話就能決定生死的角色,真的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和靈魂嗎?
這些問題,無論是穿進來以前,還是穿進來後,我好像一次都沒有思考過……
「嗚嗚。」
長久沉默後,我掙扎了兩聲。
蘇淺淺頓了頓,終於扯走了我嘴裡的棉布。
能開口說話了,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的確,是個人都不想被控制,但我也不想和你去隱居。」
擲地有聲的回答,惹來她的不滿:「為什麼?」
我面無表情:「我雷病嬌瘋批,無論男女。」
15
蘇淺淺不知道「病嬌瘋批」是什麼意思。
但聽見我不想和她隱居,她的眉眼瞬間就沉了。
她語氣發狠:「姐姐,不管你願不願意,今日我都要帶走你!」
「你別怪我,我這是在救你……」
我驚了。
瞧瞧、瞧瞧!
這和她被劇情控制有什麼區別?
我不忿,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可還沒開口,嘴又被她用棉布強硬堵住了。
她想帶走我。
掀開帘子,她吩咐馬夫:「快些!」
然而就在她放下帘子的瞬間,馬車後的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馬蹄聲很急,須臾就追了上來。
瞧見來人,蘇淺淺咬牙切齒,破口大罵:「蕭灼!你言而無信!」
蕭灼卻半點不廢話,抽出腰間的長劍,一下就挑斷了轡繩。
沒了馬兒支撐,車廂轟然倒地翻滾。
慣性下,我和蘇淺淺都被甩了出去。
尤其是我,手腳都被綁著,毫無著力點。
被甩出的瞬間,整個人都凌空。
眼看就要臉著地,我下意識緊閉雙眼,心裡哀號:【完了!】
然而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因為就在我快要墜地的瞬間,忽然被人攔腰抱住。
下一瞬,便穩穩落在馬背上。
「沒事吧?」
蕭灼的聲音明明稀鬆平常,毫無情緒起伏。
但看著一身鎧甲戎裝的他,我的胸口處怦怦狂跳,怎麼都停不下來。
這一刻,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影視和小說里,那麼多英雄救美、一見鍾情的橋段了。
【媽的!這該死的吊橋效應!】
16
蘇菁菁的身體太弱,我被顛暈了。
再次醒來,人在陌生的房間。
入眼皆是明黃配色、五爪龍紋。
用腳指頭猜,也知道我睡在哪兒。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也能睡上龍床。】
沒有絲毫喜悅。
我甚至想輕嘆。
可還沒等我嘆出聲,耳邊就傳來蕭灼輕笑聲。
「醒了?」
男人一手撐頭,躺在我身邊。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另一隻手正輕輕搭在我的腰間。
他眉眼彎彎。
看得出來,此刻心情很好。
但我的心情很不好。
「你捉我來做什麼?」
【要殺我了嗎?】
【畢竟原著里,他暫時得勢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我。】
【可惡,狡猾的狗男人,演技真好!竟然連我這個閱劇十幾年的追劇人都能被騙!】
我在心底咬牙吐槽。
蕭灼卻像沒聽出話里的炮仗味一般,忽然翻身而上,將我困在方寸之間。
他居高臨下,目光一寸寸掃過我的眉、我的唇。
這姿勢實在曖昧。
我不由得呼吸驟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可還沒等我生出點旖旎心思,就見他勾唇挑眉:「之前還說我叫你一聲『主人』,你能在我腰上搖兩個時辰,怎麼現在又罵我『狗男人』?」
「主人,你這臉……變得是不是太快了些?」
我:???
震驚!
【他怎麼知道我在心裡對他開車的?!】
17
【你……覺醒讀心術了?】
我僵硬地動了動脖子,小心翼翼在心底試探。
大腦飛速運轉後,我定下了這個結論。
這結論讓人發矇。
但男人近在咫尺的滾燙呼吸,卻真真切切提醒我,是真的。
下一瞬,他唇角的笑容更盛。
「讀心術?這詞不錯。」
「不過只能聽見你想什麼,想來這個什麼術還不算完美……」
【什麼叫只能聽見我的?只聽見我的也很不好行嗎?】
【這和把我扒光了有什麼區別?】
我險些背過氣去:「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早,就是時花宴那天。」
時花宴?
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還有他一反常態的變化忽然躍入腦海。
電光石火間,我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難怪……難怪那天夜裡,他翻進我的屋子,喊我『主人』!】
【難怪從那天之後,他日日都要著急撩撥、刺激我!】
【原來是想讓我在心裡對原著劇情!敢情把我當劇透神器呢!】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
但此時此刻,劇透不劇透的我也不在乎。
一想到這段時間,我在心裡對他開的車,我就生無可戀。
「趕緊殺了我吧。」我躺平了。
沒臉活了。
可蕭灼明顯不想輕易放過我。
「放心,我對那些主角、配角,還有什麼穿書……根本沒興趣。」
「我就是好奇,你不是喜歡我給你當狗,喜歡我求你垂憐嗎?」
「為何光想不行動?」
「難道是因為,我不如桓王會喘?」
他奪命三連問,問完甚至身體往下壓,貼我更近了些。
我腳指頭摳緊,恨不得鑲進床板里。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想和行動是兩回事!
我可以在嘴巴上滿口「老公」,但現實中不能真的當個「凰女」。
看著眼前認真等我答案的蕭灼,我欲哭無淚。
「哥,我錯了,再也不敢開車了!」
「已老實,求放過……」
18
蕭灼放過我了。
但也沒那麼放過。
因為帶我起床後,他就讓人將桓王帶了上來。
周潛被帶上來的時候,渾身是血。
他應當被折磨了很久。
被人拖進來後,如一攤爛泥一般無力癱在地上,眼神空洞,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但我猜,他大概還活著。
因為就在蕭灼用摺扇戳上他傷口的瞬間,我看見他眉頭微微皺了皺。
可不等我確認,蕭灼就居高臨下地抬起他的下巴。
「桓王殿下,聽說你挺會喘,喘一個來聽聽呢?」
我:……
【這種場合,他是怎麼笑著說出這種話的?】
我在心裡咆哮。
還沒吐槽完。
蕭灼又抄起一旁的匕首,面無表情地扎進桓王的手掌心。
因為疼,地上的人終於動了。
他反應劇烈,疼得低喘出聲。
瞧見這一幕,蕭灼輕「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