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後續章節

2025-01-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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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婦驚慌尖叫:「虞小姐!虞小姐!不是你說我來揭發這賤人,你就保我吃穿不愁的嗎!虞小姐!啊啊啊啊——」

很快,她便被拔了舌,折了雙腿。

6

賞菊宴不歡而散。

父親斥我為何設計陷害長姐。

虞綰綰坐在父親右手邊,享受著父親的垂愛,柔柔落淚:「我無論何時都帶上妹妹,都是為了妹妹好。不曾想她今日竟叫那瘋婦毀我名聲,竟還膽大包天去編排樓世子。」

「你可知錯?」父親問。

「宛清知錯。」

我迅速地應承了。

「果真是從煙花柳巷出來的女子,心術不正!」父親大怒,給了我一巴掌,指著我罰我去跪祠堂,還不許娘親來探望我。

我自幼不受寵,娘親也在父親面前說不上話。

父親偏愛姨娘與長姐,只有祖父憐惜我,將與定國公府的婚事給我,想要借國公府勢力護我,卻不想這更是一張讓人眼紅的催命符。

祠堂森冷,秋日的風來回穿堂。

我小小打了個哈欠。

隔日一早便發起高熱來,娘親衣不解帶地照料我。虞綰綰來看望我,不顧娘親在場自顧自警告我:「樓燁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要再肖想他。」

娘親冷了面:「樓世子心明眼凈,魑魅魍魎別來丟人現眼。」

外祖勢大,娘親並不懼虞綰綰與其母。

「姐姐,我從小就沒有同你爭過。父親的寵愛也好、樓燁也好,那時候我並不喜愛樓燁,只要你想我給你便是了。可是你為什麼還要蓄意將我發賣呢?」

虞綰綰大驚失色,我繼續說:「我被拐走的時候,你分明看見了,你為什麼不出聲?你為什麼不救我?是不是那拐子——本就是你們尋的。」

「原來是你!」

娘親發了狠,死死拉著虞綰綰。

「你、你再瞎說!」虞綰綰瞪了我一眼,奮力掙開,落荒而逃。

娘親漸紅了眼。

她哆嗦著拉住我的手,伏在我身上「嗚嗚」地哭了出聲:「宛清!宛清!你怎麼不早說,為娘再怎麼懦弱也會替你討個公道的呀。」

或許是真的為母則剛。

娘親開始不顧病體頻繁社交,時常往外祖家去,娘親從前還敬父親,現如今卻只在意我了。

一開始,是那無舌瘋婦被人放了出來。

每每虞綰綰出行,便爬上前去拽她的裙角,地面上一道道血痕,虞綰綰駭得不行,當街便著人亂棍打死了她。

血花飛濺了三尺,虞綰綰精心換上的衣裙便又穿不了了。

彼時,娘親攜我端坐酒樓廂房觀賞這一幕。

「宛清,為娘會讓她們都付出代價的。」娘親摸摸我的頭,眸中止不住地虧欠。愛人時,便總時常頗覺歉疚。娘親於我,就是這種心態。

如今京中關於我的流言已經少了,也無人再提及笙兒。

倒是長姐,由於當街杖殺瘋婦,倒是從才女轉為惡名。

「娘親,其實我自己也可以。」

我淺淺地笑了。

娘親眼神堅定道:「從前是我錯了,叫人騎到我頭上來。往後我會養好身子,我在一日,就無人敢辱你。」

傍晚我與娘親用完美食歸家,父親卻勃然大怒,呵斥我與娘親。

虞綰綰站在父親身後,一張小臉蒼白,眼神里卻是滿滿的得意。

娘親一揮衣袖,冷笑道:「你要不要試試,沒有我,你這尚書之位如何坐得穩當。」

父親族中血脈凋零,在朝為官的便只有父親這一支。而外祖祖上曾位列三公九卿,舅舅也官居二品,更遑論如今外祖還在世,門下子弟是遍布朝堂。

父親終究獨木難支。

果不其然,翌日早朝,舅舅便彈劾了父親。

聖言貶斥父親,罰俸祿三年,分權及他人。

父親終於讓步,不敢再插手娘親之事。

外祖也曾勸娘親,夫榮即婦榮,何必為了我鬧得如此地步?

娘親轉而笑了,我只要所有人都無愧於我的宛清,害了宛清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父親、姨娘、虞綰綰,包括樓燁。

我問娘親:「樓燁為什麼也要付出代價?」

「樓世子自小就是你的。他必須娶你,虞綰綰想都不要想。」娘親冷笑一聲。

如、如果是樓燁的話,不用逼迫,他是個好人,他知道了也許會自己上門的。

有了娘親的愛護,我不禁也開始奢望更美好的東西。

7

隆冬已至。

樓燁終於趕在新的一年開始之前凱旋而歸。

聽說聖上加封他為冠英將軍。

少年英雄,不可謂不英姿勃發。

長姐一改近日裡被娘親打壓的沉寂,難得雀躍。她的院子裡也開始張燈結彩,說是提前為新年做準備,其實是因為未婚夫歸來而高興。

樓燁從宮中受封歸來,第一件事情便是遣人趕來尚書府。

虞綰綰高興得不得了,少女情懷總是詩。

即便是寒冷的冬日裡,她也穿著輕盈的裙子。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從後院飛入前堂。若是從前,我見了這般無憂無慮的少女,我定是羨慕極了。

如今,我挽著娘親的手,我我倆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向前,卻是再幸福不過了。

等我們到前庭之時,樓燁已經因公離去了。

這之後,長姐病了。

病得很嚴重。

起因是樓燁來退了她的親。

她滿心歡喜地以為樓燁進京以來,除卻面聖之外第一個見的人就是她,她大喜。可前庭一初見,樓燁卻要退她的親。

不,應該說是來退尚書府的親。

樓燁一番說辭大致意思是在去年夏,平定雲城水匪之患時,他曾被一位心地善良的雲城姑娘救了。救命之恩,樓燁需得以身相許。而對於歸來的我,他也有諸多抱歉。

世子府給我與虞綰綰各自送上幾箱賠禮,表示歉意。

我坦然收下。

虞綰綰收到禮物後,叫人將那幾沉木箱子丟出府去,竟是氣得吐出了一口血。

緊接著重病不起。

滿心算計,多年來竟成空。不是毀在她千防萬防的嫡妹手上,而是栽在一位普普通通的雲城平民女子上。

母親也是氣,我倒三言兩語撇開樓燁勸好了她。

我曾去看望過虞綰綰。

虞綰綰滿面紅瘡,悽愴地對我說:「你看我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嗎?」大夫說是憂慮過度、心氣鬱結所造成的,只要調養好身體不要亂抓就可以褪掉。

「只是一時的。」

我搖搖頭。

「你得不到樓燁,我也得不到樓燁,」虞綰綰惡狠狠道,眼神中竟透露出一絲快意,「你最好別是來嘲笑我的。」

「你並不知道從前賣我到花樓的拐子是誰派來的。」

虞綰綰心虛道:「我只是見死不救,我從小就討厭你,憑什麼要救你,是你自己讓拐子尋了機會。與我何干?你自認倒楣吧!你真的活該。」

「是姨娘讓你帶我去游花燈會的,你起先並不知情,」我陳述道,「但這麼多年過去,想必你也早已猜出事情原委。」

虞綰綰大驚失色。

她伸手欲揪住我。

「你!你要對我娘做什麼!虞宛清,你敢!你豈敢!父親定然不會饒過你們!」

我微微後撤,她一時不察竟從床榻上滾落了下來。

「你素來愛慕樓燁,我竟不知你對他情從何起。樓燁對我總有幾分愧疚,我會讓他知道你和你的母親是一丘之貉。」

我十分不解,為何虞綰綰的執念會是樓燁。

為什麼,就會對一個人深愛至此。

我不理解,無法感動深受,卻可以用這一點來使她驚懼。

愛是枷鎖,愛是弱點。

愛只會叫你任人拿捏。

我看向虞綰綰。

晚間同母親一同用膳,母親只道:「宛清,這些事情娘親會替你出氣的,你可不要被這些腌臢人物污了。」

多年後我重見母親,只覺得她風吹就要倒。

如今看她,卻是為母則剛。

愛使人強大。

8

父親從朝堂上回來的模樣一日比一日憔悴。

稀奇的是,不僅是舅舅,就連國公府的勢力竟也開始打壓父親。

尚書府的門楣不再光耀,往來門客越來越少,連行走的商販也不再愛往此處來。

一時間,門庭冷落。

我曾聽見父親求母親:「瑤娘,你到底要怎樣。」

母親只道:「將那賤婢發賣出去。」

「我與她到底是少年夫妻,如此做豈非叫人詬病?」父親不肯應允。

少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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