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通弟弟的號碼,哽咽著祈求他回來送爸爸最後一程。電話那頭沉默了,然後他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盡力吧」,就掛斷了電話。我緊握手機痛哭,心如死灰。 就在我們絕望之時,弟弟突然出現在病房。他神情冷漠,沒有絲毫悲傷或自責。
我激動地擁抱弟弟,終於等到他回來了!可他毫無反應,心如死水。 爸爸看到兒子回來,欣慰地流下了眼淚,緊握弟弟的手說想讓他送終。我也流淚了,希望這一幕感化弟弟重新走回正途。
但很快我就失望了。弟弟冷冷問爸爸,遺產的事怎麼安排,是不是真的全給了我。爸爸苦笑,說兒子,我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弟弟堅持要一個說法。
我激動得全身發抖,劈手奪過文件櫃的鑰匙對弟弟大喊:你拿去吧!我們一個子兒都不要,我只求你放下執念,好好送爸爸最後一程!