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處不厭下的愉與悅後續章節

2025-01-11     游啊游     反饋
2/3
我擺擺手。

「那我在包廂等姐姐~」還朝我 Wink 了一下。

身後的男人臉色陰沉,指節嘎嘎響,剛想開口——

「姐姐,我在找你呢~」又一個小帥哥路過,想拉我回包廂。

穆柏炎忍無可忍。

「滾。」他低吼一聲,把人趕走。

轉身掐著我的肩膀,咬牙切齒道,「鄒虞,你在做什麼?」

我看著這張曾經貪戀過的臉,心中竟毫無波瀾。

「與你無關。」

「你——」

「老闆!原來你在這,讓我好找的。」一個可愛的女孩向我撲來。

「不是說好今晚不醉不歸嗎?」柔軟的身體黏在我身上,硬生生把穆柏炎擠開,「怎麼能自己跑了?」

「鄒虞,你瘋了?」穆柏炎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青筋暴起,快要到臨界值了。

他不管不顧,直接撩開女孩,拽住我的胳膊,「跟我走。」

「穆總貴人事忙,」陳越從角落走出來,不緩不急,「我沒記錯的話,小虞已經不是你的……員工了吧?」

「員工」二字意味深長。

穆柏炎氣極而笑,「原來陳總也在。」眼神鄙夷,「沒想到陳總如此氣量,願意跟他們……一起玩?」

我才明白他誤會了什麼,剛想說兩句,陳越搶先發話:

「只要能留在小魚身邊,做大做小我可以。」說完還曖昧地瞅了我一眼。

茶香四溢,我雞皮疙瘩掉一地,張嘴無聲問,他是不是喝假酒了。

穆柏炎臉色煞白,徒然卸下力氣,苦笑,「原來你那時,是這樣的心情。」

他用力抹了一把臉,英俊面容晦敗黯淡,「下個月媽生日,記得回來吃飯。」

「穆柏炎,我不會去的。」

「是啊穆總,別總擺老人家上台。」陳茶茶見縫插針。

「去不去隨你。」穆柏炎轉過身,頹然道,「她昨天跟我說,想你了。」

等人走遠,陳越問,

「還去吃關東煮嗎?」

「去。幹嘛不去。」

19

穆柏炎的律師很快就上門溝通,公司產權分割雖然複雜,也在走流程中。

手續完成後,我收到了一筆足以擺爛的巨款。

看著戶頭那串零,我突然想發笑。

這就是我十年換來的所有。

資金和人員到位,接下來就是要打通娛樂圈的人脈。

通過閨蜜引薦,有機會去見圈內人脈最廣的大前輩平玲姐。

拜訪大佬前,需要先準備一份合心意的見面禮。

打聽到對方平時有收藏古書的愛好,最近恰好有一場城中名流聚集的拍賣會,不少收藏家和富豪拿出自家寶貝,其中便有一套不起眼的古書。

當晚,我拿著閨蜜弄來的邀請函進入拍賣會。

宴會燈光璀璨,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我跟幾個面熟的生意夥伴打完招呼,就坐在角落,等待拍賣開始。

直到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男人穿著黑色定製西裝,在眾人簇擁下走到籌辦人跟前,兩人相互問候。

隨著公司每年稅交的越多,穆柏炎的名字在上流圈愈發響亮。

年輕多金未婚,還是白富美最喜歡的白手起家款,有能力有顏值還不禿頭。

年輕的名媛面露羞澀,紛紛朝門口望去。

「前兩周上雜誌封面那個?」

「是他,但好像帶女伴了。」

「那個是他妹妹啦,不過他這麼帥,都 33 了,不可能還是單身。」

「這種場合不帶女友,帶妹妹,保不准在空窗期呢~」

我坐在角落,微微抬眸。

他身旁的少女二十出頭,打扮得嬌俏可愛。

她是跟哥哥差 10 歲的妹妹穆煙,穆柏炎對她極度寵愛,哪怕我們最缺錢的時候,她的吃穿用度從未少過。

穆煙剛去留學那會兒,被霸凌不敢跟哥哥說,半夜偷偷給我打電話。我連夜打飛的過去幫她擺平。自此以後她把我納入自己陣營,每次見面都不顧她哥是否應許,甜甜地喊我「嫂子」。

怕她認出來,縮了縮肩膀。

結果還是被她一眼盯上。

「嫂——姐姐!」瞅了瞅她哥,一副想過來又不敢的小可憐模樣。

眾人紛紛被她一嗓門吼住,都看過來。

我尷尬地點點頭。穆柏炎一言不發,臉色愈發難看。

穆煙還想坐到我這桌,被她哥剜了兩眼,乖乖坐好,委屈扣桌布。

雖然跟穆柏炎分開,我還是很疼穆煙這個小姑娘的。

大多數的人來這,只是為了社交,像我這般目標明確的,怕是沒幾個。

問題應該不大。

身邊的名媛還在低聲討論:

「他好像一直看過來。是不是在看我?」

「想多了吧,他要看也是看我。我剛剛都差點對上眼神了。」

「哎,這條件比我爸推給我的相親對象好多了。」

「可不是,門當戶對的未婚才俊,平城數來數去,只有他了。」

我只關心拍品,一切與我無關。

感覺到一道犀利的目光如影隨形。

我的預算不多,但做了充分的準備,唯一的變數……

微微抬眸,掠過前方凌厲的側臉。

多日不見,穆柏炎看著比那日還要糟糕,眼底發青,薄唇緊抿。

果不其然,我剛開始舉牌,穆柏炎就跟價。

幾輪過後,大家都察覺到我和他之間的不對付,議論紛紛。

我嘆了口氣,不再舉牌。

一直坐在旁邊的穆煙看不下去,摁住她哥的牌子。我才趁機拍到幾件小物件,其中有一枚男士的袖扣。

從 0 到 1 開公司很難,這些天是陳越放下手頭的工作,陪我跑前跑後。

是要給人家回禮了。

拍賣結束後,我在門口被穆柏炎攔下。

「你舉過牌的藏品,等下都會送到你的住所。」

我愣了愣,揚起笑,「穆總,無功不受祿,我想要什麼,都會自己會爭取。實在爭取不到,就是我不自量力。」

這話本無他意,到了穆柏炎耳中卻另一番意思。

他的手撐在我的耳畔,「我只要你一樣東西,那個男士袖扣。」

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

「恕難從命。東西有主人了。」

穆柏炎像被打了當頭一棒,久久不語。

他垂下高傲的頭顱,聲音沙啞,「阿虞,我錯了。求你再給一次……」

「虞總,你要的東西都齊了。」

交樓走出一小伙子,尷尬地撓撓頭。

我撥開穆柏炎,對身後人點了點頭。

穆柏炎馬上明白過來,笑得渾身顫抖,「原來你想要的,不是這些。我真的小看你了,鄒虞。」

「謝謝穆總的誇獎。」

我太了解穆柏炎了,他有多不甘心,拍賣時就有多較勁。我不想付出無謂的錢,聯繫閨蜜,她立馬喊了一個男模給我撐場子。

我拍了一堆小玩意做鋪墊,讓穆柏炎誤以為我失望而歸。

而真正要的, 早已讓小帥哥低價拿下。

「阿虞,我好像……」眼神透著哀傷,「從未了解過真正的你。」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只是過去這些手段,只用在別人身上。」

20

陳越收到我禮物,開心地要撲過來,嚇得我退避三舍。

他當場拆了貴上幾倍的藍寶石袖扣,換上我送的。

「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我一定好好珍惜。」話語間情真意切。

原來,我和陳越認識那麼久,竟沒送過他一件像樣的禮物。

而他十年前,從未間斷過我的生日禮……

……

準備拿著古書藏品,登門拜訪平玲姐,陳越說想一起去。

「帶上我吧,我給你當秘書。」他一個跨過公司老總,天天不上班,跑來我的小公司打下手,還要當秘書。

等見到平玲姐,我才知道他為何堅持一起。

古書只是敲門磚,真正讓她願意坐下來聽我的方案,是看到陳越。

「你媽媽還好嗎?」

「好得很,上個月又出發了。」

原來陳越的母親和平玲姐是舊交,怪不得她看陳越的眼神,像看自家孩子一樣。

全程下來,陳越並未多言,把舞台完全交給我。

我和平玲姐挺聊得來,都快忘了陳越還坐在一旁。

倒是平玲姐樂呵呵地問,「小越也到成家的年紀了。」

「姐,您別說笑,我還在追呢。」說完開始起身倒茶。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陳越耳朵都被說紅了。

結束拜訪,我在陳越車上思來想去。

公司還沒走上正軌,已經欠下不少人情債。

我真的能成嗎?萬一沒成,那些信任我的人會不會失望?

陳越把跑車的頂棚打開。

正值煙雨季節,天空飄起了小雨,人一下被淋濕了。

「陳越!你在幹嘛?」我慌張舉起手擋雨,順帶還替他擋了下。

始作俑者哈哈大笑,拉下我的手腕,

「鄒虞,你什麼時候變得瞻前顧後?

我認識那個把我的成績單撕下來,來下戰書的人,去哪裡了?」

我眯著眼,在風雨中看著他,心頭暖意蔓延。

是啊,那個啥都不怕的我,怎麼就弄丟了?

我是怕輸,怕被穆柏炎小看,怕被年輕人笑話,怕旁人的評價。

那又如何?

承認怕輸,不代表輸不起。

21

在平玲姐的引薦下,我順利拿下一部小眾但口碑不錯的 IP 版權,還敲到了知名導演的檔期。

現在還缺能挑大樑的主演。

手頭是有人選,只是……

沒人知道,我和影后趙嘉曾經是一個宿舍的好死黨。

她是水靈靈的南方妹紙,剛來平城水土不服。我睡在她對面,看著她剛來報道水噹噹的模樣,日漸消瘦,於心不忍。

整理了學校附近能點到不辣的餐館名單,放在她的桌上。

後來她培ťűₔ養出吃辣的能力,我們也成了擠一床的死黨。

直到我為了穆柏炎,放棄和她一起考清北。她苦口婆心勸我許久,未果,徹底心死。

趙嘉一直不待見穆柏炎,說他一副「渣男長相」。

我希望她看在我的份上,放下對他有偏見。她氣到畢業照都不跟我拍。

她說,「鄒虞,你會後悔的。」

一語成讖。

這十年,我只在各大媒體鏡頭下,頒獎電梯上看到她。

如今 33 歲的趙嘉,已穩坐一線。

拿到劇本時,我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她,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了。

厚著臉皮要到的聯繫方式,電話那頭是她的助理,說趙老師願意跟我見一面。

我忐忑登門。

一拉開門,一個美艷絕倫的女人紅著眼看過來。

時光匆匆,她早已不是那個吃到辣會拚命吐舌頭的小女生。

「你個死丫頭,是不是我一天不找你,你就不來找我!」

趙嘉紅著眼,抓起沙發上幾千元的靠枕,砸了過來。

想起大學,我們在關燈後的枕頭大戰。

歷歷在目。

「你是豬嗎?都不會躲一下!」外界眼中「冰山美人」的影后,在我面前脾氣暴躁,委屈得像個孩子。

我丟下手提包,抱住了她。

「嘉嘉,你說的對,是我錯了。」

肩頭一陣溫熱,濕意蔓延。

那晚,我們擠在一個床上,聊八卦,說心事,像十年前一樣親密無間。

趙嘉聽到我失敗的求婚經歷,氣得半夜驚坐起身,嚷嚷著要發微博曝光某人渣男行為。

我趕緊摁住她,「都過去了。說到底,還是我自ŧŭ̀₎己騙自己太久了。」

「你就這樣放過他?」趙嘉憤憤不平。

「我只是想放過自己。」

22

趙嘉想零片酬出演,我說不行,你不想賺我的錢,你公司的缺口難道自己補上?

好說歹說半天,終於同意我支付交上公司的部分。

天時地利人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又花了一個月,逐個登門拜訪,把導演、各個主演的檔期全部敲定。

手頭上的流動資金全部投到前期籌劃中,再次體驗到錢不夠的滋味。

陳越每次欲言又止,都被我糊弄過去。

誰的錢都可以借,他的不行。

因為還不起。

開拍前一周,我拿著改編好的劇本拜訪作者。

作者是個新人,當初我看到他作品的潛力,還未爆火已經買下了整個系列的影視版權。

他一見我就很激動,一直「謝謝姐」,我告訴他,好日子還在後頭。

開拍前三天,總導演突然約我見面。

我心中略有不安,連夜坐飛機去橫城見他。

他一上來就給我戴高帽,最後落腳點竟是要臨時安插一個新人。

「不行。劇本跟作者確認過,都定好了。改不了。」我態度堅決。

「虞總,您跟原作老師再溝通下?馨林寧說了,願意零片酬出演,只希望能有個小角色。」

我翻了翻飛頁,冷冷道,「快上百場和主角對手戲,你說是小角色?」

原作根本沒個原型,完全就著新人量身打造。

導演見我油鹽不進,急眼了,「你不加,我就不拍了。」

「許導,我欣賞你的才華,尊重你的決定,你還是平玲姐介紹的,但是這部戲是我公司的第一炮,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它的完美。」

最後不歡而散,他讓我回去再考慮考慮。

出門後,我立馬聯繫圈內朋友,準備候選導演的名單。

半夜,閨蜜突然打來,「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說吧,不能比現在更壞了。」

「原作的粉絲在網上討伐你……」

我還是低估了人能倒霉的程度。

23

登上微博,我兩眼一黑。

【維權!開拍前塞資源咖!逼作者就範,ZY 影視公司黑店!】

作者的鐵粉發了長圖文,痛訴製片人前腳在作者面前表演,承諾絕對尊重劇本,後腳讓人拿著資源咖的飛頁讓作者改劇情。

我懵了,我什麼時候讓人去找作者了?

只是短短几個小時,在水軍帶動下,原作粉群情激昂,開始人肉我的個人信息。

其他同樣遭受過惡意改編的 IP 粉,聯合聲援,一人一句直接把我釘死在恥辱柱上,還呼籲大家抵制我公司的所有活動。

如此有組織、有節奏、有目的性的攻擊,我只想到一個可能性,抓起電話打了過去。

「許導,是你去找作者,還說是我授意?」

電話那邊吵吵鬧鬧,敬酒聲不斷,男人不耐煩地說,

「你不願意跟作者溝通,我就自己去聊。別忘了,我們一條船的,難道你還想破釜沉舟?」

我氣得快捏爆電話,「許導,我不相信一個資源咖能讓你做到這種程度。」

「小姑娘,我難道不想拍好嗎?但你自己得罪人,人家故意塞人來噁心你,我沒辦法。

「穆氏集團,你認識吧?」

我渾身冰冷,腦子一片空白。

高樓外燈火通明,千家萬戶,卻沒有一盞燈在等我。

不知過了多久,我放出黑名單的號碼,打了過去。

對面很快就接通了,似乎一直在等。

「阿虞,回來吧。你要做什麼,不管是開公司還是結婚,我都答應你。」

曾經我求之不得的東西,如今唾手可得。

我卻一點都不想要了。

「穆柏炎,你個傻叉。」我掛斷電話,拔掉卡。

爽了。

不管如何,先臭罵他一頓。

哪怕所有的努力、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一夜之間打水漂,我也不會跟他低頭。

24

半夜三點,江風徐徐。

我脫下高跟鞋,赤腳在江濱上,感受水面吹來風,颯意微涼。

便利店買來的啤酒漸漸清空,我的腦子卻異常清醒。

清醒到看清了江對岸「穆氏集團」巨大的招牌。

「穆柏炎!你是狗吧!」

「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我衝到江邊,一腳踩在旁邊的石凳上,對著對面的大樓,大喊:

「鄒虞!Ŧųₓ你下輩子可別瞎了!」

說完,我疲憊地閉上眼——

下一秒,眼前的無敵江景突然不見了。

腰上一熱。

我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攔腰抱起,穩穩放到地上。

誰在背後搞偷襲!

我大吃一驚,差點半夜在江邊上唱起《吶喊》。

一回頭,看到陳越濕漉漉的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哭了。

那個跟我鬥了十幾年的死對頭,流血都不流淚的男人,緊緊抱住我,渾身顫抖。

他緩緩閉上眼,聲音暗啞而哀傷,「鄒虞,你別犯傻。」

啊?

「缺錢,哪怕明天破產,我都能幫你填上。

「缺人,我現在不要公司,來給你打雜。

「你缺什麼,我陳越都能給。

「求求你,別做傻事。」

說完,他把頭埋進我的肩窩,熱淚浸濕了我的皮膚。

很燙。

燙到從頸側蔓延到心臟。

我既好笑,又心疼,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問,

「你是我的誰?給這給那的。」

他抬起頭,泛紅的眼認真看著我,「哪怕你現在心裡沒有我,我也願意。」

「陳越。」我順了順他被江風吹亂的頭髮,「你何時變得那麼卑微?」

「就剛剛。眼睜睜看著你突然衝上去,一腳踩在凳子上,還閉上眼……

那一瞬間,我只有後悔。

後悔自己像個傻逼一樣等你回頭,後悔沒有正式跟你好好表白過,後悔 10 年前沒有直接把你搶到手。

後悔我撐死的驕傲。

沒有你,都是屁。」

我怔怔地看著他。

如此直白,熱烈,粗俗的表白。

竟然有一天,落到我頭上。

我起身摟住他的脖子,哽咽道,「傻子。」

「嗯。我是傻子。」

……

陳越背著醉意遲來的我,走了一整條江濱路。

我趴在他寬厚的背上,一邊痛斥許導的不仗義,穆柏炎的黑心,粉絲們的不明事理……

迷糊中,聽到他好脾氣地附和,「對對,你說都對。」

罵累了,直接在他背上睡著了。

翌日醒來,我躺在陌生的床上。

乾淨的被褥溫暖如春。

我伸了個懶腰,低頭一看,嚇醒了。

某個毛茸茸的腦袋趴在我床邊睡著了。

明媚的陽光傾瀉而來,在他長睫上跳躍。

原來他的唇形好看極了,平日吐槽太犀利,我光顧著反擊都沒注意到。

「陳越。」我輕輕搖醒了他。

雙眸緩緩睜開,手下意識摸了摸我的被子,確認我的位置,才揉了揉枕了一夜胳膊。

瞧我直勾勾地看著他,陳越尷尬地撓撓頭,「昨晚你醉的太厲害了,怕你半夜作嘔嗆到,才在這裡……」

守了整整一夜。

除了怕我嗆到,還怕我又「半夜想不開」吧。

陳越起身,準備離開。

身體比腦子更快,我飛身撲到他結實的背上。

果斷摟住他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線上,

「陳總,昨天的話,難道不想認帳?」

懷裡的男人像塊木頭,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聲音喑啞,

「酒還沒醒?」

我湊到他臉側,低語,「你檢查下?」

嘴唇蹭了蹭他好看的耳尖。

陳越猛然轉過身。

眼底掠過濃重的狠厲。

我鬆開手,後撤。

已經來不及了。

陳越輕鬆將我抬臀抱起,我一下失去重心,連忙勾住他的脖子。

他把我放在飄窗邊上,摁下遙控,拉起了所有的窗簾。

屋子重新陷入黑暗。

25

再次醒來,窗簾已經被拉開,房間還是一片昏暗。

原來折騰了一整天。

我餓的咕咕叫,氣惱地踹了一腳身旁的男人。

「我餓了。」

男人微微抬起眼皮,撩起一抹食飽饜足的笑。

「我又餓了。」

「滾滾滾,別又了。我是真的餓了!」

如果不是周身乏力,我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床。

「彆氣,想吃什麼,我做。」他握住我的腳踝,塞回被窩。

我開始報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陳越一臉黑線,「能不能從第一道開始?」

……

洗漱一番,我溜到廚房,看著陳越繫上黑色的圍裙,邊拿著手機看菜譜,邊低頭做飯。

我慢慢走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腰,「隨便做就行,我是真的餓了。」

他停下來,掰開我的手,將我趕到廚房外。

「想吃就別鬧。」他突然想到什麼,掃了一眼乾凈的灶台。

「廚房挺危險的。你最好別進來。」最後還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

我反應過來,老臉一紅,差點直接衝出他家。

飯啥的,不吃了!

……
溫澤峰 • 536K次觀看
溫澤峰 • 10K次觀看
徐程瀅 • 15K次觀看
徐程瀅 • 42K次觀看
徐程瀅 • 17K次觀看
徐程瀅 • 23K次觀看
溫澤峰 • 11K次觀看
溫澤峰 • 13K次觀看
溫澤峰 • 10K次觀看
溫澤峰 • 12K次觀看
溫澤峰 • 9K次觀看
徐程瀅 • 7K次觀看
徐程瀅 • 14K次觀看
徐程瀅 • 8K次觀看
徐程瀅 • 30K次觀看
喬峰傳 • 20K次觀看
呂純弘 • 21K次觀看
溫澤峰 • 18K次觀看
溫澤峰 • 6K次觀看
溫澤峰 • 8K次觀看
溫澤峰 • 8K次觀看
溫澤峰 • 11K次觀看
溫澤峰 • 19K次觀看
尚娥媛 • 37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