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兇殘後續章節

2025-01-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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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腦的腦迴路,實在震撼我。

她在別莊,吃盡苦頭,天天吃野菜,餓得面黃肌瘦,形容憔悴。

可她竟硬撐著不同姐姐低頭,只說都是她的錯,要罰就罰她一人,莫要牽連她的心上人。

可與此同時,那住在破廟的窮書生,沒了知許的消息,只不過在王府外徘徊幾日,從此,也再沒往王府遞書信。

我很好奇,那書生一點兒也不擔心知許死活嗎?

我派下人去打聽,卻聽說那書生對出侍郎府千金的絕句,一時間名聲大噪。

於是,我找到知許,向她提議。

我說:「如今科考在即,你的意中人若金榜題名,我便央求姐姐,找個人牙子發賣出府。你通知書生,到時候將你買回。從此,你便可與書生雙宿雙飛,如何?」

知許問:「你為何對我如此好心?」

我笑道:「因為我看到一件有意思的事,你的意中人對出了侍郎府千金的絕句。」

知許傲然地打斷我道:「他必定不會負我!」

我搖搖頭。

戀愛腦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暫且將她放在一邊。

因為,我姐姐懷孕了。

姐姐孕吐得厲害,王府如今有兩個孕婦,忙得很。

又過數月。

金榜題名時,那個窮書生果然高中。

知許被帶回王府。

她讓人給書生遞了消息,悉心打扮,只待書生來王府接她。

可知許在後院枯坐了七日,沒有等來她的狀元郎。

原來,她的狀元郎被侍郎府榜下捉婿,如今一身紅裝,騎著白馬招搖過市。

可狀元郎迎娶的新娘不是她。

知許為那窮書生吃的苦,受的罪,煎的熬,原來都是笑話。

我以為知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結果她沒有。

她沉默地回到姐姐身邊,依舊謹小慎微,細心周到地伺候姐姐。

我姐怕她留在京城難過,便打發她外出,替姐姐巡查一遍王府的田莊。

我姐姐半躺在藤椅上,與我在花下曬太陽。

姐姐唏噓道:「男人靠得住,母豬都上樹!」

她忽然想起什麼,臉色變得複雜。

我知道,姐姐想起了王爺。

姐姐感慨地說:「妹妹,你說得對,我不能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寄托在別人身上。」

我不語。

我知道這一刻,姐姐一定是想到了悔之。

如今,悔之仗著懷孕,在院裡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王爺一次都沒去看望過她。

而一切根源,只是王爺的胡亂猜測。

想來,才更讓人倍覺得諷刺。

9

悔之大概是傷心過度,抑或者鬧騰得厲害,早產了。

她生的孩子,與王爺極為相似。

可那孩子,體弱多病,奶媽們都擔憂娃兒活不長。

這下,王爺想起他與綠兒的過往情深,對綠兒的愧疚到了頂峰。

啊……悔之現下,恢復了本名,又可以叫綠兒了。

孩子被送來寄養在姐姐名下。

綠兒哭哭啼啼地跪在姐姐門外,跟號喪似的:「姐姐,求您把孩子還給奴家!他是奴家拼死拼活才生下的骨肉啊,您怎捨得看我們母子分離啊嗚嗚嗚……」

我姐聽得很是頭痛,可她肚子大了,不想輕易動氣。

我把王爺請來,以退為進:「王爺,要不,孩子還是送還他生母吧。」

王爺遲疑:「這似乎,不合規矩。」

京城裡,哪個高門大戶的子女,不都是統一寄養在主母名下。

我說:「姐姐肚子大了,經不住勞累。再說了,綠兒天天往我姐門前號哭,多不吉利呀!」

王爺臉色頓時一沉。

可他剛走出門,綠兒便楚楚可憐地抱住他大腿。

王爺想起誤會她多時,才引起綠兒早產,那一點點遲疑全變成了愧疚。

王爺說:「王妃肚子大了,諸多不便。那便先給綠兒撫養孩子一陣,等王妃生產後,再從長計議!」

我姐似乎成長了許多,她不動怒,只輕飄飄道了一句:「好。」

姐姐生產那日,我最為緊張。

我想,姐姐對王爺多少有感情。

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王爺理應過來看望姐姐吧?

可我找人通知王爺,王爺前腳剛進姐姐院子,綠兒的人也來了,說宇哥兒燒得厲害,得王爺哄才能寬心。

王爺左右為難,看到姐姐一時半會沒生出來,便又回到綠兒院子裡。

這一去,又被綠兒纏得脫不開身。

我與穩婆們忙到天亮,小世子終於落地。

貴妃娘娘聽說姐姐生了嫡長子,高興得賞賜了滿屋子的珍貴珠寶。

可我姐醒後,聽說王爺昨夜不在身邊,沉默了。

姐姐此刻虛得一想睡覺,也沒力氣計較別的什麼了。

王爺倒是好不容易脫了身,聞訊趕來,喜上眉梢:「嘉柔,我們生了個大胖小子!」

穩婆們喜滋滋地把小世子抱出來,給王爺抱抱。

可就在這時候,姐姐猛地睜開眼睛,冷不丁冒一句:「王爺,您昨夜總跟生病的宇哥兒湊一起,仔細別把病氣過給我們母子。」

王爺一愣,訕訕地縮回了手。

10

王爺大約也知道,自己做得太過分。

姐姐坐著月子。

一下朝,他就趕來姐姐院子裡噓寒問暖,送的禮物幾乎堆滿小雜物間。

姐姐對王爺卻不冷不淡,只是王爺想親她,她便推脫自己身子虛,讓王爺找綠兒吧。

王爺沒敢真去找綠兒。

傻子都看出姐姐態度不對。

他與我們家,是政治聯姻。

他想爭奪太子之位,必要文官清流們的支持。

知許忍不住開口說:「王爺,我素來與綠兒無恩怨,只說一句公道話,王爺這是要寵妾滅妻啊!」

我連忙帶著屋內眾人一道跪下:「請王爺三思。」

這回,我再也無法容忍綠兒。

她平日如何纏著王爺,哭訴情意綿綿,都可以。

可她在我姐姐生產那日,卻還如此不知分寸。

讓姐姐在最痛的時候傷心,踩到了我的底線。

可姐姐卻急了,站起來,喝令我道:「妹妹你這是幹什麼?!平日裡我是如何教導你要三從四德,你怎可攜眾人逼迫王爺?!」

我不解地抬頭,卻見我姐對我使眼色要我站起來。

王爺感念姐姐的善解人意,對她更是體貼。

而宮裡貴妃娘娘聽說此事,也是勃然大怒,把王爺喊進宮呵斥一番,還要逼王爺把綠兒趕出府。

京城裡,寵妾滅妻,是以下犯上的大罪,是要被杖責的。

事實上,貴妃娘娘也真把王爺打了。

可她到底心疼兒子的名聲,把那晚上知道此事的下人都發落了,把事情捂得嚴嚴實實的。

可真要趕走綠兒,王爺又於心不忍。

王爺,又要搬出當年綠兒對他的救命恩情。

姐姐於是進了宮,不知同貴妃娘娘說了些什麼。

回來,便讓王爺在京城外買了一間小院給綠兒住下。

這回,綠兒連侍妾的名分都撈不著了,成了王爺的外室。

當然,庶子是要留在王府,寄養在姐姐名下的。

我趁王爺上朝的時候問姐姐:「姐,你還是我姐嗎?別是什麼人拿你的身體借屍還魂!」

我姐敲了敲我腦袋:「你話本看太多了!」

「那你怎的生個孩子,好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姐姐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頭頂。

她的眼神不再如少女一般澄澈清亮,只有疲倦和失望。

姐姐說:「生孩子那日,我好痛好痛,痛得身體仿佛要撕裂成兩半,真真是生不如死!」

「我這般痛苦折磨,為他生子。可他當時在幹什麼呢?他在焦頭爛額地哄他與別人生的孩子。」

「我往日對他的愛意,對綠兒的嫉妒抓狂,突然通通消失殆盡了。」

「天地間,只有痛苦與我相伴。」

「我這才明白,原來在人生最痛的時候,能幫助我的,只有我的勇氣和毅力。」

「男人,愛情,都是什麼狗玩意兒?!」

「妹妹,你勸我得對,我真不該,把我的喜怒哀樂寄托在他人身上。我卻是徘徊在生死之間時,才突然大徹大悟。」

我看著姐姐。

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我說不是,生孩子後,才真正是愛情的墳墓。

經歷過生死,她才突然明白,愛別人之前,首先應該愛自己。

11

姐姐整個人脫胎換骨,人變得越發穩重了。

綠兒到了外邊仍是哭哭啼啼個沒完,王爺偷偷摸摸去哄,姐姐甚至體貼地為他準備了馬車。

可距離到底遠了些。

王爺公務繁忙,隔幾個月看望綠兒一次,已是念著過往情深。

姐姐很愛孩子,絕不假借乳母之手,非要親自撫養。

我便陪姐姐一夜一夜地熬。

而王爺,自有想討好他的人,送上各種舞姬美妾。

姐姐請了一個宮廷女侍醫進府。

姐姐對我說:「妹妹素來喜歡學醫,那便多跟侍醫討教,也可打發時日。」

我得到機會,那是學得發了狠。

連女侍醫都對我一臉敬佩,說她從未見過像我如此刻苦之人,連吃飯都手不離卷。

後來,女侍醫摸著我的手,說我這雙手不用來懸壺濟世,卻只得困在內宅,是天下人的損失。

那年冬日,京城裡忽然發了時疫。

京城裡人人自危,擔心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

而我因為跟著女侍醫學醫,早早發現了端倪。

在疫情暴發前,藉口求彭夫子做兩個孩子的啟蒙恩師,早早離開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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