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看他那表情,我就知道他有點生氣了,我正準備走過去。
「坐這兒。」
宋澤南突然拽住我的手臂,另一隻手拉開他旁邊的一張椅子,眉骨微挑地看著我。
好像在說,「不是讓我幫你嗎?」
我 TM。
我看著宋澤希視線落在他抓著我的那隻手臂上,眼睛都要瞪綠了。
弟弟,下次玩這麼大,咋先提前演練一下,行嗎?
姐姐心臟受不了。
我腳板心都開始燥熱了。
看我遲遲沒動,宋澤南又揚了揚下巴,唇語道:「坐呀。」
「那啥……」
我也不能臨陣脫逃,頂著宋澤希的死亡眼神注目,坐在了宋澤南旁邊。
「我坐這就行。」
我聲音都弱了半截。
此話一落,我看著宋澤希的臉一下子黑得個徹底。
宋澤希,這人呀,生氣的時候,氣場真的不是一般般。
那一刻,我在想,我到底是在給宋澤希找醋吃,還是再給自己找罪受。
會議的眾人陸陸續續地都進來了。
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簡直如坐針氈。
因為宋澤希那傢伙,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噴火了。
他心情不好,大家都感受到了,每個人說話都戰戰兢兢的。
「宋副總,關於江北區的項目視察工作,你覺得給你搭個誰去比較好?」
宋澤南懶洋洋地答:「就讓杜總監去吧。」
杜總監……
「我……我嗎?」
我手指著自己,聲音都在抖。
一直都冷著臉的宋澤希終於出聲反駁了,聲音和表情一樣的冷。
「她是做企業戰略的,去項目上幹什麼?」
宋澤南也沒在怕的,直接剛他。
「如果連項目的基本情況都不知道,如何從宏觀層面做企業戰略。」
我敬你是條漢子。
說完這話,宋澤南還給我來了個死亡選擇題。
「要不讓她自己選?」
我:……
此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看我。
救命!
我尷尷地笑了笑,心裡想的是,可以把我埋了嗎?
就現在!!!
「大傢伙都在等你回答呢。」
宋澤南單手支著他那張妖艷的臉,手上的鋼筆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
就像敲在我的頭蓋骨上面一樣的響亮。
我硬著頭皮,心想,死就死吧,一閉眼。
「那我去吧。」
「你要去?」
我第一次在宋澤希臉上看到那樣的表情。
就是傳說中的三分譏笑,四分涼薄,還帶著五分的漫不經心。
「理由?」
他眼神如刀,割著我的神經,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兩個字。
我弱弱地答:「有沒有可能是我一生好強。」
「哼!」
宋澤希哼了一聲。
這一聲,哼得很有深意。
12.
我好像把宋澤希惹毛了。
他離場的時候,生了好大的氣。
「天呀,我回去,他會不會修理我?」
宋澤南單手夾著一根煙,笑得有點痞,「在床上?」
「那我還是挺期待的。」
這樣一想,我臉上的笑都要溢不住的。
「聽王秘書說,會議結束之後,他發了好大的火。」
都下班了。
我和宋澤南討論完公事後,還呆在他辦公室,討論這件事。
他發火,是不是代表他吃醋了?
「誒,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他把你打一頓,然後一把把我拉走,最後壁咚我嗎?」
我看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
宋澤南朝我走近了一步,站著離我很近的位置,煙霧繚繞地模糊了他的臉。
他眉梢含著笑:「你很想看著我被他打?」
「那倒也不是。」
「誒,別動。」
他突然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正色了起來,搞得我還挺緊張的。
「幹嘛。」
「他來了。」
他壓低了聲音,聲線有些啞。
「誰?」
「你說呢?」
男人鳳眸微眯著,笑容透著些許的危險。
我眼神試探性的往後看了看。
是宋澤希。
他來了!
「不是想看著我被打嗎?要不試試?」
我視線還落在門外,沒注意聽他在說什麼,宋澤南突然朝我靠近,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我。
我回神:「什麼?」
他笑得散漫且凜冽。
這動作……
等等,是要來親我?
知道宋澤希要來了,他還故意來親我,他是瘋批嗎???
宋澤南正要靠近。
「啪」的一聲。
一拳落地。
宋澤南就倒在了地上,嘴角微微滲出鮮血。
「宋澤希!」
我嚇壞了,連忙去阻止他。
宋澤希牽著我的手,把我護在身後,散發的氣場寒意沁人。
惡狠狠警朝宋澤南警告:「別招惹我未婚妻。」
他看了一眼宋澤南,又看了一眼我。
一整個怒火中燒,怒氣騰騰地把我拽離開了現場。
13.
「你真的誤會他了。」
我咬咬牙,覺得這樣講真的挺丟臉的,但是一想到宋澤南是因為我才被打的,更可憐了,我索性攤開了說。
「我是為了讓你吃醋,才找澤南演了這場戲。」
宋澤希開著車,一個單手打著方向盤,眼底情緒濃烈,分辨不清楚裡面的情緒。
「澤南,澤南。」他分神,睨了我一眼,一張臉跟個冰窟似的,「你跟他很熟?」
「不是……」
現在重點是這個嗎?
我無語了。
「杜芊芊,你今天一天都在惹我生氣。」
他還有理了,「那還不是因為你嘴硬。」
「我嘴硬?」
「對呀,喜歡我又不說,你幹嘛?是個男人嗎?沒出息。」
他要早點和我說喜歡我,還需要我做這麼多。
說起這個,我就更來氣了。
還害得宋澤南無辜受牽連,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宋澤希看著我,冷哼一聲,單手倒車,把車停在沒人的路邊。
暴躁的情緒似乎壓抑了又壓抑。
「我 TM 要直接和你說喜歡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和我說,是不是我在作弄你?」
額。
這想法倒是和我出奇的一致了。
誰叫我倆這麼熟。
我不說話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那股子怒氣生過了,語氣有些放緩,對上我的目光,像是有些難以啟齒,但是還是最終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