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約會呀,寶寶。」我夾著嗓子,輕聲細語,聲音能膩死人。
姜守清湊在我耳邊低語:「那我等你,姐姐。」
7.
跟姜守清第一次的約會地點定在離學校不遠的海底撈。
我在女生宿舍樓底下等他來接我。
誰知道等我穿好漂亮的小裙子,化了精緻的妝容,下樓居然看見有小妹妹跟他遞信封。
現在學校的小妹妹都這麼勇嗎?要是我當年也跟這妹妹一樣,至於大學一個沒談嗎?
「姜同學,我喜歡你。」
「從開學那天看見你就對你一見鍾情了……希望你給我個機會。」
聽著小妹妹的表白我都要感動死了,我要是男的,有姜守清這容貌,不得談個十個八個的?
姜守清不為所動:「我有喜歡的人了。」
「看了這麼久,也不過來,真不怕我被搶走啊?」姜守清睨了我一眼。
當然怕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調教出來的男人,可不能拱手讓人。
我大步地過去,挽著姜守清的手,對著眼前的妹妹說:「不好意思啊,姜同學呢,名草有主。」
「妹妹你呢,換個人喜歡哈。」
「為什麼?」小妹妹還不死心。
「因為他喜歡年紀大、會疼人的姐姐,而不是你這朵小白花。」
小妹妹知難而退地離開後,我開始抱怨了:「姜守清,你怎麼這麼受歡迎啊?」
這讓我有種時刻要被偷家的感覺啊,誰懂我的痛?
「所以姐姐要牢牢地抓緊我的手啊。」姜守清順其自然地牽起我的手,跟我十指相扣。
我感受著從他手心傳來的溫度,明顯地感到自己內心因為他的話跟動作瘋狂地跳動。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很甜,像我愛吃的草莓蛋糕一樣甜。
到海底撈姜守清給我安排得特明白周到,吃什麼都會給我夾好。
因為我是披散著頭髮出來,他落座前把手腕上的皮筋脫下,走到我身後為我綁頭髮。
「你小皮筋哪兒來的?」
心裡的猜忌無限地放大:「你不會很早就給我戴帽子了吧,現在又想泡我?腳踏兩隻船?」
姜守清綁好後拍了下我腦殼。
「你個小沒良心的,想什麼呢,我看著別人談戀愛都為了彰顯主權,女朋友都送小皮筋。」
「上次暗示你想讓你給我買個,結果你這腦袋我都不知道裝了些啥,愣是不懂。」
害他被朋友笑了好多次,唉,沒辦法,談了個心大的女朋友,他只好自己買了個。
「所以你自己買了個?」
見姜守清沒作聲,證實了我這話的真假。
暗示我買皮筋,好像是有那麼回事,但我那時候好像腦子缺根筋,愣是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弟弟怎麼這麼純情、這麼可愛?
姜守清坐回位子上,把肥牛入鍋,又開始七上八下地燙毛肚,最後把所有東西夾入我碗里。
吃完所有東西,我沒啥形象地打了個嗝兒。
姜守清又帶著我散步消食兒,路過飾品店,我突然想到剛剛姜守清的話,拉著他進去了。
「你看這根皮筋怎麼樣?」我拿著根深藍色的皮筋問他。
姜守清唇角微揚,眼底透露出喜悅的流光:「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什麼呀,你不會以為我是給你買的吧?」我看他一臉期待的樣子,故意地逗他。
姜守清臉瞬間黑了,我偷笑一聲,在把皮筋往他手腕上一戴:「生什麼氣呢?逗你玩呢,就是給你的。」
姜守清的臉色這才變好了點,他硬邦邦地說:「旁邊的淺藍色也拿著吧。」
「嗷。」我乖乖地拿著,去收銀台結帳。
到店外,我把皮筋給他,在伸了伸手,示意他給我戴上。
「呵~」姜守清笑了笑,認命地給我套上皮筋,「戴上了可就是我的人了,這輩子都不許跑。」
「嗯。」我才不跑呢,這麼細緻、溫柔、體貼,還有腹肌的男朋友,往哪裡找?
他的左手與我的右手十指相扣,我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姜守清有點過於完美了,長得好看,能考上這所大學的成績肯定也好。
昨天跟他分開後回寢室聽室友說才知道,新來的學弟姜守清,上學校的男神榜前十了,目前有希望衝進前三。
她們都知道我有個網戀男友,但我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從來沒有跟她們透露過姜守清的名字。
跟他第一次約會,第一次感受到有男朋友的感覺,還不錯。
8.
跟姜守清的戀愛持續到他大三。
我開始上班了,他在準備期末考,我們每天都會打視頻電話。
在我加班準備明天開會要用的資料時,姜守清的視頻電話打過來了。
「姐姐。」
「嗯?」我應著他,手指還在不停地敲著鍵盤打字。
「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姜守清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我這才抬頭對上他的視線:「說吧,我聽著呢。」
姜守清深呼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我不想跟你談戀愛了。」
我愣住了,我們倆的感情明明很好、很穩定,怎麼說要分手就分手了?
那他承諾過我的山盟海誓算什麼呢?那跟我一起走過的曾經又算什麼呢?
算成語?算我倒霉?
半晌,我才回過神,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想清楚了嗎?要跟我……」
我終究還是沒問出口,更害怕聽到他的回答,快速Ŧûₚ地掛掉電話。
我捂著嘴痛哭起來,眼前電腦上的文字一片模糊,不明白怎麼就這樣了,姜守清給我打了好多個電話,我都沒接。
直到他害怕我出事情,直接從學校翻牆來我租的公寓找我。
姜守清一直都有我房子的備用鑰匙,他推開我臥室的門,抱著正在哭的我:「姐姐,想什麼呢?」
「我是說我想清楚了,我不想跟你談戀愛了,葉思思,我想跟你結婚。」
聽到這話我顧不得哭泣,腦子一下子炸開了:我……被求婚了?
「姜守清,你認真的?」我抽泣地說,「不是跟我分手?」
「葉思思,你是笨蛋嗎?」
「我對你怎麼樣你捫心自問,居然想到分手那裡去了?」
「我這幾年白對你這麼好了,我們之間的信任呢?」
姜守清好像真的生氣了,但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把我擁在懷裡,溫柔地為我擦眼淚:「是我不好,怪我沒說清楚,不哭了。」
慢慢地,我抽泣聲止住了,這才抬頭看他,對上他的目光,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往上蹭,吻住他的唇。
姜守清很快地回吻住我,把我壓在身下猛親啃咬,像是在報復我剛剛的胡思亂想。
情到深處,姜守清喘著粗氣,呼吸紊亂。他若有似無地親著我的臉:「可以嗎?」
我自然是願意的,但還沒等我的回答,他又說:「算了,留在我們的新婚之夜吧。」
……
那次烏龍沒過Ṱṻ⁴幾天,姜守清就帶我見了他爸媽,因為我媽也見過他,他就約好兩家一起吃飯,然後把我給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