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未止後續章節

2025-01-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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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看了一眼電腦,淡淡吐出四個字:「心理作用。」

……好吧。

不管怎麼說,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胸口竟也奇蹟般的好像不太疼了。

我正琢磨著臨走時要不要說幾句感謝的話時,江止忽然冒出一句:

「乾媽,其實……你掛錯號了。」

我愣住,然後一把搶過挂號單,「沒錯啊,婦科。」

「你這裡疼,」江止指了指他胸口,淡淡說道,「應該掛乳腺外科。」

「……那你不早說?」

江止身子微微後倚,看向我時,眼底似乎帶了幾分笑意。

「因為今天乳腺外科的值班醫生,也是男的。」

「而且,你這點小毛病我就能看,沒必要讓別的男人上手。」

……這話說的,沒必要讓別的男人上手,他就有必要?

當然,這話我沒好意思問。

匆匆忙忙告了別,我出辦公室時,一張臉都是燒紅的。

4

不知真的是心理作用,還是說江止按那幾下起了效果。

總之,胸疼的症狀它居然真的就不治而愈了。

一顆心終於落下。

但是既然請了一天假,下午我索性也沒去公司,準備約小姐妹去逛個街,美個容,晚上順便去蹦個迪。

一個電話成功地把林姿約了出來。

林姿,我的富二代小姐妹,愛玩愛浪,只要有約,就沒有她不出來的時候。

不過,這次晚上蹦迪的提議倒是被她拒絕了。

理由簡單粗暴:今晚某廣場車展,有好多巨帥的男車模。

於是,我也心動啊。

男啊,車模啊。

這誰遭得住啊。

我和林姿約好了下午一起逛街,美容,然後容光煥發地去看男模。

一下午的快樂時光匆匆而過。

當我們換了新買的衣服,做了全身SPA後水嫩嫩的趕到車展廣場後,我第一眼在人群中看見的不是男模,而是江止。

這究竟是有多大的孽緣。

怎麼走哪都能看見這個乾親戚。

遠遠看著那張臉,我有點慫了。

「林姿,」我拽了拽她手腕,「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然而,這貨一把推開了我的手,兩眼放光地盯著某輛車,「別鬧,我看見了個寶貝。」

我以為這個小富婆看中了某輛車,畢竟,今天這裡之所以這麼多男車模,是因為展銷會上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女性常開的車輛。

潛在顧客是女性,當然就選了各種身材欣長的男模。

但是,我失策了。

我沒想到,林姿的目標不是各種高帥車模,也不是某輛女性用車,而是……

江止。

我跟在林姿身後,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到正在看車的江止面前,然後特做作地穿著她的超短裙,倚在了車門邊。

「帥哥,買車嗎?」

這人活脫脫一個車展女模,在江止面前含笑望著他。

林姿生得美,皮膚白皙,身材惹火,從小錦衣玉食地養著,眉眼間自帶幾分大小姐的驕縱,外形頗為勾人。

這幾乎讓她從未失手的美貌,在江止面前卻似乎並沒什麼效果。

江止瞥了她一眼,聲色冷淡:「隨意看看。」

說完,他再度看了一眼面前的車,轉身欲走。

一轉身,卻和我撞了個照面。

江止愣了一下,眼底倏地多了幾分笑意:

「好巧啊,乾媽。」

我訕笑一聲,正想應聲,卻見他勾了勾唇,又補了一刀。

「胸還疼嗎?」

5

……胸是不疼了,頭疼。

我訕笑一聲,故意撇清關係,「好多了,多謝江醫生。」

林姿這時候走了過來,挽上我手臂,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江止身上,

「安安,這位帥哥是位醫生啊?」

嘖。

一看林姿的眼神就知道,江止被她當成獵物了。

不過……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竟隱隱有些抗拒。

我想了想,在心裡安慰自己,可能……是作為長輩的一種責任感吧。

不忍心看自己的「乾兒子」被林姿這種小妖女禍害。

雖說,就江止的這張臉,最後誰禍害誰還說不準呢。

見林姿挽上我手臂,江止才正眼看了她。

對視時,林姿適時地自我介紹,「林姿,安安最好的閨蜜。」

江止微微頷首,自我介紹卻讓我無比汗顏。

這人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淡聲道:「江止,溫安安的……乾兒子。」

……這人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了出來,真的不覺丟人嗎?

我難得看見林姿表情失控。

她瞪大了眼,轉頭看我,並用那雙嫩白小手在我肩上重重推搡了一下,

「行啊你,溫安安,什麼時候弄了個這麼極品的乾兒子?」

我沒應聲,一兩句話也解釋不清。

不過……

林姿說江止極品,這話倒是沒錯。

江止今天穿了件灰色風衣,他身高腿長,肩寬腰窄,是典型的衣服架子。

橫看豎看,都絕對是男神級別。

我在打量江止的時候,林姿也在悄悄打量我。

本以為她要對江止下手,可她卻一反常態,和江止簡單打過招呼後,便拽著我離開了。

車展也不看了,男模也不撩了,林姿拽著我直奔酒吧。

上了她的車,我仍一頭霧水。

「不看你的野模了?」

林姿被我逗笑,「什麼野模,人家都是正正經經的男車模好不好。」

說著,她轉頭看了我一眼,「姐帶你去蹦迪,順便教教你怎麼拿下他。」

我更不理解了,「拿下誰?」

此時剛好紅燈,林姿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過頭,朝我眨了眨眼,語氣意味深長:

「當然是拿下你那個乾兒子。」

後三個字,被她加重了語氣。

莫名地,我臉一紅,「誰要拿下他了?」

林姿生了一雙狐眼,精緻妝容襯托下更顯妖媚,微微眯著眼時,總有種看破紅塵的感覺。

她掃了我一眼,微微挑眉:

「你剛剛看人家那眼神,就差把他當場扒了衣服撲倒了。」

我:……

有這麼明顯?

許是心虛,我沉默了一下,沒再反駁。

只是弱弱地補充了一句,「他媽說了,他……不喜歡女生。」

我以為林姿會和我一同感慨兩句浪費,然而,這妮子不過輕嗤一聲,

「放心,就他看你那眼神,就絕對有戲。」

綠燈亮起,林姿驅車離開,並再度補充了一句:

「什麼不喜歡女生,依我看就是應付家裡的說辭。」

要是別人說這話,我可能還要反駁一下,但林姿……

她家裡一直催婚,並且想讓她和生意夥伴的兒子聯姻,林姿一再推拒,最後逼急了,就給家裡人扯謊說……

她喜歡我。

現在,林姿家裡上上下下,就連她家養的那條狗,都知道「林姿喜歡我」。

按她這麼說,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6

一路綠燈,我們很快到了常去的酒吧。

停車,進酒吧。

林姿直接把她存的酒取出,又點了些小吃和酒水,大有要把我灌翻的架勢。

不過——

不等林姿灌酒,她去個廁所的功夫,我便遇見了老熟人。

前任男友,林懷安。

單單聽名字的話,恐怕都會覺著我們特般配。

溫安安,林懷安。

但實際上……那就是個人渣。

大學時戀愛兩年,我全心付出,最後被綠得頭頂草原。

用句電影里的話來講,我出去買包煙,都能碰見幾個他睡過的姑娘。

最後,更是被人把他和幾十位姑娘的親密照懟去了學校論壇,他名聲徹底臭了的同時,我也備受嘲諷。

過去我在朋友圈,在微博秀的那些恩愛,也都變成了笑話。

當初分手時,林姿帶著家裡保安去把林淮安痛揍了一通,在林淮安嚷著要報警時,特瀟洒地把一疊錢甩在他臉上,然後摟著我離開了。

林姿一直是個很颯的姑娘。

相識多年,細想想,始終是她在保護我。

再回神,林懷安竟已經走了過來。

他挨著我坐下,手裡端了一杯酒,身邊還跟了位身材火熱的姑娘。

「嘖,這不是我前女友嗎?」

那張臉倒是沒怎麼變,就是看起來有那麼一點……腎虛的表現。

我聽的一陣反胃,「別叫什麼前女友,太噁心。」

「再說,」我皺著眉譏諷,「真要說起來,那也是前N任女友,別說的那麼親密。」

林懷安抿了一口酒,湊過身來,在我耳邊低聲笑道:

「No,你絕對算是前女友,她們……」

他笑了下,意指他身邊的姑娘,「她們都只算是發友。」

噁心,至極。

我身子後倚,和他拉開了些距離,並掃了一眼他身旁的大胸姑娘。

姑娘正在低頭看手機,渾然不在意林懷安在和我說什麼。

我掃了一眼她手機螢幕,嗯……目測一排的轉帳,這姑娘收得正歡。

林懷安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然後轉頭看著我笑笑,「我說過,發友而已。」

我不想再和他繼續這種沒意義的拉扯,便皺著眉向旁邊移了個座位,「有事說,沒事滾。」

林懷安也不惱。

這人倒是將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底,低笑著又湊了過來,甚至還想握我的手。

我及時躲開,他撲了個空。

「安安,我說句實話,這麼多年,我玩夠了,也折騰累了,咱們和好吧。」

我抬頭看他,特不可置信。

他是認真的嗎??

這話究竟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然而,林懷安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反應,徑直說道,

「安安,其實分手的這幾年,我總是忍不住想你,身邊來來回回那麼多女生,最特別的還是你。」

我獨自端著杯子喝酒,多一眼都不想看他。

他該不會覺著自己這樣特深情吧?

不過——

林懷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了,因為,林姿回來了。

而且,她回來連情況都沒問,直接一杯酒對著林懷安迎頭澆下。

嘖。

我轉頭看了一眼,有些可惜那杯酒。

林姿上前一步,剛巧站在我身前將我護住,

「林懷安,還敢來騷擾安安,當初沒把你打爽是吧?」

林懷安抬手擦了擦臉上的酒,面色難看。

「林姿,你他媽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林姿笑得特輕蔑,「林懷安,你也別以為我是在威脅你,你今天碰我們倆一下,明天我殺你全家。」

僵持了半晌,最終還是林懷安慫了。

他摟著大胸姑娘離開,臨走前還嘟囔道:「瘋子!」

被林懷安攪和了這麼一通,我心情特差,那些被綠的回憶也一同翻湧而來。

雖說林懷安是個人渣,但是,當初分手的那段日子,對我而言也挺難熬的。

兩年戀愛,七百多天的相守,我始終真心以待。

所以才會在發現被背叛後,那麼難以接受。

當初,如果不是林姿,我可能根本走不出來。

「別emo了,來喝酒吧。」

林姿拍了拍我肩膀,低聲說道。

我沒說話,倒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

這個外人眼中自幼嬌寵,脾氣驕縱的大小姐,卻永遠懂我每一分心理變化。

情緒向來是決定酒量的重要因素。

那天晚上,我醉的一塌糊塗。

在哄著我陪我痛罵了林懷安無數次後,林姿翻了我的手機,然後給誰撥了一通電話。

7

我想問,卻頭疼無比,趴在桌上睡著了。

再醒來,似乎正靠在誰懷裡,溫溫熱熱的,有點舒服。

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被人公主抱。

視線上移,是一張好看到犯規的臉。

即便是自下而上這個死亡角度,依舊帥得要死。

我眯著眼打量了半晌,才勉強認出來,在腦海中搜颳了一下他的名字,我疑聲問道:「周止?」

「……乾媽,我姓江。」

「哦,江止?」

「嗯。」

酒意上頭,我根本沒有什麼羞恥觀念,也不問他要抱我去哪,雙手主動勾住他脖頸,並主動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

閉上眼,睡著了。

再醒來,剛巧看見江止抱著我進了房間。

這似乎是酒店,我皺著眉打量了一圈,不認識。

江止把我放在床上。

「睡覺吧,我在旁邊守著。」

他把我放在床上,脫了鞋襪,蓋好被子後低聲說道。

可是……

我喝醉了,醉得一塌糊塗的那種。

我甚至都認錯了人,在江止準備起身的那一刻,精準無誤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眾所周知,我喝醉後不僅酒品差,愛發酒瘋,還……力道極大。

一把將江止按倒在床上,我翻身將他壓住。

「你憑什麼劈腿,她們有我好看嗎?」

江止似乎愣了一下,然後,緩緩搖了搖頭。

「她們有我身材好嗎?」

江止再度搖頭。

我怒罵:「那你敢綠我?你知不知道,那簡直是我人生中最後悔,最恥辱的一段時光!」

江止沒說話,半晌,見我盯著他要個答案,他才抿抿唇,不太情願地低聲配合著我:

「嗯,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想起你就噁心!」

我怒吼著打斷他的話,然後,又捏著他下頜左右打量了一下,特誠實地感慨:

「你不是林狗?唔,怎麼這麼帥……」

話落,我借著酒勁,低頭吻了下去……

8

醒來後,我人都傻了。

昨晚我都做了些什麼??

這哪是什麼昨晚記憶中的酒店,這根本就是我家,昨晚實在是喝大了,自己家都不認識,還當是酒店。

而且——

在我被窩裡,還躺著一個熟睡的男人。

一個熟睡著的,好看的,男人。

再仔細一看,嘖,是我新認的乾兒子。

我盯著那張臉看了很久,然後懊惱地按了按眉心,昨晚喝大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真可惜。

「乾媽。」

正懊悔著,身旁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我顫巍巍地轉頭去看,便見江止靜靜地看著我,細細打量,眼底似乎還含了幾分笑。

原來人在面對好看的事物時,是真的沒有抵抗力的。

我看著他出神,腦中一片空白,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乾媽,你胸口疼的毛病好了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皺皺眉,還是老實回答了:「不疼了。」

江止點點頭,唇角勾了幾分。

「但是……我疼。」

說著,江止將被子扯開了些,這人肩上一道極深的牙印,特顯眼。

我麻了。

「這……我咬的?」

「你猜?」

話落,江止自己也低頭看了一眼,挑眉道:

「昨晚回來幫你脫鞋,你非說我是什麼林狗,說我要咬你,然後……搶先咬了我一口。」

「……」

我訕笑一聲,「昨晚喝大了……」

「嗯。」

這人靠在床邊點了根煙,語氣淡淡,「醉到,都認錯人了。」

我皺眉,「什麼……意思?」

江止吸了一口煙,轉頭看我,然後,這人惡作劇般朝著我呼了一口煙。

煙霧瞬間模糊了他的眉眼。

江止低聲道:「乾媽昨天把我當成了負心漢前男友,先是罵我,然後……」

說到一半竟還停頓了一下,微微眯了眸,臉上表情……似是在回味。

見他那副表情,我的臉瞬間燒紅。

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認錯什麼人了?」

我悄聲問著,卻是有點心虛。

我知道自己喝醉以後是個什麼德行,認錯人這種簡直都是小場面。

江止看了我一眼,隨手在垃圾桶上方彈了下煙灰:

「乾媽昨天抱著我,問我憑什麼出軌,又問我她們有你好看嗎。」

「……然後呢?」

「然後?」

江止唇角微勾,「然後,乾媽說我長的怎麼這麼好看,就把我撲倒了。」

……真是要命了。

我盯著他肩上的牙印愣了一會,滿腦子都是要怎麼和大姐交代。

好傢夥,人家把我當妹妹,我卻糟蹋了她兒子。

心情太亂,我下意識地選擇了逃避。

於是,在江止圍著浴巾去衛生間洗澡時,我飛快地穿上衣服,溜了。

跑出房門我才反應過來,這是我家,我要往哪跑?

顧不上這麼多了,今天周末,我跑去市圖書館待了一天,一本書從早捧到晚,卻硬是一頁都沒翻過。

天色將暗,我幾番猶豫後,還是打車回了家。

小心翼翼地拿鑰匙開了門——

房內沒開燈,光線略暗。

我鬆了一口氣,又掃了一眼門口的鞋,沒有江止的男士鞋子。

關門進屋,我里里外外都尋了一遍,沒有江止的影子。

而且,房間被收拾得很乾凈,甚至廚房的鍋里還有著做好的飯菜。

飯菜仍舊溫熱,特香。

這個昨夜被我撲倒的乾兒子,宛如一個現實版的田螺姑娘,非但沒要我負責,還替我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

我家從沒這麼乾淨過。

窗明几淨,床單被褥都換過,就連……馬桶都給我刷了。

見他這麼賢惠,我又有點於心不忍了。

身材好臉蛋帥,職業好又賢惠,這樣的極品男孩子,居然被我這個「媽級」的女人糟蹋了,事後我還不負責任。

怎麼想都覺著過意不去。

但是……我太慫了,翻開江止的微信糾結再糾結,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9

周末兩天,我始終逃避,而江止也沒有半點動靜。

春宵一夢過後,他像是從未出現過。

我又忍不住有些心急與懊惱,畢竟親近過,他一丁點留戀都沒有嗎?

抱著這種疑問,我這一夜輾轉難眠,第二天頂著一雙熊貓眼去了公司。

剛坐下沒多久,大姐來了。

許是心虛,我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大姐,鬼知道江止有沒有給她說些什麼。

然而——

大姐依舊特熱情,她走到我身邊坐下,親昵地拍了拍我肩膀:

「妹子,我和你說,江止這小子忽然間開竅了!」

從大姐口中聽見那個名字,我身子一僵。

「怎,怎麼了?」

大姐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枸杞水,然後笑眯眯地與我分享:

「今天早上啊,我就隨口說了一句讓他去相親,你猜怎麼著?」

我連忙豎起耳朵,等著她的下文。

大姐因為她兒子的鐵樹開花而興奮不已,拽著我的袖子低聲道:

「他直接同意了!」

同意了……

與大姐的興奮截然相反,那一刻,我的心瞬間墜落。

說不清究竟是種什麼感覺。

有點後悔,有點憤怒,有點……傷心。

我坐在辦公桌前出神,有點想笑,唇角抿起的弧度卻全是自嘲。

該。

讓我認什麼乾兒子,讓我亂喝酒,讓我慫。

更多的,則是嘲諷自己,一把年紀了什麼風浪沒見過,居然會因為一個小我兩歲的男孩子而心情低落。

大姐全然沒注意到我的失態,還拽著我不停地說:江止的這個相親對象很好,人又乖巧,長的也可愛,是一名小學語文老師,而且比江止小兩歲,各方面都很合適。

說著,她還問了問我:「妹子,你說是不是挺合適的?」

「嗯。」

我點點頭,「是挺合適的。」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有些不在狀態。

下午3點,有同事點奶茶,外賣小哥進來的那一刻,我猛地站起身來,「江止?!」

這一嗓子瞬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也包括那名外賣小哥。

然而,當他抬起頭,我卻瞬間回過神。

不是江止。

只是身形有些相似罷了。

訕笑一聲,我擺擺手,「不好意思,認錯了……」

往旁邊看了一眼,幸好,大姐剛巧沒在。

然而,當我坐回椅上時,望著手機里那個始終沒有響起對話的微信,我暗暗心驚。

完了,這次可能真的是栽了。

栽在了比我小兩歲,又帥又有點小壞的弟弟手裡。

今天是我在工作桌前待得最認真的一天,連廁所都幾乎沒去過,可是,盯著電腦看了一天,我連一個報表都沒做完。

渾渾噩噩地拖到了下班,我和大姐打過招呼後,慢吞吞地離開了公司。

面對大姐,我還是有些心虛的。

她拿我當姐妹,而我居然睡了她兒子……

忽然,面前有人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垂著眸,視線中多了一雙白色板鞋,再往上,是一套淺色運動服套裝。

再往上……

是一張帥的要命的臉。

「想什麼呢,走路都不看路。」

他語氣壓低了些,微微責怪。

而我的注意點是……這一次,他沒叫我「乾媽」。

回過神,我下意識地往周圍掃了幾眼。

「放心,我媽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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