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去世的時候,大伯剛剛剛結婚不久,伯娘就是江西的城裡人。因為小兩口剛成家,手裡自然也拿不出什麼錢來負擔爺爺的喪事。
於是便是幾個姑父幫著我父親操辦的,大伯這個長子,也當成了「外嫁女」,隨意跟著幾個姑媽買了點禮物酬謝幫忙的人就完事了。
而大伯離家這些年,在村裡也沒有多少相識的朋友,唯一「信得過」的人,那就是一個叫「東波」的堂伯,那幾天也兩人也一直坐在一起聊天。 當時的大伯,雖然抱著爺爺的靈位哭得很傷心。
但爺爺的靈柩上山後,一家人在商量怎麼安排活人——也就是奶奶的生活時,他卻半點主意也拿不出。外地伯娘就更別說,反正說的就是我們隔得那麼遠,就是想要照顧也照顧不了啊。
於是,奶奶就只能跟著我父親在一起了。如果沒有大伯,這個安排也沒錯,作為長子,在贍養父母的問題上,完全把自己當成女兒,那時候,鄉親們在明里暗裡都說三道四的。
但是我父親不怎麼在意,說大哥在那麼遠的外地安家了,難道也讓他每年回來服侍母親半年不成?我這個沒出息的兒子,能夠在娘的膝下盡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